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皓月躲避小小视线端着碗筷走去厨房,避重就轻回答,“不是,就是认识而已。”
“宝啊,你不老实。”苏小小在林皓月屁股上打了下,依靠着早已破旧不堪,似是下一秒就会散架的冰箱,“罢了罢了,天要下雨,月月要谈恋爱,谁能管得着啊。”
林皓月笑着,望她眼收回视线拧开水龙头洗碗,“你先出去吧,厨房热。我马上就出来。”
话音刚落地,有人敲窗。
苏小小和林皓月同时往客厅看去,前者刚想过去却被林皓月拽住手臂往她身后拉。
“怎么了这是?”苏小小莫名跟着紧张,咽了咽口水又问:“要账的?”
“小小,你先进屋!”林皓月慌忙把人推向自己房间,随后她才小步走去门后,恰是这时敲窗声音又响起。
林皓月没敢再靠近,问道:“谁啊?”
一秒,两秒,三秒……
“我,”门外终于有人应话,停顿几秒他又开口,“沈星河。”
林皓月像是被抽走力气一般,身体软了下来,幸得撑住柜子方才没跌坐在地。
她调整着呼吸,平静下来方才去开门。
门外是抱着一个西瓜,提着一袋子芒果和一箱纯牛奶,额上有细汗的沈星河。
他不由分说把东西塞林皓月怀里,撤退一步插兜问话,“我衣服呢?”
嗅到八卦问道的苏小小窜出来,见沈星河时眼里笑意浓烈,意味深长地“哦”一声,“原来把我往房间里推是为了好单独说话啊。”
她坏笑,从袋子里拿走一个芒果就往门外冲,“月月,我等会儿再来哈。”
“小小!”林皓月忙唤人,脸色通红。
声音略大,落下后走廊里的声控灯亮起,但光亮并不明显。
东西很重,林皓月提得很是吃力。在旁边邻居开门前刻,沈星河迈步靠近提着东西把林皓月往屋内推,下颚抵在她头顶,“进去。”
门关上,二者也困在门后那小空间里。
虽有东西隔着,可静谧空间内,他们都听到了彼此的心跳声。
“衣服给我。沈星河“抢过”东西放在木桌上,随即不自然地扯扯裤子,侧过身站着,手垂下挡着林皓月视线,“我是来拿衣服的。”
林皓月耳根红得不行,慌忙小跑进房间拿衣服。
沈星河微叹,视线落向某处,随即缓缓移开眼。
心里暗叹,是许久未开荤了。
林皓月出来,一切已经平静。
她将装有沈星河衣服的袋子递过去,“衣服给你洗了。”
“嗯。”沈星河应下,起身同时接过袋子。本是打算走了,结果到门口又解释,“东西是补偿。”他侧身指着已经换过的门。
那天他是踹破门进来的,所以那些水果和牛奶是踹破门的补偿。
林皓月有些蒙,点了点头,见沈星河要走时忽而把人叫住,“沈星河你等一下。”
他停住,见她跑进厨房的背影。
几秒后她出来,手上拿着一个玻璃杯子。
“柠檬水,我自己调的。”林皓月嘴唇微抿,身体有些僵硬,慢慢靠近沈星河,“给你路上喝。”
她端着杯子上边,尽量避免二者的接触。
“谢了。”沈星河转身离开。
林皓月跟着迈出门,看着他走进楼道而后又望着他离开小区。
至此,她方才回去家里。
走出破旧小区,沈星河举起玻璃杯抬至嘴边,咬着玻璃吸管喝了口。
柠檬水很冰,很甜,在这个夏夜凉到沈星河心尖,让他多年都忘不了这一晚。
他拿出外套,盯着袋子看了看最后把袋子折叠好放到外套口袋里,将外套搭在肩上往小吃街走。
刚走没几步就见三四个穿着校服的人。
他对这场景不感冒,但人影中却见方才看到的那女孩,倒是停住了脚步。
“哟这不是甘愿当绿叶的苏小小么,怎么不见你家玫瑰?”
苏小小瞪着姜子俊,并未被他说的话激怒,回怼他,“我家玫瑰自然乖巧待家里,哪像你那发烂发臭的女朋友,深夜还到处乱逛和男人玩!”
“操你妈,你再说一遍?!”姜子想要上前打人,被他身侧好友拦住。
他们纷纷劝说:“别跟她计较,就一个有妈生没妈养的野孩子,你跟她计较个什么劲儿。”
其余两人附和。
忽而,苏小小手握石块砸向刚才说话那人。
她举着石块瞪着他,怒道:“你才有妈生无妈养!”
“我靠,你他妈打我?”男人怒吼。
就在他们几人打算围上去的时候,沈星河咳嗽声,加快脚步过去,“人多欺负人少?”他看着姜子俊,皱眉,“男人打女人?”
见那几人怂样,苏小小嘲讽道:“就他们?再来十个我都不怕!”
她往沈星河身边移动,语气比方才更加嚣张,且还透着一股子自豪,“我哥,沈星河。姜子俊,不是要打我吗?来啊!”
那几个男生面面相觑,撒腿跑了。
沈星河望眼苏小小,往旁边长椅走过去,“谁是你哥。”
“你啊。”苏小小压根不怕沈星河,跟着他移步去长椅坐下。见他手上玻璃杯子,笑得更加开心。她仰头哼笑,“沈星河,要想追我姐妹,你得先过我这一关。”
沈星河靠着椅背,双腿分开,外套仍旧搭在肩上,他手肘撑着膝盖,目光落向手里玻璃杯,“刚才不是说我是你哥?”
“一码归一码。”苏小小坐得中规中举,盯着沈星河看了看只觉眼熟得很。顿了下,她问:“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搭讪方式好老套啊妹妹。”沈星河站起身,“回去吧,她一个人在家。”
苏小小笑得意味不明,“嗯。”
沈星河转身离开。
见他来,古槐忙把手里的烟扔掉,旁边几个围着古槐说话的人也忙噤声。
“星哥。”小五喊人。
沈星河皱眉走近,其余人忙给他让位置。他走去古槐旁边,烟味入鼻,“为什么抽烟?”
“买柠檬水不给我买?”古槐没回答他的话,抢过他杯子咬着吸管喝水,笑着拿过他手里的头盔,认错说:“不会再有下次。”
小五忍笑,起身说:“星哥,那我们先走了。等会儿见。”
“嗯。”待人走后,沈星河拿回杯子,没看古槐将杯子放到箱子,问她:“想吃什么?”
古槐没回话,贴着他腰侧闻外套上的味道。
“外套拿给那个女孩穿了?”她话语直白,直盯着沈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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