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枫告别小凯里和克莱尔夫妇后立刻来到飞蛾小队的基地。
如果不出意外,这次安德列叫他去应该就是为了职业进阶的事情。
赴死者的进阶似乎是殉道者,也不知道会获得什么新能力。
期待(*?w?)!
常枫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了被飞蛾小队队员们围在中间脸生无可恋的安德列。
他们戳着安德列那条灰白色的手臂,显然非常好奇那些藤壶和镰刀不用的时候都会藏在哪里。
尤其是螳螂,将手臂割下剖开研究一下的想法已经毫不掩饰的展现在脸上。
最先发现常枫的是蝴蝶,听觉敏锐的她听到轻微的脚步声后就抬头看向来者,在发现来者居然是常枫之后竟是露出受伤的小兽般委屈的表情,并立刻将自己的枪抱在了怀里。
显然,常枫将她的大枪当做大锤来用的场景给这位女狙击手留下了不小的心理创伤。
常枫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竖起大拇指来一句‘你的枪真好用’吗?感觉会被蝴蝶一枪崩死。
“呦,我们的大功臣来了啊。”其他人也很快注意到站在一旁的常枫,他们纷纷露出笑容,一口白牙在古铜色的脸的映衬下想一排舞台灯等常枫从他们面前走过。
所以...T台步该怎么走来着?
“所有人,集合!”安德列喝道。
常枫下意识地跟着飞蛾小队队员站成一横排,训练室内轻松活泼的气氛立刻变得严肃,每个人都抱着自己的武器平视着前方。
“这次任务大家也都是平安归来。”安德列说道,“不错!鼓掌!”
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安德列眼睛一眯,掌声立刻大了起来。
安德列满意地点点头:“我宣布件事,结束后大家就就地解散,好好休个假。”
“蜉蝣,出列!”
常枫心中一喜,咧着嘴回了声到,屁颠颠地跑到安德列面前,其他队员看着常枫的眼神也带着欣慰和认可,毕竟一起经历了那么危险的任务,蜉蝣也算是正式成为这个小队的一份子了。
当然,蝴蝶除外,此刻她的眼神已经完全暴露了自己‘太好了!以后可以天天折磨这小子还不用担心他溜掉!’的想法。
“还笑,严肃点!”
常枫表情一正,正经不过三秒,然后接着笑。
安德列低叹一声:“算了,也是个不正经的兵。”
“蜉蝣。”
“到!”
“基于你之前在荒野保卫战中的表现和功绩,你现在已经满足了在飞蛾小队内更进一步的条件,现在,你是否愿意成为飞蛾小队殉道者,并为此称号承担更多的责任?”
“我愿意!”
这次,常枫没有理由在选择拒绝。
‘叮,恭喜您,赴死者进阶为殉道者,并习得技能‘朝闻道’。’
朝闻道(每天使用次数:1):消耗30%当前进经验值召唤辉光庇佑小队(上限十人)所有成员三秒,三秒内小队队员免疫所有伤害且全属性提升10%;持续时间结束后庇佑者受到的所有伤害累加反馈于使用者身上;(团队竞技中庇佑上限为4人;团队竞技中消耗所有个人资源点)。
团队竞技指的是版本更新后新出的PVP模式,具体规则常枫还没细看,是以括号内的内容他也没有去细究。
但不管怎么说,这个技能都是可以逆风翻盘的神技啊,虽然每天只能使用一次消耗的还是经验值,但等到了大后期玩家满级经验溢出后经验消耗就根本不是消耗。
至于积累的伤害和反馈到使用者身上...
那我开技能就只庇佑自己不就好了?!
常枫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小天才!
就在常枫还在颅内**还没注意到自己已经进入思路误区时,安德列再次开口了。
“蜉蝣,我记得你在这边是有临时家庭的对吧?”安德列说道。
“嗯,对,克里曼斯夫妇。”
“我和上级仔细考虑了一下,现在的因斯坦可以说并不安全,所以为了能让你之后安心的在这边工作和执行任务,你有没有考虑过让你的临时家庭搬到赛西。”
“当然,无论是赛西、芬尔蓝还是塔林都是可以的,而且搬家的费用和新房子都由军区负责,所以你也不用太担心钱的问题。”
安德列笑着拍了拍常枫的肩膀:“不要急着拒绝或觉得不好意思,大部分士兵的家庭都享有这个待遇,事实上在因斯坦东侧的道路开辟出来后我们就已经在着手转移每个士兵的家属,因斯坦接下来将作为完全的军事堡垒,而赛西等三座城市也会进行相应的扩建。”
一番话下来常枫也从最初听到这个消息的惊喜冷静下来,虽然这样可以免去租房的费用,但克莱尔夫妇却不一定愿意搬离因斯坦,毕竟他们的儿子所有有关的记忆就在这座城市里,立刻这里就以为让他们彻底和自己孩子的一切割离。
“我和他们商量一下吧。”常枫说道。
安德列点点头,事实上常枫所面临的问题就是大部分士兵面对的问题,最初因斯坦为了援助里本死了太多年轻士兵,是以因斯坦的大部分家庭都是重组的临时家庭,让他们离开这片携带者家人记忆的土地,还是有不小难度的。
“尽快吧,再过段时间军区可能会采用强制手段,到时候我们只会留下维持工业和军事生产的工人,老人和孩子必须离开因斯坦。”安德列说道。
常枫的临时家庭只有老人和孩子。
“了解,我这就回去和他们沟通。”
“辛苦了,如果他们同意的话就这点前往赛西吧,顺便在那边休息几天,前线不会安分太久。”
安德列和常枫互行了军礼,之后常枫就离开了飞蛾小队的训练基地。
他摘下头盔擦了把汗,衣服里黏腻的感觉让常枫非常不舒服。
游戏世界已经先现实一步进入初夏了。
劝克莱尔夫妇离开因斯坦,常枫觉得这是个很难的活计,但真和两位聊起来他们却是答应的非常痛快。
“毕竟活着的人还要生活。”这是克里曼斯的原话,他说这话时正摸着小凯里的脑袋。
这不仅让常枫想起了自己刚来时克里曼斯做的努力,生活和现实让面前这个苍老的男人不得不屡次低头,但在劳伦和凯里的面前,他却始终高举着双手。
那不是对生活投降,而是尽自己全力撑起一片狭小的空间。
克里曼斯一家要收拾的东西不多,毕竟大多东西在之前的陨石雨掀起的波澜中已经毁于一旦,清点家中的损失时劳伦为此伤心了许久——他们两人只有克里曼斯有退休金,而损失的财产却要让他们付出自己几乎半年的积蓄。
收拾完东西后常枫带着克里曼斯一家去了因斯坦的烈士墓园,他们的儿子和大多数士兵一样,只是把名字刻在了长长的石墙上的某一段,要从那些名字中找到约翰·克莱尔的名字并不容易,最后他们是在一块石砖的正中间发现了他。
石砖的中央,这个小发现让克莱尔夫妇心情舒畅了一些,仿佛在一块石砖中心就足以证明他们的儿子的生命和功勋要比周围的名字重上许多。
其实只是他运气好,刻到他时正好在一块石砖中间。
不,不对,把名字刻在这里怎么能说是运气好呢?常枫立刻纠正了自己刚才的想法。
好运气应该是约翰现在坐在餐桌前,拿着刀叉和凯里一样敲着喊着烤鸡,并在劳伦将烤鸡端上餐桌是先扯下一个鸡腿。
给凯里。
一眼几乎看不到的石墙下已经放满了白菊花,所有要离开的、或打算再留一段时间的临时家庭都带着白菊花来到了这里,只是天公不作美,今天是晴天而不是小雨绵绵,晒蔫了的白菊耷拉着脑袋,一股浓烈的香味从它们的脖颈里钻出来。
“我们走了。”克里曼斯摸着约翰的名字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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