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剑离开后,屋子里就剩下俩伺候的丫鬟,彩棋和书画从来都没有跟太子殿下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而且,关键是,太子一言不发,她们心里害怕啊!两人,你瞅我一眼,我瞄你一下,这时候,谁也不敢造次。
也不知过了多久,东篱突然开口,“去外面叫跟人进来。”
俩丫鬟怔愣片刻,急忙出门寻太子的人。
来人得了吩咐,回灵修阁取了书籍送来之后出去守夜,东篱端正的坐在宋井颜床边不远处,看书。
殿下,是打算在小姐床边守夜吗?书画望向彩棋。
好像……是吧。彩棋悄悄擦拭额际的汗水。
这个……不太好吧?书画。
不太好能怎么办,你敢撵太子殿下出去吗?彩棋。
对小姐的清誉不太好。书画。
小姐的清誉?真要是跟太子殿下扯不清了,小姐要是知道了,没准还会笑醒呢!彩棋。
书画幻想了那样的画面,末了,极其同意小伙伴彩棋的说法。
对,咱家大小姐这脾性,肯定乐疯了!
宋井颜费了不知多少脑细胞,往东篱身边靠近,可惜对方城墙太高,她十次能有一次成功,就拍手鼓掌了,要是她醒来之后,知道这些……
两个丫头在旁边眉来眼去半天,东篱本打算视而不见,可这俩丫头“眉目传情”的连他都看不下去,索性抬头,道:“下去吧。”
“这……”不太好吧……
一道冷冷的目光袭来,哪还有半句反对,两人麻溜的出门,宁肯在屋外廊下守着,也绝不在殿下的眼皮子底下碍事。
山上夜里,寒风凛冽。
屋门打开,一道冷风窜进来,屋子里骤然冷了不少,宋井颜皱了下眉头,嘴里不知道咕哝什么,一个人昏昏沉沉的睡不安稳。
东篱将书放在膝盖上,定定的看了她一会。
是不是被子薄,不暖和?
一向养尊处优的太子爷,此时眉头紧锁,不知该如何做,能令她舒服一些。
“病了也不老实。”
被子,让宋井颜动来动去的,滑下不少,东篱左右在屋子里四处看了看,找来一根支窗的棍子,挑着她身上的被,重新盖在她的身上,不忘捅着被角给她掖好,看着简单,他做完,也出了一身汗。
也不知道是累的还是紧张的。
宋井颜的神情舒缓了许多,东篱松了口气。
重新坐回椅子上,书却忽然看不进去了,莫名其妙的,就看不进去了。
好像,宋井颜昏睡的脸更吸引他。
深夜,段剑终于带着一位太医上了灵山,夜半爬山,老太医的心脏被这山林间不时传出的声响惊的停跳,要不是身边有鼎鼎大名的东宫侍卫统领,他早就……还得上山来!
火急火燎的上山,一推门,看见当朝太子居然在姑娘家的床边,这是……怎么个情况?
心里咯噔一下,太医立马回神,在宫里这么多年,啥没见过?
他什么都没看见!
东篱也不解释,太医见过礼之后,上前诊治。
须臾,太医道:“启禀殿下,这位小姐的病并不重,并没有伤及根本,并无大碍,将养几日就没事了。”
“她满面通红,这样没事?”东篱沉声道。
太医擦了擦额头的汗,“殿下,老臣把脉之后,确定小姐并无大碍,不知这位小姐今日可曾有心事重重之相?”
“你是说,她这样是因为心事重?”东篱眉头微皱,不觉把目光投向昏睡中的宋井颜,道:“她心性开朗,一向开心,并无忧虑之色。”
“殿下有所不知,人心之重,可堪泰山之压,有的人,面上愁苦难解,心里或许并无过多负累;有的人,面上乐乐呵呵,愁闷辛苦全在心里,就是难受也不远诉之于口,但是入体邪气,必是要有个出口的,不走口言,那便走身体,是以,人会有因心之疾。也许,这位小姐的病,是从心起,万事讲究平衡之道,若她真如殿下所言,一向开心欢喜,怕是不开心的,便要压在身体里了,时日久了,遇事便会发作。”
东篱闻言,沉默良久。
“依太医而言,该当如何?”
太医笑道:“老臣给殿下开一道泻火的方子,本不在去根,主调理,可将病者面红之色褪去安睡,将养几日,便有好转,心病尚需心药医,若小姐醒了,还是让她宽心为上。”
“笔墨伺候。”东篱道。
太医留下方子,段剑领下去休息,夜深,不便下山,太医便留宿在无崖观。
屋子里,又恢复了先前的安静。
彩棋和书画早就识趣的拿方子去找梵音上观里的药房去抓药。
东篱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太医的话言犹在耳。
因为心事?
什么心事会让她一病不起?
难道……宋梁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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