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徐徐转头,看着蜘蛛女皇那虽然美艳,但是却带着森森寒意的脸,心凉彻底。
“变态……”
我知道我的怒骂毫无意义,也知道我的怒骂只会招来蜘蛛女皇的毒打,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怒骂出了声,要是可以,我真想上前一把撕碎眼前这个女人的脸。
可是听了我的骂声后,蜘蛛女皇不但没有露出怒色,反而是仰天哈哈大笑了起来:
“不错,孤的小宠物,孤喜欢这个骂名。”蜘蛛女皇眼神一凛,对我媚笑了一下,然后她的眼神再次变得凌厉,“不过,你敢骂孤,看来还没有做孤宠物的觉悟啊。没关系,孤会慢慢让你认识到的,你就是孤的一只宠物。哈哈哈哈……”
这个女人真的是变态到了极点了。在我一生中见过的女人里,这个女人的变态程度,毫无争议排在第一位,而且,还能超过第二名的老巫婆几公里远。
“妈的,有本事你也杀了我算了!”
看着蜘蛛女皇的猖狂模样,我当时真的怒了,猛烈地撞击着铁笼子,脖子上的项圈紧紧地勒住了我,让我咽喉受挤压,喘不过气来,但是我还是撞击着铁笼子,嘴里不住地怒骂着蜘蛛女皇。
而很显然,我的反抗遭到的只是更激烈的鞭打,当蜘蛛女皇在我的身上抽打了第二十鞭的时候,我已经彻底瘫软在了地上。
蜘蛛女皇脸上带着一丝残忍地看着我,我趴在地上,勉强抬头能够看到她那美丽却又令人发指的笑容。
蜘蛛女皇对着她身边的人嘀嘀咕咕地嘱咐了几句之后,那些抬着我来的女流匪就再次抬着关着我的铁笼子到了白茧基地外的一个类似于露天食堂一样开阔的地方,那里云集了更多的女流匪,数量也有上千个,我被蜘蛛女皇的人抬到了食堂外面的一个石桌上,像是展示品似的摆放在了那里,而那些正在吃饭的女流匪第一时间就看到了被装在笼子里的我。
一刹那,成百上千双眼睛齐刷刷地落在了我的身上,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万箭穿心一般,说不出的难堪。
这是羞辱,**裸的羞辱。
虽然我不是第一次面对这么多女人好奇的目光了,但是当这一刻像这样如同被展示品一样放在众多人面前供观赏,还是第一次。
蜘蛛女皇站在我的铁笼子旁边,用越南语高声说着什么,而周围的那些女流匪则是哈哈大笑,我虽然听不懂越南话,但是我也能听出来她们的笑声之中带着嘲讽。
我不是没看过电影和小说的人,我瞬间就明白了蜘蛛女皇的意思了。
蜘蛛女皇其实就是想要通过对我的羞辱,让我陷入绝望,从而彻底消除我的反抗之心,让我放下所有的尊严,放弃种族和国家仇恨的种种过往,成为她的奴隶。
我听说过这叫斯德哥尔摩综合症,那就是被害人在无法反抗的绝望境地之中,反而会产生对犯人的依赖心理,逐渐失去反抗的斗志,到最后自暴自弃。
我估计蜘蛛女皇就是想要消磨我的意志。
21世纪的微博心理学小知识终于在这一刻起作用了,但是知道了并不代表能够摆脱困境。
“坐起来!”蜘蛛女皇突然一鞭子打在我的身上,她想让我坐起来,像狗一样地坐起来。
我当然不可能就这么听他的话,但是蜘蛛女皇看到我不肯听话,鞭子居然如同暴风骤雨一般抽打在了我的身上,似乎我不照做她就回活活把我打死。在剧痛的逼迫下我被迫坐了起来。
“跪下!”蜘蛛女皇看到我坐了起来,继续抽打着我。
“学狗爬!”
“翘起屁股!”
蜘蛛女皇一个指令接一个指令地发号施令着,我不肯照做,她就对我狂打,可是不管她怎么狂打,我也动不了,因为这个女人用的是电鞭,早就把我打的全身麻痹了。
看到我趴在地上动不了,台下的女流匪们发出了一阵欷歔和哄笑。
我的身上是一条又一条的瘀痕,全身没有一个地方是不痛的。
我感觉自己身为男性的尊严正在渐渐被这个恶毒的变态女给摧残。这样下去,我恐怕真的会变成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我怨毒地看着蜘蛛女皇,要是眼神可以杀人,我真想把她千刀万剐。
可是,我做不到。
这不是小说,我没有玄幻小说里的主角那样能够爆发的小宇宙,能够挥手之间毁天灭地,让那些我看不顺眼的敌人顷刻间灰飞烟灭。
看到我趴在了地上不动,蜘蛛女皇又抽打了我几鞭,可是我还是不动,而这个时候有几个女流匪又拿着类似于军事情报书的东西走上来了,蜘蛛女皇的面色微微一沉,然后拿过了情报书,提起了鞭子,跟着那些女流匪走了,离开之前,蜘蛛女皇还对那些负责抬我铁笼子的女流匪嘱咐了几句,好像是让她们看住我,把我放在这里继续展示。
蜘蛛女皇走了之后,附近的女流匪们立刻蜂聚了过来,她们之前不敢跟我走得太近。现在蜘蛛女皇走了以后,立刻因为好奇心朝我走近了,我看到一张又一张的脸凑在了铁笼子外面像是动物园的游客看小动物似的打量着我,指指点点,满脸新奇,而且她们看的地方,也全都是我身上的敏感部位……
我浑浑噩噩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张张脸,因为身上的剧痛和接连几天惨无人道的折磨,我已经渐渐失去自我了,眼前的人脸变得越来越模糊,在我的视线里,这些女流匪的脸仿佛都同化了一般,我再也分不清谁是谁……
我的家人四百年前就华为黄土了,女狼头死了,小白坠崖了,长月公主、三圣女、墨子……她们全都远在天边,恐怕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与我相见。
那一刻,我的心真的彻彻底底绝望了,我甚至没有了一丁点的斗志。
甚至丧失了活下去的**。
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我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全身抽搐,头发散乱,状若疯狂。
“你们看啊,看啊!看啊!我tmd让你们看个够!”我大叫着,挥舞着手足,狰狞地看着台下的那些满脸惊异的女流匪。我大笑着,狂啸着,怒吼着,就像是女狼头那样,彻底疯狂了。
周围的女流匪看到我的模样,踉踉跄跄地退开了几步,看到她们惊恐的样子,我却是笑得更为大声,更为猖狂。只是我的猖狂笑声很快就变成了苦涩的轻笑声,最后,又变成了自嘲的笑。
两滴眼泪从我的眼角缓缓滑落了下来,我讥笑地看着眼前的女流匪,笑着笑着,就哭了。
或许男人有泪不轻弹,但是,男人也是人,也有泪腺,也有情感。再坚强的人,在面对这样的惨境时,都会崩溃。
我双手抱膝坐在地上,脸深深地埋进了胳膊湾里,抽泣着,浑身颤抖。
我知道,我的一生都逃不了厄运了。
我已经心灰意冷。
“王勇!!”
就在我心灰意冷之际,一道熟悉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那道悦耳的声音焦急中又带着无比的关切。
不可能的……怎么可能是她?
听到那个声音,我的脸从臂弯中抬了起来,不敢置信地看向了前方。
冷傲女,不,或者说是林清寒,正艰难地从女流匪的人群中挤出来,她头发散乱,愤怒地推开了那些围在我身边的女流匪们,然后一路穿行,跑到了我的面前。
“清寒!?”看到从人群中艰难地挤出来的林清寒,我的心在颤抖着,没想到,她居然真的在女流匪的基地里,没想到,我居然能够在我一生中最绝望之际再见到她!
我更无法想象的是,我和她,居然会在这样的场合见面……
林清寒吃力地穿过了人群,跑到了我的面前。
半年多没见,林清寒已经整整瘦了一大圈,她面容憔悴,波状的头发也更长了,但是却不再像当初相遇时那样的威风和潇洒,而是有些凌乱。
只是,她还是穿着我和她当初相遇时的服装。黑色的夹克,紧身的牛仔裤。
一切仿佛都没有改变。
“王勇!”
林清寒哭着跑到了我的桌前,她抓着我的铁笼子,莹莹的泪水顺着她光滑的面颊滑落而下。
看守我的女流匪想要阻止林清寒靠近,但是林清寒用越南语威胁了她们几句,她们又退开了。
我隔着铁栅栏和林清寒相对着,我的脸上也是泪水不断,可是我不敢直视她,我不想让她看到我现在的样子。
“别看我!走开!走开!”痛苦的我低下了头,拼命的用手遮挡着脸,不想让林清寒看到我现在的落魄狼狈模样。
“王勇!”林清寒手抓着铁笼子的边缘,哭着叫着我的名字。
“什么王勇……你弄错了!我不是王勇!走开!你走开!”我哭着,用手掩面,推推掩掩,想要保护我身为男人的最后一点尊严。
“那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林清寒显然听到了我刚才叫她名字,她带着哭腔叫喊着我,“王勇!你怎么会这样……你是不是为了救我才这样的?”
“我不是什么王勇!你弄错了!别看我……别看我!”我还是痛苦地别过脸,身体后缩,不让林清寒看到我的脸。我不能让她看到我,不能。
“王勇!我……我是你的清寒啊!”
林清寒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叫声,抓在铁栅栏上的手拼命地摇晃着笼子。
林清寒的叫声让我身体一震,我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感波动,放声哭了起来,双手不停地擦着脸上的泪水,我这辈子都没有哭得这样强烈过。
我放下了掩盖在脸上的手,模糊的视线看着面前美丽如昨的林清寒,嘴唇在颤抖着。
“清寒……”
头上戴着项圈,连着铁链,我就那样,一点一点地朝着林清寒爬了过去,直到爬到了笼子的边缘,林清寒看着我,而我也看着她,我们两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泪水。
再次相逢,居然会是在这样的场合,这样的地点。
“王勇……”
“清寒……”
我们含着泪,彼此看着对方,嘴里叫唤着对方的名字,最后,我再也忍不住了,张开了双臂,双手穿过了铁栅栏抱住了林清寒,而林清寒也伸手抱住了我。
我们两个人,就隔着铁栅栏,死死地拥抱在了一起,再也不分彼此。
被逼到绝境的一颗心,终将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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