梁牧川丝毫不觉得意外，“向磊来找过你了？”
他就说向磊这种东西就是一根搅屎棍。
成天无所事事，挑拨离间。
他并没有躲避颜予漾的审视，反而坦坦荡荡的说道，“因为，交换。”
颜予漾不明白。
梁牧川简单的解释说道，“前一天晚上，我们发生了关系，我对你有所亏欠……”
闻言。
颜予漾忽然冷笑着打断梁牧川的话，“你是不是当我傻子？亏欠？你要是真的有亏欠，就不可能在第二天我在洗手间等你的时候，又冷又硬又臭，就像是茅坑里的石头一样，油盐不进，还问我我们见过吗（第一章开头）。”
梁牧川静静的看着她。
颜予漾推开他，“不说算了。”
向磊那句“最优秀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形式出现”让她心里觉得空荡荡的的同时，又多出来了一个心结。
她甚至想到了各怀鬼胎四个字。
很荒谬。
却又好像理所应当。
她朝着客厅走去，梁牧川追上去，“颜予漾，你追究过去有什么意思？以前的一切，和现在又有什么关系？”
他真的不理解。
他不明白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喜欢揪着一个早已经过去的过去不放？
颜予漾语气淡淡，“没意思，所以你可以不用说，你就当我刚才在放屁。”
说完。
她余光看到梁牧川追上来，又朝着楼梯走去，梁牧川这次没有追上去。
从这会儿到睡前，四个小时，梁牧川都没有上楼。
颜予漾一
个人睡觉。
她刚关了灯，门就被从外面被推开，她躺着不动，梁牧川走过来，轻手轻脚，唯恐打扰到她。
他动作小心的掀开被子准备上床。
颜予漾忽然伸长胳膊打开了床头灯。
两人四目相对的一瞬间，梁牧川莫来由的有些尴尬，可他还是淡定的继续动作。
颜予漾问道，“是你出去还是我出去？”
梁牧川没吭声。
不太甘心的用舌头顶了顶腮帮，“颜予漾，你有完没完？非要这样？非要冷战？”
颜予漾爬起来。
抱着枕头就走。
被梁牧川一把拉住，甩在床上，柔软的床铺颠了几下才平静。
颜予漾没来得及爬起来，被梁牧川压在了身下，他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边，手下也在忙。
颜予漾皱眉怒视他，“梁牧川你起来，你就是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我不愿意，你现在就是强一奸。”
闻言。
梁牧川的动作倏然顿住。
他凝着目光，深邃的眸子，好像是深不见底的黑洞，可以吸纳世间万物，“就因为向磊告诉你的一件事，你说我是强奸犯？你就那么相信他？”
颜予漾蹙眉，“这件事情和向磊没关系，我就想知道为什么？你有什么不能跟我直说的？还是说你其实还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不能让我知道？”
梁牧川被她气笑，“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人？不敌向磊一分？”
颜予漾也来气了，提高了声音，“我都说了，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
情，不要把外人牵扯进去。”
“外人，向磊巴不得当你内人。”
“你别阴阳怪气好不好？也别想的那么龌龊，我把向磊当朋友，而且我最后说一遍，这件事情和向磊没有任何关系，这话我以后也不会强调了，反正你该不信的还是不信，我也没必要多费口舌。”
“所以你就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撞向磊？”
“对，而且我想知道的是真相，而不是你随便扒拉出来的一个敷衍我的理由，我宁愿你对我说这是你的秘密，不可以告诉其他人，也不想你随便找一个借口想打发叫花子一样打发我。”
“……”
颜予漾看他语塞，痛快之余，还有些难过，“没话说就起开，我去客房睡。”
她推了一把，梁牧川顺势躺在她旁边。
颜予漾爬起来。
抱着枕头要走。
再次被扯回去。
颜予漾火气暴虐，“梁牧川，你有完没完？”
梁牧川把像是炸了毛的狮子一样的颜予漾抱在怀里，“我说，我告诉你。”
颜予漾：“晚了！我不想听了，我也不想知道了，梁牧川，你坐飞机的时候，飞机也不可能因为你晚点而等你。”
梁牧川：“我有私人飞机。”
颜予漾：“……好，你有钱，有钱了不起，有钱都是大爷，梁大爷，请您放开一个穷鬼。”
梁牧川勾了勾唇，“你说我阴阳怪气，你才最会阴阳怪气，谁是你大爷？”
颜予漾：“……”
梁牧川按住她，思绪飞的有些
悠远，“你之前说过的，你十岁左右参加燕城夏令营，还记得吗？”
颜予漾翻了个白眼，不吭声。
梁牧川捏了捏她的耳垂，她依旧不说话，梁牧川上嘴啃了一口，“颜予漾，说话。”
颜予漾掐他下巴，“记得，大爷。”
梁牧川试探着问，“所以除了你去参加过夏令营之外的所有事情，你都不记得了？”
颜予漾昂了一声，“不瞒大爷说，参加过夏令营这件事还是看到照片才知道的。”
梁牧川说道，“那次夏令营，我也参加了。”
颜予漾：“？？！”
他继续说，“和你一起被绑架，当时你就坐在我旁边，一直哭，你告诉我你叫什么，你妈妈叫什么，奶奶家住在哪里，还说你如果被他们杀了，若是我侥幸跑掉，拜托我去找你妈妈，告诉你妈妈你很爱她。”
颜予漾撇嘴，“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因为我失去记忆瞎编的？”
梁牧川：“实话也不信，假话也不信，颜予漾，你怎么那么难伺候？”
颜予漾反问，“既然如此，你又为什么刚开始不说？”
梁牧川挑眉，“因为你没认出我。”
颜予漾不可思议，“所以你就记仇，就生气？就针对我，就利用我？”
梁牧川纠正她，“咱俩互相利用而已。”
颜予漾：“……”
也不知道颜予漾信没信，看起来好像是信了八分。
最起码没继续纠结。
等她睡了后，梁牧川睁开眼睛，当年的疼痛，血腥，绝
望似乎还历历在目，他自己承受那段暗无天日的记忆，就够了。
最起码现在的颜予漾，不是那个……为了自己活命，可以去做刽子手帮凶的小女孩儿。
对她来说。
忘记，不失为最好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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