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帝千傲的肩膀之上,身后皇庭暗卫与杀手厮杀的长剑相击之声就在身后。
夜幕之下,月光斜射过来,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骏马长嘶,洛长安竟不能分辨自己身在何处。
仿佛她踩着时间长河回到了十四岁那夜,用父亲的马车拉着那浑身是血的少年,在箭雨中险中逃生。
“我们又见面了。”洛长安轻声说着:“一别十年,你可安好,为什么那次不告而别......”
帝千傲闻声,身躯猛然一震,他将缰绳拉住,夹紧马腹,马儿在原地转了几转才停了下来,他托起洛长安的下颌,深深凝视着她的眸子。
她...一直记得他?
这么多年,或许他并非一厢情愿?
这十年,她自少女时期心底里幻想的实际是他?
“你说了什么。”他沉声,几不可抑的颤了声音。
洛长安幽幽叹了口气,半眯着眼睛,怔怔地,然后红着脸正经八百地问道:“认识一下,你叫什么名字?人生没有几个十年。说不准下次再见又是十年之后了吧。”
帝千傲将眉心拧紧,追问道:“十年前我们在何处见过?”
“唔...没什么,不必放在心上。”原来他不是那少年,抑或是,他根本不记得那个夜晚,只有她自己认为那夜是一个值得铭记一生的日子,她随口笑道:“我认错人了。剑声、风声、马蹄声,还有你如深潭般的眼睛,让我认错人了。”
帝千傲静静的看着洛长安,并没有说什么。
洛长安接下来的话就荒唐了起来,“记住,不能下青楼,也不要摸青楼的扶手,过来人的经验之谈.
.....该死,你太诱人了,好想亲亲你啊!不,不,我是有家室的人了,我男人你可惹不起,我是头脑不清难以自控了,你可得控制住你自己啊,不然咱们就完蛋了。”
洛长安下意识里觉得背叛帝千傲自己会屁股开花,会吃不了,兜着走。但不影响药劲它上头啊。
“……”帝千傲沉默着,她这样落在旁人手里如何是好。
洛长安只觉得做了一个很长很乱的梦,等她再清醒过来,已经是翌日清晨,朝阳从窗子照进来,她揉了揉自己发痛的额头,随即坐起身来,然后被子从肩膀滑落,顿时觉得身上一凉。
她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只披着一件赤色的薄纱,本来皮肤就白,教红纱一衬托,就白得似乎透明了起来,睡觉穿成这个鬼样子是闹哪样...等等,自己身在何处啊?
“醒了。”
一只结实的手臂从她腰上环了过来。
洛长安心中一惊,看了看这手臂,脑子里飞快地回想着昨天发生的事情,只记得自己在青楼摸了烈药,后来的事记不清了。
拜托,这手臂的主人一定不要是一个陌生人,她马上去看手臂的主人,当即看到了帝千傲俊美的面颊。
他眼底布满红丝,正凝着她,他明显没有睡好。
她反而吐了口气,还好自己没有背着帝君在外面乱搞,同时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各种酷刑之名词,车裂,绞刑,五马分尸,等等。
随即又想起那天公孙雅早上从他房间出去之事,不由得唾骂起自己来,一向标榜自己向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结果还不是心甘情愿给皇帝做了小妾,明知他终将不属于自己还和他纠缠不清。
同时帝君竟然趁她中了药之时和她做这等事情,让她心底里介怀,不够正人君子吧,虽然不是没亲近过,但还是不喜欢在无意识之下被X,帝君也不可以。她心里的他是光明磊落的,无论爱恨还是情欲。这种趁人之危的事太令她失望了。
“口渴了?”帝千傲询问着。
“帝君去忙吧。这里有梅姑姑照应就可以了。”
洛长安微微笑道。
帝千傲凝她一眼,“这是朕的龙寝,不是你的久安宫。”
“......那臣妾告退。”说着,洛长安就要下床,突然又缩了回来,“臣妾的衣服呢?”
受不了,居然他还把她衣服脱了不知扔哪去了,可见他昨晚见了我秀色可餐之模样后多么急不可耐!
唉,男人嘛,也就那样吧!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帝千傲眸色复杂地睇她一眼,随即便出屋去了。
梅姑姑抓紧进入屋内,说道:“贵人,你昨天晚上可是耍太疯了。进龙寝就把自己衣服脱掉,一路走一路脱衣服,帝君拦都拦不住。”
“……”
“这还不算,你到了屋里就披着红纱给帝君跳西域肚皮舞,帝君一整个就懵了,后来你索性还把帝君给按在龙床上逼他就范。”
“……”
“你知道帝君是正人君子嘛,怎么可能在你意识不清的时候趁人之危。然后你就哭鼻子啊...边哭鼻子边撕扯帝君的衣服各种激将他..,问他是不是不行,行就证明他行之类的!”
“……别说了。意思我都明白。为什么昨晚你不把我打晕!”
原来我不是在无意识之下被X,而是在无意识之下险些X了帝君。
趁人之危,不是正人君子,急不可耐的原来是我啊……
洛长安出了一身冷汗,还好这些我都不记得了,不然我恐怕会羞愧致死。
帝千傲再回来屋内的时候,手里拿着一身干净的衣服,和一杯温茶。
梅姑姑低声道:“赶紧解释你是被药害的,实际为人特别的矜持羞涩。快!”
洛长安:“┭┮﹏┭┮”
啊哈哈。我好崩溃啊。
梅姑姑退去外面候命了,心想这下定然要失宠了,这样胡闹荒唐和贵人平时娇滴滴的形象差太远了。
帝君一定无法接受,弄不好就把人打入冷宫了。
海胤在外面说道:“帝君,太王庙附近全部整顿过了,烟花之地已全部查封。”
洛长安:“......”
帝千傲将茶水递给洛长安,“喝口茶。醒醒脑。
”
“哦,好的。”洛长安将茶接过来,然后小口喝着。
“陈小双是谁?”帝千傲状似漫不经心问道。
“噗~”洛长安险些将一口茶水喷了出来,“他...他是我邻居,小时候经常一起玩。”
“陆乐乐?”
“另外一个邻居。”
“章小弟?”
“还...还是邻居。”洛长安清清喉咙道:“您怎么知道他们的名字呢?”
“昨晚你逼朕就范的时候,叫了二十几个男人名,没一个是朕的名字。”
“......”洛长安想死的心都有了,我昨晚上到底干了什么啊,过分了。
“以后,不要再去逛青楼了,那地方太复杂,小女孩容易吃亏。”帝千傲认真地交代着。
洛长安总觉得这话不对劲,似乎他为此操碎了一颗心,整顿关停烟花地也是因为她险些陷入危险吃了亏吧,她低下头心虚道:“不去了,不去了。”
说着,便拿起衣服开始往身上套。
帝千傲将她的手按住,“折磨我一夜,不给点精神补偿吗?”
“帝君,我突然记起来,疫乱时那场山崩,定是有人暗中设计,我有证据可以呈给您看。”洛长安忽略他说的精神补偿一事,反而另起话锋。“臣妾愿意提供铁铮铮的证据作为补偿。”
“很好。”帝千傲表扬了她两个字,随即欺身过去,“在呈证据给朕之前,先将你呈上,朕细品品?
”
“我...不要。”
“洛长安,有个度,上次将朕半途丢下,昨夜又折磨朕一夜,现在和朕说你不要。”帝千傲近乎切齿,“玩呢?”
“我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我发誓我不再和你纠缠了,我警告我自己不能耽误你立后生养子嗣,我是有原则的人。”洛长安义正言辞。
“相信我,你昨晚上叫二十几个男人名字的时候,一点原则都没有!”帝千傲语气发酸。
完了,自己形象全方位无死角彻底崩塌。呜呜。
我真是正直的好姑娘。
“......可是!”
“求求你,媳妇!陪我做一次,好吗!我难受得快死掉了......”他手背青筋盘绕。
后来的事情不大好描述,但洛长安记得他逼着她解释了叫那二十几个男人名的原因,她啥都不记得了哪里能解释得出来嘛,后来他非常不满意,便退而求其次逼着她大声叫他的名字。
为此,勤政十六年的他,第一次罢了早朝。
而她满脑子都是媳妇两个字,这俩字比青楼烈药还让她发晕不能自持,中毒太深几乎放弃治疗。
青楼真是不能去了。整个打乱计划。
海胤惊慌的嗓音在翌日清晨响起:“帝君,朝堂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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