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以后在别人需要你帮助的时候,不像这次这样力不从心,就要变得强大,有工夫跟我置气,还不如去思考一下如何觉醒如来藏!”
“如果不满意我的做法,你有什么好主意,可以说来听听,是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逃避一辈子,还是死在老李的梦境中给他作伴?”
“不思进取、怨天尤人,诚然,任东来和风天都是天赋异禀的奇人,普通人努力一辈子难以企及他们的高度,但是你并不能因此而自暴自弃,失败,应该让你学会成长,而不是在这里跟我逼叨叨,自己想清楚了再说,我特么懒得理你。”
说完,师父转身离开。
他说的这些道理,我自然都懂,当时的情况,要么是老李用自己的牺牲拯救更多人的生命,要么大家一起死。
只是一时无法接受,又抽了几根烟,一个工人过来叫我去吃饭,我到学生帐篷看了看那三个学生,三人已经清醒,还被我五花大绑,见到我立刻求饶,把我当成坏人。
也没跟他们解释,只是把三人松了绑,三人连忙感谢我不杀之恩。
回到我们的帐篷,吃过饭后跟师父道了歉,师父哈哈一笑说没什么,年轻人难免会有脑残的时候。
这晚上,已经几天没睡觉的我觉得很困,一会儿就睡着了。
半夜醒来,听到帐篷里面工人们的鼾声一片,看来魇被困在老李梦中,这些人也都恢复正常了,他们身上的阳气也比之前强了很多。
第二天一早,师父跟工人们解释说李富强身体不适,需要回拉萨接受治疗,让他们在这里好好施工。
来到村长家里,师父问村长那个壮汉的信息,我听不懂,就在旁边干看。
离开村长家,师父说壮汉叫旺堆,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从没有表现出任何异于常人之处,现在下落不明,旺堆才十七岁,不过看起来像是三十多岁的样子,而旺堆家里只有他自己,父母均已去世,不过在多年前他父母还在世的时候,一家人曾经在拉萨打工,后来其父母身体日渐衰弱,随后回到邦达村,再也没有出去过。
没有得到更多有用信息,但是隐约感觉,旺堆的不凡之处,或许与其在拉萨的经历有关,而旺堆与魇又是什么关系,我们不得而知。
我俩把李富强抬到车上,返回拉萨,三个学生也在收拾帐篷,看来也准备离开了。
前方道路的泥石流已经清理过,不影响通行,李富强当时说把我们从拉萨弄到林芝,是因为拉萨那边风起云涌,文刚等人可能会对我们不利,也算是变相保护我们,没想到他自己却成了现在的样子,永远沉睡。
给普布多吉打了电话,却没接通,有些担心,这老小子不会出什么事吧?
师父安慰说,有可能去打狗了,让我别太紧张,不过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却在发抖,看起来比我更紧张。
回到拉萨已经是深夜,来到普布多吉家门口,就见到里面灯火通明。
空气中,有浓烈的血腥味儿。
师父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让我抄家伙,可能出事了。
师父走在前面,小心翼翼打开大门,推开门的时候,有几个东西从里面砸了过来,我俩迅速闪身,院子里的灯开着,眼前的景象却让人不忍直视。
刚才砸过来的东西,是人头。
三颗人的头颅,保存很完整,面目清晰可辨……
左边的是庞艳,右边的是庞修财,中间的是普布多吉。
三颗头颅从脖颈处被切下,创口边缘整齐,一看就是用刀的高手一刀斩下的结果,人头上绑着绳子,挂在门后面,在我们开门的时候人头垂了过来。
看到这三颗头颅的时候,我想起来在老家文刚开的东北菜馆里,冰箱中文静的头颅,这应该是文刚的手笔。
来不及悲伤,师父冲到屋里,我也拿着刀冲了进去,凶手可能还在屋里。
不过我俩在屋里找了一圈,并没有找到文刚,也没见到其他人,地板上有很多血,一直延伸到厨房……
厨房里,有肉香飘来。
进去一看,煤气灶上放着一口大锅,锅里面煮着的,正是人肉!
胃里一阵翻腾,这是普布多吉他们的肉,文刚杀人分尸,还把普布多吉他们的尸体煮了。
关上煤气灶,端着这一锅肉,不知应该怎么处理,师父身子在颤抖,身上散发出强烈的杀意。
端着过来到院子里,解下普布多吉和庞氏父女的头颅,我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普布多吉,我的好大哥,一起经历了那么多风风雨雨,一次次化险为夷、死里逃生,却就这样死了,头颅在我面前,尸身都没留下,只剩下一锅已经煮熟的肉。
师父也来到院子,抱着普布多吉的头颅,拥入怀中,双眼流出泪水,却没有哭出声来,哽咽地说:“血债血偿!”
骇人的威势浮现,一身浓郁的墨色将师父身体萦绕,头上的犄角已经有近十公分长,仰天长啸,发出沉痛的怒吼。
普布多吉是我好兄弟索次的父亲,也是师父多年的老友,脑海中出现于他一起抽烟喝酒吹牛逼的画面,老普布,说走就走了。
庞艳,美丽的短发女孩,此时已只剩下没有温度的头颅,而她旁边的,正是她父亲、学究模样的庞修财,同样只剩下了头颅。
人总是会死的,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阴盛,是为人生八苦。
可是普布多吉他们的死,我完全接受不了。
门口出现一人,入眼一身黑色中山装,是任东来。
任东来缓缓进来,看着地上庞艳和庞修财的头颅以及师父怀里普布多吉的头颅,他叹了一口气,眼神中充满悲伤与不忍,沉默了几分钟后,走到师父身边,拍了拍师父的肩膀。
师父毫无反应,身上杀气正浓。
任东来开口说:“我来是想通知你们,徐鸿越跑了,文刚伤了我,窃走古格银眼,你们注意安全,现在文刚应该与徐鸿越在一起,而且,那个出马仙文刚的实力,很强,还有一点,我觉得有人在帮他们。”
我有些惊讶,文刚厉害我们自然知道,可是任东来说文刚伤了他,任东来会受伤?
转念一想,徐鸿越应该早就计划好了,他虽然被任东来所擒,但是一定还有别的手段,待文刚的狂暴人格完全融合稳定,与文刚里应外合,联手对付任东来,而任东来所说的,可能有人在帮他们,更让我感到不安。
任东来说完,转身就走,在离开的时候又说了一句:“请节哀。”
师父木然点头,等任东来走远,他才无力瘫坐在地上,良久,起身端着锅放到李富强的车上,又把三颗头颅拿到车上,把李富强弄到屋里,说他出去安葬普布多吉他们的尸首,让我在家看着李富强,通知索次普布多吉的死讯。
“老大,咱们还是一起吧,徐鸿越和文刚狼狈为奸,二人实力相当强悍,咱们分开,我怕会有危险。”
师父:“暂时不会,你别太过担心,他俩虽然厉害,不过任东来都受了伤,你觉得他俩能讨到好处吗?就算有人帮他们,现在也一定躲在暗处,只是不知道古格银眼对他们有什么用?”
我点点头,让师父小心点。
师父走后,我掏出电话,给索次拨打过去……
“喂,小帅,哈哈,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这么晚了还不睡,是不是喝多了,对了,我老爸在不在,你让他少喝点酒……”
“索次,有个坏消息通知你,你先做一下心理准备。”
电话那边的索次自然听出我语气不对,问:“小帅,你说吧,你说吧,我做好准备了。”
“普布多吉出事了。”
“哦,我知道了,哦,哦……”
“索次你听我说,普布多吉他……”
“哦,老爸怎么样了,没事吧,是不是喝酒喝的?他在哪家医院,我明天救回来……”
“索次,普布多吉遇害了。”斟酌了一下,我采用了“遇害”这个词,没敢直接说普布多吉被斩首,怕他接受不了。
“哦,好,我知道了,谁杀了我老爸?”
“还不能完全确定,不过很可能是一个叫文刚的出马仙干的。”
“哦,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挂了。”
索次的语气,出奇的冷静,但是这冷静,一定是伪装出来的,索次与普布多吉二人感情非常好,普布多吉遇害,他心里一定非常难过。
“嗯,没事了,索次你保重身体,节哀顺变。”
“好。”
挂了电话,我有点担心索次,但是也不知怎么安慰他,他知道凶手叫文刚,一定会回来为父报仇,可是文刚的实力,已经强大到可以伤害任东来了,怎么是索次能够对付的?他不是是个普通人而已。
从杀人手法来看,这件事就是文刚做的,不过尚不能完全确定,庞修财和普布多吉都是修行中人,虽然普布多吉本事一般,庞修财却是高手,能够虐杀他们的,定然是文刚那样的高手。
又给小洋打电话,让他帮我留意一个叫文刚的光头大汉,一有消息马上通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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