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我和平常一样坐在沙发上一面看电视里播放的本地新闻,一面喝着茶,抽着烟。
我一直都觉得晚饭后是一天里最放松的时候,心情也最为舒畅。
梁诗韵坐在我的身边,轻轻地偎着我:“茶城新闻有什么好看的啊?”说着拿起遥控器就想换台。
我说道:“别着急换啊,我们生活在茶城看看茶城新闻没什么不好,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事情我们都不关心那还关心什么呢?”
梁诗韵放下了遥控器,抬手轻轻捋了下她的秀发:“哥,连环凶杀案现在怎么样了?”
我摇摇头:“我不清楚,现在主要是傅华和欧阳在办,我呢,主要的心思都放在王靖原的案子上。”
“依我看你今天不应该去找陶珊的,更不该让她知道你们已经在查香炉的事了。”梁诗韵说。
我问她为什么,她说道:“目前看来,这一切好像都与那个香炉有关系,那香炉的价值不菲,它从王靖原家遗失一定是有人把它给拿走了。拿走它的人应该是知道它的价值,所以才会拍了照片去古玩街询价。不过拿走它的人与对古玩古董这一行也并不熟悉,不然他们也不会这样贸然去询价了。”
梁诗韵点点头:“嗯,这个我明白,古玩街都是些古董贩子,虽然他们有着一定的鉴赏水平,但心黑,熟行的人自然会找其他的门道。还好那些人也聪明,只是拍了照片过去,并没有把香炉带去,不然很可能会给自己惹来麻烦。”
梁诗韵说到这儿抬起头来:“你就那两个古董贩子会不会悄悄地派人去查那个女人?这可是一个稀罕的物件,他们就没有一点好奇心吗?”
我笑了,这妮子的脑子转得倒是挺快的,原来她也不相信那两个古董贩子的话。
我说道:“他们当然会去查,他们有他们的渠道。”
梁诗韵吐了下**:“可千万别发生什么黑吃黑的事儿。”
我倒是没想那么多,我想得更多的是那个女人既然不是陶珊那又会是谁?苏文秀吗?还真不是没有这样的可能,那女人怎么说呢,我看不懂她,假如说她与陶珊、王靖坤是一伙的,那么陶珊把香炉弄出来,交给她和王靖坤去处理,然后大家分钱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可若是这样的话,那么陶珊就太会演戏了,从和陶珊谈话时的情形看,陶珊好像并不知道香炉在哪儿,她也渴望能够找到香炉。
还有一个最大的疑惑也一直困扰着我,如果我是陶珊,知道家里有这样一个好东西,我为什么要告诉别人呢,为什么非得把事情搞得这样的复杂,让别人来和我分享?
我站了起来,走到了阳台上,太阳已经落山了,天渐渐地黑了。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假设,你要不要听听?”梁诗韵也跟着我到了阳台。
我转身望着她:“哦?说来听听!”
她说道:“假如说一开始王靖原就是知道那香炉的价值的,他用那香炉作为诱饵让陶珊和他结婚,同样的,他仍旧是以香炉为诱饵诱使陶珊和自己的堂弟发生关系,生下孩子给他老王家传宗接代。当然这其中王靖原与陶珊之间肯定是有一个什么协议,这协议应该是只要陶珊完成了他的要求,他就会把那香炉交给她处置,而且还会还陶珊自由!”
“说得有些道理,继续吧。”我向梁诗韵投去了鼓励的目光。
她愿意开动脑筋是一件好事,她的智商并不低,只要她勤于动脑,很多问题是能够想明白的。
她咳了一声:“之所以说还陶珊自由是从王靖原的身体问题考虑的,王靖原根本就不能人道,所以他才会处心积虑地让自己的妻子与堂弟发生这么一段。夫妻间长期的无性婚姻对王靖原来说是一种折磨,这体现在他每晚对陶珊的虐待上。对于陶珊就更不用说了,陶珊的年纪正是最不容易满足的时候,这也是为什么她会和李永琨混在一起的原因。”
梁诗韵其实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说道:“因为王靖原的食言,所以陶珊怒了,她准备用自己的方式夺走那香炉,可是王靖原早有防备,提前就将那香炉给藏起来了。这下就让陶珊更是震怒,她付出了这么多,所以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接受这样的结果。”
所以陶珊便伙同了外人来搞了这么一场谋杀,谋杀的目标自然是她的丈夫王靖原了。
不过如果只是简单的谋杀很容易露馅,正好赶上了茶城发生了一起凶杀案,而警方好像根本就没查到什么线索,于是他们很快就抓住了机会,模仿这样的手段杀人!
且不论这个法子是谁想出来的,不得不说还是动了些脑筋,只是他们没想到这其中也是有漏洞的,所以我们才会怀疑这个案子与连环凶杀案并不一样。
“不管王靖原是不是陶珊伙同他人杀的,我们先把凶手放一边去,有一点是我们可以肯定的,那香炉应该是在凶手的手上。”我说道。
梁诗韵微微点下头:“上千万的**确实是杀人的动机,如果没有拿到东西就出手的话,那就不过去。”
“现在有两种可能,梁诗韵之前不是说吗?香炉在王靖原死前的两天就已经不见了。一种可能是梁诗韵说的是真的,香炉被人捷足先登了,不过这种可能性不大,真要是有人先下了手的话王靖原也应该被处理掉了,除非是王靖原自己把香炉藏了起来,但这就更说不通了,他惹是把香炉藏了起来的话,拿不到香炉凶手是不会杀他的。所以第二种可能性最大。”
我顿了顿,吸了口烟:“第二种可能就是梁诗韵说谎,那香炉从来就没有消失过,杀王靖原夺走香炉就顺理成章了。”
梁诗韵却问道:“如果说香炉一直都摆放在神龛上的话,陶珊犯得着杀人吗?直接拿着香炉走人就是了,又或者伪装一个盗窃现场该多好啊?”
我一怔,梁诗韵的话竟然让我也无从解释,她说得没错,香炉假如真如他们所说一直都在神龛那放着,而王靖原每天又都守在店子里的话,只要把香炉偷走就行了,为什么一定要杀害王靖原呢,说不过去啊!
梁诗韵见我没有说话,她说道:“哥,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我回过神来:“你说得没错,是我忽略了这一点,我只想着谋财害命,若真是你说的那样,他们确实是用不着杀人的,要知道杀人和盗窃是两码事,弄不好就是死罪,他们没必须冒这么大的风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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