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脸壮汉四人抬着三百多斤的大青石下山,这一路上他们为了防止别人抢夺,又是躲藏又是绕路的,这会儿早已精疲力尽,汗水把贴身的衣服都给汗湿了。
本来黑脸壮汉四人看见快到山脚了,心里是异常开心的,谁知却突然发现陈昕一群人堵在了终点上,顿时心里就凉了半截。
“黑哥,他们......他们不会是在堵我们吧?”
“是啊,黑哥,这可怎么办?他们那么多人,我们打不过的呀。”
“黑哥,你快想个法子吧。”
三名同伴也急得不行。
“我能有什么法子呀,这帮人可太阴险了,太无耻了!”
这一刻,黑脸壮汉又气愤又无助,四人抬着石头站在不远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皇甫常青这时已经跑到了陈昕身后,大声道:“陈昕,你最好想清楚了!我爷爷可是信国公,朝廷的肱股之臣,你要是得罪了我,以后都没有好果子吃!
”
陈昕转头瞥了他一眼,不咸不淡的道:“皇甫常青,你少在这瞎叫唤好不好,我耳屎都被你震出来了!”
说罢,陈昕便不再去管皇甫常青,对何淼道:“何淼兄,他们四个不过来,要不你们上去帮帮他们吧。”
何淼正有此意,一招手便带着赵天牧、宋贵杉往四人走去。
颜扶春见状立刻示意了一下,婴离和陆小盛也马上跟了过去。
黑脸壮汉四人一看何淼他们来了,吓得赶紧抬着石头就要往山上去。
皇甫常青心中大急,高声叫道:“陈昕,你你.
.....你,你怎么能这样?你让他们回来,不许抢我石头,不许抢我的石头!”
陈昕嫌皇甫常青聒噪,便对马将军道:“马将军,这您不得管管吗?”
马将军转头冷声道:“皇甫常青,退后!”
皇甫常青急得吼了起来:“凭什么?我凭什么要退后?你没看见吗?他们在抢我的石头,烧鸡和褥子本该是我的,他们这么阴险卑鄙,你们难道不管的吗?”
“哦!我算是明白了,就因为他爹是陈继儒,跟你们韩将军有交情,所以你们就故意偏袒他对不对?
没错没错,肯定是这样,肯定就是这样!”
马将军一听这话眉头就皱了起来,说实话他心里已经很不高兴了,但表面上还是克制着,说道:“皇甫常青,我再说一次,马上退后不要喧哗,若你还是不听,我便只好将你请出军营了!”
“你不要拿这个事来吓唬我,我爷爷是信国公,是皇上最倚仗的臣子,我才不会怕你呢!”皇甫常青大叫道。
马将军眉头皱得更高了,当下就道:“来人啊!
”
“是!”后面的几名士兵立刻高声应下,同时跨步出列。
“将他......”
“且慢,马将军!”
正当马将军下令要将皇甫常青赶出军营的时候,樊徵突然小跑了过来。
马将军绷着脸看着樊徵,问:“何事?”
樊徵抱拳道:“马将军,阿吉他......啊不,皇甫常青他只是一时心急,说话没过脑子,我替他向您道歉,还请您收回成命,不要跟他一般计较。”
“樊徵,你在说什么?我才不怕他们吓.......
唔,唔唔!”
皇甫常青的话刚说到一半,樊徵那蒲扇一般大的手掌便捂住了他的口鼻。
“对不住啊马将军,他气糊涂了,我这就带他去洗把脸,好好冷静一下。对不住啊......”
樊徵说着就把皇甫常青夹在了腋下,然后便快步离开了人群。
马将军冷脸看着樊徵把皇甫常青像鸡仔一样带离了人群,然后便转身若无其事的看向了山上。
这个时间里,何淼五人已经强行从黑脸壮汉四人手中接过了大青石。
黑脸壮汉眼看着到手的石头被人抢走,心中已经开始滴血了。
情急之下,黑脸壮汉飞快跑到了陈昕跟前,弓着腰拱手作揖道:“陈公子,我求求您了,就把石头还给我们吧,我们好不容易找到的石头,费劲全力才弄下山来,现在却被.......我们几个没法向公子交差呀!”
陈昕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任凭黑脸壮汉说多少好话,他依旧不为所动。
随后,当何淼他们把三百斤的大青石搬回陈昕身边的时候,黑脸壮汉瞬间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蔫头耷脑的退坐在了后面的山坡上,并且时不时就会用力的捶一下地面。
何淼看着截胡来的两块石头,笑哈哈的道:“老弟,咱们已经到手五块石头了,哈哈哈,五只烧鸡五条褥子,这回我们可是赚大发了!”
颜扶春小声道:“陈公子,十块石头我们拿了五块,收获已经很不错了,要不咱们这次就到此为止吧。”
何淼还想再贪一点,便道:“要不再等等吧,还有两块石头没有下山呢。”
陈昕估算了一下时间,然后轻轻拍了拍何淼的肩膀,低声道:“行了,差不多就得了,走吧。”
说着,陈昕便搬起了那块较轻的青石,大步的迈过了界线。
颜扶春见状马上招呼婴离几人搬起了另一块大青石,跟着一起越过了界线。
陈昕将截胡来的两块石头交给马将军之后不久,士兵们便吹响了三声长号角。
“呜~~~!呜~~~!呜~~~!”
而这段时间里,也再没有石头被人运下山来。
也就是说,这一次十块石头总共被带回来了八块,而陈昕他们这屋就独揽了五块,成为了最大的赢家。
樊徵独自一人获得了两块,收获也很不错。
结束的号角声响起后不久,山上的人便开始陆陆续续的下来了。
当他们得知陈昕这群人竟狂揽了五块石头的时候,全都表情惊讶,又羡慕又嫉妒。
回营后不久,马将军果然送来了烧鸡和褥子,并连带着保留的午饭一起分发到了众人的手里。
陈昕和大家开心的吃着午饭和烧鸡,屋子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而另一间屋子里,皇甫常青也正在狼吞虎咽的吃着烧鸡。
樊徵坐在皇甫常青的对面,手里同样拿着一只烧鸡,一边吃一边道:“阿吉,先说好啊,烧鸡我能分你一只,但褥子可不行,你知道我这人最是怕冷,三条一起盖才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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