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章青酒很想笑。
她现在不用看,都知道狗男人脸上怎么样一副表情。
你还需要茶?
你自己现在还不够茶里茶气?
自己把自己煮了,只怕能够喝上三天三夜!
磨了磨后槽牙,章青酒觉得自己得给楚澜再多加一个属性。
最初,她知道狗男人腹黑。
后来,她感受到了狗男人的风骚。
现在,狗男人简直把“茶里茶气”这几个字,发挥得淋漓尽致!
客房的门口拐角处,卫图南看了看章青酒那一片狼藉,只剩下云雀一人无语凝噎的房间,再看了看楚澜那紧闭的房门,内心长叹一口气。
不愧是楚澜啊,地鼠都没他能钻空啊!
自己只是说,让他装成店小二进去,再好生伺候着,讨她欢心,再趁机求饶,最后让自家小丫头回心转意,水到渠成。
他倒好,一步登天,直接把人给带回自己房间去了!
卫图南觉得,接下来的自己风险有点大。
要不,他先跑?
“那我叫云雀带茶水过来。”章青酒深吸一口气,狗男人刚刚那动作太暧昧,可不能够再继续。
说罢,就要开口。
谁知,有人却先一步阻止了她。
而且用的是……
这一回,章青酒是彻底睁开了眼睛。
原因之一,面粉干净了,可以睁开了。
原因之二,被楚澜惊着了……
感受着那熟悉的气息被鼻尖缠绕,以及那趁机作乱的灵活的唇舌,章青酒想骂人,想咬人,想……
可事实就是,什么都做不了。
楚澜的手指钳着章青酒的下颌,动作的气力不大,但是这个角度这个位置,足以让她动弹不了半分。
于是乎,章青酒清晰的感觉到,狗男人的入侵轨迹,从牙床到舌苔,凡是能够入侵之地,必定片甲不留!
良久,楚澜终于松开了那紧握的下颌,低低的喘了一口气,“阿酒,现在好了吗?”
章青酒:???
狗男人居然还能够问得出来这句话?
还带着这样清澈的眼神,关切又若无其事的话语?
章青酒冷笑一声,“好了,多谢太子殿下,我先回去了。”
她可以保证,自己要是在刚刚那件事情的行为层纠缠下去,绝对只有一个可能——那张空着的大床,毕竟楚澜,早已经深谙此道!
这也是她这些日子,冥思苦想大彻大悟后才得出的宝贵经验。
果不其然,楚澜眼里明显闪过一丝诧异。
章青酒却不管他心里怎么样百转千回,转身就走。
“阿酒!”楚澜连忙起身,一个箭步将人拉了回来,好不容易得到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机会,他怎能够不好好把握?
今夜要是让她走了,那接下来的路程,可想而知。
“放手。”章青酒眸子微眯。
“不放。”楚澜垂了眸子,“阿酒那屋子沾染了面粉,阿酒向来是爱干净的,阿酒受不了那样。”
好一句一口一个阿酒啊,当真是为她思虑周全殚精竭虑啊!
“那你倒是说说,那房间是因谁的缘故,变成这样的?”章青酒冷笑。
楚澜愣了一下,头垂得更低了。
“我只是……只是想着能够为你做点事情。”
“那太子殿下还真是好兴致,口诀背得挺熟啊。
”
以至于,明明这么大的破绽,她都没有发现。
“想着能够让阿酒多吃两口,特意下了功夫的,这几日,阿酒都没什么胃口。”楚澜的语气开始变得可怜中掺杂担忧。
章青酒:!!!
驴都没他会顺坡下驴!
“你是真敢说啊。”磨了磨后槽牙,章青酒指了指桌上那张人皮面具,“那这个呢?你打算怎么解释?”
“那是……阿酒不让我进,而且我怕阿酒看到我的脸生厌。”楚澜迅速瞥了一眼那桌上的东西,又低下了头。
章青酒银仄仄道:“那你可真是思虑周全,现在让我留下来,又不怕我看你生厌了?”
“这不一样。”楚澜猛地抬起头来,“这是缘分!阿酒,你曾经说过,咱们两个的缘分深厚,密不可分!”
神他喵的缘分。
章青酒几乎要被眼下绿茶白莲花附体的楚澜弄到无语了,“行,好说歹说都不是你的问题,我的错,我走行了吧!”
“不行,阿酒,你不能够走!”楚澜眉头一皱,伸手扯住了章青酒的衣袖,眉头微蹙。
这个场景……
章青酒深吸一口气,赶紧闭上眸子。
实在是,没眼看。
原来她以前就是这样的……
“行。”深吸一口气,章青酒点了点头,“我不走。”
“真的?!”楚澜喜出望外。
扯着袖子的手指摇晃了几下。
“真的。”章青酒重新睁开眸子,伸出那只还能够自由活动的手,往门口一指,“我不走,你走。”
楚澜:“……”
事情,不该是这样的。
“阿酒……”楚澜垂眸,“我真的知错了,你当真忍心让我无处可去吗?”
“我那房子睡不得?”章青酒挑眉。
“它,一片狼藉。”楚澜撇了撇嘴角。
到底是尊贵如太子殿下,从小锦衣玉食惯了。
“好。”章青酒龇牙。
楚澜眼睛一亮:“阿酒的意思是让我住这间吗?
”
楚澜的本性如何她又怎会不知?当初雍州那样泥泞的山路,他走起来眼睛都不带眨的,又怎么真会计较在那点儿面粉?
不过是,死皮赖脸的借口罢了。
“不是。”章青酒摇了摇头,笑容满面,“嫌脏就去再开一间啊,怎么?太子殿下连这一点银子也不会没有?”
楚澜脸上的笑容瞬间落了下去,低头忸怩道,“太子府的家当都给了阿酒做聘礼。”
狗屁!章青酒深吸一口气,太子府有几斤几两她会不知道?
楚澜这个狗男人,现在说谎话眼睛都可以不带眨的了!
“阿酒,我真的真的有认错,我不上床,我就在一旁的榻上歇着,你让我陪你好不好?”楚澜抬起头来,眼神里的渴望惊天动地。
章青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二人对峙了一会儿,终究还是她败下了阵来。
狗男人,你赢了。
“那你只能够睡榻!”
“好!”
章青酒无语对苍天,这个世道变了,有人放着好好的床不睡,却对一张榻情有独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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