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得偿所愿
王进有些遗憾,他在看见那位小姐的容貌之后,有些口不择言,一时冲动,说出要去她家里提亲的话后,那位小姐就有些面红耳赤,连话也不说,就急匆匆的和那个小丫鬟逃离这里。WwW.feiaz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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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进看着那位小姐刚刚坐过的地方,似乎还可以在那上面看见小姐的笑容。不过此刻佳人却因为自己的孟浪离开了,他甚至连那个小姐叫什么都不知道。这一下离别,很可能从此天各一方,再也不能相见了。
王进正在懊恼,那个小丫鬟就又走了回来,王进一喜,以为事情有了转机。就听见那小丫鬟冷冷的说道“我家小姐本来见你是个读书人,所以才向你请教学问,没想到公子居然如此龌龊,无端亵渎我家小姐。”
王进顿时无地自容,惭愧得说不出话来。那小丫鬟继续说道:“你问我家小姐的家事,我们自然是不会告诉你的。难道我们会那么傻的告诉你,我们家小姐姓何,家住汴京城东的何府,小姐的闺房在何府的东南角吗?”
王进一愣,那个小丫鬟就趾高气扬的走了出去。
“原来她姓何,是城东何府的小姐。不过刚刚那个小丫鬟是什么意思,难道她是在帮我吗?”王进不懂女人心,自然是『摸』不着头脑,不知道那小姐是什么意思。
王进失魂落魄的回到客栈,他无论如何也静不下心来,只要一闭上眼睛,那何小姐的身影就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对他微笑。他不停的在客栈里走来走去,最后还是决定到城东的何府去打探一下。
王进不停的打听,才在城东找到了何府的所在。那何府修得气势恢宏,一看就是官宦之家。门口两个大石狮,四个壮硕的家丁站在大门前。他们见王进走近,顿时用眼睛使劲的瞪他,王进一缩头,连忙离开何府大门。他在何府四周转了一转,才找到了何府的东南角。
王进站在何府的高墙下向里面看进去,那何府面积非常大,里面房屋众多,却不知道何小姐的闺房究竟是那一间。
何府何小姐闺房里,何小姐在问那个小丫鬟:“杏儿,你到底把话说清楚了没有啊?”
杏儿说道:“小姐,我完全是按照你说的那样告诉王公子的啊!”
何小姐有些着急,她问道:“你说王公子会不会听不出来话里的意思啊?”
杏儿点头道:“那王公子在国家大事上倒是看得明白,不过在儿女感情上却是有些迟钝,听不出来也是有可能的,不然他也不会一见小姐的面就要前来提亲!”
何小姐说道:“那可怎么办?我们走的匆忙,也不知道王公子住在那个客栈,却如何去找他?”
杏儿的眼睛尖,一下子就发现了在何府高墙外打望的王进。她大喜道:“小姐,你看那不是王公子吗?”
何小姐连忙看去,就发现王进正在高墙外小心翼翼的向里面看,呆头呆脑的像个小偷。
“扑哧!”小姐忍不住笑出声来,王进福至心灵,居然听见了这声笑声。他顺着这笑声看过去,就发现了何小姐。他见何小姐正在发笑,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冷脸,顿时心中狂喜。
这里是何府,王进虽然心中喜悦,不过也不敢高声说话,他灵机一动,从身上拿出一张空白画纸。在那纸上画了一头活灵活现的水牛,然后将那副画举起来,给何小姐看。
何小姐一下子就看清楚了王进画的水牛,那水牛画得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她心中喜悦,不过也不敢说话,害怕被家里人听见。只是向王进点头,表示看见了。
王进大喜,不过他觉得那张画纸上只画了头水牛有些单调,于是马上又在那水牛的嘴前画上了一丛牧草,那副画就变成了水牛吃草图,他再次将那幅画举起给何小姐看。
杏儿在旁边看了大笑,她对何小姐说道:“没想到王公子这么直接,他居然用画来表达自己的心情,你看,那画的意思分明就是老牛吃嫩草嘛!”
何小姐脸『色』绯红,小声的骂道:“这个水牛真是大胆,居然画这种画。”其实心中却是欢喜无限。
王进只是觉得光画一只水牛在画纸上太单调了,所以才多画了一丛草在上面,没想到却被何小姐误会了。
何小姐有些不好意思,直接躲进了闺房,不过却在暗中偷看王进,王进见何小姐进屋去,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于是他继续站在高墙下,一直到了晚上,也再也没有看见何小姐出来,这才垂头丧气的离开何府。
之后的几天里,王进有些神不守舍,他一有时间就往何府跑,然后悄悄的在高墙下偷看何小姐的闺房,不过何小姐却再也没有出现,这让王进遗憾不已。
这天,他依然是在何府高墙下偷看何小姐的闺房,耳边却传来了呵斥声:“何方来的登徒子?敢来窥视我家小姐。”
王进大惊,见自己被人发现了,就要转身逃跑,不过袖子却被人拉住了。他回头一看,发现是何小姐的那个小丫鬟,他顿时松了口气,说道:“这位姐姐,我自从见过你家小姐之后,就茶饭不思,眼里全部都是她的身影,还请姐姐慈悲,让我和你家小姐见上一面。”
叫杏儿的丫鬟说道:“原来是个痴情人儿,不过你是见不到我家小姐的。”
王进大惊:“为什么?”
杏儿笑道:“因为我家小姐不在家里。”
王进连忙问道:“还请姐姐告诉小生,何小姐去了那里?”
杏儿笑道:“你这登徒子,我怎么可能告诉你我家小姐去了酒楼。我现在就要去找我家小姐,你不要跟来。”
杏儿说完掉头就走,王进连忙跟上,杏儿一回头,王进马上站住,假装观看景物。杏儿再走,王进又跟上去。
杏儿暗暗好笑,带着王进来到一个酒楼上,她推开一个雅间,走了进去。王进站在门口,考虑再三,才整了整衣冠,开始敲门。朗声说道:“何小姐,在下梅县王进求见。”
杏儿打开门,笑道:“原来是王公子啊,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快进来吧!”
王进连忙进去,就看见何小姐在雅间里面,微笑着看着他。
“何小姐……”王进终于见到朝思暮想的人儿,不过这一刻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王公子说要见我,可是有事?”何小姐淡淡的说道。
“何小姐,小生自从见过何小姐后,就对你思之念之,心里全是你的影子,还请何小姐救我一救。”王进说道。
“我如何救得你?”何小姐问道。
“还请何小姐能嫁与我为妻,王进在此立誓,终生只爱何小姐一人,如有违背,让我千刀万剐,不得好死。”王进马上立誓。
杏儿在一旁说道:“你这人,怎么如此作态,不像是求婚,更像是『逼』婚。”
何小姐阻止了杏儿,对王进说道:“能得公子怜爱,那是我的福分。王公子乃人中之龙凤,前程远大,是天下女子的良配,不过你我之间却是没有缘分。”
“小姐何故有此一说?”王进问道。
“我家小姐自小就许了人家,所以才不能接受你的爱意,你还听不懂吗?”杏儿说道。
“啊!怎么会这样?”王进一听何小姐早就许了人家,那真是犹如遇见晴天霹雳一般。
“还请公子见谅,天下出『色』女子何其之多,公子还是另觅佳偶吧!”何小姐强忍内心的苦楚,将这几句话说了出来,然后就要跑出房间去。
王进忽然说道:“小姐请留步,王进参加本次科举,自觉也有些实力。如果小生侥幸中得头名状元,小生到时候到府上,央求令尊解除小姐同他人之婚约,到时候再向小姐提亲如何?”
何小姐背对着王进,眼里满是泪水,这时听见王进的誓言,顿时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她在杏儿的搀扶之下,迅速离开酒楼。
之后的几天,王进依然是跑到何府的东南角里,默默的注视着何小姐的闺房,不过何小姐却再也没有在王进面前『露』面。
转眼到了本次科举的放榜日,这天王进早早来到放榜的地方,当他来到那个地方的时候,才发现那里早就人山人海了,全国赶考的学子都在那里翘首期待。
在不安的等待中,本次科举考试的成绩终于公布出来,王进按住狂跳的心脏,在那上榜名单中寻找自己的名字,他从第一名开始看起,却没有发现自己的名字,他越看越不安,结果一直看到最后一名,都没有发现他的名字。
王进心中一片茫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客栈的,他的梦想终于还是破灭了。这次考试并没有上榜,那么他就没有资格到何府提亲。毕竟何府不可能将自己的宝贝女儿嫁给一介平民,而且还要承担和别人悔婚的风险。
王进找了一个路边摊点,开始喝酒解愁。俗话说借酒浇愁愁更愁,不一会他就烂醉如泥,不知道怎么就跑到了何小姐家的高墙下,痴痴的看着何小姐的闺房,然后不省人事。
当王进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温软的被窝里,盖在他身上的被子还有一股女儿香气。
“王公子,你终于醒了!”一个轻软的声音在王进耳边响起。
王进被酒精麻醉的大脑过了好一会才恢复了正常的思考能力。
“这是那里?何小姐你怎么在这里?”王进问道。
旁边站着的杏儿笑道:“王公子,我们小姐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因为这里就是小姐的闺房,你睡的床就是我们小姐的床。”
王进一惊,马上就要爬起来,说道:“这是小姐的床,我一个大男人如何睡得?”
何小姐连忙阻止了王进,让他躺下,然后对杏儿说道:“杏儿先出去一下,我有话同王公子说。”
于是杏儿走了出去,房间里面就剩下王进和何小姐两人。
王进惭愧的说道:“小姐,王某无能,这次考试榜上无名,我无脸见你。”
何小姐说道:“王公子不必自责,其实就算你金榜题名,家父也不可能解除我的婚约的,我们今生根本就是有缘无分。”
王进一时有些沉默,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何小姐忽然咬牙,问道:“王公子真的对我有爱意吗?”
王进苦笑道:“我对小姐自然是真心的,恨不得能将心掏出来让小姐看个清楚。”
何小姐点头道:“既然如此,公子可否依我一言?”
王进说道:“只要小姐吩咐,小生不敢不从。”
何小姐说道:“既然如此,我们私奔吧!”
“私奔?”王进大惊。“还请小姐三思,小姐同我私奔,我自然是十万分的愿意,但是小姐却要永远背负骂名。”
何小姐忽然笑道:“其实我对公子也是一见钟情,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表白,因为我婚约在身,不能遂公子意愿。和公子一起私奔,是我做出的决定,我是不会后悔的。”
王进却待再说,那何小姐就在王进嘴唇上亲吻一下,王进顿时说不出话来。
第二天夜里,王进早早的收拾好行李,一直呆到三更时分,才悄悄来到何府的东南角,躲藏在黑暗之中。四更后,高墙里面传出来两声猫叫声,王进大喜,马上回了三声猫叫,于是从那高墙里面探出一个楼梯来,何小姐从那个楼梯上面爬出来,王进连忙上前,伸出双手。
何小姐略一迟疑,就闭上眼睛向下跳,王进连忙接住,他将何小姐紧紧的抱住,再也舍不得放开。
这时杏儿也爬上了高墙,她将两个大包袱扔了下来,然后对着王进和何小姐挥手。
王进兴奋不已的挽着何小姐的手,和杏儿道别,然后急急忙忙的向着东城门而去。何小姐身体柔弱,王进于是将何小姐背在身上,何小姐的两个大包袱挂在他的脖子上,向着城门而去。当他们到达城门的时候,天刚朦朦亮,而城门才刚刚开启,两人连忙混入出城的人群,离城而去。
王进虽然是书生,却也体魄惊人,他初得佳人,居然浑身是劲,就这样背着何小姐走了两个时辰,才找了个地方停下来休息。
何小姐从怀里拿出一条纱巾,温柔的给王进擦汗,王进则看着何小姐,呵呵傻笑。
“有什么好看的,真是头水牛。”何小姐也微笑着说道。
“呵呵,我就是喜欢看,永远都看不够。”王进继续傻笑。
“好了,先吃点东西吧,我看你刚刚走了这么久,还一点水都没喝过呢?”何小姐打开包袱,拿出里面准备好的糕点。
王进拿了一块糕点放进嘴里,咀嚼了几下,眼睛马上就瞪圆了。大声赞道:“恩,真好吃!这是你做的吗?”
何小姐笑道:“这个自然是我做的,我还会做很多的东西呢!你要是喜欢的话,我以后天天给你做。”
王进大笑道:“喜欢,非常的喜欢,你以后一定要天天给我做才行。”
两人吃了些干粮,休息了一下之后,继续赶路。他们现在还在汴京附近,非常的不安全。而且他们害怕何府的人追了上来,也不敢雇马车代步,于是专门挑了一些山路来走,到下午的时候,才终于走出了汴京范围,两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们两人手拉着手站在一个大瀑布前,王进用泥土搓成香烛的样子,两人并排跪在香烛面前。
王进忽然笑道:“小姐,我们还没有交换定情信物呢!”
何小姐一笑,说道:“你就将你上次画的那张老牛吃嫩草图给我吧!”
王进一怔,什么老牛吃嫩草图?却忽然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跑去见何小姐的时候画的那张图来,他马上从包裹里面将那张图拿出来,交给何小姐。
何小姐收下王进的信物,她侧头想了一下,从旁边拔下一根狗尾巴花,将那狗尾巴花在王进手指上缠绕了几圈,笑道:“这是我给你的戒指,你喜欢吗?”
王进欢喜的『摸』着那个狗尾巴花戒指,笑道:“喜欢,非常的喜欢。”
于是两人向着天地磕头,然后两人之间互相交拜,就在那个瀑布之前结为夫妻。
王进笑道:“娘子,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你现在能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吧?”
何小姐也笑道:“我没有正式的字,不过我的父母都叫我素梅。”
王进于是大声道:“黄天在上,后土在下,我王进再此发誓,我会一辈子对何素梅好,敬她爱她,保护她,如果有违此誓,天诛地灭。”
何素梅也大声的说道:“黄天在上,后土在下,我何素梅与王进结为夫『妇』,我一定要成为一个合格的妻子,永生永世爱王进,如违此誓,天诛地灭。”
两人发完相爱誓言,顿时互执双手,四目相对,欢喜无限。
“水牛,我看这条瀑布水势颇大,旁边又有石缝,说不定里面有鱼,你下去抓几条上来,我给你烤鱼吃。”何素梅忽然拍手道,她收下了王进的水牛画后,就开始叫王进做水牛了,王进也不气恼,笑嘻嘻的听着何素梅这样叫他。
王进一笑:“就依娘子所言,待为夫为你抓鱼去。”说完就将身上穿着的长袍鞋袜脱了下来,何素梅小心的将王进的长袍叠放在她的那两个大包袱上。
王进跳下水,开始在石头缝里面抓鱼,很快就抓了几条上来,不过当他再次将手深入石缝里面的时候,却发出了一声惨叫,将何素梅吓了一跳。王进将手伸出水面后,何素梅才发现一只大甲鱼正好咬在王进的手指上,死不松口。
王进一甩手,将那大甲鱼扔上了岸。何素梅也不害怕,马上上去将那甲鱼按住。问道:“水牛,这个甲鱼刚刚咬伤你没有?”
王进笑道:“为夫我皮糙肉厚,这甲鱼的牙口还差了点,只是出了一点血而已。”
何素梅搬来一块石头,将那个甲鱼压在石头下,她拿起王进的手,将那个被甲鱼咬伤的手指放在自己的嘴里,轻轻的吸吮,将伤口处理干净。她抬起头来,就看见王进紧紧的盯着她,眼里满是爱意,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王进就是一个低头,吻在了她的嘴唇上,她一时意『乱』情『迷』,接着就是激烈的回应。
两人不停的热吻,然后倒在了地上,就在两人要再进一步的时候,两人在翻滚间就碰到了地上摆放着的两个大包袱,那两个大包袱登时掉入下面的深潭之中,瀑布的水流一冲下来,就将那两个包袱冲下水底,再也找不到了。
王进和何素梅就这样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两个包袱被水冲没了。
“娘子,这两个包袱是你从家里带出来的,现在没有了,怎么办?”王进问道。
“水牛,那里面只是一些身外物而已,没有就没有了。不过我的身家没有了,以后就要靠你养活了。啊!不对,你的长袍也掉下去了,怎么办啊?”何素梅着急的说道。
“呵呵,还好我还有一个包袱,里面还有些东西,可以将你带回家。至于那身长袍嘛!那就算了。反正我以后也不打算来汴京了,没有就没有了吧!”王进笑呵呵的说道,他和何素梅私奔了,自然是不敢再回京城了,所以连上京赶考的心思也淡了。
“水牛,刚刚的那种感觉不错,不如我们继续吧!”何素梅脸红着说道。
之后的几天,王进和何素梅一直卿卿我我,如胶似漆,不过本来准备雇马车的钱被掉入水里之后,两人只好步行回家。不过两人的感情刚刚开始,正是好得蜜里调油的时候,也没有在乎这中间所遇见的困难。在路上走了大半个月之后,王进终于带着何素梅回了自己的老家。
王进的老家在梅县的望山乡,他自幼父母双亡,幸好在叔伯弟兄的照顾,才长大成人,并筹够银钱让他进京赶考。不过王进还是辜负了他们对他的期望,落榜而归,不过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遗憾,因为他带着自己的爱人回来了。
“王进,你回来啦!咦,这位是谁?”一个中年『妇』女看见王进打开自己的家门,就过来打招呼。
“刘婶,我回来了,这位是我的娘子。”王进给刘婶介绍道。
“王进,你结婚啦?你看你这娘子长得多么的漂亮啊!真好,你成亲就好了,你九泉之下的父母也可以瞑目了。”刘婶边说边流泪。
“娘子,我的父母过世之后,就是刘婶把我拉扯大的,她对我就像是自己的儿子一样。”王进对何素梅说道。
何素梅马上乖巧的上去,用手帕给刘婶擦脸上的泪水,说道:“我家官人多亏刘婶的照顾,我们以后一定会好好孝顺你的。”
刘婶欣喜的说道:“王进,你看你娘子多会说话,你真有福气。我告诉你叔一声,就说你回来了。你们晚上来我家里吃饭,随便给你家娘子洗尘。”
王进连忙答应了,刘婶走后,两人才进入自己的家里。王进家境贫寒,只是有一间土房和一个院子,里面也没有什么家具。
王进歉意的对何素梅说道:“娘子,为夫没有和你说我家境贫寒,你不会怪为夫吧?”
何素梅笑道:“只要和水牛一起,在那里都是幸福的。而且你也肯定会为了这个家努力的,对吗?”
“是啊,就让我们一起来建设这个家吧!”王进幸福的说道。
“可惜我那两个大包袱掉到深潭里面去了,不然将里面的一些珠宝变卖一些,也可以补贴一下家用。”何素梅很快就进行了角『色』,开始打扫房间的卫生。
王进有些不好意思:“娘子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我这里的日子有些困难,我怕会委屈了娘子。”
何素梅笑道:“水牛,你就不要担心了,你能够习惯,为什么我就不能习惯呢?那些东西虽然都掉了,还好这只金簪子当时『插』在我的头上,没有一起丢失,关键时刻可以用来应急。”
王进正『色』道:“娘子,那个金簪子是你祖母给你的唯一礼物,你一定要保管好,千万不要打它的主意。家里的活计我会想办法的,你不要担心。”
晚上,王进带着何素梅来到刘婶家,刘婶见王进娶了媳『妇』,所以干脆将她的那些亲朋好友全部请了来,王进将何素梅介绍给那些亲朋好友们,何素梅容貌秀丽,应答得体,那些亲朋好友都非常高兴,连连称赞王进娶了个好媳『妇』。
王进和何素梅开始了他们的新生活,王进绝了进京赶考的心,他在乡里建了一所私塾,转行做了私塾先生。何素梅就专心的照顾家里,将一个简单的家整理得干干净净。
王进害怕何素梅寂寞,还专门在院子里面圈养了一些小鸡小鸭,让何素梅喂养,何素梅从来没有饲养过小东西,对那些小鸡小鸭照顾得格外上心,两人的生活倒也其乐融融。
“水牛,喝杯茶吧!”何素梅端来一杯茶水。
“嗯,味道不错,这么好的茶叶那里来的?”王进问道。
“呵呵,我偶尔发现了一种晒茶叶的方法,可以将很普通的茶叶泡出高级茶叶的味道。不过这些茶叶本身质量很差,再好喝也就这个样子了。”何素梅遗憾的说道。
王进惭愧的说道:“娘子,都是为夫没用,让你吃苦了。”
何素梅走到王进身后,轻柔的帮王进按着头部,笑道:“何为苦,何为甜,谁又说的清楚呢?在我心里,现在就是最甜的日子。”
“水牛,你的长袍就只有那一件吗?”何素梅在整理王进的衣服的时候,发现王进只有一件长袍。
“是啊,不过那件长袍已经掉到水里去了,那是我为了进京赶考特意做的。反正我对考试已经死了心,不准备再去参加考试了,在家里穿点普通的衣服也没有关系。”王进笑道。
“那怎么行呢?你现在是私塾的先生,要教书育人的,自然要有先生的风范才行,不然那些学生不会听你的话的。”何素梅说道。
“呵呵,不要紧,等学生交上学费之后,我再去做件普通的长袍就可以了。”王进笑嘻嘻的说道。
第二天,当王进从私塾回来的时候,发现家里多了一匹面料很好的白布,他一惊,马上问何素梅:“娘子,这匹布那里来的啊?”
“水牛,这匹布自然是买的,你问得好奇怪。”何素梅说道。
“家里的钱才买了米,剩下的钱根本就不够买布的,你快说这布是那里来的?”王进问道。
何素梅却不着声,不回答王进的问题。王进一惊,走进屋里,打开箱子,发现何素梅本来放在箱子里面的金簪子不见了。
王进对着何素梅大声说道:“我不是说了吗?那个金簪子不能动,是你从家里带来的最宝贵的东西,你怎么将它换成了这匹白布了?”
何素梅顿时眼泪就流了出来,她哭道:“我还不是想要给你做身好点的长袍,你看你,身为老师,却穿得破破烂烂,一点师道尊严都没有,我怕别人不尊敬你嘛!”
王进语气放柔:“我不是说了嘛,等学生的学费收上来就去做长袍的,而且你买这么好的布料,我也穿不了啊!再说,你自己都穿着土布衣服,我怎么能穿那么好的长袍呢?”
“我不管,你是我的官人,我不能让你穿得破破烂烂的,我就是要给你做好的长袍。”何素梅哭道。
“你将金簪子卖了还是抵押了,还有,这匹白布是在那里买的?”王进问道。
王进带着何素梅来到县城,他找到那个卖布的布庄,陪尽了笑脸,因为王进在本县也算是薄有名气,所以才将那匹白布退掉。不过何素梅却有些不舍的抓住那匹白布,舍不得放手。王进将她拉着强行离开,然后来到典当铺,将那只金簪子赎了回来。
在回家的路上,何素梅越想越伤心,居然蹲在路边大哭起来,死活不起来。
“娘子,快些起来,被别人看见了不好。”王进有些手脚无措。
“我不,我就不,我就是要给你做长袍。”何素梅哭得更厉害了。
王进实在无法,说道:“好啦好啦!我去想办法,不过做长袍的布料只能是普通的布料。”
何素梅一听,马上就站了起来,脸上还带着泪水,不过却是喜笑颜开了。
于是王进厚着脸皮在县城里找到自己的同窗,向他借了几钱银子,和何素梅来到布庄,扯了一匹最普通的白布。何素梅欢天喜地的抱起就走,王进却叫住了她,又买了一块稍好一些的红布,说是要给她也做一件新衣服。
何素梅得偿所愿,心情愉悦的抱着白布走在路上,王进抱着红布跟在她的旁边。何素梅偶尔用自己的身体碰一下王进,王进马上用自己的身体碰回来,两人心里喜悦,就觉得仿佛连空气中都充满了蜂蜜的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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