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这。
乔汐是很失望的。
她没想到厉司衍和那些人，没有任何区别，她甚至有些后悔来到这里，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她一定不会搬出自己的老师，来这里见厉司衍的。
谁知。
厉司衍却笑了。
他缓缓直起了身子，目光落在她的鼻尖，眼睛轻眨：“嗯，所以，你过关了。”
乔汐傻了。
她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什，什么？”
“我不是第一次遇到你这样的人，你却是唯一一个，敢在我面前拒绝我要求的人。”
“因为那个要求不合理啊。”
“正因为不合理，所以没有人拒绝。”
因为那些人都知道，要付出一些代价，才能得到东西——但他们却从未想过，这个世界上有些机会是拿身体就可以换到的，而有些机会，要用人格来换。
他厉司衍好巧不巧，喜欢人格，不喜欢身体。
乔汐听不懂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她叉着腰，特别得意地说：“反正，你现在的意思是，我都过关了对不对？”
奶声奶气，可可爱爱的撒娇全都没了。
她像个小霸王似得站在那。
厉司衍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嗯，是的。”
“那明天见！我来找你们！”
“我们去接你，对了，你有国风的衣服吗？”
“有！不过是水墨的可以吗？”
“那最好。”
乔汐一听眼前一亮：“行，那明天见，我走啦。
”
乔汐来得风风火火，走得倒也痛快，没有一点要留下来跟厉司衍聊天的意思。
慕念和厉司衍一起下楼吃早饭。
吃着吃着。
慕念突然笑了声：“我一直以为，没有任何人可以抵挡得了你的魅力。”
厉司衍正好在喝牛奶，听到慕念说这句话，他立刻咳得停不下来。
“哥，你没事吧？”慕念担忧地看向他。
“没什么……就是觉得，被一个刚毕业的小女生摆了一道，这感觉有点不是很舒服。”厉司衍放下牛奶杯，如狐狸般邪魅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些许。
“你以后有的是机会，可以慢慢跟她博弈。”慕念打趣地说道。
“我很想捧她，你觉得有这个必要吗？”
“有啊，她的性格我很喜欢。”
“如果她因为我火了，这个性格还会存在吗？”
慕念突然沉默了。
她向来不会用最坏的那一面，去揣测遇到的任何人。
可是。
就像厉司衍所说得，人火了以后，万一变了呢？
兄妹两个情绪一瞬间都有几分低落，就在这时厉司允下楼。
他面无表情地坐在慕念身边，为她把杯子里的牛奶倒满，他虽总是这样无声无息，但每一个举动，都充满对慕念的体贴和关切。
“谢谢哥哥。”慕念对他笑。
“你们在聊的话题，我刚才听到了一点。”厉司允切割着牛排，冷冷地开嗓，“我个人认为，你因为她的现在而给她更好的未来，没有问题，假设她得到了更好的未来，却不珍惜你给她的现在，变成一个白眼狼，那么，在未来，她必定会被你放弃，从而被迫回到现在，也就是说就算她变了，也会变回来。”
身为一个手握多学位的法学、哲学学霸。
厉司允开口说得话，充满学术辩证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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