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的大致内容，温暖和王秘书在线上已经聊得差不多了。
现场商讨敲定了具体细节后，两人爽快的签约了。
“温小姐，合作愉快。”
王秘书礼貌伸出手，温暖轻轻握了一下，“合作愉快。”
“如果没什么其他事情的话，我先走了，不打扰您啦。”
王秘书客套了一下：“最近比较忙，等下次有空了，请温小姐吃饭。”
温暖含蓄的笑了笑，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等一下，温小姐。”
推门刚要出去的时候，王秘书又突然叫住了她。
温暖转身疑惑的看着他：“王秘书，请问还有其他事情吗？”
在脑海中细细回想了一遍，刚才该谈的所有内容都谈过了，并没有遗漏掉什么东西。
王秘书挂着温和的笑容，快步来到温暖身边：
“温小姐，突然想起来，我们汽车芯片研发组梦境防御系统训练的合约要到期了，这次想换一个造梦师签约，不知道温小姐有没有兴趣。”
按照市场行情，越是企业核心人员，梦境防御系统训练的费用越是高昂。
因为核心人员掌握的企业秘密比一般员工多的多。
汽车芯片研发组的人员所知道的都是余氏集团的核心技术。
豪不夸张的说，他们所掌握的技术绝对是余氏的最高机密，是余氏集团商业核心中的核心。
所以这个给他们训练梦境防御系统的费用高的难以想象。
这样的单子金额，至少是她今天签约的，给新员工训练的单子的10倍。
而且训练的人数也比新员工少。
可谓活少钱多，不要太爽。
一旦接了这个单子，对于“乐享”而言，相当于成为了大豪门的主要合作对象，“乐享”将从中上游一跃升到行业上游的位置。
而对于温暖个人而言，丰厚的订单提成自不必多少。
她很有可能凭此成为“乐享”的股东之一。
温暖并没有被这个诱人的提议冲昏头，她甚至可以说是无动于衷。
她略一沉思，问：“据我所知，之前的造梦师已经与你们合作了七八年有余，你们双方之间一直很满意，余氏为什么突然有了换造梦师的想法？”
任何一个造梦师，如果得知自己有机会和余氏合作，估计会开心的疯掉。
马上答应才是王道，哪里还会磨磨唧唧，问东问西。
所有的问题都可以等合同签好后，再问也不迟。
反观温暖，她并没有很高兴，可以说相当理智和淡定。
王秘书不禁对她产生了一丝欣赏。
“他有移居海外的打算。”
很明显，他指的是之前合作的造梦师。
温暖了然，又坦然问：“你们为什么会选择我？”
论能力，她考过二级造梦师没多久，以余氏的财力，完全可以选择资历更深的造梦师。
论信任度，她第一次与余氏合作，信任度可以说还是零。
余氏为什么敢把最核心人员的训练任务交给她来做，不怕她有坏心思吗？
王秘书淡淡一笑：“就凭温小姐是唯一一个带云寒少爷出梦境的造梦师。”
这个理由相当有说服力，既能证明她有实力，又能说明她是可以信赖的。
然而，温暖不置可否的耸耸肩：“我想，真正的原因大概是你BOSS对我产生了兴趣吧？”
王秘书内心一惊，她怎么知道？
面上却依旧保持温和的笑容：“温小姐说笑了，BOSS很忙，对于用哪家造梦师这种小事，还轮不到他来操心。”
温暖摇头：“我并不觉得涉及到一个企业最高机密的事情，是一件小事。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和余董单独谈谈。”
王秘书眸光闪了一下：“温小姐，如果没记错的话，我刚才已经告知过，余董正在开会。”
“梦境防御系统训练的事情一直都归我管，有什么想说的跟我谈就好。”
侧头看了一眼旁边余如意的办公室，温暖意味深长的问：“其他的事情或许你能做主，这件事情嘛……你肯定做不了主。”
“我……”
王秘书正要说话的时候，温暖笑咪咪突然走进两步，靠近他的耳边，脆生生道：
“余董，明人不做暗事，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就好了，远程遥控什么的，未免过于麻烦。”
王秘书惊讶的顾不上热气喷在耳朵上带来的生理性酥麻，暗自惊叹，这个小姑娘好生厉害。
正待他要装傻充愣时，耳中传来自家BOSS的声音：“带她过来。”
“好的，余董。”
已经被拆穿，也没有什么好再隐藏的。
王秘书对着温暖道：“温小姐，请跟我来吧。”
温暖颔首，一派从容淡定的跟在他身后。
“温小姐，什么时候发现破绽的？”
“在你突然开口挽留的时候。”温暖顿了一下，接着道：“在你突然开口挽留的时候，我确定余董和你之间有联系。”
“至于什么时候发现的，大概从见面开始，就感觉到隐隐不对经了。”
王秘书惊讶的看了她一眼，“这么早的吗？”
BOSS原计划只是暗中观察温暖，并没有想要和她见面的意思。
所以在BOSS突然改变主意，并且决定把汽车芯片研发组梦境防御系统的单子给温暖的时候，王秘书有一瞬间的惊讶。
那一瞬间，出现破绽，被温暖发现，他可以理解并接受。
但是，从刚见面就发现了他的不对经，王秘书还是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温暖看出了他心中所想，也乐于解答：“王秘书你从一开始就站在我的左边，每当我说话的时候，你的右耳会不由自主的朝我这边侧一下，我猜……你们这款产品还不够完善，离太远了应该听不太清吧。”
王秘书更加惊讶了。
这款迷你窃听通讯装置，集窃听和通讯于一体，能够躲过无线电监测装置，特别小巧，直接塞进外耳道里，旁人几乎看不出来。
而也正是由于小巧的缘故，离太远了，声音有些听不清。
温暖看他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问：“你是不是特别好奇我怎么知道这是你们生产的产品，我又是怎么知道它的缺陷的？”
王秘书期待的看着她：“请温小姐解惑。”
温暖左右看了看，对他勾了勾手指。
王秘书带着疑惑靠近温暖。
温暖小声道：
“这是……”
“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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