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胡过去捆起刘大勇,师父过来问:“你们弄这些有问题的火锅,到底为何?”
刘大勇哆哆嗦嗦的,看起来有些畏惧,他目睹了帕沃和刘动的死,怕我们迁怒于他,老老实实交代说:“我也不知道,都是那个徐鸿越让我这么干的,刘动也是徐鸿越的手下,我要是不这么干,徐鸿越就会杀了我……”
“徐鸿越在哪里?”
“我真不知道,都是他主动找我,他给我火锅料,让我每天放一些配火锅底,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不关我的事,求你们放了我吧……”
刘大勇说得真诚,声泪俱下,不过自然不能放虎归山,就算他只是徐鸿越一个无关轻重的小马仔。
小洋带人过来,把刘大勇抓走,与他寒暄几句,他就匆匆离去。
我们这才把胖子送回去,然后回家,一路上大家都没怎么说话,普布多吉伤得不轻,不住咳嗽,小胡和师父受伤较轻,并无大碍,我状况最好,自从被石貂咬伤后,我的恢复力就很好。
接下来的几天,平淡度过,师父的脸色稍微好看一些,不再一脸惨白,小胡在家躺了两天,郭芙还上门给他送过饭,不知二人进展如何,至少现在小胡还没搬出去住。
帕沃的死,渐渐被每日的忙碌工作冲淡,努力不去再想,逝者已矣,生者如斯,可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一闭上眼,就能看到金发碧眼身形有些瘦弱的帕沃……
这天上午,小胡过来说,要去趟深圳,他的战友结婚。
师父让我收拾东西,一起去深圳,出去散散心,顺便考察一下深圳那边的琥珀市场。
小胡买了一两虫草,作为送给战友的新婚礼物,看来二人关系非常好,一两虫草,虽非极品的那曲大草,价格还是近万元。
我和师父不好空手前去,就从店里选了两条佛珠,作为礼物。
我和小胡都没去过深圳,师父说自己对深圳很熟,以前去过几次,让我俩到时候跟着他就行了。
准备好东西,第二天一早就出发,赶往深圳,下午两点多到达深圳宝安机场,刚下飞机,小胡给他战友打电话,却没人接,小胡有点不高兴。
我们从拉萨大老远赶来,结果东道主连电话都不接,更别说前来迎接了,自然我们心里都不爽,不过转而想想,他战友新婚在即,肯定有很多事要忙,漏接电话也很正常。
小胡说他战友叫陈健,二人一起当了五年兵,感情很深厚,转业后,小胡前来拉萨投奔师父,陈健则回老家深圳发展。
七月份的深圳,气温远比我们想象中更高,街上行人穿着清凉,我们还穿着长袖外套。
师父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喃喃说:“怎么这么热,以前来的时候没这么热啊……”
我和小胡都有点怀疑地看着师父,身上的长袖外套,是在拉萨的时候,师父说深圳天气多变,温差大,让我们注意保暖才穿上的,现在我怀疑师父应该根本就没来过深圳。
深圳果然是大城市,按照陈健前面发来的信息,我们打车到福田区,车水马龙,这车堵得,相比之下,拉萨那堵车的情况根本就算是畅通无阻。
下车后,路上全是行色匆忙的行人,大城市的快节奏,让我很是不适,拉萨街头,基本看不到匆匆赶来的人,随处可见的,是懒洋洋晒太阳的。
闲散惯了,我们仨慢悠悠走在街上,师父说:“深圳这座城市,是一座完全不畏惧流言蜚语和恶意诽谤的城市。”
“老大,为什么?”
“因为,深圳不怕影子斜。”
小胡拉着我问:“孙哥,什么意思,不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吗?老吴哥是不是搞错了,怎么说是深圳不怕影子斜?”
“小胡,这个怎么跟你解释呢,就像,你知道吧,为什么咱们抽的云烟又叫前尘往事吧?”
“哦,我知道了,老吴哥说的深圳不怕影子斜,也是一首歌里面的,对吧?”
……
我们在福田区转悠了快一个小时,师父才拿出手机打开导航,喃喃说:“好像走错路了,小帅小胡,哪边是东啊?我怎么有点晕?”
我擦,之前他还信誓旦旦让我和小胡跟好他,可别走丢了,还说自己对深圳多么熟,现在看来,都是骗人的,没来过大城市就直接说吧,装什么玩意儿。
通过导航,这才发现,确实走错路了,与我们订的酒店完全反了。
找到一个公交站牌,按照上面的指示,开始查看,不过这公交站牌有点复杂,比起我们拉萨的公交站牌,眼前的站牌完全看不懂。
驶来一辆公交车,师父连忙招呼我们上车,可是车门打开的那一刻,我就蒙了,驾驶座上,没有驾驶员,可是车里有很多乘客。
师父和小胡已经上车,招呼我快点,我心说他俩眼瞎吗,这车有问题啊,不过我喊了他们两声他们都没听到,车上的乘客有些不客气地说:“到底上不上车,浪费时间……”
我这才上车,刚才那个乘客看我的眼神很不友善,像是看不起我们在三十多度的大夏天穿长袖的乡巴佬。
师父和小胡问我怎么才上车,磨蹭什么,我指了指驾驶座,这时候车门关闭,车子再次发动,继续前进。
可是驾驶座上,是空的。
师父和小胡这才注意到驾驶座,二人脸色也变了,师父问我们带家伙了没,我的普巴杵自然随身携带,可是小胡的匕首因为坐飞机,就没带。
师父小声对我们说:“保持警惕,这辆车,不简单啊……”
现在是下午四点多,太阳还很大,车上的乘客也很正常,阳气充沛,这辆车上,我并没有感受到任何鬼气,而空空的驾驶座上,仿佛有个看不见的司机,转弯的时候,方向盘也在转动……
可是驾驶座那边,我根本没有感受到任何气息,没有活人的阳气,没有鬼魂的鬼气,没有死物的死气。
这个感觉,很不好,又想起在双湖附近那个小餐馆,班丹活佛曾故弄玄虚给一位看不见的客人煮藏面,但是那次,班丹也承认了,根本就没有什么看不见的神秘客人,不过是转移我们的注意力。
但是现在的情况,虽然看不见人,车子的方向盘、档位等却都在自行活动,似乎真有一个看不见的司机在驾驶。
“老大,什么选手?”
师父摇摇头,一脸的警惕,小胡也是如临大敌,我摸出普巴杵,这才注意到,身边的乘客已经疏远我们,现在我和师父小胡三人在车前面,其他乘客则都跑到了后面。
不过旁边还坐着个女孩,戴着耳机,陶醉地听着音乐,似乎对周围的情况毫不在意。
我看着集中在公交车后半截的乘客,问师父:“老大,这些是人是鬼?”
师父有点茫然,说:“我现在实力直追你和小胡,自然也看不出来,眼力不行。”
再看看空无一人的驾驶座,我感觉气氛相当诡异,在这辆莫名其妙的公交车上,有个看不见的司机在开车,乘客远离我们,除了那个听音乐的女孩……
小胡小声说:“我想下车,我想回拉萨,大城市不好……”
忽然有人从背后敲了我肩膀一下,我一直戒备着,心说来得好,转头就要动手,却看到那个听音乐的女孩笑盈盈看着我,我攥着普巴杵高高举起的手这才放下。
师父和小胡也盯着女孩,这女孩长得还挺漂亮,是个大活人。
女孩指了指车前面窗户的右下角,笑而不语。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右下角写了一排字:深圳无人驾驶公交车试运行。
我们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是无人驾驶的公交车。
女孩摘下耳机,开口说道:“这是试运行的无人驾驶公交车,乘客们都是受邀市民,你们怎么傻乎乎冲上来了?”
小胡盯着女孩看了半:“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女孩白了小胡一眼,戴上耳机不再说话,对于小胡这种低劣的搭讪手段,我都看不上,师父则拍着小胡肩膀说:“你小子别丢人现眼了,这里是深圳,不是拉萨,癞蛤蟆趴在脚面上。”
“老吴哥,不是,我真的……”
“不咬人,膈应人。”
被师父这话噎住,小胡不再说话,很快到了一个站点,我们下来车,刚才坐车带丢人了,三个土包子被人鄙视,自然没脸继续坐车。
下车之后,小胡这才说:“老吴哥,孙哥,真的,那个女的我看着很眼熟啊,好像在哪儿见过。”
女孩的口音明显是南方口音,小胡第一次来深圳,据他自己说以前除了山东老家和西藏,还有上次的成都之外,基本没去过别的地方,不太可能认识那个女孩,有可能只是跟他以前见过的哪个女孩有点像罢了。
徒步到酒店,脱下已经快被汗水湿透的外套,还好提前准备了短袖衣服,换上后出来酒店,感觉凉爽一些,路人看我们的眼神也不那么奇怪了。
这个时候,小胡电话响了,陈健打来的,解释说因为忙着筹备婚礼而没接电话,道歉后让我们直接去他家里。
我们酒店距离陈健的小区很近,走路几分钟就到了,来到陈健家门口,看起来小胡这位战友很有点家底,这种位置,这套房子价格不菲。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m.feisxs.com
飞速中文唯一官网:feibzw.com 备用域名:feis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