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完场,师父才说:“刘大勇,我看走了眼,玲珑香,你才是主谋吧?”
刘大勇还是保持着真诚的微笑说:“哪里的话,什么主谋同谋的,大家都是混口饭吃,都不容易……”
“不必谦虚,老实说,残害生魂,对你有什么好处?”
刘大勇还是笑着,去倒了一杯茶,慢慢喝着茶,然后说:“其实告诉你们也行,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这个人啊,比较现实,有人给我钱,让我帮忙,你说这世道,谁还能跟钱过不去,对吧?”
刘大勇这说法,听起来没什么毛病,只是不知,这话是真是假?如果他真有本事用一锅火锅底料就能残害生魂,那一般的小钱定然不在他眼里。
师父点点头:“看你这么坦诚,似乎是准备把我们解决了?”
刘大勇哈哈一笑,又谦虚地说:“知道为何那天在玲珑香,我没有留下帮次吉和林总吗?”
“为何?”
“因为你那天很厉害,但是今天,看起来很是虚弱啊,怎么,受伤了?还没好吧,老吴,其实你们为什么一定要和我们过不去呢?我不过是混口饭吃,做个火锅底,你把玲珑香搞垮,现在我来泰诚,你又想把泰诚也搞垮?”
师父往地上啐口唾沫,不屑地说:“你搞清楚,不是说我非要搞垮哪家店,而是你们,和我们,正邪不两立!”
“什么是正?什么是邪?老吴,你能代表正义吗?还是说,你就没做过坏事?我们不过是取点生魂罢了,不让取人的生魂,我退而求其次,养殖场的生魂也行啊,怎么还要赶尽杀绝?”
强盗逻辑,好比说,我杀人有罪,你们要抓我,那好,我不杀人,我只把人打个半死,你们怎么还要抓我?
刘大勇打量着我们五人,很有自信地说:“老吴,你现在就是个废人,剩下那三个小伙子也差不了多少,那个半大老头子有点斤两,不过还是不够,你们这种阵容,也敢来兴师问罪?真是没有脑子……”
此话一出,刘大勇迅速出手!
一杯滚烫的茶水泼过来,我连忙躲开,小胡欺身上前掏出匕首就跟刘大勇打斗起来……
听他的意思,似乎很看不上我们,除了普布多吉,对我和小胡胖子完全没什么忌讳。
普布多吉拍着胸脯说:“老吴小帅,等会儿看我表演。”
小胡已经被刘大勇一拳轰了过来,我观察着战场,刘大勇似乎没有什么很厉害的攻击手段,一拳一脚的,就是身手好。
小胡在他手里没讨到便宜,被打中几拳,我和胖子也动手了,既然是贴身肉搏,咱们人多力量大,围殴也干死他。
胖子虽然身手不行,可是块头大,抗击打能力也强,人肉坦克一般直接冲上去抱住刘大勇,我抄起一个平底锅砸刘大勇的头,“咣当”一声,感觉手都被震麻了,粗制滥造的铁锅柄都断了,刘大勇却没受到什么伤害,看来练过硬气功之类的。
接着,刘大勇发力,胖子抱不住他,被震开,小胡再来补刀,一刀砍在刘大勇身上,却发出金石相击的声音,师父喊道:“这货有金钟罩,小帅,刺他死穴!”
“好!”我应了一声,拿出普巴杵,招呼刘大勇,又问:“老大,死穴在哪里?”
“你自己找啊,我特么怎么知道……”
小小的普巴杵在刘大勇身上刺了几下,毫无作用,反被他一巴掌扇倒在地,感觉自己腮帮子都肿了,普布多吉提起个板凳,让我们闪开,看他表演。
我们连忙避开,普布多吉提着板凳冲过来,一下子砸在刘大勇身上,板凳应声碎裂,刘大勇却依然刚健,丝毫没受到伤害,一拳打过来,普布多吉抬手格挡,同时一记顶膝朝刘大勇小腹招呼。
普布多吉身形壮硕,一身腱子肉,力量十足,而刘大勇看起来虽然没那么魁梧,却好似一块铁板,普布多吉连续攻击,然后捂着手叫疼。
刘大勇飞起一脚踹在普布多吉胸口,普布多吉躲闪不及,被硬生生踹在前胸,然后捂着胸口,倒在地上。
我擦,说好的看他表演呢,也没坚持几分钟啊。
小胡再次冲了上去,仗着身手灵活,也不与刘大勇硬碰硬,游走着吸引火力,我问师父看出死穴来了吗,师父摇头说不知道,还说这种功夫练到极致后就没有固定死穴了,就算能打中死穴,刘大勇也能自行改变死穴。
这特么怎么打,我又问普布多吉这是怎么了,就这点本事吗。
刚说完,普布多吉一下子从上站起来,扒了上衣,露出一身肌肉,恶狠狠地说:“小胡,你让开,让哥来!”
小胡迅速闪开,普布多吉又上去跟刘大勇战成一团,而这次脱了衣服的普布多吉竟然占了上风,在他猛烈的攻势下,刘大勇渐渐招架不住,只能双手抱头任凭普布多吉的拳头狂风暴雨般落下。
不明白普布多吉怎么瞬间爆发了,师父却点点头说:“老骥伏枥,普布多吉还是当年的普布多吉……”
刘大勇被普布多吉压着打了一顿,起初打在他身上的那种金石相击的声音渐渐变小,而刘大勇也传来阵阵惨叫。
貌似已经破了刘大勇的硬气功。
门外却传来声音:“你们去死吧!”
我回头一看,一个年轻人推门进来,这人却是好久不见的刘动,当时在日喀则郊区开旅馆,后来因杀人东窗事发,被捕,而后同次吉一同越狱。
对啊,刘大勇,刘动,说不定二人有亲戚,既然次吉背叛任东来,转而帮徐鸿越做事,那么一同越狱的刘动,也可能早就跟徐鸿越沆瀣一气。
果然,刘动飞身过来,拉住正在暴打刘大勇的普布多吉,一把就把普布多吉甩到一边,关切地问:“二叔,你怎么样?”
刘大勇看着我们的眼里流露出怨毒的目光,然后对刘动说:“我没事。”
“刘动?”我尝试着叫了他一声,在我印象中,刘动并非无可救药的亡命徒,似乎杀人也不是他本意,他那时候还一脸惊恐和痛苦地说,自己身体里住着个恶魔。
听我叫他,刘动缓缓转过头,死死盯着我。
这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本性善良的小伙子了,看上去,他所说的身体里的恶魔,已经取得他身体的控制权。
接着,刘动一脸邪气望着我们,开口说:“朋友们,好久不见,在日喀则利民招待所,你们为何咄咄逼人?”
这话一出,明显已经不善,说实在的,不是我们咄咄逼人,而是当时刘动精分多重人格什么的,残害了太多无辜的人。
我没开口,师父先说话了:“刘动,想不到你已经彻底被黑暗侵蚀,仔细想想,日喀则残害无辜,怪得了谁!”
刘动脸色微变:“自然不怪他,也不怪我,要怪,就怪那些人不开眼,我也不是故意要杀他们的,真的,我真不是故意的……”说到这里,刘动双眼爆射出骇人的光芒,继续说道:“谁让他们,看到他呢?不怪我,真不怪我,都怪他们自己啊……”
很明显,刘动所说的他,就是那个一直潜伏在刘动身体的恶魔,或者说是他的另一重人格,但是现在的刘动,已经不是当时在利民招待所的那个无辜青年,他,或者说是他身体里的“他”,已经傻傻分不清楚。
师父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淡淡地说:“刘动,你已不是当时的你,唉,何苦如此?”
此话一出,原本还是风轻云淡的师父,猛然被同样风轻云淡的刘动一脚放翻,动作之快,防不胜防……
我连忙过去扶起师父,小胡则横在我们中间,拿着匕首比划着,防止刘动再次出手,普布多吉则狠狠盯着刘动,说:“小子,来,跟我打……”
刘动不阴不阳半笑着说:“老东西,我可不是二叔……”
普布多吉被他这话激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从他这表情可以看出,他完全没有信心对付刘动。
师父已废,小胡跟我伯仲之间,胖子也好不到哪去,唯有普布多吉这个战力,也露出这种怯场的表情,我登时明白,此战必然凶险。
刘动把他二叔刘大勇安置于身后一张椅子上,一步步朝我们逼近,普布多吉拦在我们前面,还在嘴硬地说:“你们看我表演……”
刘动打量起普布多吉,一字一句说:“是你伤了二叔?”
“没错,正是。”
刘动也不废话,抬手就朝普布多吉攻了过来,普布多吉硬生生抬手挡住刘动的攻击,同时一脚踹出去,却被刘动抱住腿,一压一拉,就下了大叉。
普布多吉一脸痛苦,用手捂住裆部,费力想要站起来,刘动则抬脚踹在普布多吉头上,普布多吉一脸是血,也发起狠,死死箍住刘动的腿,二人僵持起来,我和小胡冲过去帮忙,小胡提刀砍刘动,我则拿普巴杵刺他百会穴。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小胡的刀悬在空中没能砍下去,我的普巴杵也在空中举着就是刺不下,在刘动和普布多吉身边,有一堵看不见的墙,将二人与我们隔开。
师父在后面说:“别白费力气了,你们的攻击,突破不了他们的气场,没用的……”
原来他俩身上还有气场,这看不见的屏障把我们和他俩隔绝开来,只能眼睁睁看着普布多吉被刘动一拳一拳打在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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