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十年真相路
第五十六章 雨夜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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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睡到半夜,迷迷糊糊起来上厕所。

刚起来,就听到卫生间里有冲水的声音,我立马警觉起来,店里就我自己,可走到卫生间门口,就看到里面亮着灯,还有冲水声。

“这特娘的不是进来贼了吧?”我心想,压住脚步走到店门口,门锁得严稳,我再看看窗户,窗户也都关好的,外面还在下雨,地面上却很干燥,没有发现什么湿漉漉的脚印之类的,我顺便看了一眼下午放面具的桌子,却没看到面具。

我从货架上找了把藏刀,悄悄走到卫生间门口,竖耳倾听。

里面有人,不只是亮着灯、冲水声,还有人低声咳嗽的声音,我握紧刀守在门口,就听到卫生间里传来说话声:“喂,我回来了,嗯,在店里,刚到,不说了,明。”

这声音是师父的声音,而且店里只有我和师父才有钥匙,我松了口气,喊了一声:“老大,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说一声。”

卫生间门开了,师父站在门口,看着我,脸上阴晴不定,说道:“孙小帅,我刚回来,看你睡着了,就没叫你。”

看到师父,我才说:“老大你也不说一声,刚才我起来听到卫生间有动静,以为进来贼了,对了,老大,我前面给你发的那个面具的照片,你看了没,怎么回事,我觉得挺诡异的,还有那个面具呢,我记得放桌上了。”

说着,我进到卫生间方便起来。

“那个面具啊,没问题,老的,我看了,接着卖,面具我收到保险柜里了。”师父在我身后说道。

听师父这么一说,我也放松了,估计海哥是看错了,他这大老爷们胆子却这么小。

冲厕所的时候,我瞥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师父,却发现了不对劲:师父好像看起来高了一些,高了大概三四公分。

我又看看师父的鞋,是他走的时候穿的那双户外鞋,鞋没换,他个子怎么可能忽然长高几公分?

不对,不对,这时候师父站在卫生间门口,刚好背对着我。

我悄悄走到门口,拉过卫生间的门反锁上,跟师父说:“老大,我上个大号……”师父“嗯”了一声,慢慢离开卫生间门,进到客厅。

我思考一会儿,师父刚才叫我“孙小帅”,这一年多了,师父基本没叫过我全名,都是喊我“小帅”;

而且现在外面下这么大的雨,师父从尼泊尔回来,飞机根本不可能降落;

再就是,他鞋上太干了,地面上也全是干的,外面下这么大雨,如果真是从外面回来,鞋子肯定会打湿,地上也会留下水渍,还有那突然长高的几公分,不对,外面的人,不是师父。

或者说,外面的,不一定是人!

我感觉浑身发抖,温度瞬间下降,对未知事物的恐惧,让人头皮发麻。

我赶忙掏出手机,给魏哥发去信息,让他带上兵抄上家伙来救我,我不知道热武器对怪力乱神是否有效,但是我觉得,军人的阳刚之气肯定能克制脏东西。

怕魏哥看不到信息,我又给他打去电话,压低声音说:“魏哥,看信息,速来救我。”说完了,我收起手机,摸了摸兜里,师父以前给我的天铁随身普巴杵还在,我握在手里,感觉稍微没那么害怕了。

这时候,外面传来“师父”的声音:“你完事没?”

我答应一声,含糊不清说:“那个再等等,这两天便秘……”

外面不再有动静,我轻手轻脚站起身,来到卫生间门口,外面还是没声音,我就把耳朵贴在门上,认真听,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死一般沉静,除了自己心跳的声音,什么都听不到。

“怎么回事?他走了吗?”我心想,正在考虑要不要硬着头皮开门出去看看,要是见到“师父”,别的先不说,拿起普巴杵先捅上两下?

正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店里大门忽然传来“砰砰砰”敲门声……

我咬咬牙,打开卫生间的门,看看店里,没有人,前面扮作师父模样的人已经不知所踪,“砰砰砰”的敲门声还在不断传来。

我走到门口,喊了一声:“谁啊?”

“是我,小帅你没事吧?”是魏哥的声音,我打开店门,就看到魏哥淋得像落汤鸡一样,一脸怒气站在门口,就他自己。

“魏哥,你没带人来啊,怎么就你自己?”我问。

“我自己还不够吗,你大晚上不睡觉把老子叫过来,还让我救你,我看你挺好的,没危险吧。”说着,我把魏哥让进店里,关上门,找了毛巾让他擦脸,魏哥点上一根烟,抽着烟看着我,问我发生什么了。

我把刚才睡觉起夜,遇到“师父”的事儿告诉魏哥,并把“师父”的可疑之处说了出来:“魏哥,我感觉那个在卫生间里的并不是师父,你说,外面下这么大雨,按理说,如果真是港到拉萨,那肯定得跟你一样,淋一身雨水,就算打了伞,也不可能一点水渍都没有,还有,他比师父高了几公分,他还喊我‘孙小帅’,师父一向都是喊我‘小帅’的,再说了,现在这雨下的,根本不可能有飞机降落。再说了,他鞋上都是干的……”

说到这里,我盯着魏哥的鞋看了起来,没错,魏哥穿的正是他常穿的作战靴,但是我注意到,魏哥的战靴也是干的!对了,魏哥那些个颇有特色的“再有老子个球”、“球多死了”的口头禅,一句都没听到。

魏哥深深吸一口烟,说:“是不是,那人的鞋,也跟我一样,全都是干的?”

我盯着魏哥,他双眼变得鲜红,脸上也起了变化,嘴角扬起,嘴唇上出现不少胡须,跟我收的面具形象一样!

“魏哥”喋喋一笑,开口说道:“你知道,顿珠怎么死的吗?”

我手里攥着普巴杵,身子向墙上靠去,似乎这样能让我觉得好一些,有个倚靠。

见我并不答话,“魏哥”接着说:“跟你一样,他每晚都会见到很多他的‘熟人’,但是他又发现,似乎这些‘熟人’,又都不是他真正认识的熟人,甚至,他看到了他自己,那个跟他一样的人,在他家里上吊自杀,再后来,顿珠也上吊自杀了,你呢,你想怎么死……”

我问他:“是不是面具搞的鬼,是不是戴上面具就能随意幻化别人的样子?”

他点点头,笑而不语。

我接着说:“其实有个问题我想不明白,就凭一个木雕面具,怎么能……”我拉长声调。

他问:“怎么能什么?”

“能妄断人生死!”我忽然吼着,“我QNMLGB……”边喊,我边把普巴杵朝他胸口刺去,没有多大阻力,手中的杵毫无保留插进他胸口,我拔出来又换个位置插,再拔出来,朝他百会穴方向插。

人都说人在极大的恐惧后,会转换为愤怒,我想这话是真的,其实眼前的“魏哥”跟我没什么深仇大恨,也就是吓唬我,但我就讨厌这个面具这种掌握生杀大权的优越感,我连续用普巴杵刺入他身体,心想“我们村有个傻子,力气可大了,也喜欢扮成别人的样子吓唬人,有一次吓唬我被我揍了一顿,有什么牛逼的,你个傻子”。

一边刺一边骂:“你特么算什么玩意儿,一块破木头,老子这就一把火烧了你,你害死顿珠,又来找我麻烦,我干你妹的……”

我不知道这样刺了多久,刺了多少下,眼前的“魏哥”消失不见了,门外又传来敲门声……

我这真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盯着门,心说,又来一个?看我不攮死你。

接着门外传来魏哥的声音:“快开门,小帅,你球多的,死了没?”

卧槽,还特么又变成魏哥了,来吧,我呼喊一声,算是给自己壮胆,一手打开门,一手举起普巴杵。

打开门,就看到魏哥又是一副落汤鸡模样站在门口,我也没想,下意识举起普巴杵就刺去,高喊一声:“我捅死你个傻子……”

魏哥一把推开我,后面还跟着几个穿军装的年轻军人,进门魏哥就喊:“你特娘疯了吧,来,给我摁住他,这再有老子个球呗……”

我被三四个人摁住在地上,同时,我眼睛看到魏哥的作战靴,湿漉漉全是水,同时听到魏哥嘴里骂骂咧咧的“球多死了”,我去,貌似搞错了,这次的魏哥真是我亲魏哥,而且他还带着兵过来了。

我连忙解释:“魏哥,卧槽你先把我放开,真是你对吧,扶我起来,刚才有东西扮成你的模样,来害我,我有点紧张了,所以一看到你就失控了。”

魏哥让人把我扶起来,做到沙发上,先甩了一根烟给我,自己也点上一根,开口问:“怎么回事,你不是说有人扮成你师父吗,怎么又扮成我了,这球多的,大晚上的把我弄这一身雨水……”

我点上烟,把今晚发生的事都讲述一遍,不过这个过程中,我还是问了很多以前的事,来确认魏哥的身份。确认无误,魏哥过来说:“你行不行啊,怎么越来越挫了,这次被个面具整成这个吊样,以前老子们在林周医院,那球多的……”说着,魏哥起来上厕所。

我有些无奈摇摇头,说:“魏哥,这可不是一般的面具,也不是我挫,你没看到我刚才跟那个面具单挑,连着捅了他几十杵……”

“是不是这种面具?”魏哥从卫生间传来声音。

我一听,又攥紧普巴杵,慢慢走到卫生间,就看到在卫生间的镜子上,挂着一张面具,正是我从“顿珠”那里收过来的,现在就挂在镜子上,魏哥则对着镜子看看面具,又理理发型,转头看着我。

我查看了面具,发现上面有很多新的划痕,就跟我手上普巴杵划出的一样。

我拿起面具,看看魏哥,掏出打火机想把这面具一把火烧了。

不过转念一想,师父常常教诲我因果之类的,我想,还是先不烧了,现在店里魏哥领着好几个兵,肯定能压制这邪乎的玩意儿,面具有灵,不宜毁去,还是送到色拉寺里找喇,嘛们诵经超度里面的恶灵吧。

在沙发上坐着睡了一会儿,天就亮了,魏哥他们回去,我则开车带着面具又前往色拉寺,虽然班丹活佛不在,但是益西古秀啦在,我把面具交给益西,益西看了看,说道:“这面具上阴气很重,怨念很深,你从哪里得到的?”

我把从“顿珠”手里收过面具的事情告诉益西,益西点点头说:“你搞错了,这面具确实不是寺庙里跳金刚舞戴的,而是异教徒仿照金刚舞制作的,用来召唤魔鬼的面具,放在庙里吧,日夜诵经,足可以将之超度。不过,你以后收东西可要注意了……”

我连忙点头称是,告别益西,回到店里。

几天之后,师父回来,我问他为什么给他发信息他没回,师父说,在尼泊尔酒吧里喝酒喝大了,手机掉了。说完,师父又盯着我,说:“小帅,这几天你作什么死了,我一回店里,就感觉这店里面乌烟瘴气、死气沉沉的,再看看你,你这眼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得性病了?”

作为医学专业毕业的我,很想和师父解释一下性病和红眼病的区别。我照照镜子,确实发现自己眼睛很红。把收面具的事儿跟师父说明,师父想了想,才说:“这样吧,你回去好好睡一觉,今天早点下班。”

我答应下,就看到师父点了三炷香,嘴里还念念有词,我则自己先回去了。这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了曲珍,她穿着藏装,笑呵呵看着我,我看看曲珍的眼睛,没发光,却是一片血红,吓得我马上惊醒,已经是早上八点多。

我起来洗刷,照照镜子,发现红眼已经好了,不知是因为师父在店里烧香念经,还是因为关于曲珍的那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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