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头冲着一个家丁怒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给少爷请大夫。”
接着拉着江寒的手:“快,先到母亲房间躺一会儿等大夫来。”
江寒本不想去,但是拗不过母亲,只好乖乖的去了。
江少鸿没去,有几个同辈的兄弟跟过去了,看似关心江寒,其实都是去看热闹的。
约莫过了盏茶时分,大夫来了,此人是泸州城赫赫有名的胡大夫。
胡大夫一听是烧伤病人,更不敢怠慢,一进来二话不说,直奔床前,只看了一眼道:“这哪是烧伤,这都是烫的。”
一边拿药一边摇头叹息:“怎么烫的这么严重,被开水淋了吗?”
床上,江寒闻言嘴角抽搐,直想吐血。
怪不得当时灵气冲击淤血的时候有一种全身如置熔岩的感觉,一直以为是身体蜕变带来的痛苦,现在看来特么是火头放多了把水烧开了烫的,愧自己还一直咬着牙坚持呢。
大爷的,还好,木枕烧完后桶翻了,要不然,就自己当时那股劲,怕是真会坚持到底,最后自己把自己活活煮死。
想到翻桶前脑海已经出现了幻觉,顿时打了一个寒颤,应该就差一点,差一点小命就玩完了。
脑海浮现出被活活煮死在铁桶中的情形,脸刷的一下白了。
江母看江寒脸色,立刻凑上来,关心的问:“儿子,你怎么了,觉得哪里不舒服吗,别瞒着,一定要告诉母亲。”
江寒摇了摇头。
胡大夫道:“江夫人不要着急,这是烫伤,不是烧伤,没有那么严重,老朽这里有专治烫伤的药,保证药到病除。”
一听这话,江母倒是放下心来,不过心下还是有一丝疑虑:“明明是失火,怎么不是烧伤而是烫伤呢?”
胡大夫又道:“放心吧,夫人,老朽行医多年,绝不会诊错。”
江母见胡大夫误会,连忙道:“我当然相信胡大夫您的医术,只是心里奇怪罢了。”
小翠低头躲在一旁,这时候小心翼翼走出来,低声嗫嚅道:“夫,夫人,少爷是,是被烫伤的。”
江母也及其聪明,一见小翠如此模样,立刻猜到此次家中失火别有内情,脸色一阴:“说,怎么回事。”
“事……事情是这样的。”
小翠低着头,把事情原原本本了讲一遍,最后又道:“我也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可是少爷吩咐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能打扰他,所以,所以……”
她脸色惨白,有些不敢往下说。
“什么,少爷在卧房里玩火。”
江母蓦地站了起来,声色严厉:“你这个贱婢,明明知道少爷脑子不使,还让他玩火,发现问题也不迅速补救,服侍少爷竟然还敢如此大意,看,看我不打死你。”
江母气极了,居然从床底下拿出了一根擀面杖。
小翠吓的一哆嗦,扑通一下又跪到了地上。
“住手。”
江寒见母亲真要打小翠,立刻从床上翻身起来,一伸手便把母亲手里的擀面杖夺了过来:“是我要她那么做的,不关她的事。”
这猛的一动,与胡大夫缠在自己身上的纱布形成了拉扯力,刺,一小块皮肤搓皮,鲜血登时冒了出来。
胡大夫急了:“傻小子,不要命了,快躺下别动。”
一见江寒身上流血,江母的心立刻揪了起来:“儿子别动。”这会儿也顾不上教训小翠了。
江寒冲小翠一摆手:“没你的事,你先出去。”
小翠如释重负,连忙借机退了出去。
江母见江寒身上已被鲜血染红的纱布,心疼不已:“儿子,你干嘛要这么作践自己。”
随来的另一个小青年插嘴:“大伯母,小侄听说过一个温水煮青蛙的故事,说是把青蛙放进温水里,然后加火煮,一直到把青蛙煮死,青蛙在里面都不会感到痛苦,可能大哥被冷麒傲吓破胆了,所以想了这么一个自杀的办法。不得不说,这办法对于一个废物来讲,确实是一个好办法。”
此人是江寒另一个堂弟,也是江少鸿的亲生儿子,名叫江南。
江寒虽然跟他没有交集,但是几日下来,江府的人基本上都能认过来了,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江夕忍不住道:“二哥,怎么能这么说大哥。”
江南冷眉一竖,更变本加厉:“怎么,我说的不对吗,跟冷麒傲争女人,这哪是傻子干的事,这明明是疯子干的事,也不打听打听他是什么人,还敢接他的战书,我看这废物不是疯了,而是脑被门夹了。”
“不对。”
他接着自已改口,又道:“应该是脑先被夹了,又被驴踢了,哈哈哈。”
一直被一个傻子压着在家族当老二,此时当面斥骂,胸口那股恶气出了不少,江南感觉心里真敞亮。
“住口。”
江母拿出长辈的架子:“别以为你是族长的儿子就如此没大没小,有我这个伯母在,你别想欺负我的寒儿。”
她身子颤抖,很是激动。
江寒伸手拍了拍母亲的手,安慰道:“母亲,别生气,跟一头只会喷粪的猪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的。”
江夕一听,有些忍俊不禁,顾及江南的颜面,连忙把嘴捂上,但是身子不停发抖,明显是想笑。
江南刚舒服了片刻,一听江寒骂他是猪,怒气瞬间又顶到了脑门,一下跳起来指着江寒道:“你,你这个傻子,你骂谁是猪?”
江寒翻了翻白眼:“真是头猪,这还用问,当然是谁接口,谁是猪喽。”
“哈哈哈……”江夕终于是忍不住了。
“你你你……”江南脸一阵红一阵青,直接被江寒噎的说不出话来。
“好了别吵了。”胡大夫头大了,把几个人都推开,捋了捋胡子,盯着江寒却直咂舌,仿佛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江母心下一紧,连忙问:“胡大夫,有什么不对吗?”
胡大夫又看了江寒好半天,最后才道:“倒是没什么不对,只是烫伤的面积太大,需要做全身包扎,估计得要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的,这断时间就委屈令公子了。”
“什么?”
众人一听,脸色全变了,若在平时,不要说在床上躺十天半个月,就是躺一年也没问题,但是现在不行,再有十天就要跟冷麒傲比武了,冷家人心狠手辣,绝不会因为江寒烫伤而推延比武的日期,所以这十天时间刻不容缓,不要说是十天,就是一天,都有可能因此丢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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