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氏总裁办公室。
“敖先生,通过我们调查,上次窃取敖氏商业机密的背后主使者正是何雪仪。”林棠对坐在他面前,姿态放松地抽着雪茄的敖睿说道。
敖睿这几天抽烟抽得很凶,俊脸难见笑容,眉宇间甚至多了一道凶神恶煞的痕迹,他突然变暴躁的脾气波及到底下无数员工。公司里这几天人心惶惶,大家都看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行事。
林棠的工作虽然是替敖睿搜集情报的,只会在特定时候出来跟敖睿见面,但此刻的他,面对如此高深莫测的老板,一样变得小心翼翼。
“继续说。”敖睿轻轻地吐了一口烟雾,那张被烟雾缭绕的英俊脸孔,没有一丝表情,没有震憾,没有惊讶,也没有愤怒。
对这样的事实,他似乎并不感到意外。他早就考虑过何雪仪与此事有关的可能性。
第一,何雪仪与他有着深仇大恨。
第二,性丑闻使敖氏彻底切断她与敖氏的关系。敖氏是生是死,都与她无关,她骨子里也没有那么强烈的家族荣誉感。
第三,她与敖志安的母子关系因为敖志安暗恋的温婉可以及吴忠祥降到冰点。与其把希望寄托在痛恨她的儿子身上,倒不如自谋出路。
第四,能潜入敖氏内部窃取商业机密的人,必定对敖氏很熟悉。何雪仪以前是敖仲明的秘书,她对内部结构本就比任何人都熟。虽然二十年过去公司的内部结构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但在敖睿升职为总裁之前,她一直找机会到公司找敖仲明,不动声色地摸熟各种设备套路,很多时候还会套敖仲明的话让自己混水摸鱼。即使那时她觉得为自己的儿子谋取总裁之位是理所当然的事,但为自己留一手也总不会有错。
“何雪仪与张曼过世的父母曾经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张曼在外国的这六年,两人也一直用网络保持联系,回国后两人却很少见面。何雪仪与张曼最近见面的时间是敖先生您在办公室被迷药迷昏,太太被打伤后。我们的人于是沿着这条线索一路查下去,从而发现何雪仪的秘密。温氏遭到我们的打压后四面楚歌,财务遇到很大的困难,所以何雪仪才利用张曼,让张曼在义诚上一次的春季时装秀上动手脚以拖住您的时间,几乎是您带张曼上车的那一刻,何雪仪派去时装秀上监视张曼的人就打电话给她,然后她下令让她的人潜进敖氏。”
敖睿吸了一口雪茄,没有说话。
林棠又继续往下说:“她想将敖氏的商业机密卖给我们的同行竞争对手富华集团,富华承诺不但会给予何雪仪相应的报酬,而且还会提携温氏,带领温氏走出困境。”
“她打的算盘倒是不错。”敖睿冷着声音道。
敖氏的商业机密相当于一部赚钱机器。何雪仪得不到敖氏,只要有利可图,她当然不介意毁了敖氏。
“另外,敖先生,张曼那天在春季时装秀重伤只是一个假象,她头上的血其实是她自己戳破事先藏在头发里的血浆袋,您送她到长盛医院急救后,她采用威逼利诱的方式让当时的急救医生和护士对您进行隐瞒。”林棠又道。
敖睿的眸子突然散发出一种清冷的光芒,立即吩咐林棠道:“传我的命令下去,立即开除那几个违背职业道德的医生和护士。”居然敢骗他这个顶头上司,简直是不知死活。
“是,我知道了。”林棠说,随后,他又问:“那敖先生,我们需要现在就把何雪仪送进监狱吗?”
敖睿道:“她犯下了这么多罪,审判结果绝对是死刑,枪毙太便宜她了。我留下她,就是为了让她四面楚歌,一次又一次地饱受痛苦和绝望。”那种感觉绝对比死还难受。
“是啊,如果将她送进监狱,她肯定很快就会被推上断头台,我们也没有多少机会折磨她。”林棠附和道。
敖睿目光看向窗外,冷声道:“留着她,还有用处。”
林棠皱起眉头。“敖先生认为她还有什么用处?”
“张曼。”敖睿有所保留地回答。
林棠立即恍然大悟。
“将敌人变成为我们所用的人,绝对是好事,”敖睿轻松的态度仿佛在谈论寻常天气的变化,那张脸,始终面无表情。“放心吧,自会有人替我们收拾何雪仪。”
“敖先生指的是李董事长?”林棠问。
“如果你是一个父亲,你会原谅纵容自己的手下**你女儿的恶人吗?”敖睿对他不答反问。
“不会。”林棠很肯定地回答。
敖睿又吸了一口雪茄,末了,他才淡淡道:“在适当的时机,我们只需要在暗中帮李董事长一把,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敖先生真是英明。”林棠真心佩服自己足智多谋的老板。
敖睿朝林棠挥挥手,示意他下去。
林棠也没再烦他,安静地退下。
一根雪茄烧完,敖睿又开始点燃第二根。他的心情非常地烦躁,烦躁得头痛。以前他在家工作累的时候,总是躺在若桐的腿上,让若桐帮他按摩太阳穴,不知道是她的手法太巧,还是她的气息太美好,只要躺在她的腿上,他所有的疲惫和烦躁都会烟消云散。
现在想到她,他更是头疼得厉害。该死,他到现在都还在生她的气。他气她一次又一次地不听他的话,他气她一次又一次地利用高奕泽伤透了他的心……
但再深的痛恨也抵不过那股浓烈的思念。
“女人,你真是害人不浅。”他低声咒骂了一声。正按着发痛的太阳穴时,办公室的电话突然响了。他烦躁地拿起接听。
“总裁,张曼小姐有事要找您。”前台小姐恭恭敬敬地对他说。
“让她上来。”敖睿几乎是思索了一秒,就吩咐下去。他倒想看看,张曼又想打什么算盘。
得到许可后,张曼骄傲得扬起下巴,心情大好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总裁办公室。
她知道龙若桐变为和高奕泽暗渡陈仓的**后,敖睿就已经数天没有回过别墅,他们夫妻俩的感情,正是摇摇欲坠的时候。她选择在这种时候再度介入他们夫妻之间,绝对是最明智的选择。
打开总裁办公室的大门,她看到仰卧在豪华转椅上,右手夹着雪茄,嘴里轻缓地吐出烟雾,神情看上去有几分寥落和颓废的敖睿。
这样的他,虽然不及往日的英气逼人,却另有一种忧郁王子的风情,一样令人动情不已。
“敖总!”她笑意盈盈地走上前。
敖睿熄掉手中的雪茄,淡淡地对张曼作了一个邀请的姿势。“坐。”
张曼满心欢喜地坐下。
敖睿吐掉口中最后一口烟雾,随后面对张曼,问:“找我有何事?”
他的语气一点儿也不热情,反倒显得该死的冷漠极了。张曼今天的心情很好,也不计较他对自己的态度。笑着从包包里取出一份证明书,将它放在他的眼皮底子下,说:“你可以看看。”
敖睿低下瞄了一眼那张证明书,没有震憾和意外,只淡淡地挑起眉,随后又缓缓地看向张曼,冷淡地问:“你怀孕,难道和我有关?”
他根本没和张曼上床,这份怀孕证明书要么是张曼自己捏造出来的,要么张曼肚子的孩子就是冯光华的种,反正与他无关。不过张曼把它拿到他面前,肯定不怀好意。
张曼带着妩媚的笑容,慢条斯理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然后盈盈来到敖睿身边,将自己的手亲昵地搭在敖睿的肩上。“敖总,你忘了吗?我们曾经在这里上过一次床?”反正敖睿当时醉得不醒人事,而且她又扒光了他的衣服,故事可以任她编造。
“所以呢?”敖睿不曾回头看她一眼,眸光幽深深不可测,淡漠的态度仿佛事不关己。
他都懒得拆穿这个女人。
奇怪,按理说敖睿应该会对她提出一连串的问题甚至表现出厌烦的情绪才对,可为什么他这么平静呢?张曼皱起眉头,费解地看着面无表情的敖睿。
不过,既然他不追问,就等于承认他与她曾经上过床的事实。也许,他是真的恨不得甩了给他戴绿帽的龙若桐,所以才会允许她如此放肆。不管怎么说,对于她张曼来说,这绝对是好事一桩。
张曼把自己的嘴贴近他的耳朵,在他的耳朵里吹进一股撩人的气息。“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敖睿对她的诱惑无动于衷,态度仍然不冷不淡。“你想让我负责?”
张曼开始放肆地把自己的上半身趴在他的肩上,做作地向他撒起娇来。“他是你的亲生骨肉,难道你真的不打算要他吗?”
停顿了数秒后,敖睿不急不徐地开口:“你可以留下来,四个月后我会让医院的人抽你的羊水检查他到底是不是我的骨肉,”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厌恶地推开张曼,但那种厌恶只是在他的眼底一闪而过。随后,他从转椅上起身,拉开与张曼的距离,面无表情地面对张曼。“否则,你自己承担所有后果,包括对我的欺骗。”
PS:你们现在可以猜张曼和何雪仪最终的下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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