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夏哲一拍惊堂木,过了下手瘾后,开口道:“堂下可是贾贵?”
“回王爷的话,正是小人。”
“好,贾贵,接下来本王要问你的话,你能保证自己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实可信,毫无虚假的吗?要知道,按照咱们太夏律的规定,在公堂之上作伪证,可是重罪!你要三思。”
夏哲随口胡诌道。
他当然不知道太夏律里有没有相关的规定,前身的记忆里也不可能有这方面的内容。
但想来堂下跪着的人同样不可能知道,所以应该糊弄的过去。
果然,贾贵的脸上出现了一刹那的犹豫,不过转瞬间便恢复了正常,磕头道:“王爷,小人保证自己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有丝毫隐瞒。”
“那好,本王问你,你们昨日喝了多少酒?吃了多少菜?”
“回王爷,昨日小人和赵虎一共喝了一斤烧刀子,吃了两碟酱驴肉,和一份驴三件。”
“酒量不错嘛,两个人能喝出一斤烧刀子来?假酒吧?”
“假……假酒?”
贾贵怔了怔。
“别在意,随口一说,酒从哪买的啊?”
夏哲继续问道。
“从西市坊的景阳酒铺。”
“景阳酒铺?你知不知道,他们家的烧刀子还有另一个别名,叫三碗不过岗?”
“这……小……小人不知……”
“那你知不知道,景阳酒铺平时卖酒,有没有往酒里掺水啊?”
“小人……不知……”
“也不知道?那往水里掺酒呢?”
“……”
“还不知道?行吧,从什么时辰喝到了什么时辰啊?这个总该知道吧。”
“从酉时喝到了亥时三刻。”
贾贵暗暗松了口气。
“这么巧?昨天酉时,赵虎家外面的街上正好发生了一起械斗,打得那叫一个欢腾,你们既然是酉时开始喝的,那肯定听到了动静,应该知道那起械斗,参与的双方都有多少人吧?”
“啊?”
贾贵愣了下,本能的抬起头来,看向了夏哲。
“啊什么?别告诉我有多少人参与了械斗你也不知道!一问三不知,你是在愚弄本王吗!”
夏哲的语气忽然严厉了起来,同时用力的拍了下惊堂木。
贾贵被吓得一个哆嗦,赶忙结结巴巴的说道:“回……回王爷的话,小人……小人昨天光顾着喝酒了,虽然听到了械斗的声音,但也不敢出去啊……所以确实不知道有多少人参与了。”
“这样啊,那本王告诉你,他们一共有一百人参与械斗,两边各五十人,其中不少还都是武者。”
夏哲老神在在的说道。
贾贵再次愣了下,赶忙陪笑着接话道:“原来还有不少武者啊,难怪昨天晚上的动静儿那么大,跟打雷似的,我和赵虎都被吓得够呛,这才多喝了几杯压压惊。”
“那是,岂止是武者,甚至还有先天强者混在其中,拎着板砖敲闷棍呢!”
夏哲笑眯眯的继续说道。
“啊?!先天强者……拎着板砖敲闷棍?!这……这怎么可能?”
贾贵呆呆的说道。
“怎么?觉得很难以想象,很不可思议?”
夏哲继续问道。
贾贵木木的点了点头,脑袋一时间有些混乱。
先天强者……那不都是挥手间呼风唤雨的大人物吗?
拎着板砖敲闷棍是个什么情况?!
“觉得不可思议就对了,因为这些啊……都是本王编的。”
夏哲笑呵呵的说道。
“啊?!您……您编的?!”
贾贵直接傻眼,怔怔的看着判官椅上笑眯眯的夏哲,忽然间有种想哭的冲动。
是谁说的,咱们宁州的王爷是个不通四六的白痴?!这样的要是白痴,那自己成什么了!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夏哲说着,站起身来,走到了跪在地上的贾贵面前,微笑着继续道:“你是否能告诉本王,既然这些都是本王编的,那你昨晚究竟是怎么听到的械斗声音?”
“我……我……小人……草民……可能是……听错了?”
贾贵显得很是慌乱,整个人连一句整话都说不出来了。
“贾贵!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夏哲忽然抬高了音量,厉声呵斥了一句后,接着说道:“本王说过,作伪证是重罪!现在你已经漏了嘴,难道想要继续自误吗!非要把脑袋赔在这里才甘心?人又不是你杀的!值得吗!还不从实招来!”
贾贵被吓的一个哆嗦,终于忍不住哀嚎道:“王爷……王爷我知道错了!王爷您饶了小人这一次吧,是赵虎说事成之后,会给小人十两银子酬谢,小人财迷心窍,这才答应给他作这个伪证啊!”
说话的同时,还不住的用力在公堂上磕起头来。
围观的数百名百姓顿时一片哗然。
原本他们还以为这又是一起冤案,却没想到,真相竟然是赵虎找贾贵来作伪证?
更不可思议的是,破了这起案子,让案件的真实情况暴露在他们眼前的人,竟然是那位著名的白痴王爷?!
不是说,王爷昨天被淹死了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公堂上左右两边站着的衙役,看向夏哲的目光,也有了非常明显的变化。
至于林初,此时更是双眼之中异彩连连!
单手抚着胸口,脸上一片兴奋的**。
王爷的脑疾真的好了!感谢上苍让王爷溺的这一次水!
“书吏,本王方才审问贾贵的过程,都记下来了吧?”
夏哲扭头看向了公堂上专门负责记录审案过程的书吏,开口问道。
“记下来了,王爷,没有任何遗漏。”
书吏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嗯,很好,整理一份口供出来,让贾贵签字画押。”
“是,王爷。”
看着书吏答应,夏哲便重新做回了判官椅上。
林初一脸崇拜的弯腰凑到了夏哲的耳旁,小声说道:“王爷,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八个字说的真是极好。不过……那贾贵做了伪证,我们难道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放过他?为什么?”
夏哲奇怪的问道。
“啊?王爷您……不是说坦白从宽吗?”
林初愕然道。
“对啊,但我只说了上半句而已,又没说全。”
“那全的是……”
“全的啊……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夏哲笑眯眯的说道。
林初顿时张大了嘴巴,怔怔的看着夏哲,足足缓了几秒钟的时间,才算是反应了过来,不由很是哭笑不得的白了夏哲一眼。
结果这一个白眼,竟是颇有点风情万种的架势?
夏哲本能的哆嗦了下,赶忙别过头来,不敢再去看身旁的林初。
好家伙……这什么鬼啊?一个男人,为什么要如此妖娆?
穿越也就罢了,可千万别给自己再来个龙阳之好,那乐子就真的大了!
不过说起来……这林初好像没有喉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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