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危险中沉沦
第435章 她不愿意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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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很是安静,徐芝芝懒懒的推开门,父亲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对着开着的电视发呆,空气中有着奇怪的味道,做完没有回家,在外面喝了一晚上的酒,到现在人还有些迷迷糊糊,被这种奇怪的味道呛了一下,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嘟囔了一句。

“爸,你用的什么香水呀,味道这么冲?他们呢?妈不在吗?姐和桃子夕瑶也不在吗?他们现在也学会在外面游荡了吗?”踢掉叫上的鞋子,徐芝芝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贴在父亲的身上,傻兮兮的笑着,盯着自己的父亲,皱着眉头,“爸,您怎么了?怎么这种表情看着我,我身上开花了吗?不就是喝了一点点的酒吗?嘻嘻,就只是一点点,我保证,您女儿我,只喝了一点点!”

白森长长出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觉得很失败,很寂寞,昨天晚上,四个孩子都没有在家,小曼在医院里,桃子应该呆在他亲生父亲那儿吧,夕瑶或许在医院守着小曼,芝芝大约在哪里鬼混,只有他和妻子两个人,妻子在休息,他在客厅一直坐到天亮,知道芝芝回来,他都没有动弹一下,也没有去看看自己的妻子是否醒来。

“怎么会这样?”白森很无奈的看着自己的二女儿,“你们几个怎么会这样?你们,怎么可以这样!

——你,去了哪里鬼混?!我一直惯着你,一直由着你,是不是这就是我最大的败笔?!”

徐芝芝依然有些傻兮兮的笑着,刚进门的时候,她还有些清醒,但是,坐下,在自己家里看到最疼爱自己的父亲突然间一切伪装都放了下来,整个人立刻醉意朦胧。但是,听得到父亲的每一句话。

盯着自己的父亲,徐芝芝傻兮兮的笑着,笑着,笑得一张脸灿烂如花,却在突然间落下泪来。“爸,我没有人陪,他们都不在,姐姐和弟弟妹妹,他们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姐姐为了杜辉那小子生不如死,桃子,那个可恶的花花公子,有了亲生父亲,就忘了我们大家,还有那个最傻的夕瑶,好好的爱上一个根本不可能守一生的男人,那个男人心中肯定有着别的女人,他看夕瑶的眼神是那么的清醒,这不是爱情,只是怜悯!我懂得的东西不是很多,但是,相处过的男人可能比他们见过的都多,他们,和我一样的可怜!——我知道,我和陆与荣再也不可能再一起,我也知道,我对他也不一定就有多么在乎,但是,但是,爸,我就是说不服自己不在乎!——”

白森叹了口气,揽着自己女儿的肩膀。轻轻的说;“感情这东西,有时候是说不清的。感情不仅仅是两情相悦,有的时候,是一种责任和必须。当我们遇到一个人的时候,爱,是彼此相处的产物,有的爱是一见钟情,有的爱是日久生情。芝芝,你和陆与荣,从小一起长大,你在他爱慕的眼光中长大,在他的纵容中活到他忘记你,你放不下他,最正常不过,他几乎已经成了你生命的一部分,突然间要放弃,你怎么可能坦然,你,只怕是已经爱上他,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这种爱是一种熟悉,一种认定,不是你想想的浪漫和唯美。”

徐芝芝呆呆的看着自己的父亲,泪水从眼睛里不停的冒出来。

“我一直看着你们长大,我是过来人,我也曾经和你们一样年轻过,爱过,恨过,也成了家,有了自己的孩子,活到了现在,有时候,人没权利活得自由。”白森心中长长叹息一声,昨晚想了一夜,想通了许多的事情,一直以来,他一直活在自己的故事里,表面上似乎是尽职尽责的丈夫和父亲,实际上,他的沉默害了这个家,如果,他多花一些真心为孩子们着想,现在一定不是这个样子。

“爸——”徐芝芝觉得委屈极了,只想哭,父亲老了,鬓角已经有了许多白头发,眼角的皱纹已经越来越深,“爸,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我就是不知道要怎么办!我不听话,我不是个乖女儿,可是,您最疼我,您告诉我,我要怎么做他才可以想起来我?

!”

白森没有说话,他能说什么?能做什么?

“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活得随心所欲。”余雪琴的声音突然响起,她依然穿着睡衣,面上有挥不去的倦意,昨晚她也一定没有休息好,“已经失去了,就得告诉自己你已经失去了,陆与荣他是失去了记忆,难道要让他再死一次,重新获得记忆,这是他有可能想起你的方法,如果你爱他,你喜欢他,你舍得他再来一次那种在、生死经历吗?”

徐芝芝低下头,不肯说话,她愿意吗?她舍得吗?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希望陆与荣立刻想起她来,她希望有个人可以像以前的陆与荣一样,没有道理的对她好,没有理由的守着她,世上只认定她一个人,就算天下人都不耻于她,也不会嫌弃她。

房间里没有说话,一时之间安静下来。三个人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电视里无聊的热闹着,愈发衬托出此时的寂寞无助。

电话突然响起,余雪琴拿起电话,轻声问:“你好,哪位?”

“雪琴啊,是我,妈妈。”余老太太的声音在电话另一端响起,声音中有莫名的焦虑和不安,“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梦到夕瑶那丫头和我说再见,她说她要走了,再也不可能回来了,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她不是要结婚的吗?是不是和司马闹翻了?还是只是我做了一个无聊的恶梦?”

“夕瑶?”余雪琴愣了愣,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犹豫一下,轻声说,“妈,没事的,夕瑶没事,她昨天晚上没回家,有可能和桃子在一起,也有可能娶了桑月那儿,她爸爸说,昨天晚上她有电话打过来,说是有事暂时不会来,不会有事的,她最听话,人最乖,不会任性的,就算是感情上遇到什么问题,也不会傻到想不开的。”

“是吗?”余老太太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犹豫,顿了一下,继续说,“我打过她的手机,没人接,桃子的电话也没人接,我就是担心,如果她回来,记得让她给我回个电话,或者过来看看我,告诉她,外婆最担心她,不知道为什么,外婆一想到她,心里就会难过。”

“好的,妈,我知道了。如果没事的话,我挂电话了。”余雪琴挂了电话,看着自己的丈夫,轻声说,“妈说她很担心夕瑶,怕她会想不开,她和司马之间没事吧?前些日子他们好像闹了别扭,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应该没事吧。”白森心中叹息一声,这几个孩子是怎么了?怎么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她昨天晚上有电话过来,说因为有些事情要处理,临时决定晚上不回家,有司马陪着,应该不会有事,两个人都年轻,刚刚涉足现实,偶尔闹闹别扭,没关系的,也许这一刻生气了,下一分就和好如初,我们还是不要自找烦恼。”

余雪琴长叹了一声,在沙发上坐下,发着呆。过了好半天才轻轻的吐了一句,“我们家是怎么了?怎么会这个样子?”

旧址里,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整个旧址里静得听得到心跳的声音,但是,除了风声,隐约的雨声,这儿,似乎,没有别的声音。

白夕瑶的眼睛闭着,不期望,不敢随意期望,如果丛意儿在,她会出现吗?她会为了司马再出现吗?

千年的时间,情爱可还在?或者她只是一种灵魂?只能传递某种讯息?

好像风雨之声越来越明显,好像有了一些嘈杂,好像有人在说话,好像有某种感觉,在眼前心头升起。

“真要这样吗?”有一个声音轻轻的响起。

白夕瑶一愣,下意识的脱口说:“是的,这是唯一的选择,只有这样,司马才会开心。”

桃子吓了一跳,欧阳教授第一个反应就是立刻四处去看,其实视线中什么也没有。

白夕瑶虽然是闭着眼睛,但听她的语气,好像是在和某人说话,虽然听不清对方说些什么,可听得清白夕瑶讲什么。

只有欧阳清的表情是难过的,司马!也是她心中唯一的选择吧。

“夕瑶——”欧阳教授看着白夕瑶。

“教授,我们不要打扰她,现在这个时候,只有她,和这个旧址有莫名的相通,如果我们此时唤醒了她,或者会伤害到她。”桃子立刻拦住欧阳教授。

“可是这样,你就得放弃你自己。这样做,放弃掉目前平静的生活,再次陷入混乱中,你真的觉得值得吗?好不容易离开,好不容易忘记,却要重新想起,重新面对,你真的准备好了吗?”那声音在白夕瑶的耳边轻轻响着,喃喃而语。

“值得,只要司马可以获得开心,只要他可以重新幸福的生活,我可以毫无顾忌的放弃掉所有。”白夕瑶认真的回答,视线中,在她紧闭的双眼中出现的空间里,什么都不存在。只有冷冷的空气,在她周围游走。

“她,真的可以做到,可以喝这旧址的人交谈。

”欧阳教授喃喃的说,“也许她也可以帮我们解开这个朝代的谜团,可以让我在有生之年知道这是怎样的过往。”

似乎是面镜子,白夕瑶慢慢的睁开眼睛,在镜中看到一个陌生的女子,清秀的面容,眼中微微含泪。

只是,好像有些面熟,好像在哪儿见过,是那幅画吗?白夕瑶微皱起眉头,想。

“我怎样才可以让你回来?”白夕瑶喃喃的问。

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一室内的人都听到了她的问题,却没有听到任何的回答。

白夕瑶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前面,镜中的面容,清秀,忧伤,一身红妆,喜庆而灿烂,却藏不住眼中的无助,隐约的声音,嘈杂而混乱,鲜血在她胸前不停的冒出来,她却只紧紧握着一个人的手,不舍的望着,听到一个声音:“忘记我,我也忘记你,我们不再相逢,可好?”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是司马逸轩焦虑的声音,他紧握着,看着面前的女子,“你不可以忘记我,我也一定不会忘记你!”

“还是忘记吧,忘了,就不再有过往,不再相遇。”红衣的丛意儿疲惫的微笑着,倦倦的喃喃而语,“我累了,逸轩,我累了,累了——我们从来不能好好的简单的相爱,那就不要相遇,我们相忘于世间,最好,我保证我会忘记你。”

那声音已经低到完全听不到,所有的语言在司马逸轩的泪水中变得模糊。一切,在丛意儿慢慢合上的双眼中,化成烟尘。

忘记,她要忘记他,她不愿意回来吗?

“厉薄深,我嫁给你三年,你都不曾碰过我一次……我成全你和你的白月光,我放弃了这段婚姻……

等过了今晚,你就可以去找她了!现在,就当做是补偿我这么多年,对你的情感,行么……”

江阮阮说完这句话后,便侵身吻住眼前的男人,带着飞蛾扑火般的疯狂和……绝望。

她知道自己手段卑劣。

可她爱太久了,太辛苦了!

眼下只乞求这点慰藉而已。

“江阮阮,你敢!”

厉薄深咬牙切齿,精致俊美到妖孽面庞上,满是震怒。

他想推开身上的女人,可体内的躁动,横冲直撞,几乎要冲垮他的理智。

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居然敢给他下套!

“我没什么不敢的……”

江阮阮眼角沁出一滴泪,吻得越发急促,没任何经验的小手,在男人身上胡乱摸索。

她只是想完完整整,拥有他一次而已!

厉薄深怒不可遏。

奈何,眼下情况,已不受他控制。

不一会儿,身体本能反应被激起,随着升高的体温,最后一丝理智,也彻底随风而去。

翌日,天刚蒙蒙亮,江阮阮就醒了。

她忍着不适,从床上起来穿衣,再从抽屉内,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放在床头柜上,最后,才深深看了眼床上的男人……

“厉薄深,我放你自由。从此,我们一别两宽,再没任何瓜葛!”

江阮阮喃喃说出这话,便收回目光,转身离开。

走出厉家时,她内心充满了苦涩和难过。

她爱了厉薄深七年!

从少女时期到大学,一直念念不忘。

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嫁给他!

然而,厉薄深却讨厌她……

具体时间,就在她嫁进门的那天!

当时,薄家老爷子病重,她那视财如命的父亲和继母,二话不说,就将她打包送来了。

当时,她开心疯了,期待着新婚夜的到来。

可厉薄深出现后,却一脸厌恶地说,“江阮阮,你应该知道,我想娶的人,是傅薇宁,不是你!只有她,才有资格当我的妻子,你不配!”

江阮阮知道,厉薄深没义务喜欢自己,爱自己。

可她还是天真地抱着希望,想着,有一天能焐热这个男人的心。

结婚这三年来,她兢兢业业,努力当一个好妻子。

每天晚上,亲自下厨,只为他回来,能吃口热饭。

每次无论多晚,都要等他回家,才能安心。

他应酬喝醉了,她会细心照顾,从不假手于人。

生病了或者受点小伤,会比谁都担心。

每年入冬,也会为他提前开好暖气,放好热水,大清早提前起来,帮他把衣服弄暖,就希望他不会受冷……

然而,不爱就是不爱。

直到前天,她生日,厉薄深却在医院陪着傅薇宁,她终于明白。

这一切,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

那男人的心,是她穷尽一生,都捂不热的。

他属于另一个女人!

江阮阮彻底死心了!

……

厉薄深醒来时,已经是上午十点了。

从床上起来后,第一个念头,就是掐死江阮阮!

他堂堂厉氏集团总裁,向来以精明著称,在商界所向披靡,从来没人能算计到他,让他吃亏。

万万没想到,第一次竟栽在那女人手中!

他怒意滔天,扫视了房内一圈,却没瞧见那个女人的身影,眼角余光,倒是瞥见了床头柜上的文件。

“什么东西?”

厉薄深拧眉,拿过来一瞧。

“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瞬时跃入眼帘。

他瞳孔一缩,表情陡然变得阴沉起来。

先是用那种手段,和他发生关系,现在又提出离婚……把戏真是越来越多了!

厉薄深压根就不信江阮阮会跟自己离婚。

他豁然起身,穿了衣服,带着一身煞气下楼,质问管家,“看到江阮阮了吗?”

管家李叔一愣,立刻回道:“回少爷,少奶奶天没亮就出门了,还拖着行李。”

厉薄深整个怔愣住……

……

六年后。

Y国,VR医学研究所。

江阮阮刚从研究室出来,就听到助理琳达说,“江医生,陆教授有事找您,让您去他办公室一趟。”

江阮阮刚通宵一夜,原本还有些犯困,听到这话,顿时一激灵,瞬间清醒了不少。

“他有说什么事么?不会是……研发成果,又被我家里那两个小魔王给破坏了吧?”

“显然是。”

琳达回应,眼中略有些同情。

自家这上司,办事一向利落,能力也极高,年纪轻轻,就成为医学界天花板——陆青鸿的得意弟子,在医学界颇有名气,从来没在这正事上挨过骂。

唯独每次,都要替家里那两个闯祸的萌娃背锅!

琳达下意识安慰,“这次您又连着三天,没出研究室,朝朝和暮暮担心您的身体,每天在陆教授办公室折腾……我瞧着陆教授的头发,又白了几根。”

江阮阮听了后,有些头疼,又有些好笑。

六年前,她从厉家离开后,就出国了!

原本打算好好进修学业,没想到,竟然怀孕了。

当时她也纠结过要不要拿掉,可临到医院,却退缩了,也舍不得。

最后选择把孩子留下!

是三胞胎,两个男孩儿,一个女孩儿。

生产的时候,女孩儿因为缺氧,夭折了,只留下两个宝贝儿子,小名朝朝、暮暮。

想到那两个智商逆天的小家伙,江阮阮内心是幸福的。

可转念想到,要替他们去挨骂,她瞬间就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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