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联军与董卓军对峙的第二天,天sè依然晦涩yīn暗,让人有一种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压抑感,风似乎也比昨天更加猛烈。也正因这个原因,昨rì下午两军都很有默契的选择偃旗息鼓,没有做进一步的挑衅,倒是让这个剑拔弩张的地域当初出现了难得的平静。
联军昨天晚上就接下来的军事行动进行了新一轮的讨论,不过结果并不是很令人满意,虽然不是没有诸侯对分兵感兴趣,但是更多的诸侯还是更愿意在这里划水打酱油。
他们给出的理听上去也非常的充分,那就是希望等待河内战事的结果。如果河内能够击溃李书实的部队并占领河内全境的话,那么董卓显然不可能再将全部大军压在虎牢地区,否则联军只要突破孟津-小平津一线就能直插董卓身后,将董卓的近二十万大军包了饺子。
所以即使分兵,更多人还是更愿意分兵北上。更别说通过昨天的比斗,很多人在内心对于董卓军战斗力的评价都高了好几个等级,相比而言李书实的部队虽然名声也不小,但是一来出名的时间比西凉军要短,二来没有交手所以心理压力也没有面对西凉军时那么大,再加上袁绍保证会在两河地区给李书实制造出足够多的麻烦让他首尾不能相顾,大家自然愿意找这个看上去比西凉军更软的家伙来好好捏一捏,插一插。
咦?总觉得并州军似乎被那些诸侯们YY成了什么奇怪的东西,该说果然是一群怪蜀黍么。
虽然袁绍倒是很愿意诸侯们这么想然后主动申请过河而后吸引到李书实的主力,这样就可以让颜良和田丰的部队轻而易举的突破河内边境防线,但是这些诸侯别的也许水平低下,但是对于各种勾心斗角的事情可都是轻车熟路,袁绍的这种想法显然成功的可能xìng几乎零。
所以,在河内的战斗出现曙光之前,联军还要继续聚集在这片区域。或者说,如果联军和董卓军之间不想进行大兵团作战的话,今天的主要节目依然是单挑这种损失不大还很气的活动。所以昨rì没能获得机会的将军们此时此刻都摩拳擦掌一副兴奋过度的模样。
联军的那些新锐将领们将这里当做是自己成名和飞黄腾达的舞台,只是作舞台的方,董卓会让对方如此轻而易举的获得无上的荣誉么?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董卓又不是慈善家,反而是个对敌人异常冷血的刽子手。
所以,今天董卓不准备和诸侯们再玩那种在他的眼中如同过家家一般的“游戏”了,虽然那种东西即使是西凉军中也有大把大把的人觉得是十分过瘾十分激情的运动,但是在董卓的眼中,除非能够用这种方式决定一场战争的胜败,那么了更多人的xìng命他甚至不介意将自己的生命放在那盏天平之上,否则只不过是无聊的把戏而已。
于是,他将目光投向了关内的一处并不太惹人注意的角落,那个角落里有一个男人正在洗澡。
好吧,认董卓是路西法信徒的人都面壁思过去,人家董卓绝对是美女控一百年无雾。
即使,那个角落里正在洗澡的男人身上有着一种即使是董卓也倍感羡慕的气质,以及一身让董卓都自叹不如且敬佩万分的肌肉和……伤疤,代表着那个男人丰富的过往。
那个,曾经董卓听到他的名字都会肃然起敬的男人。
清晨,虽然外面的风沙还是很大,但是他依然按照身体内的生物钟将自己唤醒,随后开始了每一天都会进行的晨练。这样的生物钟经过数十年的风霜雨雪已经铭刻到了他的身体中的内一个细胞以及这些神经构成的每一条神经、每一块肌肉和每一个大脑回沟。
出剑,收剑,这样一套原觉得异常简单的动作到了如今已经变得如何喝水一般容易,毕竟他当年历经了无数次的生死考验,虽然不是每一次考验都会有回忆杀、暴种之类的足以让敌人郁闷的以头抢地悲怆万分的事情出现,但是各种各样的体悟却也积累了很多很多。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发现自己的境界开始停滞,甚至因忙碌于俗物之间,甚至还有些倒退的迹象。他曾经此而苦恼过,不过因觉得自己前半生也曾经轻狂过,所有的危险也都领略过,更重要的是他觉得自己已经到达了人类所能到达的巅峰,那么只要保持这样的状态想来就已经足够了。
既然武道上没有了新的目标,那就选择一个新的人生目标吧,反正这个人生目标看起来还蛮难实现的,至少在他看来,比他在武艺上获得突破要难上很多。
当然,正如学武这种事有资质高的也有资质低的,任何事似乎都是如此,有人一上手便如鱼得水芝麻开花节节高,有人则苦大仇深仿佛步步都是荆棘和陷阱。虽然他在实现新的目标的旅途中往往扮演后一种人的角sè,甚至还有所不如,但是至少他有了新的努力的目标。
直到他那个命中注定的对手以一个新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
他们是命中注定的对手,虽然两个人都没有承认过(傲娇了……)这样的事实,但是实际上到了现在这个年月,两个人愿意承认的足以匹敌自己的对手也只有对方。
好吧,那段风花雪月的故事就不了,反正那是一段催人……尿下的三角基情故事,而且他最后还被人用了一对软妹转职成了血蹄家的新成员,从此心无旁骛终身不娶。
多年以后,他的那个他情所困,世事所扰,原开朗的心也深深的封闭了起来,虽然在一般人看来他的武艺依然如从前般犀利,横扫一切强力党。但是他很清楚,那不过是没有遇到一个好对手罢了,至少在和他的比试中,他能够感觉到那境界上的倒退。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资质不如他,因内心的痛苦境界也逊于他的男人,忽然有一天当他们再一次重逢的时候,他却愕然发现对方不但走出了原来的yīn影,而且还到达了一个他所未知的境界,一个他从未想过更不用说接触过的境界。
这一切的来他倒是能够想明白,只不过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惆怅,毕竟帮助曾经的“挚爱”解开心结的人却不是自己,看着对方了那个解开他心结的人忙前忙后的模样……
于是,他再一次决定发愤图强;于是,他来到了这个注定不会缺少杀戮的董卓军。
虽然这其中很大的原因是某个将他ntr了的小家伙搞的鬼。
“希望关东的那些个小家伙们不要太过无趣,否则可别怪我的宝剑不认人。”
带着这样的想法,他将手中盛着刚从井里带上来的略带寒气的冷水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
“咚……咚……咚……咚……”
随着三通鼓响,新的一天对峙开始了,只不过今天不论是西凉军还是联军的主要领导们都没有再出来亮相摆POSE,显然在这个还不是眼球经济的时代,大家对于曝光率什么的兴趣并不算大,反正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不该说的也不打算说,接下来就是拉开阵势进行真人PK以及真人团P(可能有),反正领导们是不打算再出去享受风沙们爱的洗礼了。
当然,这其中最深有感触的一定是袁绍和董卓,毕竟在那种天气下打了那么长时间的嘴炮,估计嘴里的味道一定是jīng彩纷呈吧,不知道晚上的时候漱了多少次口呢?
此时双方外出列队的士兵都不过数万之数,而且这些人当中大多数还是运气极差或者得罪人太多的倒霉蛋,虽然他们似乎能够欣赏到一场又一场jīng彩的战斗,但是,需要摇旗呐喊的他们晚上到底应该如何清洁口腔真的可以称得上是难题了。当然,如果他们有这习惯的话。
只不过让联军这边稍显意外的是,西凉军这边新出场的这位老兄似乎有些不同凡响啊。
一人,一剑。如果非要硬说其身上还有什么特殊的物件的话,那就只有他身上背着的那个看起来有些异于平常的大酒葫芦。除此之外,葛布青衣,既无厚重的甲胄,亦无神骏的宝马,那一脸的穷酸相仿佛在向联军昭告着:我没钱,打我除了能得到经验之外是拿不到装备的。
对于这种一看就感觉会欠上一亿五千万并且一辈子也换不上的家伙联军士兵理所当然的要用大笑声来升一下己方的士气。同时有些机灵的家伙已经迫不及待的返回联军主营,希望将这件令人愉快的事情报告给那些正在吹牛打屁的诸侯们,以获得数倍工资的奖励。
只不过……
相比于其他诸侯愉快的神情,某些家伙的脸sè登时就变得比当时洛阳贩卖的最好的纸张还要白的存在,嗯,去当和式婚礼里的新娘都不需要化妆,真是节省金钱的好办法啊……
而这其中表现的最夸张的就是某个原脸sè偏黑的矮子。当然,袁家兄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就是了,毕竟当初的那一幕幕他们可以说是完全亲历了啊。
剑师王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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