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斩!
洛长安脸色的血色瞬间流失殆尽,都说帝君是千古难遇的明君,他竟然为了护着他的妃嫔,查也不查,就将龙寝的奴才全部腰斩!
区区偷盗的罪名,竟然动用斩杀重犯的罪责!
死刑重犯,按照国法都要经过户部和宗人府联合执法,历经五轮审理才能最终判死刑!
帝君无凭无据随口就腰斩杀人。
这分明是昏君的行为!
洛长安简直是失望透顶,绝望侵占了她的血液和皮肉,她浑身如灌了铅那样动弹不得,眸子血红的瞪视着帝千傲。
梅姑姑满脸凝重,心想洛长安对帝君决计是恨死了,唉。
海胤立刻便吩咐人将洛长安、梅姑姑和小桃带去军营。心想,帝君这形象在洛长安的心里是彻底的完蛋了,以往只是停留在他是花心大萝卜的阶段,眼下恐怕上升到人品危机了。
柳玉溪此刻是惊喜的,意外的,她从不知帝君竟对她情根深重,什么叫做怒发冲冠为红颜,她今儿算是领教了,高高在上的帝君为了陪她,不单从兵营赶回来,更是为了她,让他贴身的亲信去搜那狗奴才的身,更甚至将他身近的女官全部腰斩!
看来,我素日里不争不抢,是教帝君看见了的。
珍视我这份与众不同。
她奉了一杯茶到帝千傲的手边,说道:“帝君,您吃口茶,消消气吧。别教那卑贱的奴才扫了兴致。
”
帝千傲将茶接过来,微笑着将茶搁在桌上,冷声道:“你这茶...凉了。”
说完,帝千傲便决然离去,走的干净利索,没有半分留恋。
“帝君……帝君,您不陪臣妾下棋了么?”
柳玉溪伸手摸摸茶碗,却发现茶碗温热,不曾寒凉。心想帝君为何说茶凉了呢,想必帝君喜爱偏烫的茶?
不久宋盼烟过来拜访,听见了洛长安即将被腰斩的消息,便说道:“溪嫔姐姐,这可真是大好消息。
那贱人被腰斩以后,咱们就眼前清净了。”
“你没见那贱人慌张的模样,有冤无处诉,我教她死了也没法伸冤去。”柳玉溪笑了起来。
宋盼烟也笑的春风得意,“姐姐如今得宠至此,想必升位指日可待。恐怕要晋升为妃了。”
柳玉溪微微颔首,“我从未想到,帝君对我用情如此之深。”
***夜色里海胤带人领着洛长安三人在宫道上走着,便听一声汗血宝马的嘶鸣。
众人驻足靠边,洛长安只觉得眼前一道黑影俯身下来,接着腰身一紧,便被人提起来安置在马背,随即用披风将她整个人包裹住,冷风一丝也透不进来。
熟悉的龙涎香在她的鼻息之间萦绕,心口一窒,便要挣扎着离开这昏君的怀抱。
不料,腰肢教帝千傲如钢铁般的臂膀桎梏着,她不得已便偎依在他的胸膛上。
“恨朕是么。”
“我没偷!”
“朕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教人审理此事!”
洛长安莫名的委屈冲上心头,如野猫一般狠狠咬在他心口,发泄着她的怒火,他的身子疼得崩起,却也十分珍惜她带给他的痛感,他没有将她推开,而是默默的承受着,由她去撕咬。
海胤等人垂着头,心想这一口估计把肉也给撕下来了。
洛长安直到牙齿酸痛,才骤然松开了帝千傲的皮肉,缓缓的,他冰冷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海胤,剩下的交给你。朕带她先去兵营。”
海胤连忙说道,“奴才知道了,奴才马上教人去办。会把事情查清楚的。”
这事需经由太后去审,后宫没有设立皇后,帝君的皇后之位一直空置着,帝君这人自小就清高,觉得没人配做他的皇后。
眼下人是有了,可惜又出身不好,不合体统。
管宫妃的事情都在太后的手里,帝君是从不插手后宫管理的。
今日插手了,无疑是破了规矩,使得后宫都不安宁了起来,玉流宫必然就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太后若知道帝君为了宫妃把宫里的女官腰斩,必然震怒帝君不爱惜自己的名誉,落得包庇昏庸的名声,必会插手彻查此事。
帝君不是不辨是非,而是假手于人,还洛长安清白罢了。
反而,若是帝君明着帮洛长安查明此事,这众矢之的便不再是柳玉溪,而是洛长安了。虽然帝君可以轻易还她清白,恐怕也会为她招来源源不断的麻烦。
最大的麻烦便是太后娘娘。
试想,若是为了宫妃惩治奴才,都会教太后恼怒。那么为了奴才端了一个玉流宫,那会掀起怎样的漩涡。
洛长安在披风下感觉到马匹快速的奔驰起来,冷硬的马背险些将她的骨头也颠得散架了,后背上他的手臂暗暗的收紧,为她免去了一些颠簸。
行得片刻,马停了下来,帝千傲将洛长安抱下马背,洛长安远远的看见不远处有成千士兵在操练阵法。
她第一次来到兵营,又是来这里受腰斩之刑的,不由得脸色煞白。
她并不享受被帝王用汗血宝马拉来刑场的殊荣。
他便这么急着斩她?
帝千傲拉着洛长安的手,将她牵进了屋子,她的挣脱显得微不足道。
“朕眼下还有事,你在这里等我。外面是军机重地,不要四处走动,以免看你面生,有人出手伤了你。”
洛长安堵着一口气不肯说话。
“需要什么吃的喝的交代门口的下人给你取。朕忙完过来。”
“这一顿饭是最后的上路饭吗?”洛长安红着眼眶问他。
帝千傲认真道:“不是。只是寻常三餐中的一餐。”
洛长安绝望中又添了不少疑惑。
此刻他温和的态度又和刚才那个冤枉她,要将她腰斩的嗜血的男人完全不一样,她真的被他这种分裂的态度给整崩了心态。
“帝千傲,你有病!”
她都要被腰斩了,直呼其名骂他有病又有什么大不了,难不成还有比腰斩更惨烈的刑罚。
帝千傲凝她一眼,握住她的腰肢将她拉进怀里,沉声道:“朕寻思这病是好不了了,每天夜里这病就更重了,朕想你应是知道朕发病的时候有多疯。”
薄凉的气息喷洒在面,洛长安瞬时间面红耳赤,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帝千傲摸了摸她项顶的发丝,轻声道:“朕忙完回来。乖乖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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