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刚来的时候她就想这么干了,这床垫弹性真好,比游乐场蹦床的感觉还好。
“看来还挺力气的,跟我下去跑步。”他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陆锦眠赶紧停下,爬下床,抚平刚刚被她跳乱的被子。
“换衣,去跑步。”他抓起刚被她铺好的被子,直接掀开,这些昨晚几乎全弄湿了,全要换。
“我为什么要跑步。”陆锦眠惊讶地问道。
“你精力这么旺盛,给你用掉一点。”他沉声道。
陆锦眠打死也不去!
“我腿疼,跑不了。”她勾着脚,从底底勾出自己的拖鞋,慌忙往外跑。
傅陵川看着她着急忙慌的样子,问道:“你现在不正在跑?昨晚你这双腿也踢得挺有劲。”
陆锦眠脸上一阵臊,她扭过头,冲他比了个心,脆声说道:“我只在特殊的时候踢得有力。我要去上学了,早安充电器。”
语无伦次!胡说八道!胡扯好手!
傅陵川一脸无语地看着她的背影,低斥道:“惯得你,换好衣服下楼。”
陆锦眠才不理他,回到房间,换好衣服就往楼下走。
“眠眠起了,你的书包给你拿过来了。”管家正在招呼着佣人摆放早餐,听到她下楼的声音,出来叫她。
陆锦眠往沙发一看,不仅书包,还有搬出去的东西,又给她搬回来了。
“傅陵川你给搬回来的?”她仰着头问。
傅陵川站在楼上看她:“怎么,不行?”
陆锦眠哪敢和他傅大爷说不行?
他那脸色,仿佛正在对她说,说个不字就揍她!
可现在关键在于,她想参加直播赢那五百万,金屋藏起傅陵川啊!
没有父母撑腰安排,她不得自己好好地筹谋周全?
一旦和他住在一起,她直播肯定不方便。
傅陵川坚持跑了半个小时步才回来吃早餐,陆锦眠眼巴巴地坐在他身边,给他碗里夹火腿。
“我们能不能商量一件事,等这个期末我再搬回来。”
“不能。”傅陵川坚绝否定。
放出去住了不到两个月,她就像匹脱缰的野马,连局子都蹲过了!
“你看,离期末也就三个月了。”陆锦眠立着一根手指,继续说道:“你让我一个人享受一下单身时光。”
傅陵川夹起一只小包子,堵上了她的嘴。
“你再说话,今天就在家里关着。”他语气不善地说道。
陆锦眠现在想把充电器三个字删掉,改成凌虐器。
“反正我不搬。”她垮下小脸,小声说道:“我会叫人来把东西搬走的。”
傅陵川慢慢转头看向她,问道:“陆锦眠,你当我是什么?你想靠近就靠近,你想跑就跑?”
“不是,我就是想自己住两三个月,你就答应我啊。”陆锦眠抬着两只手,比了两颗小心心:“求你了,我保证。”
“理由。”傅陵川盯着她的眼睛,沉声问道:“敢再说一次单身时光试试看。”
“我想回来得体面点。”陆锦眠沉思了会儿,小声说道:“我想堂堂正正地和你回傅家。”
傅陵川拧拧眉,收回了视线。他想了片刻,拿了杯牛奶放到她面前。
“知道了。”他说道。
陆锦眠的心里马上把他改回了充电器。她就知道,傅陵川是讲道理的好傅陵川。
“我会乖的。”她俯过去,在他耳边吹风,软呼呼地说道:“我们可以好好谈恋爱,约会。你想的时候,可以去我那里,我也可以在这里。”
“闭嘴吧。”傅陵川推开她,没好气地说道:“你现在浑身上下,就没一个地方写着乖字。”
“你惯的,我这是恃宠而骄。”陆锦眠笑眯眯地说道。
“是得寸进尺!”傅陵川训斥道:“过年前必须搬回来,这是底限。”
“遵命,傅长官。”陆锦眠抱住他的胳膊,小脸往上面蹭。
“你脸上擦了什么?”傅陵川低眸看,西装上蹭了一片白白的粉。
“遮瑕,你在我脸上咬了两个牙印。”陆锦眠指给他看,小声说道:“你说要吃了我,还真的咬我的脸。”
傅陵川捧着她的脸看了一眼,淡淡地说道:“活该。”
是她先招惹他的,自己把脸往他嘴里送,自己受着。他只是自控力好,不是能力和技术不好。
陆锦眠不笑了,她怔怔地看着傅陵川,用他从来没见过的认真说道:“嗯,我活该喜欢你。”
从情窦初开到现在,她一直默默地喜欢着他。现在她已经成功地往前走了一大步,接下来她会更努力地往前走,一定要拉着他的手,永远不放开。
傅陵川看着她清澈的双瞳,心里隐隐一动,刚想说什么,她已犹如兔子一般跳了起来。
“我要迟到了,傅陵川你有没有时间送我。”
“眠眠比以前开朗了。”管家笑呵呵地拿着打包好的糕点过来给她。
陆锦眠靠到他耳边小声说道:“我新得了个充电器,电充满了。”
管家琢磨着,这充电器应该是傅陵川,除了他,还有谁能让陆锦眠说笑就笑,说哭就哭呢。
“好得很。”管家笑着点头。
陆锦眠知道管家懂,羞涩地笑了笑,转过头又去催傅陵川,“傅陵川我要迟到了。”
“自己起不来,你叫我干什么,自己去上学。”
傅陵川沉着脸训道。
“奇怪,是谁让我起不来的。”陆锦眠匆匆换鞋,往外跑去:“不送拉倒!我走了。”
“你回来。”傅陵川拖开椅子出去,她已然跟兔子似的,冲出了老远。
林晋拿着一叠资料进来,扭着脑袋看着陆锦眠的背影说道:“踩风火轮了,跑这么快。”
话音才落,林晋便感觉后脖颈凉嗖嗖的,转头一看,傅陵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眸底幽深阴沉,细细看去,一片寒凉。
傅陵川一直不是脾气多好的人,也只有陆锦眠能在他这儿光着脚四处放肆乱踩罢了。
“我怎么不长记心呢,怎么能说老板的心肝小宝贝儿呢?”林晋往自己的嘴上轻甩了一巴掌,恭敬地递上了手里的资料:“海北隧道坍塌的资料,已经全了。”
傅陵川视线落在材料上,顿了会儿,才伸手接过。
那条隧道坍塌前毫无征兆,在坍塌时,他听到了清晰的爆炸声!而这一切,全在调查中被毫无痕迹地淹没了。更让他意外的是,以他的能力,查了四年,竟毫无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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