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眉神医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怎么那么闲呢我随口一说。多好的姑娘,追随你这么多年,你个兔崽子不负责任。”
沧淼无语,“您怎么什么都知道啊。您不是八百年不出现一次的吗。”上次您被提起还是故事的前二十回的事吧。
秋颜只是不说话了,既然许配给我,是否我需要送些定钱什么的过去,几两合适?
白眉神医没有回答沧淼的话,帮白泽诊断之后,轻声道:“国舅去上学堂吧。没什么大病,国舅不必担心。”
白泽看了看姐姐。
洛长安便吩咐梅姑姑道:“你送白泽去学堂吧。
”
待梅姑姑将人带走后,洛长安忙问神医道:“国舅是何问题,严重吗?”
“这孩子没有身体疾病。健康着呢。不是嗓疾,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这心疾可就严重了。”白眉神医说着,“国舅幼时可是经受过什么磨难。”
洛长安颔首,“小时他亲眼看着父母教奸人所害,后来又被弑父仇人囚禁了四年。”
“这样来看,唯有还原当时情景,以毒攻毒,若是国舅唯一至亲皇后娘娘涉险遭遇危机,教他亲眼所见,或许可以激发他说话的能力。”白眉神医笑着道:“从那孩子眼神里可以看出来,他是相当在乎皇后娘娘的。”
洛长安听后只觉得有道理,自己可以和帝君一起从长计议,如何帮助白泽走出心疾,“谢谢您,神医。”
沧淼抓抓头发,“老爹,我还以为您有什么高见,原来和我想法是一样的,但是没招,皇后娘娘哪里有什么机会遭遇危机,单帝君的影卫都派了几千日夜轮班护着她,除非她自刎,不然真没机会。但她何必自杀吓唬国舅呢,您想,好端端的突然就开始疯狂自杀...”
洛长安:“......”我不会那么做。
白眉神医说道:“此事帝后自有办法。非你我可以解决。”
待看完疾病,萧域和白眉神医便要离去。
秋颜塞给苍淼二两纹银。
苍淼掂了掂,“这是什么?”
“定金。”秋颜又说,“我大方不?”
苍淼笑道:“我给你五两。”
秋颜顿悟,“原来你嫌少,你想要五两。”
说着又掏了三两递给了苍淼。
苍淼无奈道:“这不是二两,五两的事。”
秋颜把剑拔出三寸,怒道:“还想狮子大开口了!你究竟要几两。”
苍淼放弃挣扎,这厮恐怕要打我,为了免受皮肉之苦,只说:“五两,五两。”
洛长安将人送出殿外。
萧域临行前,轻声叫道:“长安妹子。”
这声长安妹子,把洛长安叫的眼眶有点酸,一下子使她仿佛又回到了小宫女时代,终于还是忍不住道歉:“萧大哥,那次你的求婚,对不起,我没有给你答复,甚至没有给你一个交代。”
萧域点了点头,“不怪你,遗憾反倒是一种永恒,你知皓月当空,触手不及,永远那般美好。有点回忆挺好。”
洛长安垂下头,“抱歉,但好在离了谁都可继续,萧大哥当向前看。”
“是啊,我可以…活下去。”我被驱离故土,心灰意冷踏上异国,却口不能言,这心境着实苦涩,萧域苦笑道:“这许是最后一次相见了。犹记得那时在皇田别院与你用薄瓦片在湖面玩打水漂的游戏,记忆还犹如昨日,一晃四五年过去了,时光荏苒,湖面水波早就平息了。”
洛长安不解:“如何是最后一次相见,你可有异动?”
萧域轻笑,“我方才奏请帝君,讨了商局干事的官职帮朝廷赚钱,不日便会举家远赴楚国,又得今上垂青,将吏部尚书次女赵歌许配我为妻了。很快便会举家搬迁、安家成亲了。”
“如此啊,我当恭喜你高升,同时恭喜你新婚哦。”洛长安听后便喜道:“赵歌是个好姑娘,帝君给你指婚之人是个良配,代我问嫂子好。到时,虽路途遥远不便前去,但是贺礼我一定会送上的。帝君果然是慧眼识才,知道你的商业手腕的厉害。”
萧域只觉心中闷闷,离开故里,举家踏上异乡,自此和自己喜欢的姑娘再无机会相见,会有不少惆怅之感,得不到的,永远是心头向往,苦闷心伤,“是啊,今上用人的手腕,令人佩服。”
萧域走后,梅姑姑端了茶水进来,“眼下帝君在大殿和重臣喝闷酒呢,据说已经醉倒了,有传言说异国乱动,似乎要合伙来犯大东冥,马上就要打起来了,如有瓜分之势,帝君腹背受敌,如今洛河水灾未退,加上一年战事刚歇,帝君恐怕压力巨大。”
洛长安闻言,心中自有惶惶不安之感。
待到后夜,她在榻上半睡半醒之间,忽觉身边床榻陷下去了一半,她回身之际,便被帝千傲紧紧桎梏住,他在她耳畔道:“朕今日没难为萧域,还为他加官进爵,赏田赏屋,赐婚良配,朕的表现,可满意么。”
洛长安柔柔一笑,“帝君最大度了。”
帝千傲将她肩头衣衫退了,吻重重的落下,留下了青红的印记,“朕要奖励。”
“你说,如何奖励。”
“朕要在你身上留下朕的名字。”帝千傲醉意深沉,笑意中有几分不羁,“让不让啊。”
洛长安面上一红,“别闹了。”
“不会痛,如朱砂一般,只会落色,不会疼痛。
”帝千傲将她肩头紧紧按住,“我要在你身体上留下属于我的烙印。允了吧。”
洛长安始终不愿意,帝君爱一个人为何如此不留余地,她时常为之觉得窒息,但也丢不下,“好奇怪。”
“不愿意吗。”
“不是不愿意,是...不需要啊。我已经是你的,我们有共同的孩子,我们有牵绊,不需要这烙印证明我是属于你的。”
“我要落字,从了吧。”帝千傲红着眸子,“不给我,留着给谁呢。”
洛长安纠结了片刻,在他眼底望见了难过之色,她便有些不忍,便点了点头,允他在她下腹种了几个朱砂字。
事后,帝千傲很难入睡,他坐在床畔,用手支着额头,久久的坐着,整个人很是不安。
洛长安看出他有心事,他甚至深受煎熬,她为他揉着肩膀,温柔道:“是否国事太重了。”
“嗯。”帝千傲轻轻应着,却没有细说,只问:
“国舅嗓疾什么说法?”
“白眉神医说是身子无恙,是心疾,神医说若是我陷入危机,使白泽急迫担忧,或许可以以毒攻毒,逼得他再说出话来。”洛长安温声说着,“我一时想不出什么好的法子,帝君可有良策?”
帝千傲眯着眸子,“使你陷入危机的良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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