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走入这条长街，顿时感觉周围古色古香，别具一格。
到处都是售卖字画的商铺，一张张装裱精美的放在橱窗内任人挑选。
隔着橱窗都能够闻到字画上未散的墨香。
这在纸醉金迷遍地铜臭的帝都，当真是一股别样的清流了。
林枫在这一张张字画当中穿行，只觉得墨香扑鼻而来。
很快，他走到了一栋青砖黛瓦，古色古香，如同书院私塾的小楼面前。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这是集古斋的总舵，林枫一定会以为这是什么大户人家的私塾学堂。
此时此刻，青砖黛瓦的小楼门前，有女子一身青花瓷长裙，双手交叠，站在楼下，显然已经等候多时了。
正是月字号空行楼船上集古斋分号的掌柜——纳兰嫣。
纳兰嫣本来就是古典的美人，配上那一身蓝白相间的青花瓷长裙，与古色古香的小楼相映成趣，如同是一幅工笔娟秀的水墨画一般。
林枫微微一愣神，还是纳兰嫣先看到了林枫，主动朝他走了过来行礼道：“林公子，别来无恙！”
林枫拱手还礼道：“纳兰姑娘，别来无恙！”
纳兰嫣看了看林枫，笑道：“林公子是第一次来集古斋的总舵吧？要不要小女子领着你走一走，参观一下？”
林枫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纳兰嫣转过身，轻轻推开书院的木门，引着林枫进入院内，走入一段古雅的回廊。
掩映着苍苔的回廊之上，挂满着爬山虎，绿意盎然。
长廊之后，是一方墨色黢黑的水池，显得与周围典雅的山水格格不入。
可偏偏漆黑的水池之内，并没有丝毫的异味，反而还有一丝淡淡的墨香。
林枫不禁驻足看向那一方水池。
纳兰嫣心思细腻，她对着林枫笑道：“林公子，这就是我们总舵的一处名胜古迹，叫做洗砚池。”
林枫疑惑不解问道：“洗砚池？”
纳兰嫣点了点头解释说道。
“传闻我集古斋祖师爷，偏好书法一道，近乎痴迷。最喜爱收集古人的书法，自己临摹模仿，乐此不疲……”
纳兰嫣继续说道：“这也是我们这座珍宝阁名字叫‘集古斋’的由来。本来这地方水池碧青如许，祖师爷每日临帖之后，都会到此池清洗笔砚，久而久之，水池便为墨池，且有墨香，久久不散。这便是洗砚池的由来！”
林枫点了点头，忽地想到了什么，他开口问道：
“我最近翻看一些杂书，记载有以书法，或者诗文入道的奇闻异事，你家祖师爷莫不是以书法入道的高人？”
纳兰嫣听到林枫的话，莞尔一笑：“林公子真是风趣幽默。我们家祖师爷最后是二百岁高龄病死的，若是真的能够以书法入道，就是一个中五境的修炼者，也不可能只活区区二百年，不是吗?”
林枫听到纳兰嫣的解释,也笑了笑，没有往心里去。
纳兰嫣领着林枫又在总舵里逛了几处名胜。
分别是摩崖石刻，碑林与古字牌坊。
摩崖石刻这个东西，林枫之前在圣人画卷里也见过一尊。
集古斋的这一座摩崖石刻乃是总舵后山的一座孤峰，悬崖之上，不知道何人雕刻下玄奥文字，集古斋穷尽人力，至今未解。
碑林则是历代集古斋主的雕刻与书法作品，陈列在碑林之中，供给后人学习瞻仰。
相当于一些宗门的祖师祠堂，林枫只是走了个过场，参拜了一遍，但没有什么吸引他的兴趣点。
至于最后一件古字牌坊，不同于寻常的牌坊是放在门口的。
集古斋的这一座古字牌坊，在集古斋总舵的腹地保存的很好。
牌坊楼上雕刻有“集古知今”四个大字。
林枫只看了一眼，立刻就意识到了这四个大字之上蕴含着道韵与法则之力。
这是一种他之前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法则之力。
他不禁驻足，对着纳兰嫣问道：“纳兰姑娘，这一座古寺牌坊上的题字是谁写的？”
纳兰嫣见林枫提问，她笑了笑说道：“集古知今，一直是我们祖师爷的座右铭。这座牌坊楼上的匾额当然是我们祖师爷写的，这有什么奇怪吗？”
林枫的眼神顿时就有些不对劲了。
也许寻常上五境的人都不能够察觉到法则之力，但林枫因为有真武圣殿的缘故，对于法则之力十分敏感。
以林枫所知，能够留下道韵和法则之力的，至少也是超越上五境的圣人。
可纳兰嫣明明说的是，集古斋的祖师爷在二百岁的时候因病逝世。
如果是圣人，怎么可能在二百岁离世？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集古斋的祖师爷的确通过书法入道成为了圣人，然后假死托生，隐瞒了这个秘密。
表面上来看,集古斋是靠生意走到今天。
实际上背后可能有一位圣人为其撑腰。
林枫甚至怀疑四大珍宝阁，每一个背后可能都有一位圣人。
毕竟无上院除了无极武殿，还有上清钱庄的存在。
经济也是无上院霸权的一部分，如果没有足够的背景和实力，要么就被上清钱庄吞并，成为下属附庸，要么早就被彻底搞死了，怎么可能会衍生出足以跟上清钱庄掰掰手腕子的四大珍宝阁？
看到林枫若有所思，纳兰嫣笑道：“时候不早了，林公子我带你去见我师父吧！”
林枫点了点头：“你师父就是集古斋主。是吗？
”
纳兰嫣笑道：“集古斋的历代斋主很少现身，都是大掌柜具体操办事务……我师父不是斋主，他是大掌柜！”
这也在他的预料之中，毕竟纳兰嫣能够年纪轻轻就成为一座分号的掌柜，还能够与林枫定下与集古斋合作约定，必然是名师高徒，才可能有这样的底气。
林枫点了点头道：“可以，麻烦引见尊师！”
跟着纳兰嫣穿过了集古牌坊楼，竟是渐行渐远，走入到了一处竹林当中。
竹林里面有一座纯以青竹打造的精舍。
屋舍内外挂满了各式各样，各种尺寸的丹青书画。
纳兰嫣停下脚步，笑容莞尔道：“林公子，我师父在里面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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