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在店里发完货,我点上一根烟,准备抽完烟下班,师父躺在沙发上玩游戏玩得投入,小胡闷着头拍照,问我晚上吃什么,我刚卖了点货,挣了点钱,看来小胡是准备让我请客。
这时候可不能随意开口说吃什么,我就推说:“老大、小胡,你们想吃什么,我不忌口,什么都行,你们看着安排吧。”
谁要是提出意见,基本就是谁请客。
电话响了,拿起来一看,魏哥打来的:“喂,小帅你球多死了,晚上吃什么,我请客。”
我笑着说:“魏哥,能带俩人不,我老大和小胡?”
同时低声问小胡和师父,说晚上有人请客了。
魏哥哈哈一笑:“再有老子个球,你带俩男人啊,那行,晚上七点,奎英鱼庄。”
说完挂了电话,我咽了口口水,奎英鱼庄在繁华的德吉北路,拉萨有名的吃喝玩乐一条街,我去吃过一次,味道还行,就是贵,上次胖子在那里请过他们领导,让我作陪,七八个人,点了几斤没怎么听说过名字的鱼,花了三千多,酒水是自带的,人均四百多,感觉没吃饱,又和胖子去天海夜市撸了串。
不知道魏哥是发了什么横财,居然在奎英鱼庄请客,我们吃饭一般是喝酒为主,吃什么无所谓,能吃就行,环境无所谓,能坐下就行,但是这奎英鱼庄,可不是咱们这种收入阶层想吃就吃的,至少得索次那种土豪才消费得起。
魏哥在那曲时候,就跟小胡相熟,和我跟师父,更是不必说了,关系很铁。
关了店门,因为都做好了喝酒的准备,仨人没开车,打车去奎英鱼庄,进了饭店,魏哥打来电话,说在二楼眉山厅。
推开包间门,很意外的是,包间里除了魏哥,还有两人,一男一女,男的穿一身西装,英俊挺拔,女的美若桃花。
男的我不认识,女的却是我们大学时候的班花,叫唐欣,曾经是大学时候我们学校不少男生暗恋的对象,也是我和魏哥当时的梦中情人,肤白貌美,很有气质,却冷如冰霜,大学里没人追到过她。
唐欣给我的印象,高冷、自负,一般人根本入不了她眼,看着挨着她做的男人,想来说她对象,看起来郎才女貌,很是般配,不过听魏哥说过,这人叫徐鸿飞,长得人五人六,不太是个东西,家里关系很硬,现在在武警医院,和魏哥一样,都是一杠三的上尉。
魏哥曾经跟我说过,没想到班花最后找了这么个混蛋,徐鸿飞外表光鲜,在医院里人缘极差,嚣张跋扈,目无尊长。
不过说起来,班花唐欣倒是也没什么脑子,除了长得漂亮,当年大一入学没多久,我和巴次曾经同三个理学院的小子干过一架,因为那三个小子围着唐欣要电话号码,唐欣不理他们,他们缠着不放,我和巴次正巧看到,上去就干了一架。
当时我鼻子都被人走歪了,巴次手上全是血,对方也没占便宜,被我们打跑,班花唐欣却冷冷说:“卑鄙、幼稚的伎俩。”
我就呵呵了,她还以为这出英雄救美是我安排的,从那以后更是没正眼瞧过我,真没脑子,要真是我安排的,我至于被人差点把鼻梁打断吗?
不过都是七八年前的旧事,现在想想觉得有些好笑,我看着唐欣微微一笑,尽量表现得体一些,虽然没人家对象长得好看,但是咱心地善良啊。
师父和小胡却都不认识唐欣和徐鸿飞,小胡坐下后,很不见外地说:“魏哥你这是发了什么横财,我跟老吴哥孙哥他们,这几天晚上都是油泼面配二锅头,唉,听孙哥说这饭店吃顿饭可不便宜啊……”
我脸上一黑,用眼神制止小胡,怕他继续说下去,在曾经的梦中情人面前,太糗了。
唐欣倒是没多大反应,朝我们微笑,那个徐鸿飞却冷哼一声,对我们这些天天油泼面、吃不起奎英鱼庄的人很是不屑,虽然声音不大,却恰到好处,大家都能听到。
我告诫自己要冷静,既然是魏哥攒的局,肯定要给魏哥面子,也给唐欣面子。
小胡明显有些不满,他年轻气盛,有点冲动,我拉了一下小胡的袖子,小胡会意,就对我说:“孙哥,来根烟,我烟忘店里了。”
我掏出一盒云烟,给小胡一根,给魏哥一根,出于礼貌,也递给徐鸿飞一根,徐鸿飞摆摆手,自己从旁边座位上放的皮包里拿出一盒大重九,打开自己点上一根,还很客气的说:“呵呵,见谅,别的烟抽不惯。”
真特么能装,我收起自己十块钱一盒的紫云烟,不就是大重九嘛,一百块钱一盒,不就是这一盒能买我紫云烟一条子嘛,至于这样惺惺作态嘛。
看来魏哥说的不错,这小子在医院人缘差,是有原因的。
魏哥轻咳一声,似乎也在提醒徐鸿飞别太过分,开口说:“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老吴哥,拉萨著名古董商人,也是专门处理灵异事件的高人,这是孙小帅,我大学兄弟,这是小胡,刚从那曲退伍不久,跟着老吴哥学做古董生意……”
说着,魏哥又转而介绍徐鸿飞他们,说道:“这是徐鸿飞,我们医院的同事,这是他妻子,唐欣,也是我们医院同事,我和孙小帅的大学同学……”
魏哥说完,一根烟抽得差不多了,徐鸿飞靠在座位上,斜着眼打量我们,唐欣微微欠身,说:“老吴哥你好,早听魏哥提起过你,小胡你好,孙小帅,好久不见。”
唐欣倒是懂得礼数,我们跟唐欣打过招呼,徐鸿飞却始终没正眼瞧我们,也不打招呼,我们也懒得理他。
这时候,包间门开了,服务员端了一盆鱼进来,点着火,说了句:“可以吃了,请问楼下尾号三个九的黑车是你们的吗?”
小胡拿起筷子正要吃,说:“不是,我们打的来的。”
徐鸿飞却从兜里掏出一个保时捷车标的钥匙,点头说:“是我的,怎么了?”
“不好意思,您把钥匙给我,我帮您挪下车,您车子太大,停的位置不太……”服务员还没说完,徐鸿飞把钥匙直接丢过来,说了句:“小心点。”
服务员接过钥匙,连忙说:“先生您放心……”然后出去关上门。
确实,我想起在楼下门口停了一辆尾号三个九的黑色保时捷卡宴,车子停得不好,占了两个车位,原来就是徐鸿飞这厮的,真是车如其人。
魏哥打开两瓶梦之蓝,给我们倒上酒,师父端起酒杯,使劲儿闻了闻,说:“不错不错,这酒真香。”
小胡夹过一块鱼肉吃起来,我舀了一勺鱼汤喝起来,可能是我和小胡吃饭的声音有点大,徐鸿飞皱着眉头,轻声说:“这吃相,跟牛似的。”
其实我知道,小胡是故意发出这么大的声音,徐鸿飞高高在上颐指气使,可我们并不买账,小胡激怒徐鸿飞,多半是想教训这小子,故意找茬。
魏哥作为庄家,端起酒杯说大家干杯,以后就是朋友了,我们都在碰杯,包括唐欣,徐鸿飞却端起酒杯自己喝起来。
小胡说了个“草”,碰了杯喝了一大口,我和师父魏哥都是一人一大口,唐欣以茶代酒,也喝了一大口茶,估计是茶水有点热,她喝完了连忙放下,小脸有点发红,微微皱了下眉头。
班花就是班花,一颦一笑都这么美,我看得有些入神,徐鸿飞却再次发出一声冷哼。
唉,我叹了口气,摇摇头说:“可惜了,可惜了……”
徐鸿飞自是听出来我的意思,是说班花唐欣跟了徐鸿飞可惜了,对我怒目而视,一拍桌子说:“魏哥,你找来的这老吴、孙小帅、小胡,都是什么,什么……”他犹豫着,似乎在酝酿一个贬义词,来贬低我们。
他一拍桌子,小胡马上站起来说:“你特么什么选手?”说着卷起袖子,想要动手。
师父拉住小胡,让小胡坐下,小胡忿忿坐下,又自己喝了口酒。
魏哥脸色一变,说:“再有老子个球!徐鸿飞,求人办事就有个求人的态度,把姿态放低点,你家里关系硬,可是人家未必都要巴结你,老吴哥他们谁会在乎你家里那点关系?”
魏哥这话,态度强硬,却掷地有声,唐欣出来打个圆场说:“先吃鱼吧,再煮就不好吃了。”
唐欣说话倒是好使,我和小胡还有师父都开始继续吃鱼,徐鸿飞脸色难看,拿起筷子开始吃鱼。
魏哥刚才说,这小子要求我们办事,我估计,应该是这小混蛋摊上什么灵异事件了。
求人办事还这么嚣张跋扈,这要是不求我们,我很难想象他的态度会有多恶劣,可惜班花唐欣居然找了这么个人渣,起码的礼数都不懂,真觉得自己家里关系硬,有钱有权就能目空一切、为所欲为?
这种人,不给他点教训,早晚得吃大亏,为了唐欣,我决定,要是这小子真遇到什么灵异之事,一定要帮他。
相比之下,我那贵族兄弟索次,可是好相处太多了,不知徐鸿飞的背景,是否比索次更硬?
这鱼吃得索然无味,我心思也不在吃鱼上,不停喝酒,盯着唐欣的脸看,唐欣脸色有点红,看起来格外可爱,我自然不理会徐鸿飞眼中的怒意。
吃得差不多了,魏哥说:“徐鸿飞,你说说吧。”
徐鸿飞掏出烟,点上一根大重九,没好气地说:“你们不是很有本事吗,自己看不出来?还要我说?”
这小子虽然长得帅,这说话办事可真是差劲,这货情商估计是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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