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姐姐嫁进霍家是享福的,没想到这还没一个月,就要跟姐夫离婚了。
“没有,霍家救了你,我们应该感激他们。”顾南娇摸摸妹妹的头,其实就算离婚,她也不会怪霍家,这场婚姻本来就是交易。
现在妹妹康复了,她以后也能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了。
有了家人的谅解,顾南娇回去的时候,心中的郁结都消散了很多。
家人都站在她这边,她就没那么怕失去了。
但是回家后,霍时深并不在家,他好像在忙霍氏集团的事情,刚醒就坐着轮椅去了霍氏。
顾南娇有时会觉得,霍时深只是她臆想出来的人物,他根本不存在。
可晚上吃饭的时候,她就在新闻上看见了他。
记者小心翼翼地采访他,霍时深坐在轮椅上,彬彬有礼地回答记者的问题。
跟平时根本不一样。
道貌岸然!
表里不一!
顾南娇愤愤地戳着碗里的饭,关含芝看见了,笑着问她:“娇娇,你这个月例假有没有来?”
听到这句话,顾南娇愣了一下,看向婆婆,什么意思?
“就是那天,时深醒来的时候。”关含芝提醒。
原来是说他们满身痕迹那件事。
顾南娇的脸红了红,“还不知道,我例假是月头。”
现在才月底,谁知道呢?
不过那天晚上,他们好像没做措施……
想到这里,顾南娇又懊恼了,这万一要是怀了孕,那这婚还离得掉吗?
可千万不要怀孕啊!
顾南娇在心里祷告着,化悲愤为力量,跑去电脑前拉出一份稿件,开始做翻译。
睡觉时,顾南娇翻来覆去,都感觉有点冷。
天气渐渐转入了秋天,光盖一条薄被是不够了。
想让人拿一床厚被子上来,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霍家的佣人们估计都休息了。
想了想,她决定去霍时深房间的衣帽间里拿床厚被子。
那些被子是当时她结婚时,林瑶给办置的嫁妆,一共10床被子,是林瑶唯一拿得出手的东西了。
关含芝也没有嫌弃那10床被子寒酸,让人放在了霍时深的衣帽间里。
想到这些天霍时深都没有回来,今晚,他应该也不会回来吧?
顾南娇悄悄进了霍时深的衣帽间。
被子被佣人塞在了柜子顶部,她必须踩着梯凳才能拿到。
没办法,她脱掉拖鞋,踩上了梯凳……
霍时深忙了一周,终于有时间回家,他遣退许统,自己推着轮椅,滑进了房间。
他性子要强,不喜别人帮他。
房内很安静,自她的东西被搬走后,这个房间就恢复了灰白调冷淡风。
拉开脖子上的领带,他听见衣帽间里有动静,一向谨慎的他,拿起枕头下的枪滑进了衣帽间。
推开衣帽间的门。
抬眸,就看到了顾南娇。
她穿着一套蕾丝睡裙,站在梯凳上,身材玲珑有致,显然是刚刚沐浴完,空气中飘来一股淡淡的熟悉的牛奶香。
此刻,她正在扯顶柜里一团很大的被子,里面有两团,她需要将其中一团推开,才能拿到另一团。
一手推,一手拿,力度有点不够,纤细的手臂微微颤抖着。
睡裙下的大长腿也一览无遗。
霍时深坐在轮椅里,视线有点矮,稍一抬头,就能看见她裙摆下那条可爱的粉红色底裤。
霍时深:“……”
这副样子是要干什么?难道,又是来勾引他的?
想到这,他脸色微微一沉,冷声开口,“谁让你来我房间的?”
听见这道冷酷的声音,顾南娇立刻知道是谁了,她吓了一跳,手一抖,就将一团大被子扯了下来。
“啊——!”
她惊叫了一声,脑袋已经被子砸中,整个人从梯凳上摔了下来。
“救命啊!”声音娇软又惊恐。
霍时深莫名就想起了她过去总在他耳边叽叽喳喳的声音,什么事都叨念给他听,吵得他耳朵都快生茧了。
等回过神来时,他已经伸出手臂接住了她。
一股牛奶香钻进鼻尖,一如那个绮丽的晚上,是那样的好闻诱人……
顾南娇摔下来,脑袋正中他腰部。
鼻尖密密实实地贴着。
顾南娇着急得整张脸都烧起来了,“对……霍时深,对不起……”
她刚想把脑袋转开,可这时,第二团被子砸了下来。
她的脑袋被砸得重新印在了他腰上。
同时,霍时深低哼了一声。
顾南娇:“……”
完了!
她该不会把他砸内伤了吧?
“霍时深,你没事吧?”顾南娇怯怯抬起头,双目惶恐,显得眼睛水汪汪的。
头顶那个男人,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眸色幽暗。
顾南娇一下子紧张了,“对不起,霍时深,我不是故意的……”
“我看你是有意的。”不仅不把脑袋拿开,还那么楚楚可怜地看着他,这不是引诱又是什么?
“真不是!我是来拿被子的,我这就离开!”她慌乱爬起来,又“砰”一声砸了回去。
同时,她的头皮传来一阵刺痛。
原来,是她的头发缠在他的裤链上了。
“顾南娇!”霍时深忍无可忍,掀动薄唇,“你想让我断子绝孙是不是?”
“没有没有,对不起,是我的头发勾住了你的裤链……”她按了按被扯痛的头皮,简直懊恼死了。
怎么会碰上这么倒霉的事情?
摔一跤就算了,还刚好头发勾住了他的裤链,这下,她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我马上就解开!”她伸出手去扯头发,可越慌越扯不开,急得满头大汗。
“呵……”霍时深被她折腾得双目阴沉,伸手掐住了她的下巴,半眯着长眸,“你到底在做什么?”
“我在解头发啊。”她慌乱地解释,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漂亮的鼻尖都是细汗,为什么卡得这么死啊,完全扯不动!
“谁让你来的?我妈?”
顾南娇无措地摇摇头,“没有谁,我真是来拿被子的!”
她知道他肯定又误会她了。
从他醒来的第一天,他就认定她是个想爬他床的女人。
“算了,我叫竹姐拿剪刀进来吧。”顾南娇觉得自己解释不清了,干脆拿出手机,想打电话叫醒竹姐。
“你敢!”霍时深眼含威胁,母亲本来就不同意他们离婚,现在要是让她看见他们这副样子,这婚得离到猴年马月去?
“那不然怎么办?头发缠得太死了,我根本解不开。”顾南娇很无奈。
“用牙齿咬开。”身边没有利器,霍时深只能这么吩咐。
顾南娇:“……”
用牙齿咬开?这万一要是没搞好,很容易误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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