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急刹车,让我从梦中醒来,尘封八年的往事,渐渐清晰,八年之前,拉萨河畔,白衣男子,就是风天!
小胡指了指我的头,我这才注意到已经满头大汗,小胡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做了个噩梦。
我又问他为何急刹车,不是又撞到旱獭了吧。
小胡笑了笑,摇摇头,指着车前。
往车前一看,什么都没有。
小胡下了车,我和师父也下车,就看到一身黑皮衣的慕谦倒在车前,捂着腿,说:“开车不长眼,想把我撞死啊。”
不过慕谦距离车子还有几十公分,根本没撞到他。
小胡说:“大胡子你这是碰瓷儿吧?讹人?”
慕谦站起来,笑着说:“哪里的话,我想求你们个事儿。”
师父看着慕谦,问:“什么事?”
“草堂锦里武侯庙,宽窄巷子送仙桥,我大舅哥在成都,想请你们相助,一起去趟成都,找我大舅哥。”
“风天?”
“对。”
“为什么找我们?”
“我看三位仪表堂堂,身手不凡,又都一身正气,两袖清风,三阳开泰……”
“别扯,好好说话。”
“哈哈,说实话,我在这边没什么朋友,大舅哥在成都肯定被人控制起来了,要不然不可能这么多年都不联系我们,想请你们出手相助。”
“哦,这是找打手吧,什么时候去?”
“三日之后,等咱们都休整好了,从拉萨出发,吴兄弟,你看如何?”
师父点点头说:“行,三日之后你们去吧,我们仨回拉萨还要卖货,拜拜。”说完,师父带头上车,我和小胡自然跟上,师父让小胡开车,不用搭理慕谦。
慕谦自己站在当场,一脸懵逼。
“老大……”
“你别说话,风天是风家家主,实力非凡,你没听说吗,八年前他被人伤了,到现在都下落不明,虽然任东来他们说风天在成都,但是凭咱们这点本事,去了也是送死,自然不能给孙慕谦那个小子当炮灰。”
“师父说的有道理,我想问问,风天很吊吗,跟你比起来怎么样,你跺跺脚半个天下都要抖三抖。”
“不是我谦虚,多年前我与风天有过一面之缘,惊为天人,虽然没交手,但是我敢确定,任东来不戴面具的话,不会是风天的对手。”
“那他戴上面具呢?”
“依然不是。”
我擦,这特么什么选手,戴上面具的任东来还不是风天的对手?
“老大,风天是不是穿了一身白色衣服,身形高瘦?”
“卧槽,你这种小鱼小虾的也见过风天?风天一身白衣胜雪,雷打不变,就跟一直穿着黑色中山装的任东来似的,真搞不懂,他们是买了多少件同款的衣服……”
我把八年前在拉萨河畔的遭遇告诉师父,师父听完,脸色一变说:“风天不让你说,你还敢说出来,你这是作死,我可什么都没听到,杀人灭口别算上我,小胡,你听到小帅刚才说的事了吗?”
小胡故作吃惊说:“什么事?我不知道,我一直专心致志开车呢,没戴眼镜,没听清楚你们说什么。”
世道变了,强悍的任东来,戴上面具还不是风天的对手,而风天,被人打伤,还囚禁在成都某个地方。
这么看来,果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小胡忽然说:“老吴哥,孙哥,你们发现了没?风天、风洛弦、孙慕谦……”
“发现什么?”
“他们仨的名字,居然押韵。”
……
回到拉萨,三日之后。
师父一脸贱相过来找我和小胡,兴奋的说:“咱们去成都浪一圈吧。”
师父说是去成都浪,不过肯定是为了风天去的,想到那个把风天打伤的可怕的人,我有点犯怵。
“老大,要去的话,为什么不跟慕谦他们一起?”
“让慕谦和洛弦探路,咱们能省很多事,也安全一些,这样,他俩在明,咱们在暗,双保险,能够找到风天顺利营救最好,就算找不到,到时候咱们在慕谦面前露个面,也能攀个人情,对吧?”
订了机票,关了门,我仨就赶到贡嘎机场,还特意买了几个机场肉夹馍,贡嘎机场附近的肉夹馍相当有名,都算上支柱产业了,几十家店,都写着“正宗机场肉夹馍”,全是十年老店起步,还有二十年老店,很多人从拉萨开车过来只为吃肉夹馍。
其实味道一般,跟西安的自然没法比,不过在拉萨这边很有名气。
中午到了成都双流机场,我给大锋哥打了电话,大锋哥是我大学同学,现在在成都一家骨科医院高就。
大锋哥说自己在忙,让我们坐机场大巴到人民公园。
本以为大锋哥在上手术,快要挂电话的时候,我听到电话那边传来一声“胡了”,这货居然在打麻将。
五月份的成都,气温已经很高,我和师父小胡刚从拉萨来,都穿得厚实,师父还穿着羽绒服,引当地人侧目。
师父咬咬牙说:“别去人民公园,咱们先去春熙路买衣服吧,我感觉那些美女都不正眼看我,一定是因为咱们穿得寒碜,我看慕谦那皮衣不错,走,咱们去一人弄一身,我请客!”
逛了春熙路,不得不感叹,川渝出美女,成都古有天府之国的美誉,物产丰富,美女如云。
其实这个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确实很有道理,北方人多吃面食,淀粉含量高,易发胖,北方人整体比南方人身材要更高更壮,南方人多吃米饭,淀粉含量相对低,不易长胖。
再比如像我们老家,我们那里喜吃煎饼,煎饼很有嚼劲儿,吃的多了,人的咬肌发达,脸也跟着大了,男的还好不怎么在乎,女的特别是年轻女性,知道自己的大脸跟煎饼有关,也不再吃,学南方人天天吃米饭。
仨人换了一身黑皮衣,倒是拉风,回头率高了,师父还嫌不够,又买了三副墨镜戴上,这装逼的感觉,很过瘾。
大锋哥打来电话,问我们在哪里。
与大锋哥汇合,大锋哥见我和小胡一左一右,师父居中,三人一身黑皮衣戴着墨镜,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我们,说:“你们爪子哦?袍哥人家嗦?”
“大锋哥,草堂锦里武侯庙,宽窄巷子送仙桥,说的是哪里?带我们去转转吧。”
大锋哥作为东道主,带我们转了杜甫草堂,出来草堂,天色已晚,到饭点了。
一顿串串香吃完,地道的麻辣味,很合我胃口,吃了很多,大锋哥又带我们转了宽窄巷子,晚上的宽窄巷子,人山人海,赶大集似的,但是跟杜甫草堂一样,根本没有风天的线索。
逛完宽窄巷子,我对大锋哥说:“大锋哥,早就听说成都的九眼桥酒吧街,带我们见识见识吧。”说着,我对他挤挤眼。
大锋哥自然会意,说道:“走,九眼桥泡妞去。”
小胡一听,马上兴奋了,年轻人,荷尔蒙旺盛。
到了九眼桥酒吧街,大锋哥轻车熟路找到一家露天酒吧,四人开始喝酒,旁边桌上有几个穿着性感的美女,我和小胡都瞪着眼睛看美女。
大锋哥看着面前的河水,开口说道:“这条河,叫府南河,这座桥,叫九眼桥。”
我们都在看美女,没人搭理他,大锋哥无奈地说:“本来想给你们讲讲九眼桥的来历,算了,看你们这副德性,那几个妞是钓凯子的,兜里钱够的话,就去请她们喝酒吧,这种姿色,两三千就能拿下。”
大锋哥说得很自然,一看就是老手,小胡从兜里掏出几百块钱,问我钱宽不宽裕。
师父敲了我和小胡的脑袋,说:“有点出息,咱们来这里为了什么?”
“泡妞啊。”我俩很有默契回答。
“泡妞还花钱,丢不丢人,看我的。”
说着,师父戴上墨镜,大晚上的,跟个盲人似的,就走到旁边美女桌上,开口说:“几位姑娘,不介意的话,请我喝两杯吧?”
“你妈卖批给老子滚,哈皮。”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毫不留情地一口本地方言骂到。
另外一个衣着暴露的女子也附和:“瓜娃子来装怪,滚。”
师父摘下墨镜,颇为尴尬回来坐下,没说话,老脸都红了。
为了照顾师父的面子,我和小胡憋着没笑出来。
忽然一个女孩走进我的视线,这姑娘看着二十岁还不到,扎着马尾辫,穿一身青色长衫,青衫如翠,很有古典美,瓜子脸大眼睛,收腰的青衫衬出她盈盈一握的纤腰。
不施粉黛的天然美女一走来,邻桌那些庸脂俗粉顿时黯然失色,我眼睛都盯直了,她的美,与曲珍、文静、风洛弦都不一样,让人联想到“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佳句,用在她身上,再合适不过。
“大锋哥,这种姿色什么价位?”
大锋哥的眼睛也看直了,喃喃说:“一辆豪车……”
青衫女子径直朝我们走来,在我们旁边坐下,很自然,不做作,似乎我们就是在等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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