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饿了,要吃好吃的。
“你回来不会就是要吃的吧?话说在森林里你捕得到猎物不?”苏悦嘴上嘲笑还是从空间里拿出了食物,豆糕瘦了她还挺心疼的。
“嗷嗷嗷!”豆糕愤怒了,你可以嘲笑我的体重,但是不能侮辱我的尊严,我的人格。
苏悦刮了它一眼,打了个哈欠揉揉它的毛发,“行了,赶紧吃,今天就睡屋里吧。”明天再让你回山上算了。
第二天,如苏悦想的那样,昨夜的大雨仿佛没下过,一大早天气就热了起来。
天色放晴,村里的人也忙了起来,因为今天要秋收了,村民们拿着磨得发亮的镰刀就下田了,田间的水前几天就放完了,路边的杂草也清理了,就是为今天的收割做准备。
吃过早饭,苏悦全副武装,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拿着一把镰刀也要去地里干活,她有五亩的稻子要割呢。
“小宝,你是和妈妈去田里还是去你老根爷爷家玩?”
李老根做木工的钱就够他花的了,因此属于李老根的田他就租给了村里人,每年给他点稻子红薯就行了。
“和妈妈一起,我要捡穗穗。”小宝拎着个小篮子趴哒趴哒的跑过来,拉着苏悦的手就要走,那小模样,比她这个当妈的还积极。
“等下,带个帽子。”苏悦给小宝拿上小帽子,日头毒,晒伤了小脸就不好了。
路上遇到的村民脸上都洋溢着丰收的喜悦,对于老农民来说,土地就是他们吃饭的饭碗,是他们的孩子。
还有许多像小宝一样拎着篮子的小孩,屁颠屁颠地跟在大人身后,这都是到田里捡稻穗的。
大人割稻子的时候总会有一些小的断的稻穗子落到田里来不及捡,这些小孩就会远远的跟着,眼睛紧紧地盯着地上,捡到一个落单的稻穗能高兴的蹦起来。
收割的稻子第一时间就会拉到晒谷场上,那里有牛拉着石磙给这些稻子脱粒,家里没牛的人就会借用别人家的牛,只要给牛吃顿好的就行,这个好的就是玉米豆饼之类的。
苏悦没养牛,不过马兰芳家有,小军还特意跑过来告诉她到时候用他们家的就行。
脱好粒的稻谷就铺在晒谷场上,用木耙把稻谷铺成薄薄地一层,让烈日将谷子炙烤,隔段时间就翻一次,直到把稻谷里面的水分晒干为止。
除了刚开始用不惯镰刀,适应了之后苏悦速度就快了,一天时间就把这五亩地割完了,这还是她刻意放慢了速度的。
她家的弄完了苏悦又去帮卫家帮忙了,卫党和卫老二还在山上守着呢,没时间下来割稻子,地里只有卫建国和几个女人孩子。
苏悦一个人顶仨人,有了苏悦的加入,卫家的稻田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再减少,旁边田里的人看着都羡慕的不行。
李桂花就是其中的一个,她家的田和卫建国家的中间就隔了个田埂,苏悦帮别人家干活也不帮自家,她心里嫉妒死了。
她家人口多田就多,每次秋收都能累的脱一层皮,不过累的不是她,去年这时候她还在家里歇着,不用下田做做饭就行了,地里的活儿都让苏悦去干,不知道多舒坦。
现在没苏悦这个免费劳力了,她被卫大山逼着下田,几年没干过重活,她只干了一小会儿就累的直不起腰。
捶着老腰看看隔壁,苏悦让马兰芳去树下歇着,还有冰凉解暑的绿豆汤喝,而苏悦就和老黄牛一样有用不完的力气,所过之处稻子哗哗的就倒了下来。
李桂花的目光太有穿透性了,里面的恶意简直不加掩饰,苏悦猛的回望过去,李桂花眼里的恶毒被苏悦看的一清二楚。
李桂花没想到苏悦会突然望过来,又冲着她扬起了镰刀。
那镰刀在太阳底下闪耀着锋利的光芒,似乎下一秒就能砍到自己身上,李桂花吓得一个哆嗦,手里的镰刀差点挥到自己脚上。
“愣着干什么?这片地儿干不完晚上不用回家吃饭了。”卫大山耷拉着眼皮子,阴沉沉地撇了李桂花一眼。
“没没,我这就干。”李桂花唯唯诺诺的应了一声,也不敢东张西望了,扯着稻谷就割了起来。
自从因为卫有成偷瓜,卫大山赔了苏悦一百块钱之后,卫大山的脾气就越发的阴晴不定起来,随时随刻就能发怒,稍微不如他的意就要打人。
而卫大山又是极好面子的,为了不让村里人知道他打人,就会把她关到屋里堵着嘴打,她要是忍不住叫一声卫大山打的更厉害,现在她身上还有一道道的红肿印,都是卫大山下的毒手。
就在苏悦辛辛苦苦的割稻子时,县道上一辆军用吉普车正缓缓向石安镇驶来。
胡自强一边开着车一边忍不住通过后视镜向后瞄着,不知想到什么眼圈又开始红了。
“看路,看我干什么?”卫珩靠着座椅闭目养神,察觉到胡自强的眼神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争开眼来,正对上胡自强泛红的眼圈。
“又哭什么?”卫珩的声音清朗中带着微微嘶哑,像是很久没有开口说过话。
“连长……”胡自强哽咽了一声,向后看去,一个没注意车轮子就开进了一个坑,车子猛的震颤了一下,后座的卫珩抓着座椅才没往前跌去,可还是皱着眉闷哼一声。
“呲……”胡自强吓得就一脚踩紧刹车,车子猛的停下来,在路上拖出一道浅色的痕迹。
胡自强手忙脚乱的停好车,幸好这时候车少,吉普车停到路中间也不挡道。
用力拉开后车座的门,胡自强声音焦急,隐隐带着哭腔,“连长,你腿没事吧?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分心的,我真笨,什么都做不好,连长你就不应该救我的,让我死了算了,要不是为了救我,连长你的腿……你的腿也不会……呜,连长,都是我不好。”
卫珩疼的额头布满冷汗,却还是面不改色,咬着牙一声不吭,腿上包扎好的地方又殷出点点血迹。
胡自强更慌了,抖着手就要去解开绷带,卫珩挥挥手,像是感觉不到痛一样,冷声道:“我又没死,你哭什么?继续开车。”
“是,连长。”胡自强吸吸鼻子,胡乱的抹掉眼泪,重新启动汽车就向石安镇开去,这回他不敢分心了,连长的腿要是更严重了他死一万次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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