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应了那句老话,女人心,海底针。
这也怪不得别人,那个男人一开始就没有看清楚郑玉涵的真面目。
也难怪,以那个男人的智商和这样的一个女人在一起根本就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我们已经把郑玉涵控制起来了,只要她这边撂了我们就会对李永琨实施抓捕。”傅华的心情也很是激动,一下子破获两起大案那可是天大的功劳。
我说道:“好了,这两天你们就多辛苦吧,我知道你时间宝贵,就这样了!”我说着就准备挂断电话。
傅华叫道:“等等,我话还没有说完呢,欧阳让我代表他向你表示感谢,他说若不是你的话这个案子还真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破呢!”
我不敢居功:“这一次我完全是凭着运气,老实说,起先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倘若不是梁诗韵的同情心,把韦帮玲接到我的诊所来的话我也不可能发现问题。”
“你别谦虚了,这可不单单是运气,如果你没有敏锐的洞察力的话也不可能有所发现,我们头可是说了,等案子结了一定要请你和诗韵搓一顿大餐,好好感谢你们。老段说这一次你让我们茶城市局长脸了,把林城都给比下去了,哈哈!”
这小子口无遮拦,他也不怕欧阳双杰听到了会有意见。
门被推开了,欢欢露出了一张小脸向着里面张望。
我微笑着向她招招手:“欢欢,来!”
她小跑着进来:“叔叔,我妈妈呢?”
我从抽屉里取出一小盒巧克力递给她:“欢欢,给。”她却摇摇头,说妈妈不让她要别人的东西。
我沉下了脸:“叔叔是别人吗?给你你就拿着吧,欢欢不是说过很喜欢吃巧克力的吗?这可是叔叔特意为你买的呢,你要是不要叔叔只能把它送给别的小朋友了。”
她的目光停留在那盒巧克力上,看得出来她是很想要的,犹豫了一会她还是伸手把东西接过去了。
“叔叔,刚才诗韵姐姐问我要是妈妈不在了愿不愿意和她一起生活,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妈妈怎么会不在了呢?我没找到妈妈,妈妈是不是悄悄的走了,不要欢欢了?”女孩说着声音竟然有些哽咽,带着哭腔。
我**着她的头轻声说道:“妈妈怎么会不要欢欢呢?欢欢,你可是妈妈的心肝宝贝呢。**妈出去办事去了,估计一会就回来了,你乖乖的,别胡思乱想,姐姐那是和你闹着玩的,姐姐也是太喜欢欢欢了才会那么说。”
欢欢听我这么一说才破涕为笑:“真的吗?我就说嘛,妈妈可爱我了,不会不要我的。”
望着这个天真无邪的孩子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我轻轻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到时候该怎样安慰这个孩子。
我突然觉得现实真的很残酷,也很无奈。
韦帮玲母女的遭遇并不是个例,我相信还有很多像她们这样的家庭,只是我不知道那些家庭最后会不会因为家暴演变出这样悲惨的结局。
梁诗韵走了进来,她来到欢欢的面前蹲下,轻轻搂住欢欢,她脸上的表情带着一缕忧伤。
“欢欢乖,你先去和安然阿姨玩吧,我和姐姐说点事情。”我对欢欢说道。
欢欢笑着应了一声抱着那盒巧克力飞跑着离开了我的办公室。
“诗韵,你不应该和欢欢说这些的,至少现在不应该。”我正色道。
梁诗韵咬了下嘴唇:“你是怕影响了你们的计划对吧?你怕欢欢会把我的话说给她妈妈听是吗?”
我还真就没有想过这一点,现在经她一提我不由得点了下头:“有这个原因,不过这不是最主要的,欢欢还是个孩子,你这样会把她吓着的。”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看到她的时候会没来由的心痛,多可爱的孩子,父亲没了,接着母亲也要离开她了,哥,为什么非得让一个孩子承受这样的痛苦呢?”
我扶住了她的肩膀,此刻我已经能够明白梁诗韵为什么这么在意欢欢的事情,那不是单纯的同情心,她是想到了她自己。
她从小就没了母亲,与父亲相依为命,可最后父亲也没了,虽说她还有亲人,但不管什么样的亲人或是朋友都无法替代父母在孩子心里的地位。
“诗韵,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柔声说道。
梁诗韵微微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觉得好难受。”
我拉她坐到了沙发上:“你这两天就多陪陪欢欢,照看好她,我想韦帮玲估计是没时间陪她的,她既然已经决定要走了,一定会加紧对张绍俊下手。所以她更多的时间都会在张绍俊的身上,所以欢欢这儿你就多费心了。”
一直到下午三点多钟韦帮玲才回来,我问她去哪去了,她只说到处走走,她不喜欢呆在屋里的感觉。她说话的时候目光闪烁,我说下次去哪最好说一声,欢欢担心她。
听我提到欢欢,她看了一眼正在和梁诗韵玩耍的女儿,只是轻轻点了下头便回了自己的房间,把门给锁上了。
她的房间里有乙醚,之前安然就已经悄悄进去搜过,她不会是去准备杀人的工具去了吧?难道她想今晚就动手吗?
按着我的推断她应该要多跟踪目标两天才会确定最佳的作案时间和地点的,不可能这样的仓促。
大概二十分钟的样子她从屋里出来,径直走到了梁诗韵的面前:“梁小姐,一会我要出去,晚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遇到一个老乡,约好一起吃饭,我想请你帮个忙。”
她竟然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在她来说很是难得。
梁诗韵自然不会拒绝她的请求,微笑着说:“放心吧,今晚我把欢欢带回去。”
韦帮玲像是松了口气,抬手捋了一下那缕垂下的头发:“谢谢。”
说罢她朝我也点了下头就又离开了诊所。
这下我几乎能够确定了,她真是想在今晚动手了。
就在刚才,在她的眼神中我看到了一种决绝,她大概也预感到了什么,因为她的表现让我有一种毅然赴死的刚强,仿若那去刺秦的荆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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