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我爸在客厅里逗着欢欢玩,我妈帮着梁诗韵一起收拾着残局。
我和傅华、萧然进了二楼的书房。
书房挺大,有近四十个平方,除了两壁的书柜,还有一个古香古色的茶几,几把椅子。
茶具也是新的,是我们当地很有名的牙舟陶。
茶几旁有一个小冰箱,这是梁诗韵用来专门装茶叶用的,她让我多学品品茶,尽量少喝点咖啡,咖啡那玩意是提神,可是对大脑的损伤还是挺大的,这是为了我好,我当然虚心地接受了。
看着我笨手笨脚的样子,萧然把我撵到了一边,然后熟练地烧水清洗茶具,泡茶。
他的动作很是稔熟,一看在家里就是经常玩这调调的。
“哟,这可是上好的单枞,土豪啊,知道这茶得多少钱一斤吗?”
萧然给我和傅华倒茶,目光望着我戏谑道。
我摇摇头,我还真是不知道这茶的价格,不过我知道上好的茶叶可不便宜,之前我曾买过两斤特级的茶城毛尖送人,乖乖,近三千元一斤,那茶老板还说这都还不是最贵的,最好的茶叶还有卖十好几万一斤的,几乎就是黄金的价格了。
萧然说道:“这茶一斤估计得小两千呢,不是普通的工薪阶层可以**的。”
傅华瘪了下嘴:“所有高大上的东西都不是我们这些靠工资吃饭的人能够碰得了的,好烟好酒好茶和我是绝缘的。”
我笑道:“这也不尽然吧,我也见过抽好烟的警察,上次那谁来着,抽的可是百元一包的盛世贵烟。”
傅华不屑地冷哼一声:“那烟肯定不是他自己买的。”
萧然也说道:“那样的人毕竟应该只是少数。”
傅华说道:“身为执法人员,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吃了拿了,心里那尺子也就有偏差了,还能指望他能够公平的执法吗?别人我管不着,我傅华就坚决不会做这样的人。”
我和萧然一齐点了点头,我指了指面前的杯子,示意傅华喝茶,别再感慨。
其实无论哪行哪业都会有害群之马,但正如萧然说的那样,那只是极个别的人,不能代表主流。我和警方打交道是比较多的,大多数警察都很好,他们兢兢业业地做着本职工作,常常都是舍小家顾大家。因为这个职业是很辛苦的,平时忙,节假日就更忙了,用他们自己的话说,什么是过节放假,不过是换个地方继续工作罢了。
一到节假日,所有的警察几乎都会上街执勤巡逻,包括那些坐办公室的也一样。他们牺牲掉自己的休息时间,只是为了保障更多的人的安全。
“好了,言归正传吧,朱俊,你说说看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不会真的要等第三个受害者出现吧?”傅华不再纠结好警察与坏警察的问题,回到了案子上来。
我放下杯子,掏出烟来发给他们二人,自己也点上了一支。
“这几天我们对那两个受害者进行了调查,不过并没有太大的进展,我们一直都没有找到两个受害者之间的关联。这就让我有些郁闷了,以往这样的连环杀人案就算是找不到受害者之间的关联但至少我们能够大致摸到凶手的作案规律,可是这一次凶手就像根本是在随机杀人一般。”
说到这儿我停顿了一下,喝了口茶才继续说道:“受害者一男一女,两人之间没有任何的交集,甚至他们的社交圈子都是相对独立的。之前我考虑过情杀,不过后来我把这个想法给排除掉了。”
萧然插话道:“你之所以考虑情杀是不是因为他们都被切掉了左手的无名指?”
傅华很是不解地问道:“这与情杀有什么关系?”
萧然说道:“一般来说左手的无名指是用来戴结婚戒指的,我也想过,凶手切下死者的左手无名指是不是因为死者对他们婚姻的背叛。两个死者都已婚,那么按着这个思路嫌疑人的目标就应该是锁定在陆小可的妻子喻丽莎和潘月梅的丈夫冯涛的身上。”
我点点头,萧然的想法和我是一致的,傅华也点了下头,他听明白了萧然的意思,假如真是因为二人对婚姻的背叛的话,那么喻丽莎和潘月梅自然就有最大的嫌疑。
我接着萧然的话往下说:“可是在和喻丽莎、冯涛接触以后我发现他们根本不可能是杀人凶手,首先他们都没有作案时间,案发的时候两人都有着不在场的证据,有时间上的证人。其次陆小可确实有可能是背叛了他的妻子喻丽莎,可潘月梅却没有,相反她与冯涛的感情被公认的很好。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如果陆小可**的目标是潘月梅,那么我们的假设还有成立的可能,要是两人根本就没有交集!”
傅华眯缝着眼睛:“这么说来之前你做的的那个假设就可能要更接近事实喽?”
我之前还有一个假设,那就是凶手是一个“裁决者”,陆小可和潘月梅都符合他的裁判法则,所以他们被他给处死了。而切掉两人的左手无名指或许是他在裁决过程中的一个仪式,又或者是他有意要留下的一种标志。
而这个仪式或是标志或许与情感有关,又或许根本没有任何的关系。
我点头道:“是的,我现在还是觉得‘裁决者’一说比较靠谱,只是我还没有弄明白他进行裁决的标准是什么,他既然把自己当成了裁决者,那么他就一定有自己的一套裁判法则,他应该是依据自己的法则来进行裁判的,弄清楚他的法则在我看来是至头重要的一步!”
傅华苦笑了一下:“可是仅仅是从两个受害者的身上我们是很难找出共性的,可供我们参考的指标越少,我们得出的结论就越不精确,看来我们还真得等到下一个受害者出现。”
萧然说道:“是的,不然我们什么都做不了。”
我没有吭声,他们说的是事实,只是这样的被动挨打总不是办法,我更担心的是假如出现第三个受害者我们还是无法找出几个案子之间的关联,无法摸清楚凶手的裁判法则的话,那我们是不是还要等第四个、第五个受害者的出现?
我们不能拿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当成儿戏。
“难道我们除了等新的受害者出现就再没有一点办法了吗?”傅华的神情有些沮丧,我知道这对于他来说还是很受打击的,这样的被动挨打不是他的风格。
萧然问道:“你们警方的现场勘察什么的就没有一点的发现吗?就算是没有监控,你们总有技术分析和痕迹鉴定吧?”
傅华的脸上微微一红:“那两晚都下了大雨,凶手很会选时间的,根本就没有留下一点有用的线索。”
我皱起了眉头:“连车辙也没有留下吗?”
傅华说没有,要是有也不会这么为难了。
萧然看看我,我耸耸肩膀,看我也没用,我和他们一样一个身子扛着一个脑袋,又不是三头六臂,不是神仙,我总不能无中生有吧?
接下来的气氛就有些沉闷了,三个人闷声不语,喝茶或是抽烟。
还是萧然先开了口:“你们这都是怎么了,不就是遇到些小挫折吗?我还就真不信了,凶手再狡猾也不可能一点线索都不留下的,朱俊,你说我们会不会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我绞尽了脑汁还是想不出我们到底遗漏了什么,我摇摇头,傅华则又是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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