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兄稍待,韩某正有此意。”韩青闻听,毫不犹豫地站起身,将官帽摘下来丢在了桌案上,大步走出门外。
别人新官上任,积极努力干活,跟同僚打成一片,乃是为了步步高升。他连自己能做几天南院判官都不清楚,又何必太用功?
至于撂挑子,又有谁不会?把案子直接送到开封府尹王曙那边,看王曙发了脾气,会着落在谁头上!
“韩判官,韩判官——”书办李文忠见状,赶紧小跑着追上去劝阻。
哪里劝阻得住?转眼间,韩青就与折惟忠站在了一起,先相对见礼,然后并肩去了开封府供官员的休息的后花园。
左巡使杨文广和右巡使王炎,早已恭候在月桂树下的石头桌凳旁。看到韩青前来赴约,立刻站起身,双双拱手行礼,“见过韩使院。张巡使大仇得报,我左右两军儿郎感激不尽!”
“两位军巡使客气了,查案乃是韩某分内之事。
”韩青笑着侧开身子,然后以平辈之礼相还,“更何况,那严、杨两家作恶多端,即便不是韩某,早晚也有人会把这两家的罪行追查清楚,替张巡视讨还公道。”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恐怕我们全都白了头发,都未必看得到。”杨文广笑着摇头,再度站正了身体,长揖及地,“这一礼,是替张文焕的妻儿所施,还请韩判官不要客气。”
“这一礼,乃是为了开封府左右两军的将校。”
王炎再度躬身下去,长揖相拜,“张文焕遇刺,两军将校,恨不得插翅飞过去,把幕后主谋揪出来,大卸八块。只是耐着朝廷法度,大伙无令不得离开京畿,才,才只能对着灵牌扼腕流泪。”
韩青在另一个时空,曾经入过伍,理解这种袍泽之情。所以,便不再闪避,站直了身体,受了王炎和杨文广两人的拜谢,然后又拱手还了个半揖。
“韩判官,在下也曾经入太学就读,所以,今日就高攀,称你一声师兄。”杨文广颇为健谈,拜过之后,立刻笑着介绍,“师兄请坐。今日秋高气爽,恰好王炎家里,做了一些桂花糕。我们便斗胆,以茶代酒,给师兄接风。”
“末将族中长辈,在大相国寺那边,开了一处点心铺子。做出来的东西,味道还过得去。所以,今日特地拿一些来,给判官品尝。”王炎接过话头,笑着介绍。
“原来你是王记的少东!”韩青记得自己在太学读书之时,最喜欢吃的几样点心,便出自大相国寺附近的一家名为王记的老字号。立刻眼神发亮,笑着恭维了一句,然后拉着折惟忠,一道落坐。
那杨文广乃是杨延昭的孙儿,与他非但是太学的师兄弟,还同属于大宋将门之后,所以彼此之间,天生就多了几分亲近。
右军巡使王炎乃是已故武胜军节度使高怀德的亲外孙,也算半个将门之后。
再加上折惟忠这个折家军的嫡系后裔,四个人,倒也不缺共同话题。边吃边聊,很快,气氛就变得其乐融融。
“师兄莫非信佛?”茶过两轮之后,杨文广忽然看了看韩青的脑袋,笑着询问。
“没有啊?我是读书人,不言怪力乱神。”韩青被问得满头雾水,皱着眉低声回应,“师弟为何有此一问?”
“师兄,师兄今日,既没带官帽,又没带儒冠。
”杨文广犹豫了一下,小声提醒。
“天热,嫌捂得慌,刚才摘下来放桌案上了。”
韩青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脑袋,顺口回应。
话音落下,他才忽然意识到,自己受另一个时空习俗的影响,一直留的是寸头。而眼下,却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除了和尚和行者,正常人轻易不会吧头发剪得如此之短。(注:行者,也是僧人的一种。)
“师兄果然洒脱。”杨文广没想到,韩青连官帽都可以随便乱丢,忍不住抬手拍案,“怪不得季明师兄对你推崇有加,世人只嫌官帽的帽翅不够长。像师兄这般,嫌官帽不透气的,天底下恐怕找不到第二个人来!”
“师弟不要笑话我,出来跟你们喝茶,我再带着官帽像什么话。”韩青被他夸得脸红,赶紧笑着摆手,“你看折判官,他也只戴了顶软帽。”
“不要饶上我!”折惟忠闻听,立刻笑着把软帽摘了下来,露出一头乌黑的头发和一个干净整齐的发髻,“我可没你这般胆魄,为了图凉快,将三万烦恼丝削得干干净净。”
“全汴梁,有哪个剃头匠,敢剃你折驸马的头发?”王炎不愿让韩青觉得势单力孤,笑着在旁边给他帮腔,“公主得知,不派人把他叉出城外去,也得封了他的店铺,让他下半年都甭想再开张。”
“折兄做了驸马都尉?什么时候的事情,韩某都没来得及恭喜折兄?”韩青的立刻抓住了会,果断转移话题。
凭心而论,另一个世界所流行的短发,比这个世界长发在头顶束髻,要利索得多,也卫生得多。
所以,他才不愿意,让大伙把注意力继续留在自己的寸头上。以免哪日被王曙和寇准得知,又要叮嘱他入乡随俗。他无论听与不听,都是一场麻烦。
“早就定下来了。只是太后疼爱公主,所以拖到三个月前,才准许她出宫与我成亲。”折惟忠的脸上,立刻露出了几分幸福,笑着低声解释,“当时你在黄河边上,正带着六千乡勇硬撼辽国东路军。所以,愚兄就没敢让你分神。”
“哪是硬撼,是靠着黄河天险和船舶之便,拖耶律隆兴后腿。”韩青素来不喜欢胡吹大气,笑着谦虚。“乡勇也不只是六千,前前后后加起来,至少有一万四五千人。而辽国东路军虽然来势汹汹,里边真正的契丹兵,也就是两万出头。”
“两万出头,却攻城拔寨,只用了一个多月时间,就从真定杀到了黄河边上!沿途文臣武将,要么望风而逃,要么开城迎降。”杨文广接过话头,低声感慨,“若不是你带着乡勇,迎头顶了上去。这会儿辽军恐怕已经饮马金明池了!”(注:金明池是汴梁名胜,有皇家别院。座落于外城与内城之间,紧邻着内城的大门。)
“杨巡使言重了。当时李继和老将军,还带着镇戎军顶在封丘!而汴梁城内,也有上四军,和开封府左右两支禁军。”韩青闻听,愈发不敢贪功,再度笑着摆手。
“如果辽国东路军只有两万多战兵,镇戎军的确有实力与他们一较高下。”唯恐杨文广再说出什么让朝廷难堪的话来,折惟忠赶紧在旁边打岔。“对了,刚才我去喊佳俊,却看你眉头紧皱,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如果有,不妨说出来,我等即便帮不上忙,也能给你出出主意。”
“也不算什么大麻烦,就是没想到,南司使院需要管的事情如此之多。”在同龄人面前,韩青不想失了脸面,笑着轻轻摆手。
尽管他努力装出一副云淡风轻摸样,折惟忠仍旧从他的话语里,抓到了一些端倪。想了想,试探着询问,“可是有人故意偷奸耍滑,试图考校你这个新上任的判官到底有几分成色?你不必生气,这种事情,司空见惯。汴梁城内勋贵多,是个官员都觉得自己有靠山。见你年纪青青就做了南司使院,有人心里不服,就想给你一个下马威。“”怪不得你连官帽都丢到了一边!”杨文广恍然大悟,笑着抚掌。“莫气,莫气,这种事情,我们都遇到过。你找机会狠狠收拾他们一顿,保证他们今后就服服帖帖。”
“杨巡使说得对。你找机会收拾他们一顿,他们就不皮痒了。”王炎抬起手,将手指关节捏得咯咯作响。“可惜南司主文,不能动拳头。否则,我们倒是可以帮你把人拉到校场上,拳头下见输赢。”
“还是免了吧,佳俊是百战之将。不小心没收住手,恐怕就得把对方直接给打成残废。”折惟忠看了王炎一眼,笑着说道。
“我倒是忘了,韩判官虽然是文官,却曾经杀到辽军身后,斩下了萧摩柯兄弟俩的脑袋。”王炎立刻放下手,讪讪地改口。”不能打,的确不能打。不小心打倒一个,还得跪下来求他千万不要死。”
“哈哈哈……”韩青、杨文广和折惟忠,被逗得拍案大笑。笑过之后,彼此之间的关系,就又亲近了许多。
“本想帮师兄一个忙,然而,我这做师弟的,书读的一般,有心无力。”抓起茶壶,主动给韩青和自己都续了一杯水,杨文广收起笑容,将话头再度岔回正题,“但是,在下这边有件事,却不得不请求师兄指点迷津。”
“你尽管说。指点谈不上,如果恰巧我熟悉,倒是能帮你出出主意。”韩青早就料到,杨文广今天不会无缘无故请自己喝茶,笑着轻轻点头。
对方是杨延昭的亲孙儿,而杨延昭和杨嗣,是辽国入侵以来,两个始终顶在最前方的将领。(注:按照正式历史,杨文广是杨延昭的儿子。但传统戏剧和评书中,杨文广是孙儿,所以这里就按照传统将错就错了。)
并且,直到今日,杨延昭仍旧率部坚守在河间、沧州一代,与辽军反复拉锯,让耶律隆绪始终无法集中全部力量南下。
就冲这两条,杨文广有事相求,韩青便会竭尽自己所能。
“是这样的,师兄。”杨文广稍作斟酌,低声求教,“我听季明说,你曾经率领船只深入到了历亭一带,并且从容来去。而历亭往北没多远,便是永静军。目前,河间城,沧州城和永静军的治所东光城,还掌握在我祖父手众。所以,我想请教师兄,如果从水路运送补给和援军去东光,成功的可能性有几分?”
清韵殿,春色旖旎。
宽大的龙床之上。
杨辰头脑昏沉,悠悠醒来。
入眼的景象,让杨辰一脸懵逼的同时,更是血脉喷张。
只见……
大殿之中,数丈见方的巨大温泉池,滕滕冒着热气。
温泉池四周,紫金檀木做架子,上面挂着肉香四溢的烤肉。
而大殿四周,摆放着各类乐器,不下数十种。
数十名乐师,惶恐不安的跪拜在地。
最为惊人的不是那些!
而是,距离龙床前三尺远的距离,跪着三十余名……
宫装美人!
这些宫装美人,每一个衣着暴露,身姿曼妙。
但可惜的是,她们都低头抽泣着,浑身颤抖着,看不清容貌如何。
等等!
咦?这个拽着我胳膊的老头是谁?
杨辰这才注意到身旁,还有一个老头,正拽着自己胳膊。
脸上表情,更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林太医?
“陛下,诈……”
那老头见着此刻杨辰骤然睁开了眼睛。
那一对锐利的眼睛,正盯着自己,浑身发颤不止。
诈尸的尸字,还未出口。
就听到另一道公鸭嗓音带着难言的狂喜,从一个太监打扮的老头那里传来。
“混账,陛下洪福齐天,怎么会有事……真是太好了。”
陛下!他们叫我陛下,这是?
一道惊雷在杨辰的脑海划过,难道我穿越啦?
而且,直接穿成皇帝啦?
就在这时,杨辰感到脑袋一紧。
一股陌生的记忆直冲脑海,撕裂的痛楚让他想要张口大叫。
但是太过剧烈的疼痛,让他根本张不开嘴。
只能用尽全力,狠狠抓住林太医手臂。
林太医只见,杨辰面目狰狞的看着自己。
圆瞪的双目,眼珠都爆出了血丝,手如铁钳一样,抓的自己手臂疼痛不已。
林太医一见这情形,惊恐万状,身体抖若?康。
“陛下!陛下!恕罪……,老臣见陛下无事欣喜若狂,一时失言……”
巨痛来的快去的也快,随着无数记忆片段的涌入。
杨辰确定,自己真的穿越了!
这个朝代叫大唐王朝。
但不是地球历史上的唐朝,想来是穿越到平行宇宙世界了。
身体的原主人也叫杨辰,是大唐王朝的皇帝。
他十二岁登基,生性残暴,酷爱美色。
今日是他十九岁生辰。
听了林贵妃的枕边风,不顾朝中大臣劝阻,非要搞这酒池肉林。
结果,太过兴奋,直接猝死了,这才便宜了杨辰。
杨辰表情古怪,自己刚考上公务员,就穿越成皇帝了。
这是不是相当于刚进新手村,直接就满级了,这是直接人生巅峰啦!
不过随着记忆的不断融合。
杨辰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因为大唐王朝的情况好像并不乐观。
按照记忆。
现在,朝堂之上,尚书令林幕,独揽大权,身体原主人,这个正统皇帝,几乎要被架空了。
朝堂之外,身体原主人,听信谗言,横征暴敛,大兴土木。
百姓早已怨声载道,流民起义,频繁发生。
大唐与大梁、大魏两大强国接壤。
过去两年里,两国与大唐发生战争,大唐战败,割地边境十三镇,赔款上千万两白银。
如此局势,内忧外患,已有大厦将倾之势。
杨辰融合着记忆。
自顾自的发呆,脸上表情不断变化着。
但这却苦了林太医。
林太医见杨辰,先是一脸狰狞的,怒视自己。
然后露出古怪笑容,现在又眉头紧锁,一瞬间,只觉得毛骨悚然。
杨辰的残暴可是出了名的,最喜欢的,就是将人凌迟处死。
林太医只感觉一股寒气,从天灵盖直接灌进尾椎骨,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边磕头,边叫道。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好了,别磕头啦,我……朕没事。”
杨辰回过神来,看着磕头如捣蒜的林太医,有些别扭的说道。
“陛下圣明,陛下圣明……想来陛下是操劳过度,陛下还是要多注意休息,保重龙体啊!”
林太医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连忙谢恩。
紧跟着说了些套话,同时心中不免奇怪,今日皇上怎么如此好说话。
“嗯,曹公公,安排人送林太医回去吧,朕没事。”
杨辰摆了摆手,对身旁那穿着紫红色袍子的老公公说道。
记忆中,这曹公公是原主人的亲信,从小看着杨辰长大,忠心耿耿。
“诺,老奴这就安排,额,陛下…那这酒池肉林宴?这……”曹公公低声询问道。
杨辰看着那一排含苞待放的俏丽佳人,早已是血脉喷张。
“曹公公,除了一众爱妃,其他人都先退下吧。
”
杨辰挥了挥手说道。
都是大晚上了,那些烂摊子,明。
“诺!”曹公公拱手道,接着遣散殿中太监、宫女、乐师。
清韵殿,杨辰打发走了一众闲杂人等。
坐在龙床之上,打量着那跪坐在自己面前,排成一排的绝色佳人。
杨辰上辈子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扫视着一众美人,目光逐渐燥热。
这一众绝色佳丽,随便哪一个,放在前世,都比顶流女星,还要漂亮数倍啊!
一时之间,扑面而来的美色,让杨辰有些眼花缭乱。
杨辰火热的目光,来回扫动,突然靠左第一个位置,一个美人。
让杨辰心头一颤。
只见那宫装美人,生得一副绝美的鹅蛋脸。
长相温婉可人,肌肤欺霜赛雪。
一双漂亮的桃花眼低垂,也许是受到了惊吓,凹凸有致的身子轻微颤抖。
杨辰看的眼睛都直了,这种级别的美女,只应出现在梦中啊!
尤其这身材,前凸后翘,只能以一句尤物称之!
杨辰想起来了,那美人是这清韵殿的主人,江清彦,江贵妃。
既然穿越成了皇帝。
现在,朕也该好好享受下,皇帝该有的生活了吧,嘿嘿……
“江贵妃留下,其他人先回去吧!”杨辰说道。
“诺……”一众妃嫔,俯身答道。
离开清韵殿,一众的妃嫔都是一脸失望神色,他们又错过了一次,被皇上宠幸的机会。
只是她们想不明白,为什么皇上会留下,一向不得宠的江贵妃。
清韵殿中,杨辰的目光,在江贵妃娇俏面庞上肆意游走。
每一寸肌肤都未曾放过。
江贵妃此时,心中如有鹿撞,脸颊绯红。
心中更是忐忑不安,她揣摩不透杨辰的心思。
皇帝独宠林贵妃,人尽皆知。
江清彦虽被封为贵妃,但不得皇帝喜爱,入宫一年,都未得宠幸,至今还是处子之身。
况且皇帝性情异常暴戾,自己言语稍有不顺其心意,非打即骂。
今日在自己寝宫搞什么酒林肉池宴,看这样子,也是不欢而散。
一会儿,不知道陛下又要怎么折磨我呢。
一想到这,江贵妃身体轻微颤抖,眼睛又有些湿润了。
“爱妃,生得真美!过来!”杨辰低沉的声音传来。
“啊…什么……”
江贵妃闻言,有些不知所措,一时之间愣在原地。
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直愣愣的看着杨辰,煞是可爱。
皇上竟然夸奖她生得美?
“朕说,你真美。”
杨辰一把将江贵妃揽入怀中,认真说道。
“啊……谢陛下…陛下谬赞……呜……”
江贵妃话刚说到一半,就发不出来声音来了。
因为,杨辰吻上了她的唇。
江贵妃羞得耳根都红了,如坠云端,脑袋晕乎乎的。
今日陛下,怎么和往日不同?
感受着怀中丰腴娇媚的胴体,轻微的颤抖,杨辰再也控制不住。
杨辰肆意揉捏着,江贵妃娇嫩的躯体,嫩滑的手感,让杨辰心跳加速。
“呜……陛下,您要注意龙体呀,太医说……呜……”
江贵妃嘤咛一声,娇声道。
江贵妃话还没说完,就被杨辰用炙热的嘴唇堵上了。
“陛下……啊!”
江贵妃还要再说什么,只觉得一阵酥麻,让她说不出话。
一时之间。
奢华宽大的龙床之上,春光无限。
殿外候着的宫女,听到殿内贵妃娘娘,传出奇怪的叫声。
年轻的宫女满是担忧,以为是皇上,又惩罚娘娘了。
年长的宫女则面露喜色,互相低声私语。
……
柔软宽大的龙床之上。
初经人事的江贵妃,在杨辰的梅开二度下,浑身无力的躺在龙床上。
柔顺的秀发披散在滑嫩的香肩,煞是诱人。
看着怀中娇媚的美人。
无与伦比的满足感,充斥着扬辰的大脑。
“陛下……臣妾有话要跟您讲……”
江贵妃感受着,杨辰温暖的怀抱,犹犹豫豫地说道。
“爱妃快讲,你要什么赏赐,朕都给你,哈哈…
…”杨辰大笑道。
“臣妾不要赏赐,只求陛下见见殿外,长跪不起的大臣们……”
江贵妃柔柔弱弱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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