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猜测?”
“小韭隐有当年风天的气势,我与风天交过手,虽非以命相搏,但是也迫着他用了至少七八成功力,对他的手段,我多少有所了解,这个小韭虽然无招无式,但是在交手的一瞬间,她身上的气势,像极了风天。”
“老吴哥,你的意思是,小韭跟风天,存在传承关系?”小胡少见机智地说。
师父点点头说:“以风天的本事,八年时间,足够他打造出一个绝顶高手,如果资质上佳的话。”
“老大,什么叫资质上佳,是不是骨骼清奇,百年不遇的习武天才?”
“以你的智商,我很难跟你解释,就像小韭,冰雪聪明、人见人爱,这姑娘的资质肯定没得说,你和小胡,唉,算了,先不说这个,没错,我的推测是,小韭是风天的徒弟。”
“然后呢?”
“然后这个推测……”师父说到这里,拉长声调,四下看看,其实这房间已经反锁,救我们仨人,师父还是不放心,没继续说,拉过我和小胡的手,在我们手上写字:风天,废了。
我和小胡全都瞪大眼睛,嘴巴都张开很大,完全不敢相信,师父居然说,我心目中的新晋偶像,废了。
难怪,从我们进去,到师父他们联手攻击小韭,到他仨被击飞,到洛弦也倒地,再到我们离开,风天甚至连站都没站起来,再想想他看的那些书,我擦,真的废了?要不然怎么会无聊到看电话簿、看地图、看日历?
师父这才说道:“虽然是推测,但是这个推测,很可能是真相,你们想想,如果小韭是他的徒弟,为何八年来他不回家,而且风家还交给风老二那个废物打理?”
“师父说的有道理。”
“我怀疑,不是他不肯回家,而是有家不能回,他在那里,更像是小韭在庇护他。八年前,打伤风天的人是谁?我不相信八年前的任东来,就有这种实力。但是你们别忘了,任东来的背后,还有高人相助。”
对啊,差点把这茬忘了,任东来的强大,有目共睹,而风天,师父的评价是,惊为天人,戴上面具的任东来,甚至都不是风天对手,这样看来,能够伤到风天的,除了任东来背后的“他”,还能有谁?
可是才扎说过,这个“他”,是我认识的人,我真没想到自己会认识这么吊的人。
想了半天,没有头绪,我又问:“老大,你说实话,不吹牛逼,你如果不保留,全力以赴,跟风天、任东来、小韭他们比起来,孰强孰弱?”
师父冷笑一声,霸气地说:“自然是,他们强,我弱!”
心里原本还有点小美好的期盼,如今被师父这朴实无华的亲口承认击碎了。
当晚,我们拉上慕谦和洛弦,又去了九眼桥的酒吧,刚去就看到大锋哥孤身一人,冷冷清清地,望着府南河的水。
“独自莫凭栏!大锋哥,明天我们就离开成都,有时间再来请你正大光明的喝酒,今晚,不醉不归!”
大锋哥听到我的话,脸上露出笑容,我们五人一鬼在这里喝到后半夜,师父对胖老板说:“我说兄弟,那个偷酒喝的鬼魂,我是没道行,逮不住他,你也别怕,他除了喝酒,不会乱来的……”
我不知道鬼魂会不会喝醉,只是记得以前大锋哥的酒量在我之下,可是今晚,我都吐了三次了,大锋哥还兴奋地跟慕谦洛弦摇骰子。
慕谦洛弦也是情绪高涨,这场酒,来得恰是时候,二人遇到风天和小韭的阴霾,一扫而光,至少,表面看起来是这样的。
第二天起来已经是中午,和慕谦洛弦他们吃过饭,二人去了北京,我们回拉萨……
此行收获还不错,真正明白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也知道了天下间竟然有风天这样完美的人,以及小韭这样美丽的女子。
大锋哥虽死犹生,还是夜夜徘徊在九眼桥的酒吧,偷最贵的酒喝……
回到拉萨,我给魏哥打了电话,问他唐欣有没有下落,魏哥说没有,而后我和魏哥去了老徐家里。
老徐家住天海夜市附近的德康名居,是拉萨的黄金地带,有名的富人区,独栋别墅,院子都有大几十平。
开门的小梅,她把我们请到屋里,就看到老徐正晒着太阳抽烟,神色很差,确实,这个年纪丧子,儿媳不知所踪,对他们老两口子打击很大,上次见小梅的时候,还是个保养很好的美妇,如今,白头发都能看到,脸上的皱纹更显苍老。
“徐叔,我给唐欣打电话没人接,发信息没人回,大学同学里,我也打听了一遍,还是没人知道她的消息,唉。”
魏哥也开口说:“是啊,我医院那边也一直在找,可是还是没有消息。”
老徐点点头,用沙哑苍老的声音说:“她还在西藏,车站、机场我都关照过,可是唐欣一直都没出现,唉,这眼看就快临盆了,真不知道,她一个女孩子,拖着大肚子,能去哪里。”
唐欣家里也联系不上她,报了警,到现在还是毫无线索,这说明唐欣并没有住宾馆,也没离开西藏,真不知道她在哪个角落藏起,我真怕她想不开,哪天在新闻上看到拉萨XX地发现一具孕妇尸体之类的。
告别老徐夫妇,我和魏哥一再叮嘱二位长辈,让他们保重身体,二人虽然因丧子之痛和儿媳的失踪情绪低落,还是对我们的到访表示感谢。
魏哥回医院,我回店里干活。
这样过了一周左右,唐欣依然音信全无,小胡这几天也不正经上班,天天跟陈冰腻在一起,不知道小护士陈冰怎么也这么闲,按说医院工作可不轻松。
不过听魏哥说陈冰是藏二代,家里有人在武警医院当领导,上班不过是因为闲着无聊,也不指望护士这份工作。
师父很少来店里,也开始频繁玩失踪,继续神龙见首不见尾,有时候晚上也不回家,夜不归宿,家里就我和普布多吉,二人一般是每晚一瓶白酒炒两个菜,倒是自在。
直到一天下午,小胡带着陈冰来店里,师父没多久也来了,店里难得有四个人,就商量晚上吃什么。
魏哥打来电话,说晚上他请客,打渔人家吃鱼。
魏哥似乎很喜欢吃鱼。
敢情师父小胡他们是专门来蹭饭的,我就说平时都见不到人,怎么一下子都来了,估计是知道魏哥要请客了。
关了店门,我们打车到打渔人家,去的时候,魏哥已经在包间里抽烟了。
众人打过招呼,我又跟魏哥问起唐欣的事,魏哥摇头表示毫无进展,唐欣好像人间蒸发了,这几天就到预产期了,她连医院都没去。
我心里不禁为她担心,心说这孩子怎么这样,大着肚子也没个逼数。
一顿饭吃得也没什么心情,我和魏哥一个劲儿喝酒,小胡因为陈冰在旁,没喝太多,师父酒量有限,我这还没进入状态,他就去厕所吐了。
和魏哥说起巴次在双湖惨死,魏哥也是唏嘘不已,就在我去双湖之前,还跟魏哥说过,那时候说好的,拿了藏刀就跟巴次一起回拉萨,一起好好聚一下,没想到,现在却阴阳两隔。
想到这里,我又不禁想起瑜伽士,和病阎王,这俩人都活得好好的,可是无辜的巴次父子却惨死在二人的拼斗之下。
又聊到这次的成都之行,风天他们的事自然没跟魏哥说,只是说了大锋哥现已在九眼桥化作鬼魂,夜夜徘徊,偷人酒喝。
说到后面,话题越来越伤感,魏哥表示一定要去金座放松一下,估计他是喝多了,还喊小胡一起去,小胡因为陈冰也在,连忙拒绝,表示不知道金座是干嘛的,还一个劲儿眨眼睛。
魏哥这才想起陈冰也在,尴尬一笑,结了账,拉着我和师父转场。
在金座喝到后半夜,师父中途尿遁,就剩下我和魏哥,二人多喝大了……
之后的几天,又恢复平静,小胡和陈冰好像吵架了,小胡天天待在店里拍照,也不见他给陈冰打电话发信息,晚上也回家和我们一起住。
这几天我感觉自己产生了些变化,以前虽然能看到鬼魂,当然有的时候需要闭眼感受,有的时候能够直接看见,可是这几天,总是感觉无时无刻的,身边都围满了鬼魂。
可是师父已经三天没有出现了,我只有找普布多吉商量,普布多吉也是一脸疑惑看着我,对我的情况很是不解,只是让我没事多念经。
这天晚上,我正坐在床上念经,小胡靠着窗户抽烟,我忽然感觉到,屋里的寒气逼人。
已经是五月下旬,拉萨的天气渐渐暖和起来,尽管夜里会有点冷,但是这种程度的寒冷,绝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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