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医生,有件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午饭后,刘梦月对我说。
她的语气很是冷淡,说这话的时候也没有看其他人一眼。
梁诗韵、莫安和张达三人都用一种疑惑的眼神望着我,我冲他们耸耸肩膀,我也不知道刘梦月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我跟着刘梦月进了房间,顺手把门给带上。
“朱医生,我感觉现在自己的状态已经好了很多,最近这一段时间我的生活也很正常,所以我想……”她的话没有说完我就已经猜到了她的意思。
我微微一笑:“你的意思是已经不需要我们再留在这儿了,对吧?”
刘梦月点了点头,表示她正是这个意思。
我没有说话,她继续说道:“老实说,你们继续呆在这儿已经没有了意义,另外,我也希望我能够有自己的生活,所以朱医生,我希望你能够理解。”
我眯缝着眼睛:“我能够理解,那依你的意思我们是今天就离开吗?”
她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
我叹了口气:“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尊重你的意见。”
刘梦月从床头柜上拿起一张支票:“朱医生,这段时间让你费心了,这是你应得的酬劳。”
我接过来看了一眼,五万元。
“我知道这笔钱很少,但目前我也只能够拿出这么多,等以后我重新开工了我会再给你补偿的。”刘梦月淡淡地说道。
我把支票递还给她:“不用了,你自己留着吧,原本我来也不是为了你的报酬。”
我说的是实话,如果说最初我让梁诗韵过来陪她是因为她是我的病人,那么自从高济航死了以后我的目的就已经发生了变化,留下来更多是为了查清楚因她而起的这一系列的诡异谋杀案。
所以这钱我是不会拿的。
刘梦月倒也不勉强,她收回了那张支票:“那好吧,我要休息了,一会就不送你们了,走的时候记得关好门,钥匙就放在茶几上吧。”
她直接就下了逐客令。
从她的房间出来,我苦笑着把她的意思告诉了众人,梁诗韵很是不满地说道:“她怎么能够这样啊?这不是典型的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吗?她是不是觉得现在她安全了,用不着我们保护了,所以就要一脚把我们踢开了!”
梁诗韵是个很聪明的女孩,但有时候就是性子太急。
我瞪了她一眼,她闭上了嘴。
莫安轻声说道:“看来她是坐不住了。”
张达也附和道:“这么看来于名洋被警方带走她并不是无动于衷,只是她即便是想有什么动静也得先把我们给支开。”
梁诗韵此刻也冷静了下来,开始认真思考。
“朱俊,你应该答应她了吧?”莫安望着我,我微笑着点点头:“嗯,她既然有这样的愿望我当然要满足她,再说了,这些日子确实把我给折腾得够呛,是该回去好好休息了。”
梁诗韵也笑了:“就你那劳碌命,可能乖乖回去休息吗?不过确实得给她些自由的空间,否则接下来的戏真不知道该怎么唱了。”
我们没有再继续逗留在刘梦月的家里,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便离开了。
莫安与张达一块走的,接下来的事情我准备还是让傅华那边接手,莫安与张达原本就是为了保护于名洋而请的帮手,于名洋此刻已经被警方带走了,刘梦月也不需要我们的保护,自然就没有他们什么事了。
但我和梁诗韵却还得盯着,谁让我还是专案组的成员呢。
不过莫安和张达两个对于这个案子也是很上心的,他们说一旦有了结果一定要和他们说一声,他们也想知道那个厉害的角色到底是何许人物。
我和梁诗韵重新在刘梦月家对面的那家旅店开了个房间,又给傅华去了个电话,让他派人来盯着刘梦月。
傅华没有犹豫便答应了,他也知道刘梦月是破案的关键。
我问他于名洋那边的情况如何,他说于名洋一口咬定他并没有做那件事情,于名洋在等他的经纪人和律师过来。
“朱俊,假如他的经纪人和律师到了怎么办?按规矩我们扣押他的时间不能超过四十八小时,如果四十八小时之内拿不出证据就是他给陈丛林和阿凡送的卡片的话,我们只能把他给放了。”电话那头傅华很是无奈地说道。
我淡淡地说:“这不还没到四十八小时吗?总会有办法让他开口的。”
“要不你来?”傅华笑了。
我说道:“我是肯定要过来一趟的,不过不是现在。”
傅华叹了口气:“你可是要知道我是没有理由阻止他和律师见面的,万一律师厉害一点的话估计我们还得马上就放人。”
我着眼睛:“真是那样的话就放吧。”
“不是,我说朱俊,你是什么意思啊?”傅华有些急了。
他顿了一下又说道:“真要放他走的话,接下来他肯定会找我们市局的麻烦,朱俊,你这不是把我们往坑里带么?”
“好了,你就别罗嗦了,这事情交给我吧,这样,我现在就过来。”
我挂了电话,梁诗韵很是好奇地问我:“催眠对他都没起到作用,你能有什么办法让他开口啊?”
我冷笑道:“他的心理有一道防御系统,但那只是阻止他说出真相,这防御系统说白了就像是传销者的那种意志鼓舞一般,我不和它硬碰,但并不等于我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啊,万一他看到其他的什么幻像,譬如他看到阿凡或是陈丛林,或许他们能够让他开口吧!”
梁诗韵瞪大了眼睛:“你还是准备对他进行催眠对吗?”
我点了点头:“既然和风细雨的起不了什么效果,那我们就给他下一点猛料。”
现在看来,常规的手段是肯定无法让于名洋开口的,那么我只能选择用这样的方式。
要打破于名洋的心理防御,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产生恐惧,让他疯狂。
他如果真是帮凶的话,那么他对于死去的陈丛林、阿凡或者高济航应该是心存内疚的,这些人假如出现在他的“眼前”,他的心理防线肯定就会崩塌。
我自信我能够有这样的能力对他进行催眠,单纯的恐吓远比让他按着我们的意图说出真话要来得容易得多。
一旦他的心理防线崩塌,那个时候问他什么他都会老实回答了。
梁诗韵听了很是兴奋,也想跟着我一块去刑警队,但我拒绝了,因为她必须得呆在这儿盯住刘梦月,虽然傅华的人也在,但他们真的面对有催眠能力的刘梦月时根本就不是菜儿,梁诗韵好歹还知道怎么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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