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川点了点头道：“唐老哥，您对那边的治安情况有了解吗？这么多人去，安全怎么保证？”
唐大爷脸上有些无奈，低声笑了笑说道：“没事，都安排好了。为了能利用你出马的机会，赌上你的本事和我的未来，不博一下的话我会后悔的。”
海川纳闷道：“不就是一个进出口公司吗？不至于吧。”
唐大爷苦笑道：“我现在是有资质了，但是我拿不到货，不然怎么会叫这么多人来。
就是打算让他们发一笔。不过这件事你不用多问，我提前也跟他们说过了，到时候让他们自己选，你给把把关就行了。
至于我，能有一个大一些的能雕个观音像的就行了，我拿回去孝敬我老娘去。”
海川低声问道：“哦，合着你也不是主角啊！我这算什么？”
唐大爷摇头道：“不用担心，这一趟，只要能成，我包你在京城的名声能响起来，到时候在给你介绍一些资源，就看你自己怎么维护了。”
“我上次给你说的，房地产的生意，你怎么想？”
唐大爷摇头道：“现在的人还是舍不得花钱买房子，毕竟筒子楼是国家分配的，不要钱的。这事儿，再等等吧。”
海川叹气道：“你说的也对，筒子楼的时代还需要一段时间才会结束，到时候再说吧。”
说完他把脸转向窗外，唐大爷也安静下来。
海川心里盘算着这次看能不能尽可能多搞一些石头放在麦兜的空间里。
几个小时后，春城机场，他们出来的时候，跟着唐大爷安排的接机的人去了宾馆。
让海川赶到奇怪的是，这次去边境那边的车子居然是挂的军牌。
这让他感到非常的不一般的同时也放下心来。
他一直以为赌石是在金****，没想到是从瑞丽那边过去。
唐大爷跟他说了从瑞丽过境之后先在边境的市场看看，去曼德勒和帕敢两个地方走一圈，之后回国。
海川笑着问道：“那你们在国外买的石头怎么带回来？”
唐大爷摇头道：“这个不用你操心了，既然能来，就能带回来。”
海川笑了笑，不再问了。
这跟他没什么关系。
如果真的见到极品了，说不得可能会让麦兜干点坏事什么的。
这个年代发家的人，少有手脚干净的。
宾馆里他见到了所谓的粤省大公子，叫做邱天宇。至于真实身份，他没问，也没人说。
邱天宇身高跟他差不多，穿一身休闲装，看上去很随意的样子。
年龄看上去是三十多岁快四十了的样子。
这个时代的休闲装，简单说就是意见T恤衫，板裤皮鞋。
不过他手上的包，明显是鳄鱼皮的。
邱天宇的眼神看上去非常的清明，一口普通话非常标准。
另一个来自晋省的中年人叫做牛德志。
看上去像是个知识分子一样，戴个眼镜。
经过简单的休息之后，唐大爷提议直接出发，所有人都没说什么。
海川看着这一幕心里非常想笑。
搞得跟作奸犯科的走私一样，实际上这个时候边境上并不是那么严格，很多漏洞可以钻的。
这些人估计是不愿意被人看到，避免身份泄露而已。
他们之间都是认识的，这对海川来说一点也不意外，只有他一个人才是真正的外人。
而且，他的作用就是个工具人。
一行人上了四台车，海川被安排在副驾上，跟着唐大爷一起，唯二的年轻人邱天宇也上了这辆车。
“路上需要一天的时间，能休息就休息吧。等到了瑞丽再说吧。”
这会儿没有高速公路，虽然是铺装路面，但车速上不去。
晃悠到晚上才到了瑞丽，这边也有人接待，都安排的挺让海川满意的。
吃过晚饭之后，海川婉拒了跟他们的交流，声称太累，直接回房间睡觉去了。
一夜无事。
次日一早，一行8个人，先去了边境上开通的一个玉石市场。
这个市场规模并不大，也就是10亩多土地的样子，但是人却不少。
不远的地方正在动工建设，看样子是要搞一个更大一些的市场。
海川跟着唐大爷他们核验了证件之后进入市场。
这时才是早上的9点刚过，出来摆摊的人已经不少了，大部分都是直接在地上铺上一块布，上面摆放几个石头，有原石也有开窗的。
所谓原石就是没有经过任何打磨切割的石头，看上去就是个石头，至于里面有没有翡翠，看眼光和运气。
开窗的原石则是切割过点点，或者经过打磨，露出一部分里面的翡翠。
可以看到颜色或者水种成色，但也只能看到一点点，至于那块石头里面还有没有，没有切开的时候谁也不知道。
这就是赌石了。
有人一夜暴富，也有人倾家荡产。
这种传奇，多了去了。
不过在80年代末期，这种传说已经有了。
几个人凑到一起之后说是暂时不要分开，海川表示没问题，跟着走就是了。
唐大爷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大川，现在就看你了。呵呵……”
其他人知道海川来的作用，这时候脸上也都带上了笑容，对他客气了很多。
海川脸色淡然，“你们随便挑，但是先不要掏钱。唐老哥叫我来，我一定尽力。”
郑思远和吴学敏走在最前面，邱天宇和唐大爷还有海川走在中间，最后面是董俊豪、马向荣和牛德志三人。
海川在意识中对麦兜说道：“麦兜，看你的了！”
麦兜雀跃道：“放心，放心。咱们准备买哪种？”
海川想了想道：“开窗的要买一个，充充门面，其他的主要还是要看原石，毕竟便宜很多，多买一些。
但是只要帝王级别的，其他的都不要。
至于他们挑的，你一定要看仔细了，告诉我细节，我好给他们建议。”
麦兜仰天长啸，“说白了，还是为了以后？”
海川道：“不然呢？让这些人第一天开个帝王绿出来，以后怎么办？
你活了这么久，对人性还不了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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