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那么驻定我会跟你们走?要知道,若是被陈顼发现了,他以后还会让我有什么好日子过么?”不同于柳敬言的微急,萧玥心倒是一副悠闲。
“因为你已经厌恶陈顼,想要逃离。并且,为了这个,你会不惜一切代价!”柳敬言的字句的确犀利,击中她的内心毫无防躲。“我想杀你,不过也是为了让陈顼伤心堕落。如果你走了,并且不再出现在他的面前,我想,也应该可能会达到那种效果。你也是个可怜的人!这么多年来,我为了报仇,手上不知沾染了多少心血。而你,是我最用心斗的,也是费时最久的。我不想再斗了。你也可怜,死了全家。既然你走也能达到同样的效果,我为何还要杀你?!”
你走了陈顼会伤心?萧玥心不了地笑了笑,他真的会伤心么?不过,她此刻也不会再去管柳敬言到底是何居心。她本来早就想离开了,刚刚不过是为了试探柳敬言罢了!既然有人帮她,不管是龙潭虎穴,自己也跳了!恍惚抬头,笑道,“既然如此,我们便走吧!”
“嗯嗯!”柳敬言满意地笑了笑,示意虹霓去掺扶萧玥心。
柳敬言叶七和环儿走在前边,萧玥心由虹霓扶着随后。走至门口,殷聂立即上前,不解地看着柳敬言,支支吾吾道,“王妃,这个……心侧妃是犯人……你们怎么~”
殷聂话未说完便缓缓倒下去,随后,所有的狱卒也都随着倒下去。这回不解地,倒变成了萧玥心。疑惑间,听见柳敬言解释道,“他们都中了迷药。我们进来时服过解药。而你有回春丹,自然也是无事儿的!”
柳敬言说得倒是轻松悠闲,一旁的叶七脸色都黑的可以了。本来救萧玥心他便不同意,如今还把回春丹给了她,要知道,这回春丹叶家祖传仅仅一颗,天下间也才三颗。一颗在叶家,一颗在陈顼手中,一颗下落不明。她竟这么轻松地给了别人。
没有理会叶七的神色,柳敬言理所当然地说道,“叶七,抹去他们刚刚的记忆!”
萧玥心有些微微吃惊,原来世上真的有抹去记忆这么一说。却又听见柳敬言说,“这抹去记忆也是针对有限的人和条件的。必须是功夫底子薄的人,而且要先中刚刚那迷香。混合着用。而且抹去记忆时间并不长,延缓不了几天。不过,恰恰是这几天,于我,已经够了!”
柳敬言话毕。突然间,萧玥心恍惚觉得王府的天牢也不过如此,只是善于折磨人罢了。刚刚她说功夫底子薄,还这么轻易就着了柳敬言的道。真是没用!
走出天牢,柳敬言看了看萧玥心,道,“前面的路我不能再陪你了!我会让虹霓将你送出健康都城去,你可以自己回梁国,也可以四处游玩。干粮细软我都已经备好。只是,你以后,在我和陈顼之间的事儿没有了断之时,你都不要回来!”
萧玥心看着苦口婆心的柳敬言,听着她絮絮叨叨的嘱咐,看着两人好像就是多年情深的姐妹一样,说出去肯定没人相信,就在前几天,以前,以前的以前,她还千方百计地设计自己。但一切都已经过去了,突然觉得她仿佛也没有那么坏,一切不过都是因为陈顼,一切不过都是为了报仇,一切不过都是造化弄人罢了!或许,如果柳敬言放弃报仇,她的生活会不会就不一样了?!
“好了,你说的我都答应你!”萧玥心也回应着柳敬言的话。话毕,便和虹霓转身离开。走了几步,萧玥心还是艰难地回头一眸笑道,“柳敬言,谢谢你!”说着,又意味深长地看了她身旁的叶七一眼,笑道,“感情就是如此,且行且珍惜吧!”
柳敬言岂会不清楚萧玥心的心思,然对于叶七的感情,她更是明白。不过,他们之间要已经不可能了。从出生开始,从她和叶枫订婚那一刻,不是他叶七,他们之间永远都只能是叔嫂。又打趣地对着萧玥心,“你还有心思管别人呢!快些走吧!要不然陈顼来了,你想跑也跑不掉了!”
“嗯嗯!”萧玥心一回答,便被虹霓给带走了。
看着渐远的背影,柳敬言嘴角微微发笑,对着叶七道,“走,我们也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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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的是,当陈顼拿着药到牢房中,却看到四处空空如也。脑中''哄—!隆——!''了一声,仿佛是被什么重击了一般,久久回不过神来。心儿,怎么没有呢?我的心儿,你到哪儿去了。随即,牢房中便传来一声强烈的嘶吼,“啊——!”
殷聂不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和着几个狱卒赶紧屁颠屁颠地跑进去,却看见一脸深沉的陈顼和牢房中的空空如也。而陈顼此刻黑的不能再黑的表情仿佛是在质问他人到哪儿去了?!殷聂也是如同当头棒喝,脑中心里都仿佛在说,完了,一切都完了!
很快,陈顼便反应过来,粗鲁的对着殷聂吼道,“人呢?她人呢?本王才出去一会儿,你们把心儿弄哪儿去了?!”
“王爷,王爷饶命呀~求王爷饶命!小的不知,真的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呀!刚刚小的和弟兄们一直都守在外边,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呀!”殷聂赶紧跪下来求饶,说完,便大气儿都不敢喘一声。
“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一直守着?没有异样?!”陈顼鬼魅地笑着走到殷聂身旁,接着,便飞快地伸出脚,一脚将殷聂踢到墙上,然后缓缓落下,口中迅速突出一口鲜血,倒躺在地上。
见殷聂都如此了,素闻陈顼心狠手辣,如今,不知他们又会落到什么下场!其余的狱卒也只有随着一起跪下,求饶道,“王爷饶命啊~殷头所说的句句属实呀!我们都在外边守着呀!''
对他们的话,陈顼也不想再反驳,大骂一声,“饭桶——!”又朝着外边吼道,“既然看个人都看不住,本王留你们还有何用!全部给本王拖出去乱棍打死,尸骨扔给狗吃!”
“啊——!王爷不要,求王爷~~王爷不要呀~~”所有的狱卒都齐声求饶着,他们个个家中都有些妻儿老小。谁想就这样死去。
陈顼还未开口,便听见外边传来陈钰琰的声音,“王兄这是在做何?!''
话落人至,陈顼转头便看见了陈钰琰及着天宇和地宙。地宙上前,对着陈顼回话道,“属于无能,韩先生不在府中,没有找到他。天宇倒是请到了琰王爷!”
陈顼目光狡睫,大量了地宙一眼,有些愠怒。韩子高在不在他不知道。他知道的是,地宙真是时时刻刻地都不忘为好话。鼻子里冷''哼~!''一声,不再理会他们。
“王兄深夜让天宇来请臣弟,便是为了让臣弟来看王兄……''陈钰琰再次开口,话语中有几分打趣。
“琰弟,你误会了!”见是陈钰琰,陈顼立即缓下脸上不悦的神情,
陈顼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地宙的话打断了,“王爷,不是说我们去找大夫。如今,琰王爷来了,心侧妃呢?怎么没见?!”
地宙有些奇怪,而天宇则是皱眉,按照王爷刚刚的意思,是没想着将心儿弄走。如今,心儿却不在这里,还有刚才进来时王爷那生气的样子,难道是?心儿……天宇迅速抬头,看着陈顼,不确定道,“王爷,难道是……”
“你猜的没错!”他的话还未说完,陈顼便一口赞同了他的话。复又双眉紧皱,看向陈钰琰,“倒是让琰弟见笑了。本来是让你来给心儿看看的,可刚刚拿药回来时,却见牢里空空如也,没有心儿的身影。这一群没用的奴才,连个人都看不住,本王还留他们何用?!”
“哦!原来如此!”陈钰琰仿若大悟,笑道,“既然人不见了,还是大晚上。既然要臣弟来,说明心侧妃身子应该不适。那极有可能是别人来劫走的,王兄你此刻不是应该赶紧命人去追吗?还在这里撒什么气?!”
“比起被别人劫走,此刻本王可能还更想她是自己离开的。”陈顼诺诺地说着。
“可事实总不尽如人意!”陈钰琰也一针见血说出了事实。
“也是!不说这个了,心儿现下下落不明。赶紧……”陈顼话未说完,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似的。赶紧看着陈钰琰,笑道,“好你个琰弟,竟这么聪明。转移了本王的注意力,是不是就是想本王放过这些不中用的奴才呀?!”
“臣弟可没说让你放过他们!”陈钰琰无所谓看了陈顼一眼,又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了一句,“你想怎么做便继续怎么做就是,我也没资格阻止王兄你!”
“琰弟……”陈顼实是妥协了,对于这个从小冷漠淡然的弟弟都能做到这一步了,无奈地笑了笑,“既然琰弟都这样说了,就姑且放过你们这些狗奴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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