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哭了的萱姑娘
水珠等人看到红袖把门打开,急忙跑了进去:“姑娘、姑娘你没有事儿吧?”
萱姑娘只是哭却没有开口说话,连看一眼水珠等人都没有。www.feiaz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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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珠叫了她家主子半晌,可是萱姑娘只是伏在枕头上哭,就是不理会丫头们;更加不会理会红袖。
红袖坐了下来在一旁看了半晌,皱着眉头轻轻的喝斥水珠:“不怪你们姑娘伤心,不理会你们。按理说呢,这事原不应该是我说你们,可是你们也太不像话,居然在我们五爷的院子里闹起来!这也就罢了。”她这是再说水珠等拦人的事情。
“不过,你们是怎么伺候你们姑娘的?先不说你们不应该让你们姑娘昨天晚上吃那么多酒,那时有郡主在,我也不好说什么,但你们却拦也不拦,就是你们的错了。”
“你们姑娘吃酒吃多了之后,不把你们姑娘扶到车子上回房,居然把你们姑娘留在了五爷的院子里,你们姑娘的闺誉还要不要了?如果万一传出什么去污了你们姑娘的清白,你们一个一个就都去领板子吧!看太夫人会不会杖毙了你们!”
说完,她含有深意的看了水珠等人一眼。
这番话,一语双关。听得水珠等人身子一哆嗦:照红袖姑娘的说法,就算是今天的事情成了,她们也不会被沈家轻饶?
而红袖的那一眼,让水珠忽然明白:自家主子事情成了之后,就算沈家不欲让人说出什么闲话来影响到沈家的姑娘们,暂时不会拿她们这几丫头怎么样,但是日后也不会饶过她们。
沈家的主子们一定不会任这样的事情再发生!
如果昨天晚上这院子里不是有平南郡主和廉王爷,沈老祖和沈太夫人早打发人来催着散席了。
这个时候的水珠等人,后背都出了冷汗:今天的事情成与不成,她们似乎都没有好结果;虽然她们嘴上不能说什么,可是心里对萱姑娘难免有些埋怨。
而床上的萱姑娘还是哭,哭得非常痛,对于红袖的话充耳不闻。
红袖不再说一句话,只是静静的坐着;而映舒等人却在红袖的示意下,开始打扫收拾房间:屋里的东西基本没有动,只是把各处的帐幔收了起来。
水珠等人对卧房里的一切一目了然:沈妙歌没有藏在帐幔后面,不然红袖姑娘不会让人把帐幔收起来。
怎么办?最重要的是眼下怎么办?水珠的额头都见了汗。
水珠微微转了一下眼珠,然后她便好似踩到裙子不小心跌倒在地上;她伏在地上顾不得自己腿疼,先掀起绣床床盖,自床底看向了床后面:床后面也没有人!
自家姑娘睡在沈五爷的床上,可是沈五爷人却不见房里:这如果让人看到,除了她家姑娘的闺誉受损之外,却不会有她家姑娘的一丝好处,更加不会有她们这些丫头的一丝好处。
三个会武的丫头脸『色』已经苍白的没有人『色』。
水珠头上的汗更多了,她可是陪着萱姑娘在沈家长大的人,眼下的情形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轻轻扫了一眼红袖,却正对上红袖的双目,心下一惊便低下了头。
韵香等人虽然什么也没说,却每个人都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不过她们也疑『惑』不解:既然五爷不在屋里,就算萱姑娘一个人睡了沈五爷的卧房,那这些丫头们也不用那么拼命吧。
沈五爷不见了,绝对同红袖先进了屋子有关;可是那么片刻,沈五爷能去哪里?水珠想找出什么蛛丝马迹来:不然此事,她家姑娘和她只有挨训的份儿。
她扫了一眼关着的后窗:就算沈五爷自这里跳了出去,可是院子里有人,他也避不过人的耳目出去;那沈五爷倒底在哪里?
想来想去,水珠还是一筹莫展,根本就想不明白,她知道自家的主子一定知道沈五爷在哪里;可是萱姑娘却在床上哭个不停,不论水珠如何暗示、如何着急她就是不说一句话。
而这个时候,红袖却不得不出屋去:因为几个厢房先后有人出来,映舒进来请红袖出去看一看。
红袖出屋之后站定,她十分庆幸已经把院子里的大部分的仆『妇』们都赶进房里,现在留在院子里的人,不是平南郡主的人,就是她或是沈妙歌的心腹之人。
廉王的下们呢?红袖这个时候想起来,飞快的环视了一眼院中:居然一个人也没有!他用人哪里去了?不会是他早就准备把人打发走了吧?可是他如何同沈老侯爷解释此事呢?
红袖心中一叹:他既然如此安排,想必已经有了应对方法。皇家的人,哪一个也不简单啊;好在这样的人,她是不用应酬的。
映舒上前用低极的声音对红袖道:“那边那个厢房;”她手一指,正是绿珠所在的屋子:“跑、跑出来一个男人!”
最重要的是那屋里现在还传出来女子的哭泣声,这就是大事了!
红袖一看便知道是绿珠曾进去的厢房,便问道:“可看清楚是谁?有没有派人去追?”
“不能确认是谁,不过应该是我们沈家的某位少爷吧?”映舒还真说得很不确定,能确定的只有一件事情:“已经有姑娘身边的一个丫头追出去了,一会儿想来就能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了。”
红袖轻轻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却什么也没有说,映舒看得一头雾水,不知道红袖是什么意思;红袖的意思很简单:此事,她现在还是不要过问的好;等绿珠自行出来,或是沈老祖等人来了之后再过问比较好。
不过,她又想起古代女子的烈『性』,心下一突便对身后的人便了一个眼『色』:过去个人在屋子外面看着,千万不要出了什么事儿。
除了那个敞着门的厢房,还有一个厢房门前立着一个男人:廉王爷。
红袖没有过去见礼,现在这种尴尬的情形,还是等沈老祖等人过来;她只是沈家的重孙媳,什么事情也做不了主的。
一面想着她一面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院门口:沈老祖和沈太夫人,不会像自己上一世的某些人一样,总出现在事发之后吧?
她失望的收回目光看向廉王,仔细听廉王身后屋里传出来的声音,是沈大姑『奶』『奶』的哭声:看来,廉王屋里的是马姑娘的了。红袖忍不住轻轻一叹,马姑娘其实是无辜的,只是有沈大姑『奶』『奶』这么一位母亲,却是她最大的不幸。
不让让红袖奇怪的是,沈大姑『奶』『奶』的哭声虽然很大:在上房这里就能隐隐听到;可是却再也听不出来,她刚见沈大姑『奶』『奶』时,沈大姑『奶』『奶』哭得那种痛、那种担心、那种一切都完了的绝望。
红袖又轻轻扫了一眼廉王,她不用费心去想,便知道沈大姑『奶』『奶』现在打算的是什么;只是这不异于与虎谋皮啊,换成红袖如果不了解廉王的情形,她绝不会打廉王的主意。
因为皇家的人,那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
而另外一间曾传出来哭泣、喝骂、尖叫的房里,现在只有平南郡主嬷嬷的哭声,还传来掌脸的声音;红袖侧耳听了一会儿,确定这房里的人是平南郡主,只是不知道那屋里发生了什么?
廉王爷没有进平南郡主的屋里,那平南郡主房里的男人是谁?红袖的眉头微微皱起:今天早上,这院子里足够『乱』了。
红袖看廉王爷好像要转头看过来,便向后避了半步:她不应酬廉王爷,不是因为他是男人,而是她认为,要等沈老祖等沈家主子来了之后才能更热闹,现在可不成。
“呃,那边可是沈家的少『奶』『奶』?”廉亲王居然先开口向红袖说话了,并且他好像认出了红袖来。
红袖只得上前给廉王行礼,话却并不多:她打定主意是不会处理这院子里的任何一件事情,至少明面上要如此。
“可否请沈少『奶』『奶』打发人去请沈家的老祖宗和老侯爷等人?”廉王虽然脸上十分的尴尬,却还是把话说了出来。
红袖原本以为他要告辞的,已经想好了应答的话:这种时候,占了便宜的男人不溜之大吉,那可就没有好机会了。没有想到,廉王居然一副要一力承担的样子。
“王爷,民女已经打发人去请老祖宗等人,还请王爷稍候。”红袖说罢轻轻一福;廉王还半礼谢过了红袖。
红袖不想他太过尴尬,便又退了回去。
红袖刚刚侧转过身子,便看到沈妙歌打着哈欠自一个小角门里现身:“什么事情,一大清早便吵吵闹闹的,你们就不能让人多睡一会儿?”
他身上穿着的衣服依然不是他平日里所穿用过的衣,:却也不再是他刚刚披在身上的那件,属于他堂兄的衣服。掌管他衣服的映舒可以确定,她沈五爷身上的衣服绝对不是他自己的。
说完话沈妙歌才看到廉亲王,脸上闪过红晕和一分惊讶——十分的『逼』真,上前给廉王见礼:“给王爷请安;不知道王爷还在府中,刚刚无状冲撞了王爷,还请王爷……”
红袖看到沈妙歌脸上的神『色』,都差一点以为他是真得不知道廉王会在府中:这小子,没有想到居然能装得如此像;她还有不少话要问沈妙歌,只是现在却不是时候,说不定要等到午后他们才能好好的说一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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