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赶来的风动看到自家主子这柔情似水的一面微讶的圆瞪了双目。
好半天才平复下心潮涌动,挨到近前道:“主子,这边是不是就交给几个婢女?”
刚刚来的路上他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所以急忙开口。
原谅他的承受能力,可是女子来月事,主子一个大男人怎么说都不方便啊,更何况沾了女人的污秽之物可是很不吉利的。
踏月逐醉眉眼都没抬的道:“一会儿要给她沐浴换衣服,你觉得让婢女来合适?”
风动嘴角狂抽啊,他真想大吼一声,主子,这事儿您来才不合适,本就应该交给侍女的好不好?
您老人家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吗?男人,您老是男人!
可是他不敢啊,别扭的转过头去,脸上都带了些潮红,喃喃的道:“主子,小姐是女的。”
他是真心不想和另一个大男人谈论女人的月事,我的神啊,这算什么事?太让人难为情了。
踏月逐醉蹙眉,终于将视线转向了一脸憋屈的属下。
“你很闲?”冰冷的眸子不带一丝温度,他还不知道她是女的?用他这个属下来提醒?
风动无语望天啊,多年相处马上就明白了主子的意思,合着他老人家根本没把男女之别给当回事,我的个乖乖,这是他那尊贵霸道不可一世的主子吗?
他很想吞剑自尽有没有?有这样一个奇葩主子他也是醉了。
“主子,男女有别啊,而且女人的污秽之物不祥,不能沾染的。”男人吞吞吐吐的解释道。
“污秽?你想死是不是?”踏月逐醉说翻脸就翻脸,眼神儿都要吃人了。
风动被自家主子的眼刀子不停的扫射身子都忍不住打颤,却也没放弃劝说,尼玛,当这个属下容易吗?
“属下的意思是女子的经血污秽,不是指小姐,主子,属下求您了,将这里交给侍女吧,她们会处理好的,您在这儿是真的不方便。”
对于碰上小姐的事主子就开启无脑模式他是真的累感不爱,说好的英明神武呢?
踏月逐醉收回目光冷声道:“女子初潮而已,有什么污秽的?滚下去。”
男人不耐烦了,直接将人给赶了出去。
抱着女子的手臂又紧了紧,眉眼稍移,看到床上大片的血迹不由皱眉,女人的月事都会流这么多血吗?
看着怀里瘦得跟个笔杆似的女人不由脑洞大开的开始联想,越想越是慌怕,她会不会失血过多?会不会一睡不醒?会不会就此香消玉殒?
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侍女和药师医师鱼贯而入,将之前所吩咐的东西一一带了进来。
踏月逐醉双眸染着血丝的瞪向几个一旁服侍的侍女,声色俱厉的问:“她怎么会流这么多的血?”
见自家主子发怒一行人慌忙跪倒请罪,一叠声的求饶。
“还愣在那里做什么?滚过来看一下到底怎么回事!”男人此时被自己给吓得半死,语气更是冷了几分。
两个女子跌跌撞撞的奔上前来,刚要伸手把脉却被男人给拂开了,冷硬的道:“她不喜欢被别人碰,悬丝诊脉不会吗?”
两个女药师心里暗自叫苦,悬丝诊脉是一般人能做得来的吗?她们俩一个不过是兰雅丹药师,另一个也就是中级医师,哪有那样的本事。
“回主子,婢子们不会。”两人异口同声的答道。
“废物,滚出去。”听了两人的话踏月逐醉如同吃了炸药一般将两人给轰了出去。
跪在地上的一名侍女大着胆子走到近前,颤声道:“主…主子,让婢子看一下出血量。”
踏月逐醉将紫陌醉拦腰抱起,那婢女走上前看了一眼床单,脸色越来越白,大半张床都快让血给染红了,这…这是血崩的前兆啊。
“扑通”一声再次跪倒在地上道:“主…主子,小…小姐她,她…可能是要血崩。”
踏月逐醉脑子轰得一声彻底炸开了,虽然对于女子的那方面不太了解,可是也知道血崩的严重性。
好似怕他不害怕一般,一股温热的血流沿着腰腹处流了下来,一低头便见到那刺目的红色,吓得他腿都有些发软。
“滚,都给本尊滚出去,去找最好的医师过来。”男人怒吼一声便将人都给轰了出去。
整个大荒世界和十方一样,医者分为医师和药师两类,药师只能看最基本的病症,而真正能够看出病理原因玄机的还要医师,在十方的时候他虽是药神尊,可是于医诊方面并不擅长。
正在这个节骨眼上,风动闯了进来,急声道:“主子,大公子来了。”
话落,一个男人的身影便走了进来,一袭如雪长衫衬得男人的身材更显修长,墨发如瀑,额心一道银白菱形图纹,桃花美眸,乌黑的瞳仁,挺直的鼻子,薄冷的唇瓣,脸上漾着一股暖人心脾的柔和气息。
踏月逐醉如同见了救星一般,三步并两步将男人扯到了床前急道:“快救她。”
男人浅皱眉心,也没耽搁时间,如果不是探上女子腕间的手微微发颤,真得看不出他有多着急。
几息的功夫,男子便松开了手,从空间中取出了银针盒,精准的刺向女子周身的几处大穴。
稍息,床上的女子便成了一只刺猬,血倒是没有之前流的那般多了,倒也没停止,淅淅沥沥的还在出。
“去找金眉毛颜枝、天山雪蚕、翻羽根、清明百合石,另外将元凰带来。”男子柔和的嗓音响起,不急不缓的吩咐着。
不等踏月逐醉吩咐,风动便跑了出去,还以为是主子大惊小怪,看到刚才的情形他才知道有多危险,要是由着那些侍女去处理,只怕小姐这会儿可能连命都没了,一阵一阵的后怕在心底涌起。
踏月逐醉焦急的看着床上脸色苍白如雪的女人心痛如绞,指尖死命的掐着掌心的肉,这么娇弱的一个小人儿怎么总是这般多灾多难呢,今天若不是晨曦赶来是不是就没救了?
“她不会有事的是不是?”轻颤的嗓音带着显而易见的脆弱。
雪衫男子讽刺一笑道:“娃娃在你身边似乎从无一日安宁,等她止了血我要带她走。”
“你做梦,晨曦,三世轮回她都不是你的,这一世更永无可能。”踏月逐醉一句话将他的身份彻底暴露,不是魔尊又是谁?
而雪衫男子正是重铸肉身回归的晨曦。
“鸿泽,你觉得你有资格说这样的话?对娃娃,你除了欺辱和欺骗还做过什么?以为你换了一个身份接近她就可以重新来过?做梦的是你,不是本尊。”
晨曦不留余地的道,原本柔和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踏月逐醉——也就是朝月铭尘恶狠狠的盯着男子宠辱不惊的脸冷笑道:“本尊说了,想带她走绝无可能,除非你杀了我。”
“你以为我不敢?若不是念在你还有些用处,本尊会留你到今日?”晨曦温和的桃花眸迸射出阵阵冷光。
“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大哥,你我兄弟之间似乎从未真正较量过,不妨找个时间试试。”
朝月铭尘的目光与男子焦灼在一起,空气中似乎能听见电流的噼啪声。
晨曦嗤笑道:“兄弟?本尊没你这种是非不分忘恩负义的兄弟!你这样的人不配做本尊的对手。”
朝月铭尘差点被他一句话给噎死,什么叫打脸,这就叫打脸,连对手都不配,呵呵,他还真敢说。
若不是担心紫陌醉,只怕此时他早就动手了。
“我们的账有时间算,现在我只想知道她好好的怎么会血崩,女子初潮而已,其它人都好好的,为什么只有她是不同的?”
男人暂时压下火气,满脸郁色的看着面前这个多年相见不相识的大哥,此时全副身心都在床上的人身上,也顾不得和他争辩了。
“哼,自己惹得祸端此时却来问我了?鸿泽,你这厚颜无耻的本事可真叫本尊恶心。”
晨曦云淡风轻的表情似乎不是在骂人,只有桃花目中的冷光泄露了他真实的情绪。
“什么意思?”朝月铭尘实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事情竟然也是他种下的因?
晨曦从袖间抽出一方丝帕给床上女子轻拭着不断渗出的冷汗,美眸里透出点点讽刺,不过事关心尖子,他倒是也没隐瞒,也该叫这个男人知道他自己所犯下的罪孽了。
“七岁的时候娃娃被困寒水禁坛长达半个月,自此伤了根本,否则你以为为何女子本该十二三岁就该来的月事延至十八岁才来初潮?”
“半年前又被冰魄寒针所伤,同时中了销魂丹,冷热交杂,彻底掏空了底子,若非她凝成主神格,早就一命呜呼了。”
温润如玉的男子每每想到此时就有活吃了面前这个男人的心,眉宇间的竖纹一刻不曾舒展开过。
朝月铭尘此时却是心尖上犯起疼痛近而漫延全身,看着床上冷汗如雨的女子恨不能一刀劈了自己,缓步行到床尾处,将女子蜷成一团的身子舒展开来。
苦笑道:“大哥说我还有用处,是否和醉儿有关?”
冷静下来的男人此时已经不想和昔日的亲兄弟唇枪舌剑了,当年是他横刀夺爱,若说这世上他最对不起谁,除了床上的女人就是面前的大哥了。
“你倒是聪明。”晨曦不冷不热的道。
“说吧,十方的时候鸿泽欠了轻弦一命,这是我该背负的债,我认,只是现在的醉儿已经不是轻弦,她爱的人不是你,无论我和她日后如何,大哥都不可再插手。”
朝月铭尘郑重其事的盯着永远看似温和实则冷厉无情的大哥,这个男人他从来没真正走进过他的心里,当年的鸿泽总是自以为是的觉得他之所以退让是因为疼宠他,这么多年过去了方知,他是怜轻弦,而非他这个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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