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这顿夜宵,已经是十二点了,各自道别回家,我也婉拒了朗哥和李哥找代驾送我回家的提议,自己打车回家了。
我其实工作越久,心里越不喜欢这份工作,当你凝望深渊时,深渊也在凝望你!不是矫情,可能很多人说:“你都是这么高级别老板身边的秘书了,装啥呢?很多人还饿肚子呢!有种辞职啊?”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心里压力很大,而且像一般的公务员,一眼望到头,哪有什么…?人这辈子几十年,工作时间也就三十多年,很多人说稳定也是一种幸福…怎么说?因人而异吧!其实很多人哪怕再体制外的单位,要有体制内这股子劲,赚得比体制内多了多,只不过传统儒家思想影响加上很多人过早想躺平,所以…说所谓的35中年危机,体制何尝没有?35岁这个年纪,每个层次的单位都有属于自己的“中年危机”。体制内的35岁危机更可怕,那是无时不刻的内心煎熬,所谓的看开了那只不过是大部分自己骗自己的借口,哪有真豁达的人?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大家看起来都有点精神萎靡,看来酒精的力量是巨大的。
但我明显看到朗哥嘴角里止不住的笑,估摸着有什么好事发生。“哥,什么好事?”我忍不住问朗哥。
“啊,没有什么的。”朗哥马上收起了笑容,与此同时,我就联想到昨天胡凯书记:该不会朗哥和胡凯…
但愿他们俩没有在一块,按理来说应该不可能,因为胡凯看不上他,但卖个面子帮个小忙应该会,朗哥缺钱缺成这个样子,难说会忍不住开口!
但我能说什么呢!只能忍住找机会了,在这点上,李哥的境界就高,体制内总有一群人,又想做生意,又想占着体制的位置,这种人一般都被人暗地称为“不自量力”,世上没这么好的事,哪怕就有,那也是一只脚踏在监狱里,被嫉妒的人一举报,就啥也没了!所以还是要踏实点!别总想着干啥!好好活着挺好、自由挺好!
所以,近些年,体制内很多年轻领导都是家里条件好的,为啥?可以不用担心经济上的问题放心大胆发展事业!只有个人干净了,才能禁得起所有人质疑。
我很担心朗哥会误入歧途。
“哥,我担心朗哥会问胡凯书记要工程!”我对李哥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别烦,我们把他当兄弟,他自己如果干这样的事不听劝,那我们也没办法,今晚去家里吃饭吧?”李哥的性格真的非常好。
“如果不听劝,那只能点到为止了!我们俩又不能不与他交往,再说老板也很信任他,我们俩跟老板时间短,总不可能这点事就不理朱班长,因为这点事就和老板说吧?万一没那啥,那以朱班长性格,和我们俩肯定就闹掰了,我还好,可是你呢?怎么开展工作?”李哥说的话都是发自心底的,我能感受到。
“对啊,以后有些活动,该叫还是叫他,但自己独善其身就行!把握得住或者把握不住自己,就看他个人了。就一句话,老板身边不能搞内斗!”我也感慨了一句。
万万没想到,我和李哥这些举动这些想法,其实一直都被老板洞悉,这也成为日后自己提拔到更**位的加分项。
“王秘书,在忙呐?”我正发呆时,王轩厅Z到了办公室。
“王厅Z,您好,我马上给首长请示。”我连忙起身。
在得到老板的允许后,王轩书记进办公室了。
半小时后,我借机倒茶进去看了看情况,发现王轩厅Z低着头,好像刚挨了批评。
“你自己看着办吧?如果是这种情况,你还是这种工作态度,我觉得要不你把位置让出来?你就不要觉得我们欠你的,这个D和政府没谁欠你王轩的!从个人感情上讲,我一直是很关心你看好你的,不然我犯得着去北京嘛?你以为我闲的?”老板声音很大!
“首长,一会有会,要不…?”
“王厅Z,要不您改天再来?”我又找了同样的借口,王厅Z明白了,我这是在下逐客令。
王厅Z起身准备走时,老板突然又说话了:“王轩,你最近频繁往北京跑我都知道,你去见了谁我也清楚,现在底下据说有不少人开始传你想去北京某行搞副职,我奉劝你想清楚点!你怎么怎么运作和我没关系,但你最好踏实一点。”
王厅Z走后,老板对我说,又好像是对自己说:“接下来怎么样就看他自己了!但愿这个好苗子不要钻牛角尖了。”
我觉得挺疑惑的,老板每天和我在一起,要么就在家陪阿姨,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事?不过随后也释然了,作为这个级别的领导,想要知道这些真的很简单。
不过王轩厅Z频繁去北京我是真的不清楚,这就是消息壁垒,级别与级别有天然的消息壁垒,每次有大事、大动作,总有很多人往北京跑,大部分人,跑完之后,就有或多或少的好消息或坏消息出来。
晚上到了干爹家,大家都做好了饭,热气腾腾的饭菜,热闹的笑声———家的感觉真好!你说有的人总是去追求这个那个,畏首畏脚,怕这怕那,到头来一场空有意思吗?先人说的“老婆孩子热炕头”不无道理!
希望未来一切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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