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傅华听了我的想法之后瞪大了眼睛:“这,能行吗?”
我白了他一眼:“那你有比这更好的办法吗?”
傅华想了想,叹了口气:“我还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不过我觉得你这就是在赌博,这一切都是基于你判定刘梦月与于名洋与谋杀案有关的基础上,但万一你的判断是错的呢?假如于名洋根本就不是你说的那个帮凶,而他原本胆子就小,真要吓出个好歹来的话怎么办?”
我说这他就不用管了,我有分寸,吓不死他的。
说老实话,我相信我的判断不会有错,刘梦月和于名洋一定有问题,只是要弄清他们到底在这个案子里到底扮演的是什么样的角色就得下些功夫了。
刘梦月的戒备心理很强,从她的身上我暂时找不到任何的突破口,但于名洋不一样,虽然只是短短几天的接触,但我却发现了于名洋的弱点,他这个人生性懦弱,胆子小。
于名洋这个人其实心不坏,甚至还很有同情心。也正是他对刘梦月遭遇的同情,所以他才能够与刘梦月保持着一种友好的关系,又或者说,倘若不是他心地善良,曾经因为那件事情同情甚至暗中还帮过刘梦月的话,恐怕他的命运也和阿凡他们一样了。
傅华见我已经下了决心,他眯缝着眼睛,咬了下嘴唇:“好吧,我相信你,不过这件事情最好别让太多的人知道,还有,千万悠着点,别让他有什么后遗症,不然到时候我们都不好交代。”
我拍拍他的肩膀:“知道了,我还会害你吗?或许这是我们查清楚这个案子的最后机会,你不想你经手的这个案子最后也变成悬案吧?”
我知道对于傅华而言,能够破了此案意义非同寻常,而且这个案子若是破了,那么五年前贺自强的那个悬案也就跟着破了。
傅华果然让我的话给说动了,他嘿嘿一笑:“希望你能够给我带来奇迹!”
打开审讯室的门,傅华陪着我走了进去。
于名洋坐在椅子上,他的身后站着两个年轻干警。
傅华摆了摆手:“你们俩个先出去吧,把门关上。”两个年轻干警应了一声,然后退出去关好了门。
于名洋的神色有些慌张,他的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我:“你们想干什么?不要乱来啊!”
我们坐了下来,傅华没有说话,只是点了一支烟。
我轻咳一声:“于先生,你不要紧张,我们并没有恶意。”
听我这话,于名洋像是放松了几分,轻哼一声:“傅大队长,我到底犯了什么法,你们要把我抓到这儿来?”
傅华淡淡地说道:“我已经和你说过了,我们只是请你来协助调查,你别忘记了,每一个公民都有协助警方调查的义务。”
于名洋没有再说什么,脸上却仍旧带着敌意。
“于先生,平日里你和高济航、陈丛林、阿凡的关系怎么样?”我问道。
于名洋倒没有沉默,他回答道:“大家都在一个剧组,而且我们剧组的成员相对比较固定的,几乎大家从出道都一直跟着阿凡,彼此之间的关系怎么说呢,熟吧,但要说有多亲近就不见得了,大家的层次不一样,除了拍戏,平时也不一定能够走到一块的。”
他的话有些道理,剧组只是个利益团体,大家都为了利益聚集到一起,凭着自己的能力收获自己的那部分利益,要说他们之间有什么太深的感情那都是扯淡,能够少一点矛盾与纷争就谢天谢地了。
“那刘梦月呢,我可是听说在剧组里你与刘梦月的关系是最好的。”我抬眼望着他。
他微微一愣:“我和她是搭档,我们一块搭过几部戏,若说关系,我与她的关系确实还不错,你们应该也有所耳闻,还有狗仔爆料我和她的绯闻呢!”说到绯闻的时候他竟然笑了。
“两年前刘梦月的那件事情你其实是可以阻止的,但是你并没有那么做,你平时对她很关心的,而且你也说了,你们的关系不错,为什么那个时候你不帮她一把呢?”
“我……”于名洋有些哑然了。
我冷冷地说道:“因为你也有私心,你也希望那部戏能够顺利完成,在你的心里同样希望牺牲掉刘梦月。”
他突然站了起来:“不,不是这样的,我并没有这样想,我也从来没有这样想过。当时我就向阿凡说过,我不同意他这样做。我也暗示过刘梦月,让她小心高济航。可是她太爱那个畜生,她甚至还为了高济航差点和我翻脸,她说高济航不可能这样对她。假如当时她听我的劝也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了。”
“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魂吗?相信因果报应吗?”我没有再纠结刚才的问题,很是突兀地问了一句。
于名洋显然没有跟上我的思路,瞪大了眼睛,张大嘴就这样望着我。
“传说人死之后,如果带着怨念,那么就会化身为厉鬼,去找那些害死他们的人复仇。”说到这儿我故意停顿了下来。
于名洋皱起了眉头:“朱医生,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我的话引起了他的重视,这才继续说道:“高济航、陈丛林、阿凡都死了,你知道的,他们死得很惨,我甚至闭上眼睛都能够听到他们的哀嚎,他们仿佛在说,他们不想死。”
屋子里的空气像是突然变冷了许多,让人森森发寒,我看到于名洋明显地打了个冷战。
其实这是我们事先就设计好的,这个房间里开了冷气。
进来之前就对外面的警察说了,等我们进去十分钟以后开冷气。
我需要寒冷的温度来烘托一些气氛,现在我要对于名洋攻心,这样的手段是必要的。
于名洋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看得出他有些心虚。
“高济航是活活冻死的,你是没看到,他的那张脸上多么的狰狞,你估计没见过冻死的人,但你一定看过那些挂在冷库里的冻猪肉吧,苍白而毫无血色,还有他的那双眼睛充满了恐惧、无助与绝望,我敢肯定当时他一定想要拼命的呼救。还有陈丛林,淹死的,那眼球子都并点要迸了出来,对了,阿凡的死你是亲眼看到的,那样子……”
我还没说完,于名洋便大声叫道:“别说了,你不要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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