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韦氏大学生词典》是这样定义“说谎”的:说话者出于欺骗的企图把自己了解或者相信的某事硬说成是不真实的,或者制造某种虚假或错误的印象。
谎言有两个基本的特质,一是谎言的内容,即撒谎者自己相信的某件事情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二是撒谎的动机,即企图欺骗。
常常有人问我该如何去识别谎言, 我觉得其实对于一些谎言根本就没有必要去较真,因为它充斥着我们日常的生活。
当然,在我们的生活中,大多的谎言是善意的。
喝着咖啡,我的脑子一直在想着萧然和邱家姐妹,我觉得在这个案子中他们三个人都说了谎,他们在试图掩盖真实的真相,阻止我们找到那个神秘的“清道夫”。
所以我们如果想要抓到那个“清道夫”就必须识别和戳穿他们的谎言。
可是这样做于我或是傅华来说都是一件十分残忍的事情,那样我们就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那就是很可能我们要深深伤害了我们的好友加兄弟。
“朱俊,现在的情形你也看到了,明天就是局里限期破案的最后期限,所以你必须得帮我一把。”傅华的声音有些沙哑,我知道这段日子以来他几乎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你想我怎么帮你?”我问他。
傅华眯缝着眼睛:“萧然、邱萍和邱莉其中必然有人说了谎,如何识破谎言你是行家,短短一天的时间,想要找到足够的证据显然是不太可能的,所以只能靠你了。”
我明白他的意思:“可是现在萧然失踪了,邱莉那边你也是知道的,她有严重的心理问题,弄得不好还是精神问题,逼得太紧,我怕……”
傅华也知道其中的厉害,他点了点头:“这个我知道,我会小心的。”
“我可以再尝试与邱萍聊聊,当务之急你必须马上找到萧然。”我这算是答应他了。
傅华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我也不希望真像我们推断的那样,可是萧然的失踪已经说明了问题。”
他说得没错,直觉告诉我,萧然的失踪与邱莉有着必然的联系。
邱莉在听到萧然失踪的消息之后一点都不感到惊讶,她太淡定了,仿佛那就是她意料中的事情。
和傅华分开之后我就联系了邱萍,想和她再好好谈谈,地点就约在了距离她家不远的一家茶馆。
“是不是萧然有什么消息了?”邱萍见到我后说的第一句话。
我摇了摇头:“还没有,不过傅华那边已经在找了。”
邱萍坐下来,神情很是戚然:“怎么会这样,萧然不会有什么事吧?”
我给她倒了杯茶:“你真不知道萧然到哪去了吗?”
邱萍抬头望着我,接着脸上有着愠怒的意味:“我不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叹了口气:“邱萍,我希望我们能够开诚布公地好好谈谈,为萧然好,也是为了你和邱莉好。”
邱萍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
我相信她应该能够听明白我说这话的意思。
“邱萍,在梁仕超案发生之前,也就是我告诉你之前你知道方姨是怎么患上的抑郁症,她为什么会自杀?”
邱萍摇头道:“这事情你不是已经问过我吗?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你就没想过要弄清楚吗?”
我留意着她脸上的表情,不放过哪怕一点细微的变化。
她低着头,手里**着茶杯,像是有意在避开我的视线:“我还真是没有想过,不过萧然却希望能够把这件事情给搞清楚,我说没有这个必要,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婆婆已经走了,就别再去翻那些旧账了。”
“可是他还是偷偷的去做了调查,是吧?”
邱萍咬了下嘴唇,放下茶杯,身体向后靠了靠,又手抱在**。
她的目光移向了一旁:“或许吧,有那么一段时间他经常往外面跑,我也问过他去干什么去了,他说他是去采风,体验一下生活。这在他来说也是经常有的事儿,你们也知道,他在写《迷罪》的时候就去乡下呆了整整两个月的。”
这件事情我们确实是知道的,当时他那本小说里有一个重要的角色是个贫困村的村干部,他便真跑到山区的一个村子里呆了两个月,和那些农民、农村的村干部们打成了一片。
萧然是个很严谨的人,做每件事情都很认真,他说既然要写到农村的情节,那么就一定要对农村的生活有充分的认识与了解,不能想当然。
如今像他这样的作家已经不多了,就算有的作家也会去农村体验生活,但能够沉下心来一呆就是两个月,与农民同吃同住的又有几个?
这也就是萧然能够成功的原因吧。
“但你却知道他应该是去做了调查,对吧?”
我一直在向邱萍确定她到底是不是知道萧然已经查出了方姨患病与自杀的原因,这一点很重要,如果她并不知情,那么她就不可能跟着说谎。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是的,虽然他没有告诉我,但是我还是猜到了。那段时间他回到家里总是闷闷不乐,一个人关在书房里,而且他还学会了抽烟。”
我皱起了眉头:“他不是一直都不抽烟的吗?”
邱萍叹了口气:“那段时间他抽上烟了,我还埋怨他呢,可是见他那个样子我又不忍多说什么,不过还好,后来他又没抽了。”
“他这个样子持续了多久?”
邱萍想了想说道:“还是蛮久的,从结婚到现在我都没见他真正的开心过,婆婆去世以后我们才结的婚,可以说和谈恋爱的时候相比简直是判若两人。婆婆的死对他的打击很大,我想要彻底走出来可能需要些时间吧。”
“他就从来没有在方姨这件事情上和你说过什么吗?”我这么问也很正常,他们是夫妻,在我看来夫妻间几乎是无话不说的,可以说对于萧然而言,邱萍应该是他最亲近的人了。
虽说我和傅华是他的兄弟,但那是两码子事,没有可比性的。
邱萍苦笑:“还真是没有,我也劝他有什么心事就说出来,说出来他也会好受一些,每一次他都只是说他没事,我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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