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魂
第397章 下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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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下马威!

刹那间,韩青心里就一片雪亮。

如果没有另一个时空的人生经验,光凭这辈子的阅历和心智成熟程度,他真的想不了这么深。

而借助另一个时空的人生经验,各位县令所玩的把戏,则彻底成了小儿科。

不过,看得明白归看得明白,具体该如何应对,他却有点儿摸门不着。因此,稍作犹豫,便主动向李文忠拱手,“多谢李兄提醒,否则,晚辈即便把自己活活累死,那些人也不会念晚辈半点儿的好。”

“折杀了,折杀了,卑职只是小吏,怎么敢跟判官您以兄弟相称?”没想到韩青这么客气,李文忠连忙将身体侧开,随即,又长揖相还,“卑职只是受王相叮嘱,要全力协助判官,所以才多了几句嘴。判官您不怪我挑拨是非,已经是厚恩,卑职可不敢跟您平辈论交。”

“您年龄,做我叔父都够了。我叫你一声李兄,其实已经是失礼。”韩青却不肯以上司自居,再度笑着拱手,“李兄不要客气,否则,下次我就只好叫你李叔!”

“卑职不敢,卑职真的折杀了!”李文忠顿时额头冒汗,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来人,给李书办搬把椅子过来!”韩青知道这个时代的官场,等级森严,所以也不多啰嗦,直接向门口的侍卫们吩咐。

立刻有人搬来了座椅,李文忠却不敢坐,流着汗请求告退。韩青有求于他,岂肯给他溜走的机会?干脆站起身,亲手将他按在了椅子上,笑着说道:“叫你坐,你就坐。放心,我不是让你平白得罪人。我只是想知道,以前王相刚刚上任之时,遇到没遇到过同样的麻烦,他又是如何应对?”

“卑职,卑职……”李文忠是个老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哪里拗得过韩青?只好欠着身子坐在了凳子角上,然后一边抬手抹汗,一边用极低的声音补充,“王相当初接任南司使院之时,也遇到过类似情况,但是,远不像今天这般严重。”

“为何?”韩青眉头轻皱,低声追问。

“卑职不知,卑职只能随便猜猜。如果猜错了,还请判官不要怪卑职愚钝。”李文忠先小心翼翼地摆手,然后才压低了声音分析,“当时寇相任开封府尹,王相又是寇相亲口向官家举荐的,下面的县令和县丞们即便心中再不满意,也没胆子联合起来给王相上眼药。而王相自己,又是状元郎。判官您别误会,卑职不是说您不是进士出身。卑职的意思是,王相虽然年纪比下面那些县官轻,但文坛上的声望,却压了他们不止一头。他们即便不服气,也只能忍着。否则,天下走科举道路出仕的官员,就会群起而攻之。”

“嗯,我明白了!”韩青再度秒懂,笑着轻轻吐气。

说一千,道一万,归根结底,是自己的后台和文凭,都不够硬。

现任开封府尹王曙,虽然与自己交往甚密,在外人眼里,却不是自己的后台。不可能像当初寇准为他撑腰那样,替自己撑腰。

并且王曙本人,性子也不像寇准那样刚硬。遇事喜欢一笑了之,而不是睚眦必报!

而自己出身于太学,没有参加过科举。即便参加,可不可能考入前两等。所以,在一众科举出身的县令,县丞眼里,就属于“幸进”之辈,不值得他们尊敬。

此外,恐怕就是那些县官们相信,自己这个南司使院,不会做得太长久了。

虽然眼下官家需要自己的祖父领兵坐镇河南行营,轻易不会动自己。等辽军撤退之后,谁知道官家会不会立刻又想起了“转世历劫人”的茬,来一个防患于未然?

“王相当初担任南司使院之时,也有人不服。王相的办法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然后把对方推给自己的事情,都处理得明明白白。”李文忠偷看了一下韩青的脸色,低声补充,“但那会儿,敢把事情都推给他的人只有一两个。不像现在,开封府总计十七个县,有三成的主官撂了挑子!”

说罢,他低下头,用眼角的余光悄悄打量韩青的手。试图从韩青的手上动作来,推测韩青此刻的心情。

然而,令他非常惊讶的是。年龄只有二十出头的韩青,竟然比很多三四十岁的官员还要沉稳。听了他的分析,手背没有丝毫的颤抖,手指头却没有做任何动作。

‘他居然不生气?’李文忠愣了愣,心中好生困惑。

“嗯,才三成,倒也不算多!”仿佛还嫌弃他受惊不够,韩青的声音,忽然在他头顶响起。隐约间,竟然还透出了几分轻松。“多谢李兄了,你先去忙正事,这些案卷,留下我慢慢处理。”

“判官您……”没想到韩青竟然如此自负,敢将各位县令出的难题,尽数接下来。李文忠大吃一惊,劝告的话脱口而出,“您千万小心。京畿各县,向来藏龙卧虎。下面送上来的案子,要么是迷案,悬案。

要么,就是涉及到了豪门世家,甚至皇亲国戚。您只要稍不留神,就会……”

话说了一大半儿,他又开始吞吞吐吐。

“稍不留神就会怎么样?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还是被他们看了笑话?”韩青远比他想象的聪明,立刻笑着反问。

“都,都有可能!”李文忠再度抬手擦汗,仿佛脑袋上藏了个花洒一般。

“没事儿,天塌不下来。”韩青又笑了笑,胸有成竹地挥手。“大不了,我承认自己无能,将案子直接转给王相就是。反正按规矩,应该是府尹亲自来管。刚好让他看看,那些县令和县丞,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啊——”李文忠的嘴巴,瞬间张得能塞进一只鸡蛋。

本以为韩青真的能拿出什么好办法,所以先前才镇定自若。原来,办法就是跟底下的县令们,一起撩挑子。

如此一来,他倒是落了个轻松,众县令们的阴招,也不攻自破。只是,从今往后,开封府上下,又有几人,会对他心服?

正准备劝上几句,让韩青不要如此自暴自弃。屋门口,却已经传来了北院判官折惟忠的声音,“佳俊真是勤于国事,竟然连续两天,连开封府的大门都没出!赶紧先把手头事情放放,出来透透气。愚兄和杨文广和王炎他们几个,弄了些茶水点心,在后花园的月桂树下给你接风。”

张程头脑混混沉沉的,他既感到疼痛,又感到困惑,他记得他带着中队包围渗透入国内的爆恐分子的时候,敌人的一颗威力很大的自制土炸弹爆炸,他用身体护在身边的老铁涛子的身前,于是光荣升天。

那么他现在什么个意思,怎么还能听到外面的杂乱声响,好像他还在战地般,只是那颗炸弹的威力他清楚,即使他外表还算囫囵,里面也会被撕碎,但是好像他还真的活着。

如果他真的存活下来那真是中了头彩了,回去第一件事必须吃饭睡觉打瘟神。

张程睁开眼,卧槽,他脸朝下趴着呢,这特么的形象能让那些小子们笑喷,他平日里在他们面前绝对着特战中队长一哥的光辉形象,不过他清楚这些货被他训的狠了,心里很想找机会嗤笑他一下,不行,哥不能跌份。

他刚要一跃而起,听到的声音让他立即停住了动作,在外人看来好像只是他的衣衫动了动。

张程侧耳听着,这个语言他根本没听过,草,队伍里这又是启用了哪个少数民族的语言当暗语了,没听过啊。

“不要射箭,俺,俺们降了,降了啊,”

一个人带着哭音喊着,其他几个人附和着。

这句话倒是是用汉话说的,虽然腔调稍怪,但是他听的懂,不是,谁敢降了,张程怒了,谁敢向敌人投降,就在气血上涌动怒的一刹那,突然头疼欲裂,很多信息潮水般涌来,他喊了一声咬牙坚持着,过了好一会儿疼痛稍减,他忽然发现他的头脑里出现了很多信息,秦延,十七岁,大宋鄜延路塞门寨人,父兄皆是鄜延路禁军保捷军一员,家中三郎,元丰五年十一月,父兄随鄜延路都副总管种谔大军攻伐西夏。

而秦延是因为战事吃紧被征召的第三批民夫,随着厢军和禁军从大宋鄜延路东北,新夺下的罗兀城向种谔种太尉在西夏境内盐州、宥州的前方大营运送粮秣,此时在银州和夏州交界处。

擦,怎么到了大宋成了一个宋人,这太玄幻了有木有,而且他身处的竟然是宋神宗发起的五路伐夏的战场上,哈哈哈,他真想大笑三声,难道他也有三生三世的命不成,大赚了啊。

这时候四周传来纷乱的马蹄声,秦延蓦地想起他是随着塞门寨的小子们出大营砍柴的,结果遇到了西贼所属的羌人部落族兵偷袭,纷乱中他被羌人打晕了。

秦延想了想原地未动,现在他的处境危险,一动不如一静,弄清楚四周的情况还有自己身体的情况再说。

除了刚才被一个羌骑用骑枪重击了头部,头部有些肿胀外,其他还好。

秦延侧脸眯眼看着外面的情况,虽然伏地侧看视野怪异,但是他还是看清楚了四周的情况。

十几个身穿破旧麻布衣衫或是破烂的皮袄的塞门寨的小子们毫无生气的跪在那里,几个羌人族兵骑在马上用弓箭或是长枪监看着他们。

而有两匹战马就在秦延右侧三步外,近的战马后退一步就能踩到秦延。

马上两人中的一人身穿着一个栗色的皮甲,另一人身穿着一件皮袍。

秦延心中一动,羌人族兵一般都是身穿双层的长皮袍,保暖而且遮挡箭枝,就是简易的皮甲。

其实就是双层兽皮,最多在胸腹位置上加上兽骨,抗击打能力有些,但是对箭枝和刀枪等尖锐武器的防护并不好。

所以羌人中但凡有身份的人都是身穿大宋或是西夏制式的皮甲或是铁甲。

这人看来是个头目了,秦延瞄着这个很健壮的羌人,他只能看到他的侧后,羌人的小辫从皮帽两侧散落出来,和宋人比起来相当的另类。

秦延暗中的活动了手脚,此时羌人身下灰色的战马突然侧了侧大脑袋,黑色的大眼睛很是警醒的瞄了眼秦延。

这个畜生真是个妖孽,秦延只好停下继续伪装。

“你们要做甚,”

一个熟悉的声音颤音喊着,秦延没看到也听得出来是发小刘三,这厮很是精壮,平日里胆子不小,现在是受惊不小。

秦延眯眼看去只见一个羌人骑兵冷笑着拔出佩刀催马奔向刘三,刘三转头就跑。

刘三很鸡贼,先是向右面跑,但是跑了几步突然转向左,让羌人骑兵扑空,气的他哇哇叫着。

不过,刘三就在这六七个骑兵的包围中,早晚玩完,现在这些羌人嬉笑着看着那个羌人追逐着刘三而已,秦延知道这些羌人要杀一儆百,羌人俘获汉人等闲不杀,都要带回去作为族中的奴隶,汉人种田都是一把好手,羌人是比不得的,所以这些宋人都是会被当做私产分给出战的族兵,这都是钱啊,这也是方才他能活命的原因,否则早就是一枪刺穿了。

但是为了打掉宋人的勇气,他们抓住宋人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杀掉最强壮机灵的那个,消除隐患同时吓破其他宋人的肝胆,这样剩下的宋人就会乖乖听话,随他们返回族里做活。

而现在刘三被认为最强悍的那个,所以必无幸理。

秦延知道他不得不动了,秦延腰背用力轻轻弹起,用手一按灰色战马马股如同一个大鸟般腾起,灰色的战马嘶鸣一声报警,那个身穿皮甲的羌人一边侧头一边迅疾抽出马刀动作很快,但是再快也是晚了。

秦延双手从侧后紧握他的脖颈顺着他回头的劲儿蓦地一扭,腰背用力结果就是这人头部飞快的扭转了二百多度,在秦延的脸边擦过,差点把秦延吓得掉落马下,他用这个动作击杀过敌人,但是最多让敌人的脖颈瞬间将近一百六十度扭转,这样足以让敌人的颈骨断裂立即失去对全身的控制,不死也是废人。

但是从来没有让敌人的脖颈产生这个扭矩,他这次是亲眼看着对方翻白鼓出的眼珠子,吐着舌头的大嘴和他擦脸而过,太泥煤的惊悚了,可是这一切都是因为什么,他的力量根本做不到好吗。

虽然头脑有些恍惚了,但是他的身体还是依照多年的训练做出了诚实的反应,他的右手一下接住了这个羌人失去控制掉落的马刀,两腿下滑坐在马背上,左臂则是搂住了脑袋向后的这个羌人,左手挽住了缰绳,嗯,即使秦延不是初哥,也差点呕了出来。

不过现在顾不上这些了,十步外的那个身穿皮袍的羌人挥动着马枪怒目圆睁冲来。

秦延发现他的这具身体马术娴熟,即使没踩入马镫,即使灰色的战马有些不安的乱动,他还是稳稳的坐在马背上,对方的长枪刺来,秦延左臂一弹,左臂里的死人迎向对手的长枪,嗤的一声,长枪深深刺入,秦延右臂只是轻轻一挥,羌人的左臂齐肘而断,羌人右手弃了长枪嚎叫着捂着断臂,马匹交汇,秦延马刀轻轻一划,动作轻盈迅快划开了这人的颈动脉,这人从马下滑落。

秦延顺手从灰色战马的马鞍侧面抽出一面皮盾,接着右手条件反射的用马刀敲击了一下皮盾,发出了一声吼,吼声苍凉激昂,正是西军军卒临阵的战吼声,这一切是如此的熟练让秦延都吃了一惊,他的身体里两个人的历练在融合中,结果就是处处让他惊讶不已。

前方的几个羌人族兵大惊下放弃了看管宋人,他们抽刀打马而回。

秦延见状大喜,他心里清楚羌人最杀人是他们的骑射,其他的他真不惧。

秦延轻轻一夹灰色的战马,这马很不情愿的起速,呵呵,这马脾气不小啊。

秦延没工夫和它较劲,当先一个羌人挥动着马刀疯了似的冲上,马刀寒光凛冽一闪到了秦延头上,秦延左手皮盾一扬,对方的马刀嵌在皮盾上,秦延右手一挥快如闪电,马刀轻易破开对手的皮袍鲜血飞溅,羌人狂吼着掉落马下。

下一个羌人长枪疾刺,秦延侧身一闪,让过枪头,左臂夹住长枪,马刀轻挥,对方的两支小臂断去,疼得滚落马下。

一个狼牙棒带着啸音砸来,秦延大力的左一闪,身体全落在左马镫上,狼牙棒落空,擦着灰色战马而过。

秦延想都没想把马刀掷出,砰的一声,马刀打在对方的脸上,这个羌人狂吼一声捂脸滚落马下。

最后一个羌人已经冲到了十步内,看到秦延这般凶猛,他一勒缰绳,战马转向逃离。

秦延没管他,他调转马头,来到最后一个落马的羌人那里,这个羌人还在捂脸滚动着,催动战马上前,战马的蹄子践踏在羌人的身上,闷响传来,这个羌人大叫一声,接着声息渐无。

脚步声传来,只见那十几个小子跑来,当先的真是刘三,此时的刘三一脸的不可置信,“三郎,我以为你让撞的不成了,俺喊了你好多声你都没回我,”

“靠,我是那么容易挂的吗”

秦延一翻白眼,刘三等人一怔,什么,挂不挂的,没听懂啊,啧,秦延知道有点跳戏了,“行了,别废话,把你们的弓箭都拿起来,万一这些人返回来呢。”

秦延马上一指。

这些人诧异的看看指挥着他们的秦延,好像这个秦家三郎哪里不一样了,平时秦延就知道闷头干活,虽然人高马大,但是从来不敢和人相争的,但是现在秦延气势十足,挥动的手臂有力,不容质疑,这些小子们急忙应了。

这些小子们找来了几把弓和一些羽箭,他们出来砍柴也是带了兵器的,不过被羌人从四处围攻,几把弓分散对敌就不成了,没准度靠数量这招不灵了,被羌人轻易突入,斩杀了几人后,其他人就只能降了,秦延则是被战马冲撞倒地昏迷。

看到大家有了准备,秦延也下了马,他松快了一下腿脚,感觉头脑稍有些晕,还有些疼,他怀疑有些轻微的脑震荡。

他一屁股坐在一个土堆上,他那个,需要缓缓,这是多么疯狂多么虚幻的一刻钟,而他又在怎样一个疯狂的世界,他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三郎,多谢了,方才没你我是要挂了,’刘三这时候大约猜出秦延方才说的意思,立即用上了,秦延啼笑皆非的听着刘三说出挂这个字,‘行了,兄弟间不说这个,行了砍柴去吧,’秦延笑笑。

“唉,还得去砍柴,只是羌人说不定还得回来,我们就是几张弓,怕是羌人来了抵挡不住啊,”

刘三后怕道。

“没事儿,羌人再来弓箭不要分开射击,而是几张弓先对上一个方向,”

秦延没当回事,虽然不足十张弓,如果利用好了,等闲二三十个羌人近不得身。

至于不砍柴是不成的,他们几百人的民夫都等着他们砍柴归来,在寒冬野外没有柴火取暖,明天早上一些肢体恐怕就要冻坏,如果他们空手而归,管理他们的禁军指挥肯定毫不留情的杀一儆百。

“还是三郎说的在理,俺就不信十张弓射杀不来一两个人,”

一旁的一个人附和道,秦延一看是寨子里的周四,今年十八,家里老爹也是保捷军的一个副都头,“嗯,要是羌人来了,大家就听我的指挥,我说射向哪里就是哪里,成不成,”

秦延看向四周众人。

“听三郎的,”

“三郎到时候吩咐一声就是,”

小子们纷纷点头。

经过三次征召,鄜延路各处已经没有足够的民夫,这次鄜延路各州县、边寨十六岁到二十岁的未成丁的小子全部被征集,甚至还有很多妇女被征召运送粮秣,当然妇女运粮队极限就是边境线上的罗兀城,再深入敌境就是他们这些小子们的事儿了。

秦延一人击杀几个羌人,这个悍勇震慑了小子们,也解救了众人,被羌人俘获是凄惨的,就是一个做活的奴隶,吃食很差,有些被俘获的宋人逃归,就像是行走的骷髅,身上没带几两肉,所有见过的人都被惊吓,他们方才如果被掳走,和那些人一样的下场。

秦燕也算是恩威并施,众人现在对这个秦家三郎是言听计从。

秦延对众人的顺从相当的满意,他向来认为他具有领导者的特质,有些时候就是要当仁不让,客气什么呢。

“那什么,把战马收拢一下,把这些羌人的兵甲收了,看看他们没有银钱。”

秦延一指羌人的尸首道,众人急忙开始清理。

秦延拿起一张羌人的骑弓看起来,至于打扫战场,那是其他人的事儿,他就得有个当头儿的样子。

秦延开弓搭箭,擦,这弓太松快了吧,他轻轻松松的开了几个来回,气都不喘一下。

羌人的骑弓大部分是八斗弓和一石弓,作为一般的宋人来说一石弓也算是强弓了,毕竟禁军步弓手一石弓合格了,可以掌控一石半强弓足以充任大宋禁军教头了。

但现在这张弓在秦延的手里轻轻松松,秦延平日里最多就是一石半弓,是寨子里有名气的神射手,不过秦延现下估量就是两石弓也是轻轻松松毫无压力的驾驭。

这就说明一件事儿他的力量进化了,如果没猜错两个人的力量叠加在一个人的身上,估摸现在就是两石半强弓他也是毫无压力。

秦延大喜,嗯,哥们今儿福星高照哈这些羌人的身上搜出来一两多银子,还有十贯多铁钱,这些都是在鞍袋里,再就是三匹战马了。

众人喜气洋洋,不管要知道羌人的河曲马回到延州最少五十贯,神骏一些的就是六十贯也是有的。

只是这些就是近两百贯了,可是一大笔的收益,众人都是眼热的看着。

“唉,可惜不是延州,在延州我等发卖了才好,”

刘三叹道。

他们都清楚,就是禁军的普通的兵卒缴获这些物件也得让军将收了去,何况他们这些民夫了,想留下来那是妄想。

“大家把这些铁钱均分就是了,”

秦延看了眼摆放的这些物件淡淡道,这些黄白物件在战地里没有其他的用处,收取人心却是上上之选。

众人先是惊愕接着爆发出欢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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