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两个小妞拿下,少爷我重重有赏!”
“逆子!”
忽然,众人身后传来了一声爆喝!
熟悉的声音,直接把高晓凡吓了一个激灵。
下意识要去转身还没来得及,屁股后头却率先传来一股大力。
本就瘦弱虚浮的身体,被直接踢出数米远,狼狈的摔了个狗吃屎。
“哎呦喂...”高晓凡惨叫一声,回头惊恐道:“爹?您...您怎么来了?”
“逆子...你还有脸说!”高谦颤抖着指着他怒骂道:“老子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此时的高晓凡也看到了站在其身后的南燕兮。
赶忙想要解释:“那个...爹...明明是他先欺负的孩儿!”
“放屁!”高谦怒喝一声。
自己这个儿子,别人不知道,他自己可是心知肚明。
他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那轮得到别人欺负他?
就算有,一般也是他先去招惹别人,把别人惹烦了,才出手教训一番。
这种事情,这几年来,发生的太多了。
高谦自然是不愿再听他这番说辞,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还不够丢人的呢。
随即打断高晓凡的辩解,直接对着手下挥了挥手:“将这逆子带回去。”
“回去禁足面壁,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再放出来!”
“是!老爷!”
众家丁答应一声,似乎对此早就习以为常。
纷纷凑过去,熟练的将高晓凡架起来,塞进了轿子里。
眼见如此,高谦这才转过身,一脸歉意的对着南燕兮拱手。
语气尴尬道:“少侠呀,老夫我...我实在是...教子无方,抱歉...抱歉啦!”
“啊...哈哈...”南燕兮赶忙回礼,言语很是客气:“大人见外了。”
“令公子还小,只是淘气了些,再长大些就好了。”
“本次,好在没发生太多不好的事情,至于这些伤者的医药费,晚辈来负责就是了。”
“不不不...那怎么行!”
高谦闻言,面色坚定地拒绝道:“这都是我那逆子闯的祸,哪里有让少侠出钱的道理。”
“少侠就不用管了!这些人老夫来处理就是!”
说完,直接吩咐下人上前,将那十几个受伤的家丁也拖了出去。
一切做罢,高谦对着南燕兮歉意的笑了笑:“少侠,既然如此,老夫就先回去了。”
“等一会儿,少侠拟一个受损失的单子,让人送到我的府邸,自会有赔偿送来。”
“对于此事,再次向少侠道歉啦!”
南燕兮哈哈一笑,上前两步,伸手扶住高谦:“高大人...您太客气了。”
“此时就此作罢,咱们都休要再提!”
“大人还是快快回去忙公务吧,带过上几日,请大人来寒舍喝上两杯。”
“好...好好好...”高谦感激涕零。
又对着三女行了个礼,这才转身离去。
南燕兮紧赶两步,将高谦一众人送出大门口才作罢。
望着一众人浩浩荡荡的离开,南燕兮站在门口,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们的背影。
“师兄。”
“南大哥。”
“夫君。”
南燕兮闻声转过头,三女正站在其身后。
微微一笑,对着南宫若雪和陆盈盈,关心的询问道:“你们两个,没事吧?”
“没事没事...!”
南宫若雪嘻嘻一笑,无比显摆道:“就算再来上十几二十个,我也不惧!”
“再说了,这不还有盈盈帮我的嘛。”
南燕兮宠溺的揉揉她的小脑袋,转头看向陆盈盈:“盈盈没事吧?”
“没事的大哥。”陆盈盈挠挠头:“幸好你们及时赶到。”
说着,伸头望了望高谦一众人的背影:“儿子虽然不是东西,但他这个父亲感觉还不错嘛。”
“说话行事,感觉挺正直的呢,怎么会教出这么一个废物儿子来。”
听她这么说,南燕兮笑了笑,转头看向李京墨。
出声询问道:“京墨...你觉得呢?这人怎么样?”
“不好说...”李京墨明亮的眸子望着一众人离开的方向,沉吟道:“说话,做事,滴水不漏。”
“而且,让人感觉很是好相处,平易近人,一点官架子都没有。”
闻言,南燕兮点了点头:“嗯...确实如此。”
“但是...”李京墨摸了摸下巴,言语中带着丝丝疑惑:“如此之人...应该是家风严正才对。”
“怎么会教出这么个玩意儿来呢,而且看这意思,这小子嚣张跋扈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高谦解释说是什么母亲早亡,过于溺爱,可我怎么感觉...请牵强呢?”
闻言,南燕兮肯定的点了点头:“京墨说的有道理。”
“不过...他是好是坏跟咱们没关系,咱们没几天就要离开了。”
“此次任务,就是要用最快的速度,打探出南赵火器背后的秘密。”
“尤其是那个徐岩,如果能争取,那自然是好的。”
“如果不能,就直接干掉!”
“明白...”三女点了点头,转身回答了园子内,关上了大门。
......
午夜...所有人都沉入了梦乡。
两个黑影在黑暗的掩护下,悄无声息的穿梭在屋檐之上。
今夜月黑风高,似有降雨之迹象,刚好利于夜行人活动。
几个腾挪,两人缓缓落在了一处高大的屋檐之上。
在屋角处趴下,伸出脑袋观察着下方的动静。
“快快快...将这些新式火铳搬到靶场,准备实验。”
“是!”
下方,一队队南赵军械所的守卫和工作人员,正在忙碌的搬运着什么东西。
新式火铳?
躲在暗处的南燕兮和李京墨一愣,不由得对视了一眼。
南赵竟然又推出新式火铳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什么徐岩制作的。
此时,守卫们正搬着一个长木箱,缓缓向着不远处的一块场地走去。
那场地窄而长,两人自然认得,那就是用来射击的靶场。
细细估算一下,那靶场至少得有一百步(一步算2米)那么长。
两侧插满了火把,将整个场地照的亮如白昼。
只见拿下守卫和工作人员将那长木箱放下,伸手将其打开,从里面拿出了几支火铳。
南燕兮望去,心中顿生疑惑。
这所谓新式火铳,跟南赵军用的老式火铳,从外观上并没有什么太大不同。
虽然距离较远,但南燕兮从大致形状上就可以看出。
这玩意儿依旧是类似于噜密铳或自来火铳这一类的东西。
自己南海军这边,之前就只做了几千支,后来有了更先进的就全都退役掉了。
现在自己军队装备的步枪,性能早就甩这玩意儿不知多少条街了。
南燕兮不屑的撇撇嘴,心说还当是什么厉害玩意儿呢,原来都是自己玩儿剩下的呀。
正如此想着,下方自屋内缓缓走来一个有些邋遢的年轻人。
看身上穿着的五品官服和其他人对他的态度。
南燕兮觉得,这人大概率就是那个徐岩。
至于为什么说他邋遢,当然是因为那相当不整洁的官服和蓬乱的头发。
一看就是多日没有换洗衣服,没有梳洗头发了。
只见他踏拉着脏兮兮的布鞋,向着靶场缓缓走来。
众人纷纷行礼:“徐大人...!”
南燕兮闻言,心中顿时一凝,与身旁的李京墨对了对眼神。
这人竟然真的是徐岩。
见正主出来,趴在暗处的两人也聚精会神了起来。
由于两人藏着的地方离靶场不远,故而看的也算清楚。
这徐岩似乎不是很善于官场交际,众人向他打招呼,他也只是笨拙的拱了拱手。
嘿嘿笑了几声,什么漂亮话也没说出来。
众工作人员似乎也早已习惯,并没有再说什么。
只见那徐岩上前两步,接过手下递过来的所谓新式火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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