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明白了他要表达的意思,其实上午的时候我就已经想明白了这一点。
我刚才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他说普通人要做到这一点不容易,敢情我把刘梦月的专业给忽略了,他这么一解释我也就想通了。
“这么看来对方的本事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厉害,至少刘梦月能够从他的催眠中醒觉,难怪我就说嘛,刘梦月怎么这几天看上去很正常,一点都不像有事的样子。”
莫安说到这儿,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为什么呢?他为什么要对刘梦月这么做?”
这个问题我的心里早有了一个答案,只是我却没有说出来。
我说道:“刘梦月之前是张达的病人。”
莫安听了我的话愣了一下,疑惑地望着我,他可能在品味我的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再说什么,此刻服务员已经把饭菜给上了上来。
“这件事情张达和我提起过,他说他正是在治疗的过程中发现刘梦月或有解离症所以才把她转介给了你,你不会是怀疑张达吧?如果真是他动的手脚,他为什么还要把刘梦月转介给你呢?”
我淡淡地说:“或许他是不希望刘梦月在他的手上出事啊,而刘梦月如果是在我的手上出的事情那么他就完全没有了干系。之前你不是也说刘梦月这是严重的精神问题,该把她送到精神病医院去的吗?只要把她往那里面一送所有的问题就都解决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也就此结束了。”
这回轮到莫安沉默了,他夹了筷菜送进了嘴里,沽了一大口啤酒,皱着眉头像在思考着什么。
我也自顾吃自己的。
半天莫安才望向我,摇着头说道:“不对不对,假如真像你说的那样他为什么不把事情更做得彻底一些,反正刘梦月就是个替罪羊的角色,在你手上送的精神病院还是在他手上进的精神病院这重要吗?”
我愣了一下。
莫安又继续说道:“张达既然有能力这样操控刘梦月,那么把刘梦月留在他的手里他不是更有可操控性,而且还不会出现失控的状况,相反,把刘梦月交到你的手上对于他而言不就多了一个威胁吗?你们都彼此知根知底的。另外,最早也是他向你提起我来的吧?他要是真见不得光,就会刻意去避免很多有可能威胁到他的事情,这才是正常人的思维方式。”
莫安说得没错,如果换做是我,我恐怕也不会像张达这样。
莫安叹了口气:“朱俊,你已经将你的怀疑泛华了,让人有些杯弓蛇影的感觉。你怀疑张达,同时也说明你对我同样没有放下疑心对吧?不然今天早上事情你也不会让我们回避了。”
我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叫我一声师哥,那我托大,喊你一声兄弟,兄弟啊,有时候人与人之间最起码的信任还是应该有的,我们都是研究人心的,就要比很多普通人更清楚信任的重要性。”
我低下了头,莫安的话让我有些无地自容。
他又说道:“换位思考一下,你自己难道就没有一点的嫌疑吗?假如我们也如同你一样怀疑你,那么你身上也是诸多的疑点。首先是刘梦月是在你的那儿才出现明显的人格分裂症状,之前在张达的那儿只是有这样的倾向,到你那还具体出现了两个独立人格;其次,高济航是在你的眼皮底下出的事情;第三,剧组这些人为什么都坚持要到茶城来见你,而你确确实实到春城走过一趟的。”
我的嘴动了动,想要解释,但我发现我竟然根本就解释不了。
莫安笑了:“你不用解释,我们并没有怀疑你,我只是打个比方。我们都看到了你对刘梦月的关心,也看到你为警方忙前忙后做的这些事情,之所以会说这些只是希望你能够换位思考,将心比心,我们是你请来帮忙的,既然这样,我们也算是一个团队,彼此信任我们才能够把这个案子给办好。”
我端起了酒杯冲他说道:“师哥,你说得没错,这件事情上我错了。”说完我一口就把酒给喝了下去。这是我必须要有的态度,想想我确实是错了,他说得对,既然寻求他们帮助首先我就应该相信他们。
“好了,事情过去就过去了,说说吧,你现在有什么想法?”莫安怕我尴尬岔开了话题。
老实说,我现在脑子里有些零乱,但我还是把自己的想法给说了出来:“我怀疑一个人。”
莫安“哦”了一声:“谁?”
我告诉他是天和地产的范美琳,我把我的理由说了一遍。
莫安没有马上说话,而是闭上了眼睛,他一定是在脑子里梳理着。
“照你这么说她还真有些可疑,你的意思是她根本不是在替刘梦月报复,她的最终目的同样是毁掉刘梦月,而她这么做的理由是她女儿的死?”
我说应该是这样的。
莫安说道:“要照你这么说,这些受害者当中,除了她女儿,其他的人都是她杀的,那她的女儿又是谁下的毒手呢?不对,我怎么有些乱啊?那个王越死在前面,假使她就是凶手,而目的是替女儿报仇,那么第一个死者应该是她女儿才对啊!”
莫安提出了置疑,这是一个时间逻辑的问题。
“有没有这种可能,王越与范小雨的死在前,而他们的死与刘梦月有关系,因为这两人的死,范美琳查出了什么端倪,然后她才开始了她的报复。那么问题就更加的复杂了,凶手就不只一个,除了你怀疑的范美琳,应该还有一个凶手,是这个人先杀了王越和范小雨。”
我又提出了另一种假设,我自己也被这样的假设给震住了。
王越和范小雨的死明显很可能是被催眠所致,而高济航、陈丛林他们的死同样也是类似的手段,假如分别有两个凶手的话,那么这简直就是一场大斗法!
莫安的筷子停在了半空中,就像是被人使了定身法术一般。
我轻咳了一声,莫安这才回过神来:“虽然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但却很是合情合理,我记得某位大侦探说过,当你把一切可能性都排除了,剩下的最后一个哪怕看起来再不可能它就是最正确的答案。”
看来他是支持我的这个推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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