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教授见冷子岩坚持无奈的摇摇头,“你这孩子,跟你爸爸一样的犟脾气!如果你坚持,那就拆了吧,反正这些都是外伤,你年轻,身体素质过硬,底子又好,不用半个月可以出院的!”
大家都走了以后,夏夜气就上来了,用眼睛瞪着冷子岩,没有好气的说:“我这几天累了,你既然绷带都拆了,那就说明好得也就差不多了,不需要我照顾了,等一下我就回去休息了,你跟护工在这里吧!”
“别呀!夜子,你别走!”冷子岩立刻拽住夏夜。“你生气 了!我要拆绷带是因为看见你想宝宝了,我想快点好了,就可以回家把宝宝给你接出来。”冷子岩头上的绷带刚拆,头发也因为手术缝合的原因剃光了,五官轮廓分明,英俊的让人不敢直视。现在抿起嘴来像个小孩子一样委屈的看着她。
冷子岩他是在替她着想!
夏夜看着冷子岩眼睛的眸子又黑又亮,就像宝石一样瑰丽无比,直达心底,知道是自己委屈了他,凑过去吻了吻他的面颊。他身上带着淡淡的沐浴香气,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冷子岩怎么会错过主动送上门的机会,他伸手抱住了她。她不由得一震,他的唇已经压了下来,她只要应承的感受到他唇上传来的滚烫与焦灼。
冷子岩带着种诱哄,缓慢而耐心地吻她。手却摸索着来到她的胸前,她突然意识到他还有伤,“不行……”她几乎虚弱地推开他,他的眼睛占据了她的整个视野,目光就这样对上,再也分不开。相视良久,他伸手碰触她的脸庞,那份呵护的小心犹似他在轻抚一件易碎的真贵瓷器。
一瞬间时光流转,兜兜转转地回到了从前,他和她一起经过的种种岁月。
晚上夏夜都是睡在距离冷子岩的病床两米处的看护床上的,本来看护床不在这里,是冷子岩执意让人搬来这里的。这样他就可以白天黑夜的只要一睁眼睛就可以看见她。
忙了一天的夏夜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本来医院有专业的护士,又请了护工,什么活都轮不到她,她只需要坐在那里,让冷子岩醒来的时候一眼可以看到她就行,但是冷子岩却显然不肯轻易放过她,倒杯水也要她倒,削个苹果要她削,吃饭要她陪,去卫生间都要她在外面候着,这一天下来,她还真的是有些乏了。
白天睡足了的冷子岩晚上睡不着,就侧过目光,用一种永远看不够的眼神盯着夏夜的如花睡颜。床的距离只有两米,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她侧卧着身体,微微勾着头,几缕头发散在耳侧。
曾经以为逝去的美好,错过的幸福,兜兜转转,终于又重新回到他的身边。这么多年,走了这么多冤枉路,命运竟然把她重新送回到他面前来。无论如何,他不会再次放开她。她是他的,永远都是!
这样不知看了多久,冷子岩不觉心满意足的轻声一叹,夏夜像有感应似的突然醒来,对上冷子岩不及躲避一眨不眨看着她的眼睛,“你怎么了,睡不着,是不是那里不舒服?”夏夜关切的起身,迷迷糊糊的两步走到冷子岩的床边。
“我没事,夜子,你跟我一起睡好不好?”冷子岩现在只想抱着她,让他觉这一切不是虚幻的幸福。
夏夜眼睛眨了眨,意识还没有完全从睡梦中清醒过来,冷子岩的话就像蛊惑一样,她犹豫了一下,手足并用地上了冷子岩的床,钻进他的被窝,冷子岩伸手就揽住了她,让她躺在自己的怀里,夏夜配合的抱住了冷子岩的腰。热量一丝丝的从冷子岩的病号服里渗透过来。他天生身材颀长匀称,加上常年锻炼出了有力的腰腿,夏夜仿佛能感受到他肌肤下的力量。想起从前两人的亲密缠绵,他无穷无尽的力量,脸红得要滴血,但一想到在黑暗中,心里安定了些。
冷子岩手臂缠得更紧一些,脚踝一动,勾上她的腿。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用意十足。脸有一下没一下蹭着夏夜的小脸,夏夜略微迟疑,手臂环上他的肩头。两个人距离更近了,黑暗中只听到对方的呼吸,感受到的是对方的心跳。
冷子岩心中窃喜,手停在夏夜的腰上,缓缓移到她的胸前,夏夜的手在被子下准确地握住冷子岩不规矩的手,慢慢说:“冷子岩,你不觉得你运动的有点过了吗?”
冷子岩无奈的哑声开口:“我虽然受伤了,但也是男人啊,你靠这么近,我总会有反应的……”
夏夜这时候也感觉出冷子岩被子下面冷子岩身体的变化,手一掀被子,人从床上弹起来,“我,我还是回我的床上吧!等,等你身体好了在,在------”
冷子岩看着夏夜落荒而逃的模样,无奈的苦笑着,“夜子,其实我是头部受伤,不妨碍下面的。”
“你忘了,我怀孕了。”夏夜小声的说。
这句话提醒了冷子岩,他只好长叹一声。
在又过了几天的时候,冷子岩对夏夜说他可以随意行走了,想回家把宝宝给接出来。夏夜坚决不许,他的伤口从外面看确实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但她怕他一不小心把刚刚愈合的伤口弄裂开,也怕他这样回家让家人受了惊吓。
“放心吧,身上的伤口用衣服就遮上了,头上的我在戴上帽子就行了!”
“啊,原来你早就想好了,我说怎么让欧阳宇浩给你拿来顶棒球帽!”夏夜嗔怪的瞪了冷子岩一眼。
冷子岩从后面搂着夏夜,“咱们今天先出去吃顿饭演习一下!”
“不行。”
“去吧,这里的东西我都吃烦了,在不让我出去我都要憋出绿毛了!”冷子岩用脸蹭着夏夜的脸,在她耳边像个小孩子一样哀求着。
夏夜被他缠的没有办法,“你是病人不能随便乱跑的!”
“放心吧,只要你同意,其他的都不是问题。”冷子岩开心的眉目舒展的大笑。
冷子岩换上衣服,灰色时尚休闲外套,黑色修长型休闲裤子,衬得身形挺拔匀称,脚上穿了双月黑色的薄软鞋底休闲鞋,头上戴了顶黑色的棒球帽。整个人看起来说不出的随意潇洒。
夏夜看着他,痴痴迷迷的说:“冷子岩,我以前怎么没看出你这么迷人呢?”
冷子岩冷哼一下,“你以前什么时候拿正眼看过我啊!”
夏夜讨好的挽住他的胳膊,“人家都说三十岁的男人是最有魅力的时候,我可得看紧点!”
冷子岩牵着夏夜的手,蹑手蹑脚的走过护士站,像是做贼一样,最后两个人终于溜了出来。
冷子岩事先打了电话给司机,他们出来时,司机已经开车等在楼下。
夏夜有时候真的觉得自己是越活越回去了,因为她在十五岁时就可以英明神武的预知她和冷子岩在性格上的不合适,从而挥剑斩情丝。而二十八岁了竟然稀里糊涂的又和冷子岩搅在一起,因为她和冷子岩即使在吃饭这个问题上也会斗嘴。
就为吃什么,两个人就争了一路。冷子岩说要吃涮锅,夏夜坚持要去吃粥:“病人就应该吃点清淡的东西。”
“我都清淡了多少天了,如果要清淡,咱们还偷跑出来干嘛啊?”
“那也不能吃火锅啊,火锅本就发火的。”
冷子岩见夏夜脸上有了愠色,急忙赔笑,“那么咱们去吃湘菜好吧!”
冷子岩带夏夜去新开的湘水楼,那里的湘菜远近驰名。以前他和朋友去过几次,菜做的味道纯正,口感极好,但也许是他一直郁郁的心情,应了那句‘最繁华时也是最悲凉’的话,他每次都吃的意兴阑珊的。
今天有了夏夜在身边,他突然特别的想吃那里的东西,想起那里的红椒酿肉,甚至有些迫不及待起来。
这个时候赶上晚上的饭口,正是湘水楼最忙的时候,从三楼到五楼宽敞无比的超级包厢都已经被坐得满满的。冷子岩他们临时决定来这里,没有预约,但大厅经理见是冷子岩来了,急忙笑着迎了过来,亲自把冷子岩请到专门为了迎接贵宾预留出来的六楼。
电梯门一开,夏夜就看见大厅里花型水晶吊灯璀璨华丽,到处都是气派堂皇。
冷子岩挽着夏夜刚想转进包厢,无意中一撇,左手回廊边上一个大包厢敞着门,坐满了三大桌人,两桌男宾,一桌女客,皆是这个城市里的商业精英,连他的三姐冷兰和欧阳宇浩的前妻高明丽也在座。
冷子岩在心里暗叫不妙,但想要躲闪已经来不及了,一个四十多岁颇具威仪的男子已经向他走来,“哎呦冷子岩,市里组织你们这些纳税大户聚聚,我联系不上你只有通知了你的秘书,没想到你小子算有良心,自己来了!”
这个跟冷子岩搭话的人是市经贸委的王处长,也是冷子岩爸爸的老部下,他这样拽着冷子岩入坐把毫无防备的冷子岩难住了。
如果推辞掉转身就走,很明显是太不给王处长面子,也不给在座的人面子,显的他冷子岩太狂妄自大目中无人了,也许二十岁的冷子岩可以做出转身就走的事情,但在社会上打滚了十多年的冷子岩绝不会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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