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人面兽心的徐鸿越,我不禁有了一个想法,那就是徐鸿越欺骗陈冰,让陈冰帮他出面租了房子,骗唐欣住在出租房,但是陈冰渐渐发现徐鸿越的歹毒用心,于是指引我们寻到出租房,可是已经晚了,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唐欣被徐鸿越……
而我们被困在北楼那个灵异停尸间的时候,很可能陈冰才发现徐鸿越的阴谋,但是出于某种原因,比如说怕小胡怪罪她,没有直说,又或许,陈冰识破徐鸿越的阴谋是在我们出去寻找唐欣的时候……
这样的话,陈冰很危险!
这个时候,魏哥打来电话:“小帅,我查到一些事,陈冰与老徐和徐鸿越他们,有亲戚关系,徐鸿越是陈冰的表兄!”
挂了电话,我忍不住想抽自己嘴巴,早就应该想到,陈冰家里在武警医院当领导,老徐家的关系等,唉,为何没往这方面想!
小胡的电话也响了,是陈冰打来的,小胡很是激动,我心里却有不祥的预感,小胡接听电话:“喂,陈冰,你在哪里?”
然而那边传来的,却是个较为熟悉的男声:“小胡,孙小帅和魏哥吴建他们都在吗?陈冰在我手上,月圆之夜,团结新村出租房,你们最好一起来,省得我一个个找。”
“徐,徐鸿越,你别乱来,你们在哪里,到底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月圆之夜,别忘了来,是和陈冰死在一起,还是给陈冰收尸,取决于你。你们这些人,都得死!对了,徐鸿越这个名字,有二十多年没人这样叫过我了。”
“喂……”
“嘀……嘀……”
徐鸿越已经挂断电话。
自始至终,陈冰没有说话,我不禁怀疑,陈冰是否已经遇难,或者,这只是个陷阱,陈冰并不在徐鸿越手里。
但是,我们没得选择。
再次打过去,陈冰的手机已经关机。
小胡很是激动,一副择人而噬的表情,我则问师父:“老大,徐鸿越说的月圆之夜,是农历五月十五还是五月十六?不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吗?”
师父敲了我脑袋一下,说:“自然是十五,今天是五月初二,还有十几天,每月的十五月圆之夜,是一个月里阴气最重的时候,徐鸿越选在这个时候动手,自然有他的考虑。”
“为什么让我们都去,他是觉得自己已经足够牛逼了,准备把咱们一锅端?”
“没错,徐鸿越这人心理变态,从小就是个坏怂,只是,我没想通他这么做,到底为什么,很明显从七岁杀了他弟弟冒充弟弟徐鸿飞,到几个月前这二十多年里,他只是个歹毒的普通人,可又是谁指点他,让他短期内进步神速,从那晚上出租房的结界强度来看,他的实力已经很是可怕。”
师父这意思,徐鸿越于几个月前,或者是同唐欣结婚的时候,经人指点,掌握了化身厉鬼增加修行的法门,才策划了杀害德央的事,那么是谁指点他?
任东来?不太像,任东来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给我的感觉,他感性、细腻、多愁善感,似乎除了关乎他大业的事之外,对于别的事都不怎么上心,而且,任东来这人,怎么说呢,还是很有人格魅力的,跟变态徐鸿越完全不搭边。
不是任东来,还能是谁?他帮助徐鸿越从一个人面兽心的恶魔,变成一个强大无比的厉鬼,对他有什么好处?似乎徐鸿越吞食自己孩子后,实力大增,第一个开刀的,就是我们,难不成,指点徐鸿越的人跟我们有什么仇?
说起来,我们得罪的人也不多,倒是得罪了不少妖魔鬼怪,是哪个鬼魂干的?
实在没有头绪,管他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师父又说道:“这货这么明目张胆约架,是对自己很有信心咯?可惜班丹老小子跑路,央金出事了,米玛不太听我的话,贡觉加措自保都成问题,我手里没有可用之兵,要不然喊上一票人直接把他端了。”
“老大,还有我啊,小胡、魏哥、胖子、小飞、海哥……”
“可别说了,这些人去了干嘛,送死啊?除了你跟小胡勉强有点战斗力,其他人对付鬼魂,还是徐鸿越那种厉鬼,不都说塞牙缝的吗?”
也对,这样看来,也就是师父和普布多吉两个主力队员,我和小胡打个下手。
今天是五月初二,距离月圆之夜还有十三天。
师父让我们好好休养生息,不必如临大敌,他自己连续几晚没回家,直到五月初六晚上,他才回家。
我和普布多吉正陪着小胡借酒消愁,见师父回来,问他去哪了。
师父这才说:“我这几天一直在出租房附近蹲守,不过和我预料的一样,徐鸿越并没有在出租房出现,陈冰也没下落,不知他们藏身何处,不过我已经雇人在出租房蹲着了,有情况会联系我的,可是回家睡个好觉。”
说着,师父也过来喝了两杯,摇摇晃晃说自己太累了,一头栽倒在桌上,我吓了一跳,这碰瓷儿的手段越来越高明,越来越不露痕迹了。
简单查看,师父只是太累睡着了,就和小胡把他抬到床上,经他这么一闹,我们也没心思喝酒了,没多久就散场睡了。
师父虽然说得比较轻松,我们却都提心吊胆,距离五月十五越来越近,心里难免紧张起来。
五月初九那天,小胡出去买烟,就没回来。
他出去半个小时后,我才发觉,可能出事了。
给小胡打电话,电话已经关机,我来到我们经常买烟的小卖铺,过去跟老板打听有没有看到小胡。
老板跟我们也是熟识,他想了想说:“半个小时前吧,你那兄弟过来买烟,不过好像遇到什么急事,我听他说了声‘陈冰’还是‘程冰’的,也没听清楚,他就跑了,给他找钱他都没要,那,这钱找给你吧。”
我接过老板递过来的零钱,先回店里找师父,跟师父说明情况,然后和师父一起出来找小胡。
小胡是见到陈冰,然后追陈冰去了,不过他见的的“陈冰”,究竟是陈冰还是徐鸿越,就不得而知了。
很显然,不管小胡见到的陈冰是不是陈冰本人,这都是个逐个击破的圈套。
寻找小胡未果,师父让我时刻保持警惕,别跟他分开,上厕所俩人也要一起去。
五月初九,小胡还是没有消息。晚上回家的时候,原本早就应该在家的普布多吉也没回来,我给他打电话,很害怕他像小胡那样,人不见了,电话不接了,不过还好,他很快就接了电话。
“喂,小帅,怎么了?”
“你怎么还没回来,在哪里?”
“领导过来检查,我在单位多待了一会儿,这正在回家路上,怎么了?”
我刚想说让他注意安全早点回来,就听电话那边喊了声:“索次,你们住手!”
然后是一声巨响,接着没了声音,应该是普布多吉的电话掉在地上了,但普布多吉说的“索次,你们住手”我听得真切,不过索次应该在阿里啊。
我跟师父一边往外走,一边给索次打电话,索次接起电话问我有什么事,我问他在哪里,他说在阿里洞措乡,准备吃饭,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刚才在路上见到一个跟他长得差不多的人,以为是他,打电话问问。
挂掉电话,我没跟索次说实话,索次在阿里,那么就是说,普布多吉见到的索次,也是徐鸿越假扮的,徐鸿越正在逐个瓦解我们,这样下去,怕是等不到月圆之夜,我们就被他全都弄走了。
我不禁担心起小胡和普布多吉的安危,从家里出来到普布多吉单位转了两圈,并没找到他,却发现了他掉在路上的手机。
明摆着,徐鸿越这货就是冲我们这些人来的,现在小胡和普布多吉落到他手里,怕是已经凶多吉少了。
我是没办法了,只能干着急,师父也是头都大了,不过最后师父说:“我想到了,徐鸿越大费周折把咱们瓦解,不单单是对付咱们那么简单,月圆之夜,活人血祭,对了,一定是这样的!”
“老大,什么叫活人血祭,具体怎么操作?”
“与他吞食自己的骨肉类似,活人血祭也是一种邪门功法,传言月圆之夜,用五个有修行的男人的血肉,进行献祭,可以获得强大的力量,所以小胡和普布多吉现在应该还安全。”
五个有修行的男人,徐鸿越打电话过来约架是点名让我、师父、小胡、魏哥都去的,普布多吉应该算是意外收获,不过魏哥不算是修行中人,不知道拉过去凑数,对他的活人血祭是否有影响。
回到家里,我给魏哥打电话,他在上手术,按照师父的指示,我让他下了手术请假,来我们家里,三人绑在一起,以免再被徐鸿越有机可乘。
五月初十,一大早我和师父开车来武警医院,接魏哥,十分钟之前,魏哥打电话说刚下手术。
可是,等了半个小时,魏哥还没出来,我再打电话过去,已经关机了。
到麻醉科问了和魏哥一起上手术的医护人员,都说没注意魏哥去哪里了,只有个谢了顶的半大老头说,魏哥下手术后打了个电话,然后喊了声“尕崽”,就出了科室,穿着白大褂走的,衣服都没换。
看来魏哥和小胡他们一样,也被徐鸿越引走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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