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十年真相路
第二百零七章 故人鸡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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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聊天界面,翻看二人的聊天记录,也没什么,就是一些打情骂俏小情话,小胡是给人发了视频,可是不是我期望的那种视频,而是那天在三高宿舍,师父吊打徐鸿越的视频。

视频很短,一开始就是一身墨水的师父,然后凌空抓过来徐鸿越,徐鸿越跪地求饶,师父的手摸着徐鸿越的头,然后就结束了,没有录下师父怎么把徐鸿越按成一团血雾等过于惊悚的画面,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不过光线有些暗,角度也不好,观赏性很差,像是粗制劣造的伪纪录片。

再下面就是郭芙问怎么发这种视频,小胡说自己拍的,郭芙发过来的视频截图,点开截图,上面在师父头顶上的天花板用红色圈出来,做了标注。

郭芙又发来一条信息:还骗我说你是卖古董的,拍这种视频,你确定自己不是群演?

起初我也没看明白郭芙标注的截图是什么意思,有些茫然看着小胡,小胡指着天花板标注出来的位置,让我仔细看,见我还是不理解,又翻出那段视频,让我反复看。

看了七八遍视频后,因为郭芙已经在天花板做了标注,我在看的时候很自然就把注意力集中在天花板上,终于看出来蹊跷。

小龙他们宿舍里,上面是可以轻微反光的天花板吊顶,而郭芙标记出来的地方,正对着师父头顶,天花板上,反射出来师父头顶的异常。

当时师父一身墨水包裹,头顶却没有那么多墨色,从天花板上反射的景象,可以看到师父头顶上,有两个黑乎乎的隆起……

除此之外,再无异常,当时我和小胡都坐在地上,从我们的角度,自然无法看到师父头上有什么,但是小胡无意间拍下来的视频,却通过天花板的反射,记录下来师父当时的情况。

头顶一对相距七八公分的隆起,很小,隐约可见。

小胡看着我,欲言又止,我把手机还给他,悄悄走到师父身边,师父坐在床单上,我站着,他的脑袋完全暴露在我视野中,却没有任何的异常。

师父和普布多吉招呼我坐下喝酒,我推说没烟了,和小胡去买烟,然后拉着小胡就走,普布多吉还在喊:“我这里有啊,我有好烟……”

走出去几百米,我才问小胡:“小胡,你说实话,这件事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小胡远远看看还在原地过林卡的师父和普布多吉,才小声说:“有段时间了,上次在色林措,堆阿琼被任东来拘魂,老吴哥发飙,一身浓郁的墨色,色林措的湖水跟开锅一样,卷起几米高的浪花。”

我点点头,回忆起当时的场景,小胡又说:“当时我站的位置高,刚好看到,看到老吴哥头上出现一对隆起,虽然很小,但是我却看得清清楚楚,再后来老吴哥脱力,咱们扶他上车,那时候就没有了,跟往常一样,从那以后,我总是有意无意看老吴哥的头顶,一直没有再次发现。”

小胡掏出烟,点上接着说:“直到那天晚上在小龙宿舍,老吴哥收拾徐鸿越的时候,我当时坐在地上也没看到,老吴哥让我录视频,我就忍着头疼录了一小段,回去后看过几次,就从天花板里看到了他头顶的隆起。”

我回想起来,难怪当时在色林措,小胡一脸惊恐问我看到了吗,我当时以为他说的就是师父那一身墨水和翻滚的湖面,后来师父也问过我们,在色林措看到什么没有。

原来,重点不是那一身醒目的墨色,而是师父头顶的隆起。

我俩抽完烟,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以前一直没有注意,假设师父是在一身墨水的情况下,头顶就会出现隆起,那这隆起是什么?总不能是一对肉瘤子,脂肪瘤?皮下囊肿?很显然都不太可能。

我忽然想,如果再遇到徐鸿越,师父跟他再干一仗,或者遇到任东来,二人大打出手,只要能逼他发飙,进入一身墨水的状态,他头顶应该就会再次出现隆起,可是转而一想,师父说这段时间基本又废了,需要我和小胡保护……

丢掉手里的烟头,小胡把手搭在我肩膀上说:“孙哥,我相信老吴哥。”

我点点头说:“我也相信,要不然咱俩早就没了。”

相信归相信,但是心里却有些无法释然,师父这老小子,藏了太多的秘密,整天装傻充愣,问他什么都不说。

或许,是职责所在?或许,是为了我们好,不让我们知道太多?

一个人背负太多秘密,压力应该不小,为何不让我们分担,是不是因为我们太弱了,有些事,我们不知道,反而更安全?

任东来的秘密,大概已经知道,就是擒住六道内的代表性生命,然后以某种方法,达到超脱六道、不在轮回的目的,至于是不是吃掉那些生命,任东来和师父各执一词;

但是任东来背后的“他”,又是谁?他所图的是什么,他和任东来到底什么关系,是上下级,还是合作,还是其他什么关系??

八年前,风天是被谁所伤?跟任东来和任东来背后的人有什么联系?

那个现在下落不明的徐鸿越,这货应该还有四个化身一个本体,不知道本体比起他的化身来,又强出多少?

还有那个骗我们写下名字的冷青松,似乎他和风天、任东来也都有关系,他是什么立场?

……

有些时候,人真不能多想,想来想去毫无头绪,徒增烦恼,看看小胡,他看起来比我要快乐得多,不去想太多,常常挂在嘴边的就是,师父让他干谁,他就干谁。

我俩回到师父身边,继续过林卡,可我总是忍不住去盯着师父的头顶看,有几次迎着师父的目光,师父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头,问:“你瞅啥?绿了吗?”

一直待到下午太阳快要落山,收拾东西回去,小胡只喝了一听啤酒,晒了几个小时太阳,酒精早已挥发,开车没问题,吹哨子都吹不出来酒驾。

普布多吉和我都喝了不少,俩人在车上还在唱祝酒歌,边唱边喝,师父看起来累了,沉沉睡去……

沿途经过一个大院子,老远就闻到一股鸡粪的臭味,看来这院子里是一家养鸡场,我关上窗户。

然后就听到一阵犬吠,不过这犬吠声并不寻常,都叫得声嘶力竭了。

普布多吉脸色变了,示意小胡停车,我们下车,犬吠声是从院子里传出来的,师父也被犬吠惊醒,下车站在院子外,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一犬吠形,百犬吠声,但是这狗叫的声音不对,按理说院子就在路边,过往车辆定也见识多了,要是这狗遇到车就这么叫,那早就破了喉咙了。

要么,这狗是因为我们经过才叫的,要么,是院子里出事了。

狗这种动物,极有灵性,是人类的忠实朋友,可以看到常人看不见的东西,比如鬼魂……

院里的狗还在狂吠,听着它声嘶力竭的吠喊,我于心不忍,翻上院墙往里看,里面一条大狼狗正在拼命狂吠,我不懂狗,看起来有点像德国黑背牧羊犬。

轻轻唤它,它毫无反应,对着养鸡场的鸡舍大声嘶喊。

小胡也翻身上墙,说:“这是昆明犬,很聪明的,一般不会这样吠喊……”

鸡舍里,有东西,脏东西!

我闭上眼,用心感受,可是因为距离有些远,只能感受到模模糊糊一团黑影,分辨不清是不是鬼魂。

院子的屋门打开,传来声音:“吉祥,别叫了,你叫上一天也没用。”

这声音有点耳熟,我睁开眼一看,竟然是他——金发碧眼的帕沃。

帕沃看见骑在墙上的我和小胡,笑着说:“这么巧?你们也来参观我养鸡场?快下来,我给你们开门。”

帕沃出来后,那个名叫吉祥的昆明犬不再狂吠,只是喉咙里发出低声嘶吼。

我下来跟师父和普布多吉说了里面的情况,还有帕沃。

师父点点头说:“进去吧,福祸相依,有什么事你们可得保护我,我现在很脆弱的。”

可是过林卡的时候,师父明明喝了半打啤酒,那时候还生龙活虎。

帕沃出来,把我们迎进院子,这院子正是一家养鸡场,虽然规模不大,但是几百只鸡还是有的。

帕沃见我们站在院子里,说外面鸡粪味道不好,把我们让进屋里,客气地倒上茶水。

虽然之前和帕沃有过节,他是任东来的人,而且他祖父贾库伯不是个东西,但是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帕沃对我们这么客气,我们自然不好唐突。

师父先开口说:“帕沃,有日子没见了,我们去达孜过林卡,回来途径贵地,听到那条吉祥叫得厉害,就停车看看怎么回事。”

师父简单一句话,就概况了我们来此没有恶意、纯属路过巧合相遇的事实,也免得帕沃会以为我们是冲他来的,引起不必要的纷争。

果然,还不待我们开口询问帕沃为何在此,他先说:“几位老友,看到我在这里养鸡,是不是有点意外?”

我们都点点头,帕沃继续说:“其实,从上次在双湖分别之后,我就不再帮任东来做事了,唉,想想才扎的下场,再看看那天差点死在双湖的瑜伽士,我这点道行,实在没多大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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