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男人看男人,尤其是在关于女人的事情上看男人,一看一个准。
不是没有欲望。
只是太过虚伪。
而不单纯像是梁牧川一样,觉得脏。
救护车和警车几乎同时到,专用车上面的红蓝灯变幻莫测,急促的声音在和死神夺命。
颜予漾握紧方向盘,“他不会死吧?”
梁牧川问她,“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若非那挑衅和不啻的语气,颜予漾真的信了他的话,“我送你去哪儿?”
梁牧川没回答。
颜予漾把人送到了维也纳,梁牧川一下车,颜予漾逃似的,一溜烟离开了。
回到家里。
颜予漾一头栽在床上,原来电视中的蓄意谋杀,并不是假的,当发生在现实生活中时,她没办法抱着看热闹的态度,尤其是离开之前还看到了邵叔叔一脸慈祥的笑。
这天晚上,颜予漾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梁牧川开车载她,面前忽然冲上来一辆加速的车,撞上了他们的车,生死攸关的瞬间,梁牧川一把将她从副驾驶座拉过来,挡在面前。
颜予漾瞪着眼睛,惊恐失色的看着挡风玻璃破碎迸溅,落入自己身上,一寸寸。
她被吓醒了。
猝不及防坐起身,抓着被单,大口大口的呼吸。
夜阑人静。
她喝了口水压压惊,回来躺在床上,忍不住在自己一个很私密的社交账号上发了一条动态:如果脱离法律,每个人都以自己的方式做事,还要法律做什么?
一分钟后。
她忽然接到一条提醒,有人回复她——法律审判的是看得见的罪恶。
她好奇的点开那人头像。
黑乎乎一片,主页什么都没有,IP显示在国外。
颜予漾后半夜基本没合眼,后果就是第二天整张脸上难以掩饰的疲惫,她仔细的化了精致的妆容,才开车到了乐团。
来到大办公室,颜予漾敏锐的觉察到很多人暗戳戳看自己的目光不太对劲。
她往杯子里放了几颗枸杞,去茶水间打水。
正巧,二提金柔端着咖啡杯进来,在旁边的饮水机放水,“小颜老师,听说你因为在外面儿接私活被人实名举报了?”
颜予漾淡漠的扭头,“听说?你听谁说的?”
金柔脸上快速略过尴尬,呵呵一笑,“大家都这样说。”
颜予漾继续追问,“大家是谁?”
金柔被逼急了,扁了扁嘴,不耐烦的说道,“小颜老师,你自己偷吃不擦干净嘴,不知道影响了多少人的外块,像是安老师,游老师,小李老师她们这些拖家带口的,可被你祸害惨了。”
颜予漾冷冷的说道,“你既然对乐团里接私活儿的人门儿清,该不会就是你举报的吧?”
闻言,金柔唯恐脏水会泼到自己身上,矢口否认,“当然不是我,我根本不知道你在外面接私活儿,要不是……反正不是我,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颜予漾盖上杯盖儿,双手托着保温杯,“你如果真的替那些老师们鸣不平,你就不应该来茶水间对我落井下石,而是应该责备举报之人,很明显你没有,所以你只是想踩着老师们的情况,让你爬上道德的制高点,对我进行泄私愤罢了。”
一一击中。
金柔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泄什么私愤?我和你无冤无仇,说我泄私愤,我还说你狗急跳墙随便咬人,我说你诬赖我,本来接私活就不对,你被发现更是你的不对……”
“停。”
颜予漾微微一笑,“你既然觉得接私活儿不对,那么被发现对你而言才是正义举动,如果你觉得我被发现是我不对,说明你认同接私活儿这件事,以己之矛攻己之盾,金老师,您说话,我到底应该怎么听才对呢?”
金柔,“……”
她都不记得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如今被颜予漾一一解读,她除了尴尬就是气恼,她紧紧的握着咖啡杯,“你跟我耍嘴皮子没用,板上钉钉的错误,有本事你去和团长和总团长耍嘴皮子,我倒是要看看铁证如山,你怎么样狡辩!”
说完。
金柔气呼呼的端着咖啡出去,在门口撞上了米橙橙,咖啡全泼了,还弄脏了金柔粉白色的连衣裙,金柔气不打一处来,“你眼瞎啊?不知道看人的?”
米橙橙无奈,小声说道,“是金老师你自己撞上的我,我衣服也脏了。”
金柔磨了磨牙,看米橙橙大半条浅蓝色牛仔裤色儿都深了,也没继续争辩,哼哧哼哧的大步离开这边。
米橙橙进去,颜予漾正靠着茶吧机看她,“去换身衣服吧。”
米橙橙拽了拽裤子,“等下就去换,小颜老师,团长被大团长叫去了。”
颜予漾轻轻的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橙橙。”
等颜予漾回办公室不久。
江回就来了,“都在呢吧?”
金柔说道,“丁老师刚刚去了训练室,我现在就去把她叫回来。”
江回摆摆手,“快去快去。”
前后没过一分钟,丁舒凡和金柔一前一后进来,江回点点头,“这下人都齐了,宣布一件事儿,这两天我和大团长同时接到举报,说是我们声乐团很多老师出去接私活儿了,有这回事吗?”
鸦雀无声。
江回噗嗤一笑,“你们别这么严肃,我就是想知道些情况,没打算钓鱼执法,那我换个问法好了,我们乐团现在有没有人正在外面接私活儿?”
金柔看向颜予漾。
颜予漾也“众望所归”的站出来了,“团长,抱歉,我……在教一个小孩子。”
金柔一只手捂着嘴,笑起来,阴阳怪气,“原来是颜老师啊,不知道颜老师在外面是什么价格?”
颜予漾看她,微笑,眼神挑衅,“问你妈妈就知道了。”
金柔脸色骤变,就要冲上前去,“你什么意思?”
颜予漾耸了耸肩膀,语气温软,眼神依旧挑她火气,“我有说错吗?你妈妈不是开了一家大提琴教辅机构吗?我想大提琴小提琴一对一应该差不多价位,难道不是问问你妈妈就知道了?还是说,金老师话里有话,是我理解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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