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老者急忙打开手中的空间戒指,心说,要了好久都没得手,今天这么轻易就得到了,这太诡异了,难道上他的当的,这并不是墨玉棋枰……
神念扫过,那熟悉又把玩过的好东西,果然就在空间法器之内,他更是诧异。神念大涨,将天狱塔下的几十层,都扫了一次。
他的目光,划地二十二层,立刻就停了下来。
作为中元星朝的大能,他的见识何等了得,一眼就再也挪不动了。
“老天,天赋之锤……”
“怪不得,怪不得……”
“发达了,只要将天赋之锤献世一事,告诉神器门,想要什么宝物没有……等等,古老头儿肯定去了神器门……要不然,他才不会将墨玉棋枰舍出来,马的,上他的恶当了……”
“怎么办,对了,还是炼器坊,炼器坊的老槐头,肯定会为之发疯,讹他点什么好呢。”
路老者飞快列出一份可怕的礼物包,又飞快捏碎一只传迅符,片刻之后,又一位大能,怒气冲冲赶过来,质问路老者。
“路老妖,你搞什么,要办丧么,还是急着投胎,用什么摧命符啊!”
路老者哈哈大笑,一把塞过去一只空间法器,指了指天狱塔。
“替老古看会儿,里面的东西归你了。记得,他不回来,你不许走。”
话落,人已经消失无踪。
左星尘搬运天赋之锤,锤起锤落,不住溅起片片金液,金液是锤炼过的星魂武力,百份的星魂武力,会锤成一份,重回武域之内。
锤炼过的金液,比起原初的星魂武力来,要强大一倍有余,左星尘能清清楚楚体会那,力量在不断增强着。
不知不觉,天光渐亮。
左星尘这两个月里,真是过得逍遥自在,肖震大反常态地结交他,每天的苦活累活都有人替他完成,左星尘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身边又有美女相陪,要不是他意志如铁,早就被肖震软化了。
既然不用出力,也就不用出塔,明天就是进入二十三层的时间了,左星尘等这一天,已经等得不耐烦。
父王在三层受苦,明明一步之遥,却毫无办法,另外,夏虫独自踏入湮罗绝境,不知道找到自己的两个兄长没有,也让左星尘挂念。
他急不可奈地,想进入二十三层,在那里,才能释放自己,才能自由自在,天高地远,他可以兹意妄为!纵横捭阖!痛快淋漓!
左星尘收起了天赋之锤,缓缓睁开眼睛。
这双眼睛,在这一刻,如刀锋闪过,强横霸道,俯视人生。
目光划过空间,甚至带出一丝丝涟漪。
一边的肖逸妃惊呼了一声,左星尘这才收起神威,转过脸来。
“左大哥,你刚刚好吓人。”肖逸妃拍着胸口说道。
在她的白手之下,波涛涌动,倒让左星尘有了一丝反应。
要不是料道,肖逸妃是美人计,心中有了块磊,左星尘早将她收入怀中了。
“你要是害怕,明天就不要进二十三层了。”左星尘告诫。
肖逸妃一脸的纠结,半晌才摇头说道:“我身不由己的,左大哥,如果……如果有一天,我伤害到你,那也绝不是我愿意的,我没有办法,我有家人,他们的生死,都握在别人手中……”
说到这里,肖逸妃声音低了下去。
两个月相处,就算是一只宠物,也放不下了。
何况,身边之人,优秀到了极点,有着强悍的男人气概,有着无比的战力,有着了不起的天赋。
“可惜……”
“身不由己……”
肖逸妃几次想劝左星尘,不要进入二十三层了,堂哥早就设下了阴谋,要用他清除异己,然后趁他虚弱之时,集全力斩杀……
这一切,她也是偷听来的。
看着身边人,肖逸妃的一颗心,早已经苦不堪言。
左星尘没急着出塔,他有些心神不安。
昨晚的修炼,实际上,几次被打断过。
那道来自塔上的目光,他其实早已熟悉,每晚都在。
只是今晚,那道目光,忽然陌生,而且,在一个时辰里,接连变幻,左星尘能感觉到,塔上的目光,至少是来自五位中元星朝的大能。
这令他有一丝不安。
“怎么回事,难道又是天赋之锤?”
“也好,多个靠山而已……”
想清楚了这一点,左星尘却并没有急着出塔,他要等待着。
直到,塔内一直没有修炼者入内,而那位深不可测的许先生,则紧锁着眉头,亲自来到了二十二层!
左星尘正要离开,许先生迎面而来。
以左星尘的修为,看不出许先生的真实境界,左星尘也就一直对许先生,心怀戒心。
许先生看上去,只有五十岁的样子,相貌儒雅,气度非凡。
他为人谦和,深藏不露,对待左星尘也青眼有加,身为低微的塔侍,左星尘本应该感激涕零,甘心为其驱策,但实际上,左星尘只维持着表面的恭敬,从没放松警惕。
许先生从不轻易入塔,何况是这个时间段,左星尘微微行过一礼之后,就静等许先生开口。
许先生盯着他,看了许久,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
“你小子,还真能折腾,你昨晚做了什么?”
左星尘诧异。
“晚辈只是在此修炼,这两个月来,一直如此,先生您也知道的。”
许先生收起笑容,双眼中,忽然有星辰虚影,他在动用秘法,想看清左星尘深浅。
左星尘静静伫立,体内金液涌动,将心域护在其中。
心域之中,拥有着雷电传承,与更可怕的神血传承,这两大倚仗,是绝不能轻露的。
经过天赋之锤锤炼过的,星魂金液,果然非同凡响,就算许先生倾尽全力,还是无功而返,不过,一种莫名的危险感,倒令许先生很是吃惊。
这种危机感,他只在中元星朝少数的几位大能身上,才能体会到,一个属国少年,就算他天赋再逆天,也不应该给他危机感。
“哪里不对了么?还是这个少年,另有可怕的手段……”
许先生不再探查,依然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谦和一笑。
“左星尘,随我出塔吧,今天你会很忙,天狱塔,还从没有这样热闹过,许多大人物,都为你而来。”
左星尘眉头微皱,想起昨晚的凌乱,来自塔中的目光,一连换了五位之多。
这些大能,修为惊世骇俗,当然不可能他放在眼里,一个小小战圣,在他们眼里,连强者都算不上。
想想之前的两个月里,塔中毫无异样,只有左星尘运用天赋之锤之后,才突然大变。
“看来,都是冲着天赋之锤来的。”左星尘心中清楚。
跟随着许先生一路下塔。
天狱塔外,已经人满为患!
由于来人的身份太可怕,惊得几位守塔大统领,纷纷放下所有事务,心惊胆战地赶了过来,守在一旁,静候大人物的差遣。
各种茶水,点心,流水般地呈上去,这些大能看也不看,只管谈笑风生。
今天,五位大能的心情,都好得不得了,这与他们身边的五位炼王不同。
五位大炼王,同样身份高得可怕。
炼神门的门主大人,是五位中,地位最尊崇的,就算在朝堂之上,星帝也对他多了份倚重。
其次是炼器坊的大坊主。
炼器坊的势力,其实还凌驾在神器门之上,中元星朝的大炼器坊,长达百余里,那里汇聚着各在王朝,各大属国最了不起的大炼师们,每天所产出的炼器,无法计算。
这些炼器师们聚在一起,难免生出事端,久而久之,分立了几大派系,几大派系战斗不休。
最终,老槐头以一已之威,将炼器坊各大势力,都收归手下,成为炼器坊真正的执掌者。
要不是炼器坊,这个大势力,太过于松散,人心不齐,今天到场的各大炼王,为首的就只会是老槐头。
余下三位大炼王,不是自身拥有可怕的能力,就是一方势力霸主。
五位大炼王,个个象打了鸡血一样,神情分外紧张。
老槐头的两只手,握紧又松开,手上青筋凸起。
其余几位,只有更甚,炼神门大门主,甚至坐不住,不停地绕着塔门徘徊。搓着两手,不停地望向塔内。
这五位大炼王,几乎等于中元星朝全部的炼器势力,都到场了。
守塔大统领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些打铁炼器的大能,都跑到天狱塔干什么。
以他们的地位,连上前问一问的资格都没有。
天狱塔只有一个人,能与这些人对话,就是那位许先生。
许久之后,塔门才传出脚步声。
炼神门大门主,顿时迎向塔门,几位大炼王,一齐奔得塔门,却又一齐停下来,退回到了百米之外,依然紧盯着塔门处,仿佛那里有异宝现世。
两位大统领,吓得大气不敢出,这样的情景,他们更愿意躲得远远的,可惜职责所在,他们躲不得。
“怎么回事……”
其中一位,悄悄询问手下。
手下也是一脸的蒙逼。
“回将军,属下只听说,他们是来找左星尘的……”
“左星尘?左星尘是谁?”
“一个塔侍,就是肖家小殿下巴结的那个小子,许先生曾经交待过我们,不要招惹他。”
大统领就是一惊。
“还有这等事……这个左星尘,是什么来头?”
一个小小的塔侍,自然不在大统领的关心之内,但闹出如此大的阵仗,两位大统领想破脑袋,也想不出,竟然是一位小塔侍引起的。
左星尘的来历很清楚,只是边远属国的一个少年武修。
但眼前的十位大能,就让这个小塔侍,非常的不一般起来。
两位大统领,其实是见过左星尘的,只是没有在意过,左星尘修为不入流,还没有达到令守塔大统领关注的程度。
其中一位,甚至正眼都没有看过他,塔侍本身就地位极低,是天狱塔中,地位最卑微的存在。
就连那些守塔的铁卫,对左星尘他们的态度,也是恶劣至极,呼来唤去,是常有之事。
由于左星尘身边,总是跟着一位肖氏的大美女,无形之中,左星尘成了众人眼中的祸害,要不是有肖氏罩着,左星尘的日子只会越来越难过。
早有人商量过,怎么除掉肖大美女身边的癞蛤蟆,守塔武卫个个英武不凡,肖大美女的手臂,不应该挽着那只癞皮狗,只适合挽着守塔武卫。
要不是有肖震的关系,左星尘早就麻烦大了。
“这么可恨的家伙,怎么能得到肖大美女青睐的,连肖小殿下也对他礼敬三分,这是为什么。”
“哼,早晚成我刀下冤魂。”
“这么个不堪的东西,为什么要什么有什么,还要五位大炼王,与五位星朝大能的青睐的……”
“那小子在捉死,竟然让这些大人物,都等了很久。”
议论声,只能低得不能再低。
清晨的天狱塔外,心思处异,都盼着左星尘早点出来,解释清楚就行了。
“吱呀,”
天狱塔的大门打开了,先步出的,是那位许先生,紧随其后,是一位少年。
左星尘终于出现了,他看了眼前的情景,没有一丝意外,倒有些失望。
“哦,还没有铁岩谷场面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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