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迁
第二百九十六章: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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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哥没一会回来了,他跑我办公室偷偷摸摸说:“老弟,介女人不是根好菜啊!”

“咋啦?”我问。

“吃饭的时候,说她和老板的过往,那声音可没背着人,我提醒她注意,她没一会儿又得瑟了,看着这人,那可是很油!还主动说她离婚很多年了!这大把年纪了…”李哥脸上露出不屑。

“老板说晚上保障好,别让拍照了,千万记得!”我说。

“明白,这种人我见多了,看到朋友啊、曾经的挚爱啊,发达了,就开始想来搞点好处了,你看,很多干部没当上G前,默默无闻,一拳下去屁都打不出一个,一那啥,马上狐朋狗友就来了!什么玩意啊!”李哥点了根烟。这几天我嗓子不舒服,所以没抽。

“很多人说体制内的干部是所谓的上层阶级,可是TM你看,做生意的商人,哪个不是表面尊重,实际恨不得玩死你,把你剩余价值榨干!今天叫你一句领导,给你买个单;明天叫你一句老大,面子是有了;不知情的还真以为人五人六是上层阶级了;可这些是有成本的啊!给你花一百,至少要从你身上找回一万;叫你一句老大,都是要成本的!之前那个街道办主任,拿了别人40W,结果发现别人用他赚了2000W。”李哥说得很感慨。

“对啊,被捧久了,总觉得自己是个人物,却忘了最好的猎人往往以猎人的形式存在!”我非常赞同。

下午,总队所在区的公an局Z给我打来电话,告知那个案子已经一审了,大概六到七年;我不为所动,之前李木子也被了解情况了。所以很多这类案子,量刑啥的其实庭前会议就已经知道得差不多了。

所以,人真的别太low,我见过好些个体制内外的人好像离开这些就活不了似的,当然,没性的生活也不行,天天追求也不行。

体制内的一些极其低端的饭局,总能出现各种女性。曾经有次饭局,是小金姐夫叫的,拜托了好几次我才答应,那晚饭局并没有说我职务,他只说我是他小舅子。一个区G税一群快退休的干部,带着一群同龄大姐,在饭桌上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真的没眼看!不得不感慨“世风日下”。

包括一些索取东西的语言,充满了野性艺术“美”。我是真瞧不上!啥玩意。他们对姐夫说:“金总,你啥时候没事儿时在我这位红颜这办张卡喝茶,都自己人互相帮助嘛!”还有的说:“金总,这附近有家KTV蛮不错,我朋友去过说很好,就是不方便办卡,你啥时候帮我办张卡,我给你钱…”

真的太野了!

还有一次在市里办事,恰巧陪高中老师参加一个饭局,桌子上都是一些老油条,和老师说:“小廖,待会也没啥事,你安排个地方放松放松,就去那XXX唱歌吧!”

老师一脸为难,我知道是因为要钱,去一次一万多肯定没了,要是加项目,半年白干了,于是我说:“各位领导,太晚了,要不下次吧,今晚我还有点事要麻烦我老师,改天我来安排可以吗?”

对方表示我不懂事,喝了点酒涨着通红的脸仍然坚持,我老师估计因为我给了他勇气,他说:“各位真的对不起,我这位学生就是叶书记的大秘王成,他本来今晚要带我去和我们安州一把手吃饭的,但因为我们这的饭局,所以作罢了!”

我起身对大家说:“抱歉抱歉,我叫王成,也是咱安州人。”其实安州体制内对我的存在都有过听说,体制内有那么一批人最喜欢收集这些事。

顿时对面脸色大变,纷纷怪老师不提前说,我仍然皮笑肉不笑地说着一些客套话,接下来对方再也没嚣张了,也不敢油了,第二天乖乖把原本就符合流程不麻烦的事办了。

所以不要觉得体制内的饭局多神秘,多高端,可能我是“俯视”这些,所以真的大部分都看不上!我反而比较欣赏那些偶尔同事朋友间聚聚,吹吹牛聊聊天那类饭局。至少真实!至少一顿饭吃得开心,吃得不累,吃得不装!

直到现在,我一直在做减法,身体好了,别人因为你不常去吃饭,觉得你“珍贵”了,摸不准你了,反而更尊重你了!天天跑这吃饭跑那吃饭,以为自己可牛了,这认识人那认识人,其实都是自欺欺人。

这是我的心路历程,也是我一直在反省的结果!

五点半,我们先去家里接了阿姨,阿姨今天仍如平常般穿着,这是一种自信。

到了包厢,那位女人(原谅我这样称呼她)见到阿姨来有点不自然,但时候马上热情起来!我上午感觉的气质,全部变成了“风尘”,甚至还有一些发抖!不知道是激动还是惭愧。

“老叶,很久不见!”老板避开她的热情,只是浅浅握了手。这可能让她有点不自然。

老板转身说:“这是我爱人!”

阿姨和她握了手。

“你可没变啊,还这么年轻!”老板打破了空气中的安静和尴尬。那个女人没想到老板会带阿姨来!她过高地估计了自己在老板心目中的份量;同时她也过低地估计了老板的双商。人嘛,总会做点自不量力的事儿。

接下来上菜了,一顿饭吃的很尴尬,那个女人终于忍不住了说:“老叶,我现在在做XX设备方面的事,你说你们道南也在发展,别人做不如给我做,我办事你放心!”

老板笑了笑:“一切交给市场吧!我不好插手这些事,你要是正常招投标,我欢迎,但那也要你自己去找相关部门按流程走;你要是想在我这走后门,那真的不可能;你说来道南玩玩,我也是认为你有时间有心情,恰巧我们也很久没见了,见见而已;至于其他的,也请你能理解我,我儿媳找我办事,都被我骂回去了。”

老板一说完,连我都替她脸红!老板这番话可谓是最温柔的刀子:1、你来道南,我完全出于同学的情谊接待你;2、我连我儿媳后门都不同意,你还想怎么滴?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3、下逐客令了。

那个女人也是人精,哪里听不出来!顿时脸红了,阿姨赶紧解围:“来,让我们为我们逝去的青春干一杯吧!青春时内心的萌动,年老时内心的坚定,都不过是岁月大浪淘沙为我们带来了最真的体验,让我们为青春干杯。”

这一段话可谓是又一把刀子…

老板在道南,也有不少人打着各种旗号来干嘛,都被老板拒绝,老板还在全sheng领导干部大会说:“我就一个老婆,退休了;一个儿子儿媳在道南;我老家里的亲人都是农民,没啥有文化的,也都老老实实得在家乡;今后有谁打着我旗号找你们办事,第一报警,第二扇他;要是你们不听,被骗了,被我知道了,一定从严从重处理你们,还要把事公布。”

老板,一直都很正!而且是“变着法子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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